陸繹一身丈青色暗紋曳撒,在人羣中秀逸孤寒、熠熠生輝,他的目光,始終盯着台上腰肢亂舞的棕發姑娘,讓今夏突然就深度體會了淳于敏當時的心情。
努力讓自己的目光回到台上跳舞的棕發姑娘身上,暗暗咬牙腹誹:今晚回家,書房也可以考慮讓大人睡兩天。
大楊看一眼陸繹,又看一眼腮幫子鼓鼓的今夏,在心中笑得直打疊。
一曲舞畢,台下的各路公子哥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把手裏的銀子、珠寶、珍玩可勁兒地往台上拋。可惜人家棕發姑娘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撿了一串珍珠手鍊,笑着把玩起來。
那鏈子顆顆珍珠渾圓,尤其那顆主珠,碩大光潤,讓今夏都不禁垂涎。
眼睜睜看着她把手鍊戴在臂上,施施然走下了樓梯,不想陸繹此時卻三步並作二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臂,唇角帶笑,眼神深邃……
這還得了,夏爺出離憤怒,從待了一晚上的旮旯裏一躍而出,大喝一聲:“放開那姑娘,她是我的人。”
台下眾人被這一出一出唬的一愣一愣的。
陸繹倒未吃驚,依然抓着那姑娘不放,另隻手扯掉那串珍珠手鍊上的主珠,細細把玩起來。
鼓着腮幫子抓住姑娘另一隻手臂,今夏再次大聲道:“我説了,她是我的。”説着,眼角瞥到扔手鍊的人已被岑福制住,不免暗道:這個大楊,關鍵時刻又掉鏈子,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步。
【今夏一把拽過棕發姑娘的胳膊,拉開衣袖,露出她手肘處的傷,“她涉嫌一起入室行兇殺人案,我要把她帶回去審訊。”】
陸繹手指捏在那顆主珠上,【稍一用勁,珍珠碎裂,露出卷在內中的絹條:“她同時涉嫌通敵,得跟我走。”】
今夏頭搖得撥浪鼓一般,表情堅決:“不行,先跟我走。”
陸繹温和笑道:【“我把她帶回去,連同你那樁案子的口供也一併問出來,然後派人給你送去。”】
【今夏寸步不讓:“還是我把她帶回去,連同你那樁案子的口供也一併問出來,然後派人給你送去。”】
陸繹無奈,只得鬆了那姑娘對今夏道:“那不然,還是老規矩?”
今夏點頭,表情嚴肅,兩隻手比劃着掰了掰腕子。
【片刻之後,兩人出手:“錘子、剪刀,布!”】
今夏的“布”被陸繹的“剪刀”無情剪碎,她悻悻地鎩羽而歸。被一邊的楊嶽無情嘲笑道:“每次都這樣,你是何來的自信。”
今夏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右手,目光沉痛,無從反駁。
岑福連忙扭過那棕發姑娘,將她帶了下去。
陸繹看今夏蔫頭耷腦的樣子,低頭嗤嗤的笑,伸手攏了攏她亂蓬蓬的頭髮,將碎髮別於耳後,聲音温柔道:“早看到你跟楊嶽在旮旯裏喝了一晚的茶水了,剛才上的腐皮蟹黃包子還不錯,我已經打包了兩籠,一會兒讓岑福給你帶回去當宵夜。”
説罷突然眾目睽睽將她拉入懷中,附耳過去小聲道:“人,我就先帶走了。書房,不會去睡的,你且回去等我,腐皮包子不好消化,需要多運動運動……”
説話間,盯着今夏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唇角帶着一撇似有似無笑,表情欠的讓今夏瞬間紅了臉……
從陸繹懷中掙脱出來,今夏看着他怒目而視,只想上前去爆捶他老拳。奈何自己臉皮還沒有修到家,只得目送陸繹帶人施施然走了。
大人,平時撒狗糧我們就忍了,現在居然敢當眾開車,不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