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金瓶梅中敢給西門慶戴綠帽子的人

由 雋寶霞 發佈於 八卦

  從古到今,中國人重名的很多,卻只有兩個姓名沒有重名過:一個是西門慶,另一個就是秦檜。秦檜是名人,西門慶是名人,中國人無論婦孺老幼都知道他。與他並駕齊驅的是打虎英雄武松,超級淫婦潘金蓮,這三駕車代表唐宋小説三大人物形象。可是誰也不曾料到就是這樣的名人,居然也被人送了一頂頂色彩斑斕的綠帽子。西門慶壞事做盡,紅黑兩道莫不畏之如虎,有誰居然給他戴綠帽子呢?

  其一郎中蔣竹山。

  蔣竹山本是一個江湖郎中,一無所有,卻送了西門慶一頂帽子。守寡的李瓶兒本來待嫁西門慶,可是因為西門慶的親家出事,女兒和女婿逃到他家,還帶來了大批財物。西門慶忙着滅火,一時沒有顧得上迎娶,讓李瓶兒了有多心,以為西門慶不要她了,一病不起,找來蔣竹山來治病,兩個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一拍即合。


  等西門慶知道此事是早就是生米煮成熟飯,西門慶怎甘心受此窩囊,支使潑皮草裏蛇痛打蔣竹山,然後奪回李瓶兒。並在她進門的當天故意冷遇她,李瓶兒差點自盡,被西門慶一頓鞭子打的七葷八素,老老實實,雖然説人是爭回來了,可是帽子還是戴着。

  其二女婿陳經濟。

  金瓶梅里有兩個淫棍一個是岳父西門慶一個就是女婿陳經濟,在西門慶死後陳經濟全盤接受,把潘金蓮和春梅納入懷中。兩個人把哄西門慶的手段拿出來,“兩個在家明睡到夜,夜睡到明,偷出私孩子來。與春梅兩個都打成一家。”“到一更方上牀安寢。顛鸞倒鳳,整狂了半夜。婦人把昔日西門慶枕邊風月,一旦盡付與情郎身上。”給西門慶一頂色彩鮮豔的綠帽子。



  其三小妾孫雪娥。

  孫雪娥愛上來旺有她的感情基礎。他們都是一條戰壕的僕人,只是孫雪娥後來因為會燒飯被提撥為小老婆。來旺老婆因與西門慶偷情被人發現,西門慶設計把來旺發配徐州,遇赦回家,其時西門慶已死,他回到西門慶家,孫雪娥舊情未了,兩個人舊情復燃,他把孫雪娥拐到城外。不料因為他們的金銀珠寶被人偷去賭博引出事發,孫雪娥被髮官賣被已做守備夫人的春梅買來當做飯僕人,不久報復性賣到娼家。

  其四僕人琴童。

  西門慶成天在李桂姐那裏過夜不回家,春心難耐的潘金蓮上行下效,也跟着有樣學樣,私下和孟玉樓的小廝琴童奸宿,琴童自己喝了酒在外面招搖,風聲傳到孫雪娥和李嬌兒耳裏,跑去向吳月娘告狀。潘金蓮半夜行房忘了關門,被起來上廁所的小丫頭秋菊偷窺到了。


  暴跳如雷的西門慶抓了琴童來審問,從他身上搜出潘金蓮送的香囊葫蘆。儘管琴童極力辯稱香囊是打掃花園撿到的,但西門慶還是硬把他綁起來打了三十大棍,打得皮開肉綻。打完了還沒氣消,西門慶又直奔潘金蓮房內。“西門慶進房來,……兜臉一個耳刮子,把婦人打了一交。……取了一根馬鞭子,拏在手裏,喝令:“脱了衣裳跪着!”那婦人……真個脱去了上下衣服,跪在面前,低垂粉面,不敢出一聲兒。”

  “饒你奸似鬼,也喝洗腳水”,這句話用在西門慶身上真是再也恰當不過了。


  揭秘:讓西門慶垂涎但沒有得到的三位美女!

  西門慶垂涎但沒有得到的女人:

  西門慶妻妾較多,同時他還經常去妓院嫖妓以及性侵自己下屬的老婆,一般來説只要他看上的,基本上都上了,還有三個西門慶沒有到手,原因應該是西門慶死的太早。

  一是揚州女子楚雲。

  《金瓶梅》第七十七回:單表崔本治了二千兩湖州綢絹貨物,臘月初旬起身,僱船裝載,趕至臨清馬頭。教後生榮海看守貨物,便僱頭口來家,取車鋭銀兩,到門首下頭口。琴童道:“崔大哥來了,請廳上坐。爹在對門房子裏,等我請去。”一面走到對門,不見西門慶,因問平安兒,平安兒道:“爹敢進後邊去了。”

  這琴童走到上房問月娘,月娘道:“見鬼的,你爹從早辰出去,再幾時進來?”又到各房裏,並花園、書房都瞧遍了,沒有。琴童在大門首揚聲道:“省恐殺人,不知爹往那裏去了,白尋不着!大白日裏把爹來不見了。崔大哥來了這一日,只顧教他坐着。”那玳安分明知道,只不做聲。


  不想西門慶忽從前邊進來,把眾人唬了一驚。原來西門慶在賁四屋裏入港,才出來。那平安打發西門慶進去了,望着琴童兒吐舌頭,都替他捏兩把汗道:“管情崔大哥去了,有幾下子打。”

  不想西門慶走到廳上,崔本見了,磕頭畢,交了書帳,説:“船到碼頭,少車税銀兩。我從臘月初一日起身,在揚州與他兩個分路。他每往杭州去了,俺每都到苗青家住了兩日。”因説:“苗青替老爹使了十兩銀子,抬了揚州衞一個千户家女子,十六歲了,名喚楚雲。

  説不盡生的花如臉,玉如肌,星如眼,月如眉,腰如柳,襪如鈎,兩隻腳兒,恰剛三寸。端的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豹。腹中有三千小曲,八百大麴。苗青如此還養在家,替他打妝奩,治衣服。待開春,韓夥計、保官兒船上帶來,伏侍老爹,消愁解悶。”

  西門慶聽了,滿心歡喜,説道:“你船上稍了來也罷。又費煩他治甚衣服,打甚妝砹,愁我家沒有?”於是恨不的騰雲展翅,飛上揚州,搬取嬌姿,賞心樂事。正是:鹿分鄭相應難辨,蝶化莊周未可。有詩為證:“聞道揚州一楚雲,偶憑青鳥語來真。不知好物都離隔,試把梅花問主人。”


  西門慶陪崔本吃了飯,兑了五十兩銀子做車税錢,又寫書與錢主事,煩他青目。崔本言訖,作辭,往喬大户家回話去了。平安見西門慶不尋琴童兒,都説:“我兒,你不知有多少造化。爹今日不知有甚事喜歡,若不是,綁着鬼有幾下打。”琴童笑道:“只你知爹性兒。”

  二是王三官娘子黃氏。

  《金瓶梅》第七十七回:鄭愛香兒往下邊去了,獨有愛月兒陪西門慶在房內。兩個並肩疊股,搶紅飲酒,因説起林太太來,怎的大量,好風月:“我在他家吃酒,那日王三官請我到後邊拜見。還是他主意,教三官拜認我做義父,教我受他禮,委託我指教他成人。”粉頭拍手大笑道:“還虧我指與爹這條路兒,到明日,連三官兒娘子不怕不屬了爹。”

  西門慶道:“我到明日,我先燒與他一炷香。到正月裏,請他和三官娘子往我家看燈吃酒,看他去不去。”粉頭道:“爹,你還不知三官娘子生的怎樣標緻,就是個燈人兒也沒他那一段風流妖豔。今年十九歲兒,只在家中守寡,王三官兒通不着家。爹,你肯用些工夫兒,不愁不是你的人。”


  《金瓶梅》第七十八回:西門慶使玳安兒送了兩個請書兒,往招宣府,一個請林太太,一個請王三官兒娘子黃氏。卻説十二日,西門慶家中請各堂客飲酒。只有何千户娘子、王三官母親林太太並王三官娘子不見到。西門慶使排軍、玳安、琴童兒來回催邀了兩三遍,又使文嫂兒催邀。

  午間,只見林氏一頂大轎,一頂小轎跟了來。見了禮,請西門慶拜見,問:“怎的三官娘子不來?”林氏道:“小兒不在,家中沒人。”看了以上故事,讀者可以感到,西門慶“以為其妻指日在於掌握”,西門慶使排軍、玳安、琴童兒來回催邀了兩三遍,又使文嫂兒催邀。西門慶問:“怎的三官娘子不來?”王三官娘子黃氏就是沒有來。

  三是何千户娘子藍氏。

  《金瓶梅》第七十八回:次日,何千户娘子藍氏下貼兒,初六日請月娘姊妹相會。月娘從何千户家赴了席來家,正坐着説話。見西門慶進來,連忙道了萬福。因問:“你今日往那裏,這咱才來?”西門慶沒得説,只説:“我在應二哥家留坐。”月娘便説起今日何千户家酒席上事:“原來何千户娘子年還小哩,今年才十八歲,生的燈上人兒也似,一表人物,好標緻,知今博古,見我去,恰似會了幾遍,好不喜洽。嫁了何大人二年光景,房裏到使着四個丫頭,兩個養娘,兩房家人媳婦。”


  西門慶道:“他是內府生活所藍太監侄女兒,嫁與他陪了好少錢兒!”(西門慶)因和月娘計較:“到明日燈節,咱少不的置席酒兒,請請何大人娘子。正説着,只見玳安拿進盒兒來,説道:“何老爹家差人送請貼兒來,初九日請吃節酒。”西門慶道:“早是你看着,人家來請,你怎不去?”

  到初十日,發貼兒請眾官娘子吃酒。卻説十二日,西門慶家中請各堂客飲酒。只有何千户娘子、王三官母親林太太並王三官娘子不見到。止有何千户娘子,直到晌午半日才來,坐着四人大轎,一個家人媳婦坐小轎跟隨,排軍抬着衣箱,又是兩個青衣人緊扶着轎扛,到二門裏才下轎。前邊鼓樂吹打迎接,吳月娘眾姊妹迎至儀門首。

  西門慶悄悄在西廂房,放下簾來偷瞧,見這藍氏年約不上二十歲,生的長挑身材,打扮的如粉妝玉琢,頭上珠翠堆滿,鳳翹雙插,身穿大紅通袖五彩妝花四獸麒麟袍兒,繫着金鑲碧玉帶,下襯着花錦藍裙,兩邊禁步叮咚,麝蘭撲鼻。但見:“儀容嬌媚,體態輕盈。姿性兒百伶百俐,身段兒不短不長。


  細彎彎兩道蛾眉,直侵入鬢;滴流流一雙鳳眼,來往踅人。嬌聲兒似囀日流鶯,嫩腰兒似弄風楊柳。端的是綺羅隊裏生來,卻厭豪華氣象,珠翠叢中長大,那堪雅淡梳汝。開遍海棠花,也不問夜來多少;標殘楊柳絮,竟不知春意如何。輕移蓮步,有蕊珠仙子之風流;款蹙湘裙,似水月觀音之態度。”正是: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這西門慶不見則已,一則魂飛天外,魄喪九霄,未曾體交,精魄先失。

  少頃,月娘等迎接進入後堂,相見敍禮已畢,請西門太拜見。西門慶得了這一聲,連忙整衣冠行禮,恍若瓊林玉樹臨凡,神女巫山降下,躬身施禮,心搖目蕩,不能禁止。

  正耍在熱鬧處,忽玳安來報:“王太太與何老爹孃子起身了。”西門慶就下席來,黑影裏走到二門裏首,偷看他上轎。月娘眾人送出來,前邊天井內看放煙火。藍氏已換了大紅遍地金貂鼠皮襖。家人打燈籠,簇擁上轎而去。這西門慶正是餓眼將穿,饞涎空咽,恨不能就要成雙。


  見藍氏去了,悄悄從夾道進來。當時沒巧不成語,姻緣會湊,可霎作怪,來爵兒媳婦見堂客散了,正從後邊歸來,開房門,不想頂頭撞見西門慶,沒處藏躲。原來西門慶見媳婦子生的喬樣,安心已久,雖然不及來旺妻宋氏風流,也頗充得過第二。

  於是乘着酒興兒,雙關抱進他房中親嘴。這老婆當初在王皇親家,因是養主子,被家人不忿攘鬧,打發出來,今日又撞着這個道路,如何不從了?一面就遞舌頭在西門慶口中。正是:未曾得遇鶯娘面,且把紅娘去解饞。

  西門慶製造的三起奪妻殺人案


  應該説,《金瓶梅》中的西門慶在政治、經濟領域瘋狂地張揚與進取,與他旺盛的性慾望與性能力不無關係。反過來説,西門慶以錢權為前茅去追逐性慾的滿足,就不免充滿着霸氣與流氓氣。

  在這過程中,西門慶還製造了三起驚天動地的傷亡事件,我們把它叫做情殺案,至於這情的真真假假,只有留給網友自己去評價了——

  其一,為潘金蓮毒死武大郎,又陷害武二郎。西門慶與潘金蓮勾搭成奸,潘金蓮的丈夫武大郎顯然是一個障礙。武大郎前來捉姦,反被西門慶踢傷了。在王婆的唆使下,他們一不做、二不休,用砒霜毒死了武大郎。西門慶終將潘金蓮娶回,做了第五房。武松瞭解內情後,本打算用合法手段為兄報仇。不想,西門慶派家人來保、來旺,衲着銀兩打點官吏。

  告狀不成,於是武松就用非法律手段復仇,無奈西門慶逃脱,武松誤殺陪酒的李外傳。西門慶用白花花的銀兩買倒了衙門。結果是武松被背杖並充軍孟州,而西門慶與潘金蓮竟逍遙法外。


  其二,為李瓶兒氣死花子虛又邏打蔣竹山。西門慶看上了結拜兄弟花子虛的老婆李瓶兒,於是“安心設計,圖謀這婦人”,終於勾搭成奸。不想這時花家幾個兄弟內訌,將花子虛告進了大牢。西門慶與李瓶兒串通一氣,借幫花子虛打官司為名,偷渡了花家財產,使花子虛從牢房出來,家中一貧如洗,難以維計,於是被他們活活氣死。

  花子虛死後,西門慶張羅着準備娶李瓶兒為妾,不想牽扯進楊戩一案,無法娶李瓶兒。李瓶兒不得已招贅了太醫蔣竹山。但西門慶剛擺脱困境就收買光棍魯華、張勝,狠狠邏打蔣竹山,嚇得李瓶兒趕緊驅逐蔣竹山。之所以這樣做,西門慶在懲罰李瓶兒時説得很明白:

  草裏蛇邏打蔣竹山

  西門慶坐着,從頭至尾問夫人:“我那等對你説過,教你略等等兒,我家中有些事兒,如何不依我,慌忙就嫁了那廝?你嫁了別人,我倒也不惱,那矮王八有什麼起解?你把他倒踏進門去,拿本錢與他開鋪子,在我眼皮子跟前,要撐我的買賣?”婦人道:“奴説不的,悔也遲了。


  只因你一去了不見來,朝思暮想,把奴想的心邪了。後邊喬皇親花園裏常有狐狸,要便半夜三更假名託姓變做你,來攝我精髓,到天明雞叫就去了。你不信,只問老馮、兩個丫頭便知。後來看看把奴攝的至死,才請這蔣太醫來看。奴就像吊在麪糊盆一般,吃那廝局騙了。説你家中有事,上東京去了。奴不得已,才幹下這條路,誰知這廝砍了頭是個債樁,被人打上門來,經動官府。

  奴忍氣吞聲,丟了幾兩銀子,吃奴即時攆出去了。”西門慶道:“説你教他寫狀子,告我收着你許多東西;你如何今日也到我家來了?”婦人道:“你可是沒的説!奴那裏有這話,就把奴身子爛化了!”西門慶道:“就算有,我也不怕。你説你有錢,快轉換漢子,我手裏容你不得。

  我實對你説罷,前者打太醫那兩個人,是如此這般使的手段。只略施小計,教那廝疾走無門;若稍用機關,也要連你掛了到官,弄到一個田地!”婦人道:“奴知道是你使的計兒,還是你可憐見奴,若弄到那無人煙之處,就是死罷了。”


  其三,為宋惠蓮放逐來旺又打死宋仁。與西門慶有姦情的宋惠蓮,是他的家奴來旺的媳婦。家奴身份本不足以夠構成西門慶的障礙,但來旺不安分,酒後醉罵西門慶。經潘金蓮挑撥,西門慶設下陷阱向來旺開刀:

  來旺睡了一覺,約一更天氣,酒還未醒,正朦朦朧朧睡着,忽聽得窗外隱隱有人叫他道:“來旺哥,還不起來看看,你的媳婦子又被那沒廉恥的勾引到花園後邊,幹那營生去了。虧你睡的放心!”來旺兒猛可驚醒,睜開眼看看,不見老婆在房裏,只認是雪娥看見甚動靜,來遞信與他。

  不覺怒從心上起,道:“我在面前就弄鬼兒!”忙跳起身來,開了房門,徑撲到花園中來。剛到廂房中角門首,不防黑影裏拋出一條凳子來,把來旺兒絆了一跤,只見響亮一聲,一把刀子落地。左右閃過四五個小廝,大叫:“有賊!”一齊向前,把來旺兒一把捉住了。來旺兒道:“我是來旺兒,進來尋媳婦子,如何把我拿住了?”眾人不由分説,一步一棍打到廳上。


  只見大廳上燈燭熒煌,西門慶坐在上面,即叫:“拿上來!”來旺兒跪在地下,説道:“小的睡醒了,不見媳婦在房裏,進來尋他。如何把小的做賊拿?”那來興兒就把刀子放在面前,與西門慶看,西門慶大怒,罵道:“眾生好度人度難,這廝真是個殺人賊!我倒見你杭州來家,叫你領三百兩銀子做買賣,如何夤夜進內來要殺我?不然拿這刀子做甚麼?”喝令左右:“與我押到他房中,取我那三百兩銀子來!”眾小廝隨即押到房中。

  惠蓮正在後邊同玉簫説話,忽聞此信,忙跑到房裏,看見了,放聲大哭,説道:“你好好吃了酒睡罷,平白又來尋我做甚麼?只當暗中了人的拖刀之計。”以一面開箱子,取出六包銀兩來,拿到廳上。西門慶燈下打開觀看,內中只有一包銀兩,餘者都是錫鉛錠子。


  西門慶大怒,因問:“如何抵換了!我的銀兩往那裏去了?趁早實説!”那來旺兒哭道:“爹抬舉小的做買賣,小的怎敢欺心抵換銀兩?”西門慶道:“你打下刀子,還要殺我。刀子現在,還要支吾甚麼!”因把來興兒叫來,面前跪下,執證説:“你從某日,沒曾在外對眾發言要殺爹,嗔爹不與你買賣做?”這來旺兒只是嘆氣,張開口兒合不的。西門慶道:“既贓證刀杖明白,叫小廝與我拴鎖在門房內。明日寫狀子,送到提刑所去。”

  西門慶與官府串通一氣,將來旺兒在監獄裏折磨得不像人樣,放逐徐州而去。放逐了來旺兒,西門慶以為可以自由姦淫宋惠蓮了。不想,宋惠蓮見西門慶多次愚弄她,竟自殺身亡。當西門慶得知此事後,只輕描淡寫地説:“他自個拙婦,原來沒福。”宋惠蓮的父親宋仁“攔着屍首,不容燒化”,要為女兒之死討個説法,也被拿到縣裏,反問他“打網詐財,倚屍圖賴”之罪,而當廳打得鮮血順腿淋漓,歸家不上幾日就死了。

  解密西門慶精盡人亡前的最後一戰


  西門慶向胡僧求春藥,在得到夢寐以求的春藥後,從此便沉溺於慾海之中。夫妻同房,偷情野合,都照用不誤,最終讓潘金蓮榨乾全身精髓,油盡燈枯而亡!

  西門慶得春藥後的第一個試驗品雖然不是潘金蓮,但最激烈的戰鬥對像卻是番。這潘美女是與西門慶做ai最頻繁的女性,小説中明寫的就有二十多次,可見潘有多淫蕩。

  請看西門慶有胡僧春藥,首試者王六兒,淫心如醉,酥癱於枕上,口內呻吟不已,口口聲聲叫,大達達,淫婦今日可死也。他在王六兒那裏初試春藥,興猶未盡,回家後強與正值例假的李瓶兒做愛。因把那話兒露出來與李瓶兒瞧,唬得李瓶兒要不的,説道:那藥,你怎麼弄得他這等大?工作中李瓶兒又叫:達達,慢着些,頂的奴裏邊好不疼?(第五十回)正是這野蠻勾當,使李瓶兒患下血癥不足之症,並埋下了死亡的隱患。


  西門慶南征北戰一番之後到潘金蓮房中,儘管被潘金蓮譏為剩了些殘兵敗將,也叫她嚇了一跳可見那話視覺衝擊力之巨大;品簫時,金蓮居然説:好大行貨,把人的口也撐的生痛的。開戰時,金蓮先是感到從子宮冷森森直掣到心上,好難捱忍也;再就是沒命地叫:親達達罷了,五兒死了,須臾一陣昏迷,舌尖冰冷,泄訖一度。(第五十一回)用性藥武裝起來的西門慶,灑向牀笫的更是痛:女性之痛。

  這天晚上,雖然西門慶吃的酩酊大醉,但潘金蓮沒有想給他放假,在百般玩弄沒有反應之後,潘美女淫性大發,最後四個春藥,自己吃一個,剩下三個硬是塞進了西門慶肚子裏:西門太一隻手搭伏着他肩膀上,摟在懷裏,口中喃喃吶吶説道:小淫婦兒,你達達今日醉了,收拾鋪,我睡也。那婦人持他上炕,打發他歇下。

  那西門慶丟倒頭在枕上鼾睡如雷,再搖也搖他不醒。然後婦人脱了衣裳,鑽在被窩內,慢慢用手腰裏摸他那話,猶如綿軟,再沒硬朗氣兒,更不知在誰家來。翻來覆去,怎禁那慾火燒身,淫心蕩漾,不住用手只顧捏弄,蹲下身子,被窩內替他百計品咂,只是不起,急的婦人要不的。


  因問西門慶:和尚藥在那裏放着哩?推了半日推醒了。西門慶酩子裏罵道:怪小淫婦,只顧問怎的?你又教達達擺佈你,你達今日懶待動彈。藥在我袖中穿心盒兒內。你拿來吃了,有本事品弄的他起來,是你造化。那婦人便去袖內摸出穿心盒來打開,裏面只剩下三四丸藥兒。這婦人取過燒酒壺來,斟了一鍾酒,自己吃了一丸,還剩下三丸。恐怕力不效,千不合,萬不合,拿燒酒都送到西門慶口內。醉了的人,曉的甚麼?合着眼只顧吃下去。那消一盞熱茶時,藥力發作起來

  經此一戰,西門慶只知貪淫樂色,更不知油枯燈滅,髓竭人亡。

  其實西門慶是開中藥鋪的,他當然知道這種藥不能我吃,據説這種春藥吃了之後通過排尿刺激尿道,誘發男人下體興奮,可用於治療性功能障礙。他也知道這東西的毒性,不能多吃,無奈喝醉了酒,糊里糊塗地讓潘金蓮喂得過了量,死了,才三十四歲啊!

  歷史揭秘:漂亮女人為何喜歡西門慶


  西門慶是個大淫棍,這似乎是後人對他的評價。可在《金瓶梅》裏,他的追求者卻不乏其人,除了當地青樓裏的頭牌姑娘,還有插杆擊背一面之緣的潘金蓮,還有家裏富足的美嬌娘李瓶兒,更有丈夫才死的俏麗孀婦孟玉樓,官宦人家的女眷招宣府裏的林太太,至於丫鬟女僕更是趨之若鶩。

  那麼西門慶為何有那麼大的魅力,難道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有女人的,是個惡人,是個無惡不作的色鬼。其實大家知道,不過和下面的原因相比,這些毛病都是微不足道的:

  其一,西門慶帥氣,金瓶梅開篇就寫道:話説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間,山東省東平府清河縣中,有一個風流子弟,生得狀貌魁梧,性情瀟灑,饒有幾貫家資,年紀二十六七。可見在古代,長得漂亮很得外貌協會的青睞。女人們一聽説西門慶是個這樣的人物,自然要忍不住多看幾眼。


  其二,西門慶有勢力。西門慶財大氣粗,在當地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只為這西門慶生來秉性剛強,作事機深詭譎,又放官吏債,就是那朝中高、楊、童、蔡四大奸臣,他也有門路與他浸潤。所以專在縣裏管些公事,與人把攪説事過錢,因此滿縣人都懼怕他。這樣的人辦事利索,比如蓋房子,沒有人你要經官動府,保不齊還蓋不成。可西門慶出馬,城管的人一定會屁顛屁顛的來維持治安。

  其三,西門慶有錢。他父親西門達,原走川廣販藥材,就在這清河縣前開着一個大大的生藥鋪。現住着門面五間到底七進的房子。家中呼奴使婢,騾馬成羣,雖算不得十分富貴,卻也是清河縣中一個殷實的人家。

  其四,西門慶最解風情,他不是榆木腦袋腦袋,而且有大把的時間揮霍。只為亡了渾家,無人管理家務,新近又娶了本縣清河左衞吳千户之女填房為繼室。這吳氏年紀二十五六,是八月十五生的,小名叫做月姐,後來嫁到西門慶家,都順口叫他月娘。


  卻説這月娘秉性賢能,夫主面上百依百隨。房中也有三四個丫鬟婦女,都是西門慶收用過的。又嘗與勾欄內李嬌兒打熱,也娶在家裏做了第二房娘子。南街又佔着窠子卓二姐,名卓丟兒,包了些時,也娶來家做了第三房。只為卓二姐身子瘦怯,時常三病四痛,他卻又去飄風戲月,調弄人家婦女。正是:東家歌笑醉紅顏,又向西鄰開玳宴。幾日碧桃花下卧,牡丹開處總堪憐。

  其五,牀上功夫最好,而且經驗豐富。因此才讓李瓶兒死心塌地的跟着西門慶,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六,西門慶會辦事,能把大事變成小事小事變成沒事。潘金蓮殺了丈夫,嫁到西門府,給沒事人一般;韓志國的女兒給兄弟偷情,被人抓了,被西門慶知道,抓住告發者不依不饒,這樣的世道,讓人如何不依附西門大官人來尋求立身之本。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有好多女人甘心情願要嫁給西門慶做二奶,還處處維護西門慶,三娘孟玉樓就説過:“自古船多不礙路。若他家有大娘子,我情願讓他做姐姐。雖然房裏人多,只要丈夫作主,若是丈夫喜歡,多亦何妨。丈夫若不喜歡,便只奴一個也難過日子。

  況且富貴人家,那家沒有四五個?你老人家不消多慮,奴過去自有道理,料不妨事。”至於西門慶打女人,孟玉樓也能找到辯解的理由:“男子漢雖利害,不打那勤謹省事之妻。我到他家,把得家定,裏言不出,外言不入,他敢怎的奴?”就是當小娘,她們也心甘情願:“大是大,小是小,待得孩兒們好,不怕男子漢不歡喜,不怕女兒們不孝順。休説一個,便是十個也不妨事。”

  揭秘西門慶七個妻妾的悲慘下場


  花花太歲西門慶,金錢、權勢、色慾集於一身;他是賺錢的能手,弄權的政客,玩女人的淫棍,無日無夜周旋於這三者之間。拳腳齊下,左右逢源,春風得意,恣意妄為。正當他而立之後,諸事順遂之時,卻枉死於他自己用金錢、權勢經營起來的肉慾之中。

  潘金蓮

  金蓮是西門慶的第五房妾。人物是從《水滸傳》中借衍而來,但在《金瓶梅》中,其經歷、性格、生活等得到了多方面的重要的充實,從而塑造成一個既聰明伶俐、美麗風流,又是一個心狠手辣、搬弄是非、淫慾無度的典型。

  潘金蓮本是清河縣南門外潘裁縫的女兒,排行第六,小名六姐。天生一副好姿色,又纏得一雙好小腳。但好景不長,潘裁縫染上重病,無錢買藥,蹬腿走了,撇下了老婆孩子。寡婦難撐家門面,女兒終是他家人。做孃的度日不過,便把9歲的金蓮賣在城裏王招宣府中,習學彈唱。


  這金蓮不僅模樣好,人也機靈聰明,學啥會啥,學啥像啥。到15歲時,描鸞繡鳳,品竹彈絲,會彈一手好琵琶。這可都是讓男人們心魂盪漾的技藝。不久,王招宣死了。潘姥姥把女兒要了出來,轉手賣給了張大户家,身價三十兩銀子,合當時五十石米。潘金蓮在張大户家也是學習彈唱。

  光陰荏苒,日子易過,眨眼18歲了,潘金蓮出落得臉似三月桃花,身如出水芙蓉,杏眼動人心魄,細眉彎彎,把個張大户饞得如同飢餓極了的貓見了魚。只因為當時主家婆餘氏兇狠如虎,張大户才不敢輕易沾腥。但有一日,鄰家嫁女,餘氏赴席。張大户暗暗把金蓮叫到房中,遂心收用了。張大户已是五十開外的老頭,得如此嬌嫩黃花閨秀,以為大佔便宜,美不勝美。


  接二連三之後,毛病出來了,先是腰疼,後是耳聾,小便不暢如水滴,眼淚鼻涕時常流,白天哈欠連天睡不醒,晚上噴嚏無眠難受。老頭中邪了!餘氏厲害,見此情此況豈有不知根由的?咒罵丈夫,苦打金蓮。張大户捱罵已是家常便飯,可就是捨不得小金蓮。隨後想了個好主意,倒賠房屋,把金蓮嫁給了房客武大。武大老實忠厚,得此美婦,以為是房東看得起自己。

  武大原先娶過一妻,生下女兒迎兒之後就命歸黃泉了,家中正缺個幫手,以後可以放心地挑着炊餅滿街走了。老實人的心眼實,然而倒黴也就倒在這個“實”字上。武大前腳出門,張大户就溜進來與小金蓮抱成一團。有幾次,武大出門未上正街,想起忘了什麼,馬上回來拿,結果就碰見自家牀上睡着老少鴛鴦。可他老實,從不言語。再挑着擔子走出去。


  張大户膽大了,彼此雲雨更多了。那身上的邪病更重,一年不到,嗚呼哀哉死了。張大户還沒有入土,主家婆餘氏就把武大一家趕出了大門。武大隻好在紫石街西頭租了兩間房子住下。二十剛出頭的金蓮不比從前,她討厭武大,要不,怎會去同那張大户私通呢?她倒不嫌“三寸丁,谷樹皮”的,不嫌武大矮、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嫌的是武大太老實。

  她心中暗恨,眼淚常流:“普天之下,男人有得是,為什麼將奴嫁與這樣一個不爭氣的?每日牽着不走,打着倒退。回家來除了酒就是睡,推他不醒,摸他不動,好像一截死木頭。”她憎嫌武大,日逐站在門前勾引幾個奸詐浮浪子弟,甚至在武松來到之後,竟也使出手段誘引,恨不得與武松成雙(第一回)。後雖遭武松斥誡,但她不思改悔,在武松出行東京時,勾搭上了西門慶,藥殺了親夫武大,一頂轎子進了西門慶宅中。


  潘金蓮在西門慶眾妻妾中,是個出名“專愛咬羣”的主兒,她利嘴巧舌,機變伶俐,説話“似淮洪也一般”,尤其與那恃寵逞嬌的丫環龐春梅攛合在一起,日常搬是弄非,人都怕她三分。她慣常手段之一是聽籬察壁,安插耳目,即所謂設“影子”。

  當西門慶與來旺之妻宋惠蓮勾搭,在藏春塢弄奸之時,被她潛身在月窗下偷聽,聽到那婆娘説她不過也是個後婚的人來,“露水夫妻”,便氣得“兩隻胳膊都軟了,半日移腳不動”,恨道:“若教這奴才淫婦在裏面,把俺每都吃他撐下去了。”(第二十三回)日後來旺醉謗西門慶之言,被來興告到她的耳中,她便咬牙切齒道:“我若饒了這奴才,除非是他就 下我來!”(第二十五回)並終於説動西門慶陷害來旺,蕙蓮也無活路,上吊自盡(第二十六回)。


  當西門慶與李瓶兒在翡翠軒私語,她又“走在翡翠軒槅子外潛聽”,聽得西門慶愛瓶兒“好個白屁股兒”,以及瓶兒已懷身孕(第二十七回),便刻意把話拿捏他倆,又常將茉莉花蕊兒攪酥油澱粉,“把身上都搽遍了,搽的白膩光滑,異香可掬,使西門慶見了愛她,以奪其寵”(第二十九回)。至於其他,如安插平安探聽西門慶與書童狎事(第三十四回)。拿捏並安插玉簫專一探聽吳月娘上房消息(第六十四回)等等,不一而足。

  此外她又心狠手辣,善於直接置人於死地。最典型的是當李瓶兒生下官哥之後,她眼看西門慶日益專寵瓶兒,“把漢子調唆的生根也似的”,便數次驚嚇小兒,甚至訓練了一隻“雪獅子”貓,用紅絹裹肉令它撲而撾食,終於得隙撲到了官哥的身上,將官哥嚇得風搐起來,不久夭亡(第五十九回)。李瓶兒受了這一精神打擊,一病不起,潘金蓮便乘勝追擊,日逐指桑罵槐,氣得她病上加病,又不敢和她爭執,於是也一命嗚呼了(第五十九至六十二回)。


  潘金蓮在西門慶宅中慣於“咬羣”的根本目的,其實在於爭寵奪愛,以滿足她“慾火難禁一丈高”(第十二回)的肉慾需要。潘金蓮平日在家,一味“霸攔漢子”,憑着她生得標緻,又會詩詞賦曲、琵琶彈唱,“枕邊風月,比娼婦尤甚”。這幾件都可在西門慶的心上,因此西門慶極寵愛她,尤其此婦肯接溺尿、吊雙足、行後庭花,兼最善品簫,故西門慶把她視作性虐泄慾的工具,而每有這方面需要,便入她房來。

  但是,潘金蓮並不以此為滿足,一旦西門慶“曠”了她幾日,或是外出遠行,她便難熬孤身永夜,就會幹出玩小童(第十二回)、私女婿的勾當。為了籠絡住西門慶之心,她除了配合西門慶擺弄淫具、製作綾帶、按宮中春圖行房、施展枕邊風月以外,還慣於當“窩主”。她騰地方教西門慶在她眼皮底下奸耍春梅;她明知西門慶與惠蓮、王六兒、如意兒等有姦情,也不管,只要他凡事不瞞她,行一次向她説一次,有一人向她説一人即可。用她自己的話説:“你主子既愛你(如意兒),常言船多不礙港,車多不礙路,那好做惡人?”(第七十四回)在性生活上西門慶以她為玩物,她則反將西門慶做泄慾工具,無絲毫夫妻恩愛可言。最終,西門慶在外搞了王六兒回來,她明明見其癱軟無力,卻給他灌下過量的淫藥,不顧死活地騎在他上面,弄得他“精盡繼之以血,血盡出其冷氣”,當下昏死過去,不久油盡燈枯,髓竭人亡(第七十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