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後女孩21歲養二胎,女兒四個月大不會動,被醫生判“死刑”
“孩子確實患了脊髓型肌肉萎縮症(SMA),一般情況下活不過兩週歲,要想存活需終身用藥。治療的藥70萬一針,一年要打6針。”盧珊珊聽到後悲痛欲絕,對她們這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説,醫生的這番話無疑是給她才四個月大的女兒涵涵宣判了死刑。圖為盧珊珊在照顧女兒。
我叫盧珊珊,今年23歲,有兩個孩子。病牀上躺着的這個可愛的但身體不能動彈的小女孩名叫涵涵,是我的女兒,今年兩歲。18歲時我在一家自助餐飯店工作,我丈夫做後廚,我們認識後彼此愛上了對方,很快攜手走進婚姻殿堂。19歲我生下大兒子,21歲生下女兒涵涵。圖為盧珊珊和女兒。
兒女雙全原本對我們全家來説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哥哥看到妹妹粉撲撲的臉頰,喜歡得不得了。然而我們還沒高興多久,後面發生的事情令我惶恐不安。涵涵四個月大時,我突然發現孩子的身體不能動彈了,我分明記得之前還扶着孩子在牀上坐着站着都是可以的,現在孩子卻連保持坐立都做不到,全身肌肉無力。
我慌忙帶着孩子去市醫院檢查,可當地醫院並沒有查出什麼病,只説孩子可能是發育不良。當時正值特殊時期,我們只好帶孩子回家做康復訓練,但是孩子的症狀始終沒有好轉,我心裏越發恐慌。等外邊情況稍微好轉後,我們又開始帶孩子奔波於各大醫院,最後碰巧在合肥兒童醫院遇到一個專家,專家看了孩子症狀後就説孩子患的是SMA。圖為涵涵在哭泣。
那是我第一次聽説這種病,還不明白這種病的嚴重性。隨後專家給孩子做了肌電圖和基因檢查,讓我們抱着孩子回家等結果。回家後我惴惴不安地打開手機搜索“脊髓型肌肉萎縮症(SMA)”這個陌生的名詞,突然之間無數全身插管、骨瘦嶙峋、無比可憐的孩子的照片視頻一下子闖入我的眼簾,我嚇得心驚肉跳,不忍看下去,也不敢相信我可愛的女兒竟得了這種病。圖為病牀上插着管子的涵涵。
那一個月我萬分煎熬,無時無刻不在祈禱孩子千萬別得這種病。但一個月過後,最後的檢查結果出來,涵涵的確被確診為脊髓性肌肉萎縮症一型。生命週期只有18個月,而唯一能治癒的藥物諾西那生鈉當時70萬一針,且需終生用藥,我感到天都塌了,心碎欲絕。圖為盧珊珊在照顧女兒。
70萬一針,一年6針,打一輩子。這對我們這樣一個普通農村家庭來説無異於天方夜譚,治不起,也就意味着孩子被宣判了死刑。不得已,我們帶着涵涵回了家。得了這種病的孩子身上肌肉會逐漸萎縮,身體行動也會受到很大限制。慢慢地,涵涵不能翻身,不能抬頭,也不能坐立,還不會咳痰,容易出現痰堵窒息,危及致命。我每天都必須守在涵涵身邊,防止危險發生。圖為涵涵的樣子很可愛。
匆匆兩年過去,涵涵逐漸長大,可以説一些簡單的話了。2021年夏天,她看到我穿了一條花裙子,對我説:“媽媽,我也想穿裙子,你把裙子脱下來給我穿吧。”我當時心都快碎了,我多想我的女兒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她原本應該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臭美”,一起奔跑玩耍,而不是隻能躺在牀上等待不知何時會來臨的死神。圖為病牀上的涵涵。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2021年年底,諾西那生鈉進了醫保,報銷完後一針只要3萬,我聽到消息心裏萬分激動,涵涵終於有救了。於是我趕緊諮詢去醫院預約打針,可沒想到12月6日涵涵在家突然發起高燒,呼吸困難,被送進ICU搶救,氣管插管。我還清楚地記得進ICU前十多天,涵涵突然對我説:“媽媽,我想走路,媽媽,我想走路。”以前孩子從來沒有説過這種話,我聽到後心碎至極。圖為涵涵。
涵涵進PICU治療了一個多月,我一直守在門口。隨便找處地方蓋着衣服,坐着或者躺着睡覺,餓了就吃泡麪,啃饅頭。2022年1月21日醫生給涵涵撤管,到晚上十點多孩子突然出現痰堵病情惡化,搶救了兩個多小時,出現很多胸腔積液又重新插管。我在重症監護室外焦急萬分,不敢離開半步,一直在流淚。1月27日涵涵情況有所好轉又準備撤管,但這次又失敗了。圖為涵涵身邊放着扎頭髮的橡皮筋。
當時在無錫治療,醫生不敢給孩子撤管了,建議我們去南京,2月4日我便帶着孩子乘坐救護車轉到南京市兒童醫院。那是我第一次坐救護車,也是兩個月以來我第一次跟涵涵短距離接觸,只有短短兩個小時。涵涵在擔架上躺着,嘴巴鼻子裏插滿了管子,不能説話。孩子兩個月沒見我,一直眼淚汪汪地盯着我看,我心疼得不得了,握着孩子的手久久不肯鬆開。圖為涵涵轉院。
涵涵下了救護車又被推進了ICU,住了一個多月,經過治療,涵涵的病情逐漸好轉,3月9號出院回家。2月8日,涵涵已經在國家和愛心人士的幫助下用上了諾西那生鈉藥,孩子的身體抵抗力慢慢增強,我心裏踏實了許多。然而雖然現在救命藥納入了醫保,但是一針三萬,一年好幾針的費用對我們來説仍是一筆鉅額的負擔。圖為醫生在給涵涵做治療。
我們一家來自安徽省宿州市農村家庭,我丈夫在孩子生病後一直在外拼命打工,送外賣、打零工,但一個月最多掙四五千。涵涵之前多次感染肺炎,買醫療器材,數次住院,治療花費了35萬,早已花光了我們為數不多的積蓄,還欠下10萬外債。現在我的大兒子由我父母照顧,週末跟着我媽去廠裏,兩個老人在工廠做手工的微薄收入全都給了我。圖為涵涵爸爸帶着兒子送快遞。
現在涵涵的情況正在慢慢好轉,雖然有時候也會發生輕微肺炎,但孩子的身體總體在慢慢變好。我一直捨不得放棄可愛的女兒,她笑起來是那樣陽光燦爛,我要如何能放棄這樣一條可愛的生命?圖為涵涵。(文|半夏 圖|家屬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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