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追劇的一大動力就是看彈幕上的網友們整活。
>女主師父送她一個扳指,過大,女主拿線纏來纏去。
>彈幕:你纏的是扳指嗎?你饞的是師父的身子。
>女主重傷後男主「嘴對嘴」喂藥。
>彈幕:進口藥來了,就是靈。
>女主「出差」,彈幕還不忘提醒她記得發個定位。
>難怪有人説《斛珠夫人》這部劇真的很神奇,彈幕和劇情,各火各的。
>小劇印象最深的一條,用12個字就總結出了劇中三對cp的狀態——
>有人明戀,有人虐戀,有人網戀。
>形容得過於精準了!
>《斛珠夫人》的三對cp中,主cp「海市x方諸」是暗戀轉明戀,推拉感與禁忌感拉滿。
>初遇時,她是被差役追捕的漁家女,而他一身霽月風清出現,既救了海市,也救了整個村子。
>方諸提出收海市為徒,只因被海市的眼神打動,料定她日後定是可造之材。
>可海市越長大,身上的「反骨」越發明顯。
>反骨之一,當着師父的面,時常直呼皇帝大名,換言之,她對皇權沒有絲毫敬畏。
>因為小海市心底埋着仇恨的種子,她認為如果不是皇帝徵收珠税,就不會逼得沿海漁民拼命撈取鮫珠,也不會害得她父親身亡。
>而海市執拗不肯放棄仇恨,恰恰與方諸的職責相悖。
>一個守護皇權,一個意圖刺殺皇帝。
>矛盾,這不就產生了嗎。
>不止如此,海市的反骨還體現在——
>她愛上了方諸。
>師徒間,綱常倫理,哪一個不是誅心的刀。
>無論心底有多少好感,也只能秘而不宣。
>這,就是典型的「暗戀」。
>而之所以説暗戀又轉明戀,則是因為,愛情原本就與咳嗽一樣,無法掩飾。
>即便佯裝得再好,面對方諸也難免破功,流露出一二。
>而海市的性子又不是能夠隱忍的人,所以她索性全盤托出,將選擇權交給了方諸——
>我對師父,不一樣。
>至於緹蘭與帝旭這對兒,則應了「虐戀」。
>帝旭年少時遇到相愛一生的紫簪公主,卻最終沒能相守一生。
>儀王之亂,紫簪慘死亂軍之中,成為纏繞他數年的心結。
>哪怕坐擁天下,也擋不住他的死志。
>可惜帝王之位,容不下他的任性。
>求死不能,帝旭被逼「瘋」了。
>喜怒無常,陰陽怪氣,又每每在深夜裏對着紫簪的畫像無助哭泣。
>偏偏,在他「瘋」的最嚴重時,紫簪的母族注輦族,送來了與紫簪長相一模一樣的緹蘭公主。
>意圖再續姻親之好。
>「替身情人」的主意打得挺好。
>可惜,對於執着到病態的帝旭而言,越相似,越令他回憶起過去,使他痛不欲生。
>他厭惡贗品,厭惡自己獨一無二的愛人被複制——
>整個四海列國,只有一個她。
>緹蘭的出現,似乎註定悲劇。
>她總能輕而易舉的打開帝旭發瘋的開關。
>因為多年以來她都被培養模仿紫簪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而當這些壓根無法勾起帝旭的愛意,甚至只能起反作用時。
>那,就代表着要承受帝旭更激烈的怒火。
>帝旭換着花樣折磨緹蘭,又何嘗不是折磨自己。
>折磨着折磨着,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突然有了微妙的共鳴——
我自覺孤苦伶仃,受盡磋磨,活得很難
陛下也過得很難
命運剝奪了您的快樂,也剝奪了我的快樂
>畢竟清醒時的帝旭其實能夠意識到,緹蘭並沒有錯,她只是一個被培養出的邀寵的可憐人。
>他與緹蘭都是被命運困住,無法掙脱的可憐蟲。
>第三對,柘榴與卓英兩個小可愛則是「網戀」。
>卓英在集市上對柘榴一見傾心,可惜一錯眼,對方就消失在人海中。
>於宮內再度見面,柘榴已進入綾錦司做起繡女。
>要知道宮內不許私相授受,卓英又臉皮薄,他從不露面,只假借風神之名,替柘榴化解麻煩。
>時日長了,兩人彷彿產生了某種奇異的默契。
>柘榴「供奉」風神大人的地方總是時不時出現一束鮮花,而她做好的柘榴花餅,也會被風神大人帶走。
>這對兒是劇中最甜且最直球的cp。
>卓英灑下的漫天流螢裏,藏着少年人最炙熱純淨的傾慕之心。
>不過好嗑歸好嗑,小劇温馨提醒:
>在這部裏嗑cp,真得有副大心臟才行。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能嗑到什麼,又被誰戳上兩刀。
>比如,十幾集後,原本大家最看好的柘榴與卓英,竟然虐到人眼淚嘩嘩流。
>一次宮闈之變,柘榴被毒瞎雙眼,再也無法親眼見到「風神大人」。
>而彼時,卓英正打算當差回來就到柘榴面前坦白身份。
>這份情誼與過往的真相,竟不知如何提起... ...
>救命啊,為什麼有情人總是要渡盡劫波才能相愛... ...
>編劇,過分分!!
>而後,稍有進展的帝旭與緹蘭間也降至冰點。
>原本瘋批帝旭隱隱有被治癒的傾向。
>例如,為緹蘭破例,大冬天鑿冰放花燈。
>以及獨處時在睡着的緹蘭臉上畫貓貓。
>對於一個瘋批而言,獨處時還能玩心大起,而不是越看越氣,搖醒她大吼。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麼算愛?
>正當小劇以為,可以安心嗑上兩口時。
>他們的關係,因緹蘭母族不識時務的獅子大開口而驟然變冷。緹蘭越是變着花樣,甚至模仿紫簪來替母族求情,帝旭便愈發生氣——
>朕最討厭別人揣度朕。
>於是短短几天,兩人相處的模式又打回原型。
>他吼,她跪,他翻臉,她道歉... ...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
>比起前兩對,反倒是一直隱忍不明,發糖全靠海市幾次做夢的主線cp。
海市,全劇唯一夢女
>最近幾集竟然真的發糖了!!
>先是方諸將海市繡的「醜荷包」時時掛在身上。
>而後,蘭茲城一戰後海市被俘,千里之外的方諸,一路上跑死數匹馬來馳援。
>在鏖戰中海市為救方諸受傷,緊接着,喜聞樂見的八個機位kiss... ...
>啊不是,喂藥環節,開始了。
>或許死生之上無大事,這次海市遇險,似乎解開了方諸身上的某種枷鎖。
>他不再繼續冷冰冰,反而有點寵溺那味兒了。
>兩個人關係最直觀的變化,從前盡力剋制自己,甚至避走黃泉關的海市,更加主動了。
>如果説海市與師父間的距離是一百步,已經走了九十九步的她,踟躕不前的原因,是難以揣度師父的想法。
>擔心如果逾距,怕是師徒也沒得做。
>可當方諸主動一步後,她似乎感受到師父冰冷外表下軟化的內心,海市自此有了重走九十九步的勇氣——
在我心裏,我跟師父只有一步之隔
現在我不害怕了,哪怕這一步隔着千山萬水
我也走得到
>小劇真的愛死海市這樣的直球選手,愛得坦蕩又熱烈。
>然而一聯想到後續劇情,這糖,吃的人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因為方諸與海市之間,即便解開了「師徒」間的桎梏,也還有千難萬難——
>方諸是帝旭的“柏奚”。
>什麼是「柏奚」呢?
>方諸所在的流觴方氏,歷代為皇帝的柏奚,命運相系,從此替皇帝承擔厄運與傷痛。
>簡單來説,如果帝旭受傷,傷口會轉移到方諸身上。
>例如帝旭中箭,方諸身上就會立刻多個傷口。
>前期小劇總擔心,海市刺殺帝旭會間接害了方諸,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
>誰知劇情並沒有這麼開虐,反而虐在了無聲無息處。
>心甘情願成為柏奚後,方諸時時刻刻做好為帝旭赴死,成為逆黨靶心的準備。
>所以,他不肯,也不敢接受海市的愛。
>求的太多,靠的太近,只會傷人傷己。
>哪怕夢到與海市纏綿成親,方諸還是驚醒——
>在夢裏,海市因他而受傷。
>如果沒有海市,方諸大概在既定的命運裏寥然一生,可偏偏海市闖進了他的生活... ...
>他卻無法給海市任何承諾。
>只有遠離,才能保護,唯有深愛,才能剋制。
>這對,也太虐了。
>更虐的是,即便重來一次,回到締結契約的時候,方諸還是會選擇成為柏奚。
>因為他身上不止有小情小愛,還肩負着匡復河山的大義,所以對於情愛,只能空留八個字——
>縱然無悔,但卻有憾。
>當然冷靜下來,小劇反倒欣賞這樣的主角設定。
>自始至終,方諸的感情線無論是躲避,糾結,還是忍不住被海市吸引,都不是無的放矢,而符合他的人設。
>畢竟如果方諸真的拋開大義而選擇與海市相守,可能,也就不是方諸了。
>不止是方諸,縱觀整部劇的角色們,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親情的塑造上,也都沒有脱離人設而懸浮。
>例如,瘋批帝旭。
>這個角色,不算討喜,坊間傳聞他殘暴無能,海市更是對他講出了「布衣亦可誅之」。
>可觀眾其實逐漸可以代入與理解他,而不是單純「罵」一句沒吃藥的神經病。
>那是由於從帝旭的種種行為,大家理解因為他的瘋並不來自於本性中的瘋狂,是對愛人已逝自己被迫獨活的一種報復。
>也因此,更能理解他對方諸諸多前後矛盾的行為。
>例如,一會兒巴不得方諸去死,一會兒又嚶嚶嚶對方諸撒嬌。
>有條彈幕揭示了真相,帝旭不是不敢死,而是不想方諸死。畢竟如果他自殺,先死的必然是方諸。
>方諸於他是支柱,他於方諸也是。
>他們互相成就,又互相牽制,彼此折磨。
>劇中,似乎每個人都身不由己。
>每個人的愛情也都在被時代左右。
>如果方諸當年不因為方家被滅門而衝動提前合圍,紫簪不會身亡,帝旭不會瘋,他也不會因此成為柏奚,無法與海市相守。
>如果帝旭不瘋,勤勉治國,海市的父親不會慘死,她不會遇到方諸,而是安然的在漁村生活。
>只能嘆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這也導致有觀眾抱怨《斛珠夫人》一點都不甜,只能刀裏找糖,人生已經很苦了,竟然還要來「吃苦」。
>的確,《斛珠夫人》不是當下流行的甜寵。
>甚至小劇預感,如果按照原著的走向,結尾或許都將迎來BE。
>可它卻是部能讓人看進去的作品,因為很久沒有故事敢揭穿一個真相:
>情愛並不是只靠「喜歡」兩字就能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