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馬思純首度談到患抑鬱症的事情,表示自己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睡過好覺了,後來才意識到已經病很久了。
有人説抑鬱症就像是一場靈魂的重感冒,患病的人表面雲淡風輕,但是有多痛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TED上有一個關於抑鬱症的演講,主講人説道:“抑鬱的反面,並非快樂,而是活力。這是一種持續的感覺,就好像你在走路,滑倒了或者絆倒了,地面猛向你衝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不是半秒鐘,而是持續6個月。”
他們希望得到大眾的理解,但又害怕於大眾異樣的眼光,從而縮回自己的世界封閉起來。
其實馬思純患抑鬱症的事情對於大眾來説並不是新的話題,去年在節目中,馬思純就曾説自己三天瘦了七斤,吃了治療抑鬱的藥物後卻三天胖了八斤。
同時,被曝出患上抑鬱後,還被看到和助手一起到精神科中心。
在過去的兩年中,這個女孩的脆弱、崩潰、失意都被我們看在眼裏,她做什麼都小心翼翼,臉上也很少會掛着除了偽裝外的真心笑容。
但今年,她顯然有些不同了。二月,馬思純也發了一條微博,説:“你看,我又重新笑開花了。”
在這次視頻中,,馬思純也表示這次經歷身體上面的爆發後,更覺得“我一定要健康... 它只是一種病而已,它和其他的病沒有任何的區別。”
包括她開始意識到要“愛自己更多一些,有脾氣就要發出來”,不再做個看人眼色的“乖女孩”。
我們看到了馬思純對於自己人生的選擇,開始放慢腳步,積蓄力量,學會了和自我和解。
她拿了大段時間去休整,做自己舒適和喜歡的事情,素顏去看脱口秀節目。
常常追星喜歡的脱口秀演員。
她很感謝《吐槽大會》,在與抑鬱症抗爭的過程中,這個節目給了她內心的治癒。
後來自己也登上了《吐槽大會》的舞台,丟開了所有偶像包袱,想段子埋梗甚至拿自己開玩笑,一如既往地嘻嘻哈哈。
甚至在節目中還不顧形象的模仿了張東昇的禿頭造型。
今年年初,馬思純還開始搞起了自己的vlog事業,走起“喜劇明星”路線。
第一期就把自己脱口秀之前想腳本的準備工作公佈給大家看~穿着休閒舒適的衣服,展現最自然的狀態。
後來在視頻裏素顏吃着零食、翹着二郎腿也別有一番可愛。
自己還安排了街採,問路上的行人對馬思純的印象和看法,然後就算聽到別人説自己演技差的評價也平淡的接受。
她學會了坦然地面對自己的身材,畢竟身材只是一時走形,還是健康最重要。
給網友們展示自己最近買的生活小物,大大咧咧的做起一個普通人。
她將自己的生活經營得有滋有味,在這樣的過程裏尋獲着內在的平靜。
包括遇到微博上網友的槓精評論,也學會放鬆心態回擊惡評懟起人了。
不僅如此,今年馬思純在時尚場上也有了更好的表現。
以賽博朋克造型登上《SUPER世界青年》的封面。
藝術造型+雪地背景的藝術感大片。
有人説馬思純現在過得不像一個女明星了,她丟掉了白瘦幼的標籤,也不再端着注意表情管理,更是敢説敢講了。
但是比起之前大家對她的評價,現在當她不討好任何人,只讓自己滿意的時候,卻有更多人表達出了自己的支持,甚至還反向圈粉了一波。
現在的她,才是馬思純最好和最美的樣子。
她有一個自己的小世界
她不願意出去
作為敏感單純的雙魚座,馬思純生來就多愁善感,心思細膩。
她從小在光環中長大,在演藝圈並非是一個小透明。
姨媽蔣雯麗的光環給了她很多的機會,而靠着老天賞飯吃的清純臉蛋,她確實起點比一般人都要高很多。
從小就被帶着在蔣雯麗出演的劇組裏客串,七歲便出演了個人的首部電影作品《三個人的冬天》;2000年,馬參演了首部電視劇《大宅門》。
長大後還能背靠自己的小姨,和蔣雯麗的一眾好友進行合作,得到業內數一數二的資源。每一個作品和角色都有不小的關注度。
像是《左耳》裏敢愛敢恨、瀟灑美麗的壞女孩黎吧啦;《羋月傳》裏活潑熱烈又高傲倔強的魏國公主魏頤;《武媚娘傳奇》裏命運悲慘的魏國夫人賀蘭敏月...
而給觀眾帶來最深刻印象的《七月與安生》更是讓她封神,一舉拿下金馬影后的桂冠。
其實七月這個角色和馬思純也有相似之處。七月是一個性格乖巧的女孩,人生路線所有都被家庭安排的明明白白。乖乖聽話、乖乖上學、乖乖戀愛、乖乖長大。
但是在這份天生的乖巧裏,她卻是不甘和不安的。
馬思純不會爭搶和表達,也害怕着自己會失敗和來自大眾的不認可。
《七月與安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處於一種尷尬的狀態,好友周冬雨的“飛黃騰達”,一次次讓她被拉出來比較説平平無奇和毫無起色。
馬思純在這些質疑聲中開始焦慮,特別想證明自己,結果反倒讓人更為質疑。
之後她的新作品,不論是《將軍在上》、《橙紅年代》、還是《大約在冬季》、《蕎麥瘋長》都沒有得到太好的口碑和評價。
《第一爐香》僅僅是路透就已不被看好。造型太過鄉土、五官不夠精緻,怎麼看都和小説女主角色相差甚遠。
有話題卻沒口碑,不論是大眾還是媒體,都是清一色的吐槽:這次“金馬影后”真的變“爛片女王”了?
被議論、評價包裹下的馬思純,一步步的開始自我封閉:“我始終在這個邊界猶豫,要不要去外面的天地。因為比起外面,我更喜歡藏在閣樓裏。可除了我,大家都在外面,甚至在外面愛我。”
在《看我的生活》裏,馬思純爬山落在後面,王大陸想等等她,卻被她特別着急的拒絕:“你就當我不存在好嗎?這樣我是最開心的。”
她曾在努力地想和大眾審美靠攏的示好,逐漸喪失了最真實的自己。
現在,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她開始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狀態。
一旦選擇自己接受自己,久而久之,大眾也早有一天會接受。
逆風歸來的馬思純不必討好任何人,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人生的同時也接受了真實而不完美的自己。
香奈兒女士曾經説過“我自己決定想成為誰,這就是我。”
在男性主導的十九世紀,香奈兒就已經“離經叛道”。她有着自我的獨立和主張,很早就摸清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她廢除了女性繁瑣束縛的着裝風格,主張行動的自由和中性灑脱的風格,改變了那個年代的時尚。
也正是因為她有突破和自由的勇氣,創造出了之後無法被別人替代的成績。
但這確實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在外界標準越來越統一的今天,似乎每個人都活得身不由己,被馴化得不敢停下。
Taylor Swift在紀錄片《Taylor Swift: Miss Americana》中講起自己的故事。
以唱鄉村風格歌曲出道,大眾最初對黴黴的定位就是一位美國甜心小姐的形象。所以最初的她也確實如此:“我曾經就是為了那些讚揚而活”。
她會以一個“會微笑出場,會説謝謝”的乖乖女形象謝幕,會為了達到大眾審美拼命維持好身材,會為了網絡上憑空出現的惡評而傷心辯解:“趁大家還沒有討厭我的成功之前,我要努力工作”。
在全網黑的夏天過後,她也開始學會和自己和解,消失的一年中,她放棄了節食所維持的完美,放棄了維持人設,放棄了小心翼翼地活着。
而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面前的她,告訴大家“Old Taylor已經被殺死了。”用一首《reputation》發向全世界——首周銷量123.8萬張登上美國公告牌200強專輯榜冠軍,成為擁有四張首周百萬銷量專輯的歌手。
前一陣在金球獎因造型“一戰成名”的 Anya Taylor-Joy也是一樣,如今大家更愛用真人版Elsa來形容她,無暇的肌膚,靈氣的眉眼,精靈般氣質呼之欲出。
但這位90後的新生代黑馬在成為萬眾矚目的超級新星之前,也有過一段黑暗自卑的成長史。因為眼距過大,她學生時代沒少被霸凌和暴力,而大眾的不認可讓她的焦慮症發作,不想也不敢正視自己的相貌。
在很長一段時間,她學習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正視和接受自己,最終自己打碎了內心的自卑與不甘。
她們也好,馬思純也罷,都有過一段黑暗的日子,但她們依舊一路堅定地前行,尊重自己的性格,也接受了真正的自己。
這也是我們需要一輩子來完成的功課,畢竟要過什麼樣的人生,永遠自己説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