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可以教給我們很多,有珍惜、有悔悟,也有彷徨。
對於陳建斌,他得到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新歡,是告別過去、迎接未來的欣喜。而吳越的關鍵詞,卻是“為別人做嫁衣”。
多年前,當被問及與吳越的6年感情,陳建斌回答:“她是一所好學校,教會了我很多。”
而被“調教”好的他,轉頭成了蔣勤勤的男人。
多少年過去,不少人為吳越鳴不平,認為她才是那個最該得到幸福的人。
可仔細想想,愛與不愛之間,終究是有些道理的。
大學畢業後,陳建斌度過了一段難捱的待業生活。許久才接到處女作《網絡時代的愛情》,卻又撲了街。
同時期的吳越,出道第二年,便憑藉《和平年代》,斬獲金鷹獎最佳女配角。
他倆,本沒理由相愛。
2001年,一部《菊花茶》,讓陳建斌與吳越相識相戀。
如同熒屏裏的男女一般,在度過了難割難捨的熱戀後,剩下的,便是被生活炙烤。
作為一枚標準的上海妹子,吳越家境優渥,出身書香門第的她,身上多了股書卷氣,喜歡規矩的人生,討厭被擺佈。
而來自新疆的普通小夥陳建斌,卻沒那麼多Buff,平凡、簡單是他的代名詞。
一隻來自北方的一匹狼,身上多少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南與北的交織,換來的是猜不透的矛盾與隔閡。
作家梁曉聲説:
“好女人身上散發着一種清麗的春風化雨般的妙不可言的氣息,她是好男人尋找自己、走向自己,然後豪邁地走向人生盡頭的百折不撓的力量。”
吳越是個好女人,但陳建斌在她身上卻找不到力量。
2005年,在吳越的推薦下,陳建斌接拍《喬家大院》。
他不知道,這部助他上青雲的電視劇,還為其帶來了一位俏佳人。
同劇組的蔣勤勤,是個温柔可愛,又有些不俗的女子,倆人在劇組經常掐。
用導演的話説那就是,“這兩個人吵得一塌糊塗,蔣勤勤經常跟我告狀,完了我還得跟陳建斌做工作”。
陳建斌喜歡改詞,蔣勤勤不喜變動,二人互起外號,“蔣特靠譜”、“陳不靠譜”。
據經紀人回憶,當時蔣勤勤一度想罷演,為了緩和劇組關係,工作人員買了幾個蛋撻讓她給陳建斌送去,人家轉頭就説,“我就是撐死,也不會給他吃!”
看似冤家路窄,實則天生一對。
蔣勤勤雖“嘴臭”,心卻敞亮,她那有些“特別”的温柔,讓陳建斌漸漸動了凡心。
發短信、寫情詩、送鮮花,他把直男該用的法子全都使了出來。
“沒想到,人家還真就吃這一套!”
告白那日,蔣勤勤很是感動:
“對我們來説,燃燒激情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那種吃吃飯、聊聊天、牽牽手的戀愛,我不需要。我要的是結婚、生孩子,你能給我那種幸福嗎?”
對比吳越,蔣勤勤要的很實在。她不懂風花雪月,更沒有詩情畫意,可這,卻正是一個西北漢子所需要的。
“當然可以!”
既已有了真愛,便不必再留戀過去。
6年的同居時光,並未讓陳建斌遲疑多少,他給吳越留了封信,遂轉身説再見。
若非要比喻,吳越應該是一杯酒,傷感失意時,可以拿來品嚐;但過日子,需要的是柴米油鹽。
2006年,沒有婚禮,沒有白紗,蔣勤勤和陳建斌扯了證、生了娃。
婚後,她甘願洗手做羹湯,哪怕自己的星途也同樣萬丈光芒。
2014年,陳建斌自導自演了第一部電影《一個勺子》,蔣勤勤是女主角。夫妻倆合力攻堅,愣是把這部作品搬上了金馬獎的舞台。
獲獎那天,她比丈夫還感動,兩隻手摸着對方的臉頰,然後狠狠親了下去:
“感謝金馬獎給我先生這個機會,他會更加堅定的把電影拍好,把他的電影夢完成好。”
2018年,蔣勤勤又給陳家添了個丁,老陳很高興,眼淚大把大把的掉:
“從此我不再希求幸福,我自己就是幸福。凡是我遇見的我都喜歡,一切都被接受。”
再看吳越,她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參加《身臨其境》,模仿的惟妙惟肖;出演《我的前半生》,把“壞人”演得淋漓盡致。
被罵過,也坦然過,可提及婚姻,卻少了幾份赤誠。
之於陳建斌,吳越是情感老師,教給對方珍惜與包容。
而之於觀眾,她卻是一本怎麼也讀不懂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