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北鎮撫司後,今夏將昨天和莫然在獄中與餘氏確認的畫像遞給陸繹,“大人,這是餘氏口中那位沈公子的畫像,我想今日去查出此人的下落。”
陸繹昨日到神機營和兵部與那些老狐狸周旋了一番,雖然成效不大,倒也不是一無所獲,打算儘快整理出來下一步的工作。
“我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好,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大人,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的,我們分頭行事,這樣效率也快一些。”
這個節骨眼上,陸繹有些不放心她去,但也明白,今夏絕對不是甘於躲在他身後的女人,皺了皺眉“如今神機營和兵部那幾個老奸巨猾都知道圖紙是你得來的,自然能查出你我的關係,我擔心會對你不利。”
“我説你們這一個兩個磨嘰什麼呢,這樣,岑阿福你留下協助你家大人,我跟今夏出去找人,有我看着呢,你就放心吧。”莫然利落的接過話。
陸繹看了一眼莫然,轉而叮囑今夏“為了我,你務必要小心,再小心些,記住了嗎?”
“哎呦,大人,這話我記住了,要不您再説點別的。”
“你這是嫌我嘮叨了,嗯?”陸繹挑眉。
這熟悉的表情一出現,今夏想起了那些被陸繹支配的恐懼,瞬間化為狗腿今夏“不敢,不敢,大人説的對,出門在外就是要小心行事,我保證謹記於心。”
一旁的岑福和莫然見狀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陸繹輕咳一聲,憋笑道“最好如此。”
走出北鎮撫司,莫然第N次看向今夏,今夏終是開口“有話就説,別這麼來回盯着我看,瘮得慌!”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挺有趣的,你跟阿繹是夫妻,你為什麼會這麼怕阿繹啊?”
是哦,現在自己跟大人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為什麼還是這麼怕他?今夏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結論,總不能説是本能反應吧,那也太沒面子了,於是故作鎮定的説“這是夫妻之間的情趣,莫大哥,你尚未娶妻,不懂也正常。”
莫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用得着這麼寒磣自己這個單身人士嗎?轉移話題道“僅憑着這一張畫像,你打算從哪裏找起?”
“我自有法子。”今夏很是得意的説。
與此同時,在北鎮撫司的陸繹將線索整合後也有了進展,“岑福,跟我去兵部提人。”
錦衣衞抓人向來無需過多的口舌,基於涉案的都是些官家中人,陸繹昨日才禮節性的都走了一遍過場,或許是這些人眼中陸府的大樹已倒,陸繹不過是一個剛出獄的小子,根本不買陸繹的賬。
就如此時,陸繹帶着岑福等錦衣衞到兵部的時候,兵部左侍郎王志直接怒目而視,話語更是偏激的很。
陸繹沒跟他多説廢話,直接帶回詔獄進行審訊,為了防止有人利用職權來撈人,陸繹親自審訊。
“王大人,還是沒想好怎麼説嗎?”
王志閉着眼理都沒理會陸繹的問話,陸繹手一揮,審訊室立馬響起了呼喊聲“陸繹!你憑什麼濫用私刑?我要上告你!”
這下換做陸繹不理會他了,良久後,才開尊口“岑福,把王大人帶過來。”
“陸繹,你這是屈打成招,我要到皇上那告發你!”
陸繹嗤笑一聲,“那得要看王大人有沒有這個機會見到皇上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陸某以為昨天表述的夠清楚了呢,不過沒關係,我只問大人一句神機營的設計圖紙上為何會有你一個兵部左侍郎的簽名?”陸繹説完眼神一厲的盯着王志。
“什、什麼簽名?不知道你在説什麼?”
“岑福,給他看。”岑福拿過圖紙在他眼前展開,左下角王志兩個字就擺在那兒。
説來這個意外的發現,還得託陸夫人的毛躁所致,陸繹的辦公桌上是不會放置茶水的,但那時之前。
自從今夏來了之後,別説茶水了,各種糕點吃食都常見,出發前的今夏不小心將茶水撒了一些出來,好巧不巧浸濕了壓着圖紙的一疊文件。
陸繹發現圖紙的時候亦是很驚訝,這姑娘還真是自己的福星,這麼重要的線索倒是誤打誤撞的出來了,完全就是意外的收穫。
“這種遇水即顯的紙張在大明朝可不常見,區區一張待審的設計圖就用上了,這難道是巧合?”
王志頓時泄了氣一般,低頭不再言語。
“大人以為不應聲這事就能過去了?你既進來了詔獄,即便我現在讓你出去,那麼你幕後之人自然會對你心存芥蒂,於你自己而言,你説與不説是一樣的後果,但對於你的家人來説……你是個聰明人,你覺得此事會怎樣?應該不用我多説吧!”
是人都有弱點,拖家帶口的王志自然不例外,一五一十將知道的都托盤而出了。
依據畫押的口供,陸繹剛整理好上奏的摺子,宮裏就來了人到北鎮撫司,説皇上緊急召見陸繹進宮。
陸繹深知是有人坐不住了,帶上摺子、口供、圖紙隨着來人進宮面聖去了。
更多正文+番外內容:
錦衣之下番外122:今夏與陸繹就懷孕生子一事想法達成一致
錦衣之下番外121:今夏為何一直不孕?原因竟與陸繹和林菱有關
錦衣之下番外120:今時不同往日,今夏心疼陸繹如今的處境
錦衣之下番外119:白衣公子是誰?今夏的撒嬌討好對陸繹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