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古代男女幽會偷情的緋聞事件經常可見諸史料,但是人們仔細翻閲這些史料後就會發現,古代的女子不論是大家閨秀,還是皇室公主,她們之中的一些人經常是帶着自己的枕頭前往與情人幽會偷情的。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形呢?細細分析一下,無外乎有以下三大原因:
第一大原因:“鴛鴦枕”上枕鴛鴦,古代男女尋歡作樂的實用之物。
在人們最為熟知的王實甫的元代著名雜劇《西廂記》中,相府小姐崔鶯鶯與張生夜半幽會時就帶着一個叫做“鴛鴦枕”的枕頭。書中寫道:“鴛鴦枕,翡翠衾,羞搭搭不肯把頭抬,弓鞋鳳頭窄,雲鬢墜金釵。”
那麼,崔鶯鶯帶的這個“鴛鴦枕”究竟是什麼樣的枕頭呢?是枕套上繡着一對鴛鴦的枕頭,還是繡着鴛鴦的一對枕頭,或者是那種很長的雙人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種“鴛鴦枕”就是給這一對偷情的鴛鴦枕的,也就説要兩個人同時共用。
第二大原因:“玲瓏枕”枕上留香,古代風流才女的浪漫之作
崔鶯鶯是這樣,三國時的洛神甄妃也是如此。建安七子之一的曹植曹子建七步成詩,可謂獨步天下,但是他卻與自己的嫂嫂甄氏互相愛慕,情投意和,恨不能日夜相守。然而甄氏乃其兄長魏文帝曹丕的妃子,這種感情既悖倫違理,也礙於漢獻帝的權勢,因此二人終未敢越雷池半步。
其結果是甄氏因此相思成疾,抑鬱而終,死後化為洛水之神。活着不能相依,死後也要相會,於是,這兩個多情的男女便在夢中相會了。“明眸善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若飛若揚”。兩人曲盡纏綿之歡後,甄氏把自己帶來的“玲瓏枕”留給了曹植,雖然人神殊途,但是枕上留香,可算的是古代愛情史中最浪漫的千古佳話了。
第三大原因:“金寶神枕”贈神童,古代女子饋送如意郎君的情愛信物。
古代女子因愛之深切,便會將自己的心愛之物饋送給如意郎君,作為情愛信物。但是,這種見之於形的情愛信物,雖説是最温馨的神器,有時卻容易給偷情的男女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甚至慘遭殺身之禍。因而枕上的春秋,記載的不僅是你儂我儂,卿卿我我,更還有恩怨情仇,血腥殺戮。
要説最倒黴的則是與大唐王朝的高陽公主偷情的玄奘高徒辯機和尚了。縱觀華夏數千年的歷史,可以説唐代婦女地位最高,其性生活開放的程度恐怕連現時代也不能比擬,而李唐皇室的宮闈之內,便盛傳着許多風流豔事,其中唐太宗女兒高陽公主與辨機和尚的故事便十分引人注目。
高陽為唐太宗最寵愛的女兒,嫁與當朝宰相房玄齡之子、散騎常侍房遺愛為妻,卻與曾因撰寫《大唐西域記》而享有盛名的玄奘高徒人稱神童的辯機相愛。一個是金枝玉葉的皇室公主,一個是學富五車的佛門子弟,他們的愛情無論是在皇室,還是在民間,都是難以接受的,然而這一對男女卻瞞天過海,硬是在禮教和禁規之間尋找縫隙,整整交往了八年,還生下了一兒一女。
在他們互相交往期間,高陽公主贈送給辯機的定情信物無數,其中就包括一隻皇室專用的“金寶神枕”。而恰恰是這隻神枕,斷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也是無巧不成書,他們在偷情約會後,萬萬沒能想到這隻神枕竟被一個無名的小偷盜了去。
後來在小偷銷贓時被官府抓獲,於是高陽公主與辯機的不倫之戀也就此而大白於天下。辯機被叛於西市場大柳樹下處以腰斬極刑,侍奉高陽公主的十餘名侍女也以知情不報罪悉被賜死。這隻神枕,不僅留下了你儂我儂的兩情相悦,還承載着幾多血淚悲歡,記錄了幾多恩怨情仇。
這段流傳千古的公主與和尚的偷情故事,給後人留下不少教訓,而最大的教訓莫過於偷情時不該留下證據。當年高陽公主的金寶神枕就和現在異國的萊温斯基的藍裙子一樣,是恩愛的粉紅記憶,卻也是災難的黑色源頭。
一隻枕頭,演繹出如此多的風流軼事,不禁令人感慨萬千。但是要説古代女子幽會偷情時自帶枕頭的真正原因,不論是“鴛鴦枕”上易得好夢也好,還是枕上留香,留下愛情見證也罷,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古代一對男女幽會偷情之時,那都必須要有芙蓉帳、鴛鴦枕、桃花被這些必需的用品,而枕頭是最便於攜帶的物品。難怪有人將此物稱之為最温馨的偷情神器了。
那些成功與和尚偷情私通過的皇宮女人
和尚們一天到晚靜坐禪房,無所事事,專心養鋭,不僅身強力壯,而且精力充沛。再加上他們無妻無女需要供養,有的是空閒的時間,因此,和尚便成為了古代女子們幽會偷情趨之以鶩的首選對象。
那古代成功與和尚偷過情的女人到有哪些呢?
第一位:女皇武則天
説起古代女人喜歡與和尚偷情私通,就不能不説一代女皇武則天。這個坐擁天下的女人,也坐擁天下男寵,但第一個卻是一個叫做薛懷義的和尚。薛懷義原名馮小寶,本是同官縣街頭賣膏藥的小販,後來因為在街頭幫人打架誤傷人命,為躲避官府的緝拿,潛逃到洛陽,在白馬寺出家當了和尚。
這個坐擁天下的女人,也坐擁天下男寵,但第一個卻是一個叫做薛懷義的和尚。薛懷義原名馮小寶,本是同官縣街頭賣膏藥的小販,後來因為在街頭幫人打架誤傷人命,為躲避官府的緝拿,潛逃到洛陽,在白馬寺出家當了和尚。唐太宗駕崩後,武則天作為太宗的遺妃,都被送到感業寺出家為尼。白馬寺和感業寺只有一牆之隔,一來二去二人就認識了,自然也少不了幽會偷情之事。武則天當上皇帝后,立刻讓馮小寶當上了洛陽名剎白馬寺的主持。唐高宗死後,武則天就讓馮小寶自由出入後宮,以便隨時召幸上牀尋歡作樂。
唐太宗駕崩後,武則天作為太宗的遺妃,都被送到感業寺出家為尼。白馬寺和感業寺只有一牆之隔,一來二去二人就認識了,自然也少不了幽會偷情之事。武則天當上皇帝后,立刻讓馮小寶當上了洛陽名剎白馬寺的主持。唐高宗死後,武則天就讓馮小寶自由出入後宮,以便隨時召幸上牀尋歡作樂。
第二位:唐太宗李世民女兒高陽公主
在常人的眼裏,公主是應該世界上最高貴最幸運的一種榮譽,既不用像王子們一樣爭權奪力,也不用像嬪妃們一樣機關算盡,她們只需要吃香喝辣,吆五喝六便夠了。但事實卻是,她們享受了皇室帶給她們的尊榮和富貴,就必須分擔皇室的風險和危機,必要時還得作為一個政治籌碼,去交換邊界的安寧,籠絡寵臣的忠心,不允許她們有自己的愛情。唐朝時期的高陽公主就是這樣的一個悲劇人物。
高陽公主是唐太宗的第17個女兒,她天生活潑,毫無保留地綻放着自己的熱烈性格,在眾女兒中最得唐太宗寵愛。高陽公主被許配給丞相房玄齡之次子房遺愛——嫁人嫁的不是人,嫁的是家世,房玄齡是凌煙閣上的大功臣,唐太宗把高陽公主嫁給他的兒子是出於對房玄齡的抬愛。
然而,房遺愛與以學識、識才知名的父親太不相同,他不學無術,只有一身蠻力。氣憤之餘,高陽公主從結婚那天起就不接納丈夫。
對於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孩子來説,真正的愛情是她們永恆的追求。有一天,高陽公主在領地打獵時遇到了一個名叫辯機的和尚——這是他們的初戀,那時,公主十六歲,辯機二十一歲。
據説,辯機是玄奘的高足,是長安城最負盛名的學問僧,後來翻譯了《大唐西域記》。同時從事譯着的九人中,他最年輕,譯的經也最多,他的名字已和玄奘一起流芳萬載。
高陽公主與辯機的戀情就這樣過了八九年了。辯機在自我情感中四處逃避,最終被選去譯經,沒有再見到高陽。但是,他藏匿着高陽贈送的玉枕,被小偷偷了出來,他與高陽的私情也就大白於天下。知情後的唐太宗大怒,立刻下詔,將辯機處以腰斬的極刑。辯機就這樣悲慘地死去。
辯機死後,高陽公主的少女抒情時代也隨之結束。她不承認愛情,放棄靈魂,忘記追求,耽迷肉慾,相信權勢以及好死不如賴活。半年後,最疼愛她的父皇去世,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一點都不難過。
高陽公主曾説過:“辯機是我的驕傲,房遺愛才是我的恥辱。”也許,她説出了古代許多公主的心裏話。也許是愛屋及烏,之後的高陽公開納三個僧人為面首,三僧慫恿高陽發動宮廷政變,終被賜死。
第三位:武則天的女兒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是武則天的女兒。據《舊唐書》記載:“有胡僧惠範,家富於財寶,善事權貴,公主與之私,奏為聖善寺主,加三品,封公,殖貨流於江劍。”五代時,和尚更是得到女人們的青睞。據宋代文人張邦畿的《侍兒小名錄拾遺》中記載:五代時有一僧,號至聰禪師,祝融峯修行十年,自以為戒性具足,無聽誘掖也。夫何,一日下山,於道傍見一美人,號紅蓮,一瞬而動,遂與合歡。紅蓮見是一得道高僧,便來者不拒。至明,僧起沐浴,與紅蓮俱化。後人有詩曰:“有道高僧號至聰,十年不下祝融峯,腰間所積菩提水,瀉向紅蓮一葉中。”
第四位:南朝梁元帝的妃子徐昭佩
據《南史·后妃列傳下》記載,南朝梁元帝蕭繹娶徐昭佩為妃,但二人關係不大融洽。這主要是因為元帝只有一隻眼睛,相貌不雅。每次元帝臨幸徐妃,徐妃“必為半面妝以俟”,理由是一隻眼睛只能看一半。總是惹得元帝“大怒而出”。從此成年累月不入徐妃寢宮。徐昭佩深感宮闈寂寞,芳華虛度。
徐昭佩畢竟是個活生生的女人,也有七情六慾,她耐不得深宮的寂寞淒涼,便與荊州瑤光寺中的智遠僧人暗度款曲,時常偷情私通。不久徐妃又看上了朝中大臣暨季江。這暨季江丰姿神態、玉樹臨風,徐妃便派心腹侍婢,悄悄引他溜入後宮,密與交歡。暨季江不無感嘆地説:“柏直狗雖老猶能獵,蕭凓陽馬雖老猶駿,徐娘雖老猶尚多情。”於是“徐娘半老”便成為了歷史上最為經典的成語。
堂堂一國之君,難道真得連個和尚都不如梁元帝終於忍無可忍,逼徐妃投井自殺,然後把屍體交還給徐家,“謂之出妻”。事後,梁元帝還盡殺包括智遠和尚在內的所有與徐妃私通的人,並且親自寫了一篇《蕩婦秋思賦》述其淫行,以泄其憤。
第五位北齊武成帝胡皇后
當然,喜歡與和尚偷情上牀的遠不止梁元帝的徐妃,古代皇后、公主喜歡與和尚私通的更是不乏其例。
據《北齊書·後宮》記載:北齊武成帝高湛繼承帝位後,逼奸嫂嫂李祖娥,皇后胡氏不耐宮闈寂寞,同高湛的親信隨從和士開勾搭成奸。和士開被殺後,也成為太后的胡氏寂寞難耐,以拜佛為名,經常出去寺院,終於又勾搭上了一個名叫曇獻的和尚。曇獻年輕貌美,精力充沛,固而身受胡氏喜愛,兩人經常在禪房私會。胡太后把國庫裏的金銀珠寶多搬入寺院,又將高湛的龍牀也搬入禪房。
宮中上下人人皆知,只有皇帝高緯矇在鼓裏。一次,太子高緯入宮向母后請安,發現母后身邊站着兩名新來的女尼,生得眉清目秀,當夜,命人悄悄宣召這兩名女尼,逼其侍寢,可是兩名女尼抵死不從。高緯大怒,命宮人強行脱下兩人的衣服,才發現玄機,原來是兩名男扮女裝的少年和尚!這兩人都是曇獻手下的小和尚,生得十分漂亮,被胡太后看中,讓他們喬扮女尼帶回宮中。高緯又驚又怒,第二天就下令將曇獻和兩名小和尚斬首示眾。
空門偷情:在尼姑庵禪房狂歡的風流女尼
襄王夢裏雨雲期。兩心知。子羔無意戀瓊姬。漫心痴。吾心恰似絮沾泥。不狂飛。任把楊枝作柳枝。枉挨屍。
這首詞牌名為《楊柳枝》的詞是南宋高宗紹興年間,臨江青石鎮郊女貞庵中的美女尼姑陳妙常被師傅囚禁後寫給情郎潘法成的。潘法成想方設法半夜翻牆與陳妙常幽會,最後在好友臨江縣令張孝祥的幫助下終成眷屬。
陳妙常出身於臨江的官宦之家,只因自幼體弱多病,命犯孤魔,父母才將她舍入空門,削髮為尼。在女貞庵中誦經禮佛。空門多暇。陳妙常好學不倦,她不但詩文俊雅,而又兼工音律,十五六歲以後突然容光煥發,秀豔照人,穿着寬袍大袖的袈裟,就象仙女下凡一般,令人心蕩神迷。
張孝祥是宋高宗二十四年中進士,隨即被欽點為頭名狀元。當年奉派出任臨江縣令,一路溯江而上,到達臨江縣境的青石鎮棄舟登陸,夜宿鎮外山麓的女貞庵中,準備歇息兩天,然後走馬上任。
唐宋的時候,佛教在中國盛行,寺廟庵剎遍及全國各地,大多備有潔淨雅室,以供遠道而來的香客住宿祈夢,和尚廟裏可住女客,尼姑庵內也可供男客過夜。久而久之,男客在通衢大道附近的寺廟庵堂中夜宿漸漸成為時尚。
這時正是初秋季節,入夜月白風清,張孝祥漫步月下花間,忽聞琴聲錚錚琮琮,便循聲走去,當他轉過假山叢樹之時,不覺眼前一亮,見一妙齡女尼正在月下焚香彈琴。再細看那女尼,眉目如畫,姿態秀逸,酷似瑤池仙子,不覺心有所感,於是朗吟一詞:
誤入蓬萊仙洞裏,松蔭禪房睹嬋娟,花樣年華最堪憐;瑤琴橫几上,妙手拂心絃。雲鎖洞房歸去晚,月華冷氣侵高堂,覺來猶自惜餘香;有心歸洛浦,無計到巫山。
正在月下撫琴的尼姑陳妙常,薄暮時分曾經與前來庵中投宿的張孝祥見過一面,只知道他是一位風流名士,並不清楚他是臨江的新任縣令。因此,陳妙常心想,匆匆一面,豈可便以豔句撩人,當即口占一首《楊柳枝》詞,邊彈邊唱:
清淨堂前不捲簾,景幽然;湖花野草漫連天,莫胡言。 獨坐黃昏誰是伴,一爐煙,閒來月下理琴絃,小神仙。
張孝祥聽詞中並無輕佻之意,反而有規勸之心,只好激流勇退。第二天早晨就前往縣城上任。然而當他稍有閒暇的時候,便會不自覺地想起女貞庵中的妙齡女尼來。
恰好此時張孝祥的昔日同窗好友潘必正遊學來到臨江縣,故人相見,把臂言歡,剪燭西窗,促膝夜談。忽然話題一轉,談到青石鎮女貞庵中的妙齡尼姑來。張孝祥大嘆“人在官中,身不由己”的苦水,潘必正則聽得心旌搖曳,決心完成老友無法了卻的心願,第二天他就住進了女貞庵中,而美女尼姑陳妙常便成了他的房東。於是,女貞庵中上演了一幕才子佳人自導自演的風流大戲。
潘必正,名法成,自幼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他認為女兒家削髮為尼,妙齡女郎長伴青燈古佛,總會有一段不同尋常的心路歷程,再不然就是遭遇到巨大的打擊或痛苦的折磨;否則好端端的何不穿紅戴綠,塗脂抹粉,享受女性黛綠的年華,以及戀愛嫁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以博得光耀門楣呢?於是,潘必正就問陳妙常説:“人言,非經大難,不入空門,姑娘才貌才人,何事看破紅塵。”
陳妙常答道:“人思病時,塵心自減;人想死時,道念自生。皈依佛門,乃獲永生,又何必一定要經過大難呢?”沒想到這潘必正的一個問題便敲開美貌尼姑的心扉。於是,潘必正緊追不捨,第二天又興致勃勃地踱往東廂去找陳妙常女尼,説是夜來填了一闕《楊柳枝》,煩請斧正。陳妙常接過鬆花箋一看:
旁觀仙子過柔屋,驚人目。星冠珠履逍遙服,能裝束。弄玉儀容瓊姬態,傾城國;淡裝全無半點俗,前山玉。
這詞一半寫佛,一半寫人,用辭典雅,字跡秀逸。陳妙常十分欣賞,從此也就對這潘公子多了一份好感。二人開始經常談詩論文,奕棋品茗,彼此也就快速地熟悉了起來。
人只要熟悉了就不再拘泥於常理,潘必正便經常登堂入室,進入陳妙常的禪房探訪。一次,恰巧陳妙常誦經未歸。潘必正看到牀榻邊的一個書桌上,堆着幾本經書。其中一本經書裏插着一幅花箋。他抽出花箋細看,原來上面題寫着一闕豔詞:
松院青燈閃閃,芸窗鐘鼓沉沉。黃昏獨自展孤衾,欲睡先愁不穩。一念靜中思動,遍身慾火難禁。強將津唾咽凡心,怎奈凡心轉盛。
潘必正看後,深感意外,閉目冥想,一幅松風夜靜、青燈明滅的深宵畫面,展現在眼前:空幃孤衾,輾轉反側,青春的胴體,翻騰於無盡的蒼茫裏,那不就是夢寐以求的妙齡女尼陳妙常嗎?想着想着,一時心蕩神迷,不能自持,便展紙濡毫,也填詞一闕:
玉貌何傅粉,仙花豈類幾品,終朝只去戀黃芽,不顧花前月下。冠上星移北斗,案頭經誦南華,未知何日到仙家,曾許綵鸞同跨。
填完這首詞後,潘必正把它放在陳妙常的案頭。陳妙常回來看了潘必正的詞後,自覺心中的秘密被他戳穿,心理防線當即就崩潰了。從此二人由相識變為相戀,約會更加頻繁。這正是潘必正投宿女貞庵的目的,於是,他乘機蹈隙,一舉攻佔了愛的城堡。這位貌若天仙的美貌女尼的投懷送抱,就成了潘必正愛情的俘虜。二人經常纏綿於禪榻之上談情作愛,在陣陣梵音寺鐘聲中,他們把過去一個修身養性清靜的女貞庵堂,變成了放浪形骸的風流場所。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陳妙常與潘必正的私情被女貞庵中老尼姑發現了。為他們的私情繼續發展,這個老尼姑把陳妙常關起來,並將潘必正趕出女貞庵。為表明自己的心意,陳妙常填了一闕文章開頭所寫的《楊柳枝》,託人偷偷送給潘必正。但潘必正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接近陳妙常。陳妙常卻以為潘必正變了心,於是又填了一闕《楊柳枝》:
昨宵腸斷黃昏約。人寂寞。洞房獨對燈花落。無歸著。 紗窗幾陣東風惡。羅衣薄。今宵何事青鸞邈。肌如削。
潘必正心急如焚,便在女貞庵附近租了一間房子,每晚逾牆去與陳妙常幽會。
神女下巫山,雲情雨意濃,幾度春風過後,陳妙常已是珠胎暗結。一日,潘法成見陳妙常愁容滿面,珠淚盈盈,並從袖中掬出一幅彩箋遞了過來,是墨跡未乾的一闕《臨江仙》:
眉似雲開初月,纖纖一搦腰肢,與君相識未多時,不知因甚裙帶短些兒。見茶飯不饗常似病,終朝如醉如痴,此情尤恐外人知,轉將心腹事,報與粉郎知。
潘必正看罷。不禁大吃一驚,當天便趕往臨江縣城,準備到藥鋪配一帖墮胎藥,先解決目前的困境,以免當眾丟人出醜。繼而一想,即便解決了眼前的難題,終究不是一勞永逸之計,為了釜底抽薪,決定與老友張孝祥商議之後再作計較。潘必正見了張孝祥後,一五一十地將來龍去脈和盤托出,務請老友設法成全。
張孝祥便告訴他一個假造婚情寫狀紙的辦法,可以解決此事。潘必正不由喜出望外,急忙來到女貞庵,將此事告訴陳妙常。這女尼自然歡天喜地。於是就寫下一張狀紙,説自己與潘必正自幼指腹為婚,後因戰亂離散,而今幸得重逢,訴請完婚。寫完後二人捧着狀紙來到縣衙,呈上了狀紙,請求陳妙常還俗成婚。
誰知張孝祥在堂上突然大喝一聲,捲簾抬頭!衙役們連忙捲起窗簾,陳妙常只得緩緩地抬起頭來。這位縣令便責問陳妙常,你曾説“清淨堂前不捲簾”,如今卻為何事告到衙門裏來?陳妙常一聽堂上言出有因,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於是膽戰心驚地填了一闕《攤破浣溪沙》作為回話:
寂寂雲堂斗帳閒。爐香消盡爇沈煙。烘卻布衾圖睡暖,轉生寒。霏霏細雨穿窗濕,颯颯西風透枕珊。此際道心禁不得,故思凡。
其實,張孝祥本來就想成人之美,並不是真心為難他們,便立即提筆判道:
道可道,名可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清者濁之源,守不住煉藥丹爐;動者靜之機,熬不過凡情慾火。大都未撞着知音,多半屬前生註定。拋棄了布袍草履,再穿上翠袖羅裳;收拾起紙帳梅花,準備着羅幃繡幔。無緣處,青蒲黃庭消白日;有情時,洞房花燭照乾坤。
張孝祥法外施仁,當即妙筆生花,判陳妙常還俗成婚,成就一對美滿姻緣。陳妙常滿面含羞填了一闕《鷓鴣天》:
相堂潭潭數十重。入門馬上氣如虹。儼然端坐黃堂上,憂國憂民俯仰中。蒙下顧,謝姑容。仙禽從此脱樊籠。當初只説常清淨,羞對先生滿面紅。
潘法成與陳妙常婚後,張孝祥舉潘必正賢良方正,除授蘇州府吳江縣尹。後官至禮部侍郎。陳妙常生一男一女。夫妻衣錦榮歸,享天年而終。
張孝祥通情達禮,成人之美,撮合成了一對美滿姻緣;潘必正、陳妙常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在女貞庵堂演繹了一段流傳千古的風流佳話。有人戲作一詩以記這事:
短髮蓬鬆緣未勻,袈裟脱卻着紅裙;於今嫁與潘郎去,省得僧敲月下門。
妙齡女尼陳妙常空門偷情一事,後來被歷代文人墨客渲染誇張,演繹出崑曲和平劇的《玉簪記》、京劇的《思凡》。從而流傳至今,以致家喻户曉,世人皆知。
擋不住的誘惑!揭秘唐朝三大豪放才女
豪放是一種氣質,豪放是一種風度,豪放是個性的張揚,豪放是魅力的凝聚。因此有人説,“豪放”是“天風浪浪,海山蒼蒼。真力彌滿,萬象在旁。”
豪放歷來都是男人的專利,如“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劉邦;再如“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的曹操;又如“仰天大笑出門走,我輩豈是蓬蒿人”的李白,還如“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蘇軾等等,他們那種豪放的氣魄,豪放的胸襟,讓多少後人為之傾倒。
然而,當了解唐朝的才女的豪放之後,就會感到這些豪放並不只是男人的專利,而唐朝才女的豪放更令歷朝歷代的自以為豪放的男人們望塵莫及。
唐朝的才女,多是性格豪邁、情懷奔放的女子,她們外表有美貌,胸中有才華,敢於“迎八面來風”,“向四方洞開”,也敢於想像,敢於決斷,對生活充滿着無限激情。尤其是在性生活開放方面,更是表現出了唐朝才女與其它朝代的才女的不同的風情。
她們不要金錢要快樂,情人牀友一大堆,八卦緋聞天天見,海雨天風任往來。試問,哪朝哪代的才女能夠如此豪放?那麼,為什麼唐朝的才女如此豪放?追根尋源,這既與她們所處的性開放的時代有關,也與她們的才華需要釋放不無關係。
唐朝因為受到皇室北方胡人血統的影響,成為了中國古代性觀念最開放的時代,所謂的“髒唐”之説也寓意唐朝不拘綱常禮法的空前性自由。
皇室的性開放必然帶動了社會的性開放,男人們的性開放更帶動了女人的性開放。而唐朝才女們也急需融入這個全民性開放的社會生活中去,而她們胸中的才華一旦釋放,就會讓那些男人們頓時感到自愧不如。縱觀唐朝豪放才女最着名的有三大類型:
一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型。這種類型的豪放才女最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薛濤。
薛濤,容貌美豔,風姿綽約,“有林下風致”之美。薛濤自幼聰慧,八九歲知音律。一天,她父親坐在院子裏,看到院子中高大的梧桐,不禁突發感慨:“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坐在一旁的薛濤隨即應聲説:“杖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她父親聽後慚愧之色有然而起,薛濤的才思敏捷由此可見一斑。但因為她早年喪父,與母親相依為命,生活極其窘困,到了十六歲,正是花樣年華的歲月,但是因為迫於生計,薛濤不得不走進歌坊,成為當時着名的青樓女詩人。
當時正是大唐盛世,詩才輩出,雖然許多鬚眉稱雄,而一旦女詩人脱穎而出,便頓時讓鬚眉才子黯然失色。薛濤就是其中才華橫溢的詩壇才女。
一入青樓,身不由己,薛濤便“迎八面來風”,“向四方洞開”,常與當時着名詩人元稹、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人唱酬交往。她居住在浣花溪上,自造桃紅色的小彩箋,用以寫詩。
後人仿製,稱為“薛濤箋”。王建《寄蜀中薛濤校書》一詩讚道:“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裏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可見,薛濤的豪放,曾令多少天下有名的才子傾倒於地,自愧弗如。
而更讓男人感到薛濤的豪放之舉,是她與小她十一歲的男人有過一段銘心刻骨的姐弟戀。這個小男人叫做元稹,是《西廂記》裏的對崔鶯鶯始亂終棄的張生原型。
元和五年,即公元810年,元稹任監察御史,奉命前往成都巡察,當地司空嚴綬便派薛濤前去色情賄賂。當時已經四十二歲的薛濤不辱使命,施展渾身解數很快和這個剛過而立之年的小男人擦出火花,一時郎情妾意,形影不離。然而可惜的是,不久元稹因故離開了成都,回到長安。
薛濤對元稹想必動了真情。她筆下的《池上雙鳥》一詩毫不掩飾對元稹的痴情,“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薛濤欲將元稹培養成自己的老公,曾考慮過嫁給元稹做妻子;而情場老手閲女無數的元稹,卻將薛濤視作自己牀上的玩物。
薛濤豈不知元稹這類人的花花腸子,但是,她仍然深深地感到和元稹在一起的日子,欲仙欲死,無疑是一段華麗愛情的樂章。當她知道元稹另有所愛的時候,便離開了青樓,先居於浣花溪上,後移居成都西北的碧雞坊,在坊內建造吟詩樓,自己衣着女道士冠服,棲息樓上,獨自吟詩。這無疑是絢爛之後的淡定,豪放過後的優雅。
二是“高端女人、無人敢娶”型。上官婉兒無疑是這種類型的豪放才女最傑出的代表人物。
最早了解上官婉兒的才女生活,是在一部與上官婉兒同名的電視劇裏。那是一個玉潔冰清、美麗多情、才華橫溢的奇女子。多少年後才知道,上官婉兒雖然才華橫溢,卻是一個人儘可夫、玩弄權術於股掌之上的豪放女人。
上官婉兒的祖父是上官儀,因替高宗起草廢武則天的詔書,被武后所殺,剛剛出生的上官婉兒與母親鄭氏一同當了奴隸。十四歲的上官婉兒曾被武則天召見宮中,當場命題,她文不加點,須臾而成,且詞藻華麗,語言優美,武則天看後大悦,當即下令免其奴婢身分,讓其掌管宮中詔命。
十九歲的時候,這個小女孩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慢説文武百官,就是武后的兒子唐中宗也得看她幾分面子。但是這個朝廷的高端女人,卻無人敢娶,致使這個情竇早開的女人不得不找着男人幽會偷情。
直到後來,只有當上了皇帝的唐中宗李顯才把她娶進宮中封為昭容。但她雖身為唐中宗的嬪妃,卻與大權在握的武三思私通,而且,她又迷上了美少年崔湜,不時把崔湜召進宮中。
但她覺得一人對一人並不怎麼豪放,於是便讓崔湜把她的三個弟兄都召進宮中,以一個女人對四個男人,這樣的場面足讓人感到上官婉兒的豪放之情。
上官婉兒不僅在私生活表現得如此豪放,而且政治生活也一樣地不乏豪放之舉。她先後與唐中宗、韋后、安樂公主、太平公主等不同的利益集團相結合,其權勢所至,甚至釀成多次宮廷政變,左右皇帝的廢立。然而僅僅過了五年,這位大唐王朝的高端女人便在一次的宮廷政變中香消玉殞。
縱觀上官婉兒的一生,無疑正應了李商隱的那首《錦瑟》詩:“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三是“看破紅塵、破罐子破摔”型。這種類型的豪放才女最傑出的代表人物自然是魚玄機。
魚玄機,字幼微,一字蕙蘭,雖然出身市井,但姿色豔麗,天性聰慧,才思敏捷,好讀書,喜詩文。十五歲被言官李億納為小妾,儘管她與李億情意甚篤,但夫人妒不能容,不久,便遭李億一紙休書遣其出家,在長安咸宜觀為女道士。但她對李億卻一往情深,寫下許多懷念他的美豔詩詞。
咸宜觀觀主是個年邁的一清道姑,她為魚幼薇取了“玄機”的道號,從此魚幼薇成了魚玄機。一個風華絕代、才情似錦的姑娘就這樣青燈黃卷做了一個道姑。
三年時光默默流走了,一清道姑年老力衰,溘然長逝,另一位與魚玄機年齡相仿,朝夕為伴的彩羽道姑,竟跟着一位來觀修補壁畫的畫師私奔了。咸宜觀中,就剩下魚玄機孤零零的一人。
就在這時,她又聽長安來客説起,她日夜盼望的李郎,早已攜帶嬌妻出京,遠赴揚州任官去了。這一消息對魚玄機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她覺得自己被人拋棄,空將一腔情意付之東流。
魚玄機在痛不欲生之後,一改過去潔身自愛的態度,索性放縱起來,讓自己亮麗的才情和美貌,不至隨青煙而消散。
於是,在冷冷清清的咸宜觀中,她深夜秉燭,寫下了一首後來傳誦千古的“贈鄰女”詩:“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
這首詩不啻就是她人生的分水嶺,在此之前,她是一個秀外慧中,痴情萬縷的賢淑才女;從此後,她看破了人間真情,只為享樂縱情極欲,變成了一個放蕩冶豔的女人。
魚玄機在咸宜觀中陸續收養了幾個貧家幼女,作為她的弟子,實際上是她的侍女,她開始過一種悠遊閒蕩的生活。觀外貼出了一副“魚玄機詩文候教”的紅紙告示,這無疑是一旗豔幟,不到幾天工夫,消息就傳遍了長安,自認有幾分才情的文人雅士、風流公子,紛紛前往咸宜觀拜訪魚玄機,談詩論文,聊天調笑,以至昏天黑地,魚玄機的豔名也就越傳越廣。
此時的魚玄機正值二十出頭,既有少女的嫵媚,又有成熟女性的風韻,再加上她的才華和風情,不知使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當時頗受她青睞的一個落第書生叫左名揚,她之所以鍾情於左名揚,只因為他那一派貴公子風範和堂堂的容貌儀表,都酷似昔日的丈夫李億。雖然她曾經忿恨過李郎的薄倖,但是內心中卻始終忘不了他;在左名揚踏進咸宜觀的那一剎間,她不由一怔。
迷離中彷彿以為是李郎回到了她的身邊。於是,她對左名揚傾注了滿腔的柔情,完全以一種小妻子的神態對待左名揚,左名揚時常留宿在她的雲房中,共享雲雨之情。
左名揚還曾寫下一首描寫魚玄機雲房情景的詩:“白鴿飛時日欲斜,禪房寧謐品香茶;日暮鐘聲相送出,箔簾釘上掛袈裟。”這短短的二十八個字,雖然語意閃爍,但已可窺見他們二人在雲房中尋歡作樂的旖旎風光了。
後來,魚玄機就與一個叫做陳韙的樂師混在了一起,在她的雲房之中,二人鳳倒鸞顛,巫山雲雨,而他們的陣陣親暱的言談話語傳到雲房之外,讓魚玄機的貼身侍婢綠翹心醉神迷。這時綠翹已經十八歲了,正是花樣年華,出落得肌膚細膩,身姿豐腴。
受魚玄機的影響,也頗為善弄風情,雙眼含媚。因綠翹做事機靈,又十分乖巧聽話,所以深得魚玄機的信任和重用。但是,在這年春天的一日,她趁魚玄機受鄰院所邀外出參加一個春遊聚會之機,把樂師陳韙勾引上了自己的牀帷,致使魚玄機醋海翻波,竟然把她給撞死了。
不久東窗事發,魚玄機被帶到公堂,因罪行惡劣,被處以斬刑。這年她才二十六歲,歷盡波折變幻的一生就這樣匆匆結束了。魚玄機過於豪放的悲劇引起了後人的笑談,也讓很多人惋惜。一次感情的失意,就使人墮落甚至自毀前程,一個有才華的美女,從棄女到蕩婦,香消魂損,似之奈何?後人大多無語評説。
揭秘唐朝空前性開放的四大特徵
大唐朝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性觀念十分開放的朝代。這大概是李唐皇帝有着胡人血脈的緣故!“髒唐”一事便是説的唐朝空前開放的“性自由”。那麼,大唐時期,性開放都有哪些特徵呢?
特徵之一:李唐皇室穢事不絕
唐太宗李世民讓弟媳婦成為自己的楊妃。盧江王李瑗謀反,李世民將其誅殺後,又將其妻納入後宮陪侍左右。
唐高中李治則在當太子時便與李世民的才人“武媚”(即武則天)關係曖昧,繼大位後便讓自己的庶母出任“第一夫人”。
唐玄宗李隆基則奪兒媳婦楊玉環為自己的貴妃,宮中禮數實同皇后,可謂“公媳恩愛”。
更有武則天、太平公主,韋后、安樂公主,兩對母女公然包養男寵、淫亂宮闈;高陽公主則與辯機和尚私通,並贈侍女二人給丈夫,似乎像是一種“性”交換。
特徵之二:狎妓淫樂蔚然成風
唐代是古代妓業的繁榮期,並形成教坊妓制度,宮妓盛行不衰。
北宋張瑞義《貴耳集》説:“唐人尚文好狎”。官妓隸屬於各級官府,又稱“官使婦人”、“官使女子”等,至中唐時已普及到州、府、郡乃至縣級衙門。
官僚貴族們還普遍蓄養家妓。白居易的“黃金不惜買蛾眉,揀得如花三四枝”,便是對唐代這一世風的真實寫照。
唐代的市妓也不甘落後,規模十分可觀。
當年長安的平康坊,曾有“風流藪澤”的豔稱。唐代的官吏、文人、學子大都不拘泥於禮法,經常出沒於妓館青樓,還常用豔詩新詞來描繪自己狎妓的風流韻事。連許多大名鼎鼎的文人墨客也是那煙花柳巷之常客。
特徵之三:無視貞操
唐朝女子婚前貞操並不看重,失身而又另嫁也視為常事。婚前性行為、婚外戀較為普遍。
當時的才女晁採與鄰生文茂時常以詩通情,並乘機歡合,晁母得知後並不過分譴責,而是嘆曰:“才子佳人,自應有此。”於是便為他們完婚。
女子與情人私奔之事也時有發生。台州女子肖惟香與進士王玄宴相戀,私奔琅琊,同住在旅舍中。
維揚大商人之妻孟氏在家中吟詩,一少年入門而言:浮生如寄,年少幾何,豈如偷頃刻之歡。於是孟氏就和他私通尋頃刻之歡。
長山趙玉之女一日獨遊林中,看見一錦衣軍官十分英武,便問:哥哥喜歡我嗎?若能得一次寵愛,小女子死了也無怨。軍官答道:做一回“露水夫妻”如何?趙氏説:暫為“露水夫妻”也會記住哥哥的。於是二人在林中歡合而別。這很像是當今的“一夜情”。
特徵之四:貞節無存,改嫁現象普遍
唐代女性不重貞節。女子離婚或喪夫後再嫁,是一種普遍現象,不會受社會輿論譴責。
據《新唐書·公主傳》載,唐代公主再嫁的達二十三人:計有高祖女四,太宗女六,中宗女二,睿宗女二,元宗女八,肅宗女一。其中三次嫁人的有四人。
官僚貴族女兒改嫁的也很多,庶民的妻子,夫死後亦可改嫁。有的甚至提出離婚,還有夫妻不合協議離婚的。
門第顯赫的仕宦之家也不忌諱娶寡婦。宰相宋璟之子娶了寡婦薛氏。嚴挺之的妻子離婚後嫁給刺史王琰,後來王犯罪,嚴還救了他。韋濟之妻李氏夫死以後,主動投奔王縉,王納為妻室。韓愈的女兒先嫁其門人李漢,離婚後又嫁樊仲懿,可見讀書人家也不禁止女兒再嫁。
唐代公主與和尚淫亂 命令駙馬為他們看門
一開始,辯機對公主只是出於一種本能的對女人的衝動,可是在後來的幾次幽會中,他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她,並且逐漸感到公主對自己也是一片情深。
一個是年交二八的痴情任性少女,一個是二十歲出頭血氣方剛的青年和尚;一個貌如天仙,心比天高,不願獨守空閨;一個才華橫溢,年青有為,難伴青燈古卷。兩個人一見面便如膠似漆,恩愛纏綿,歡樂起來常常將佛教儒規置之腦後。
可笑的是,駙馬房遺愛居然像盡忠的良犬,在外面給他們看門。投桃報李,公主特別送給房遺愛兩名年輕、美麗的侍女。公主和駙馬人前假裝和睦夫妻,都替對方隱瞞,是合作愉快的搭檔。高陽公主生養的兒子,都不知道是丈夫的還是情人的。
作為出家人,辨機因為犯戒和情慾不知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但他從不答應還俗。他的心靈上始終嚮往神佛的禪意世界,愛情並非他的追求。非世俗愛情維持六年,是相當辛苦的,雙方都會心力交瘁,不可能始終在膠着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