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雪姨王琳因為在微博上曬了一張和兒子的親密合影,並感慨兒子長大了,就遭到了網友的惡意攻擊。雪姨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她用同樣激進的言辭反擊網友:“我知道大家會説被狗咬,不能反咬狗一口,我今天還就是要咬狗,你他媽的吃SHI了嗎,想亂倫回家去,別在公共場合沒完沒了的丟人,趕緊滾你這個智障。”污言穢語在網絡上並不少見,只是這一次針對的是具體明星的家人,再加上雪姨一向心直口快,也就難免變成了一樁鬧鬧哄哄的撒狗血新聞事件。
面對下流的惡語相向,王琳繼續反擊:“X你媽,傻B你敢站出來嗎?老孃跟你單挑,看看誰下地獄!”一瞬間明星飆髒話被圍觀的同時也被質疑,為什麼如此刺眼的髒字可以被堂而皇之地説出來和傳播,以及明星本人的修養到底幾何,等等。雪姨的出離憤怒和難以忍受,也成了最近明星在移動互聯自媒體時代如何與黑粉相處的“最新表態”。
最近還有林心如不堪忍受自媒體賬號一直對之造謠,以工作室的名義發出聲明,並表示將依法問責。只是兩者不同的是,針對林心如的誹謗是無證據的指責栽贓,而冒犯雪姨的則是無端的惡意攻擊,前者因為追星走火入魔,後者則是嘴巴犯賤。兩者共同的原因是,網絡是一個所謂自由的港灣,裏面掩藏了無數蒙面的邪惡之人,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釋放惡意,也可以將之當成公共排泄空間……反正一切行為的行使過程是零成本的,既沒有負擔,也不會對此付出代價。
之前還有女星陶昕然在自己無辜小女兒被惡意詛咒後也飆了髒話,而車曉、趙麗穎、古力娜扎等等也在黑粉肆意時表達過自己的不滿,這些種種不能説明明星的素質越來越低、穩重感越來越差,反倒是能説明我們的網絡環境在所謂“自由氣氛”空前高漲不受約束的同時,其實是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泄憤和充盈着濃烈惡意的場所。
作為隨意發泄情緒、釋放惡意的烏合之眾這個羣體,他們並非犯罪等極端負面行為的高發羣體,甚至他們也並非處於人羣中道德感偏低的那個羣體,但處於這個羣體中的人,也常常會輸出和製造出很多負面事端,形成了我們眼前的這種凌亂而又髒兮兮的景觀。著名的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給這個羣體總結為衝動、多變、急躁、易受暗示和輕信、誇張、單純、偏執、保守等等特徵。
“嘴巴賤”並非簡單的個人素質問題,這裏還有更宏大的社會環境、生存空間等問題。試想,在一個每個人都在努力工作生活,他的努力付出也會得到相應回報的良好次序公平環境裏,還會有多少人願意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以釋放扭曲的惡意和腥臭的詆譭來換回個人存在感的?既然這是一個宏大和悠長的問題,也就不屬於明星個人和一時批評可以解決的,所以,這個時候明星個人出來以飆髒話、動怒、傷敵一千自毀五百的方式捍衞個人名譽,也就具備了某種正義性。這就好比前方已有肇事發生,你即便要違背一點交通規則也要首先採取措施避讓,關鍵時刻保護自己比所謂的維護次序、遵守規則更重要。
當然,以飆髒話的形式來猛懟那些懷揣着惡意的網友,其實對於解決個人眼前處境和杜絕其他網友就此不再冒犯,是起不到多大積極作用的。一方面明星也釋放了情緒,會遭來更多的圍觀者和嘗試着以語言來產生冒犯快感的人,同時也刺激者冒犯者更加變本加厲地宣泄惡意;另一方面,作為明星在公共場合暴露了自身的瑕疵,自然也會對個人形象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