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OYO中國又⼀⾼管離職 它會成為下⼀個瑞幸嗎?

由 頻長志 發佈於 休閒

7月7日,印度經濟連鎖酒店OYO中國團隊首席財務官李維正式離職。自2020年以來,OYO酒店中國團隊已有多位高管離職,其首席運營官施振康,首席人力資源官凌震文,首席發展官胡宇沸等人相繼離職。

公開資料顯⽰,李維於2018年9⽉加⼊OYO中國,曾主導完成了對住宿品牌“千嶼”母公司的股權收購。截⾄⽬前,OYO中國⾼管團隊⽬前僅剩CRO朱磊、CSO王平和CTO鄒嘉三位中國⾼管。

OYO成⽴於2013年,是⼀家印度連鎖酒店初創公司。2017年11⽉, OYO進⼊中國市場,其在短短兩年內,覆蓋了中國388座城市,簽約超過20000家酒店,成為國內最大單品牌酒店,中國第二大管理酒店集團,並位居全球第六。快速擴張是因其開啓了其⼤規模融資與“燒錢”之路。

2018年8 ⽉,OYO獲得由軟銀願景領投的10億美元融資,12⽉,新加坡⽹約車公司 Grab追加投資1億美元。2019年2⽉,滴滴⼜對其投⼊1億美元。 ⾼速融資伴隨着⾼速擴張,來到中國後,OYO避開競爭相對激烈的⼀⼆線 城市,將⽬光瞄準三線等下沉市場,以低門檻、輕加盟模式迅速佔領市 場。據OYO中國官⽅⽹站數據顯⽰,截⾄⽬前,OYO中國已覆蓋338座城 市,加盟酒店數量超過1.9萬家,客房數達78萬間。2019年5⽉,CFO李維曾對外宣佈OYO規模已經超過了華住和如家。

無加盟費,無保證金,免費的店員培訓,免費的硬件改造等優惠條件吸引了大量國內小規模單體酒店的加盟,也是其強勁規模化成長的基礎。

OYO內部⼈⼠曾透露稱,OYO有意於2020年三四季度赴美上市。然⽽在⾼速擴張的同時,OYO也不斷⾯臨着外界對其商業模式的質疑。不計成本、快速擴張——因為有着和瑞幸咖啡類似的發展路徑,兩家經常被 業內相提並論。

值得⼀提的是,李維曾就職於神州租車,和瑞幸咖啡創始⼈錢治亞、前董事長陸正耀都有着“神州系”背景。 這樣的相似性還體現在了財報上。今年2⽉,OYO發佈了2019年業績報告,報告顯⽰,截⾄2019年3⽉31⽇的財年,OYO全球營收為9.51億美元,較2018財年的2.11億美元實現了⼤幅提升。但與此同時,OYO的虧損也在擴⼤。與2018財年的5200萬美元相⽐,OYO在2019年的綜合虧損⾼達3.35億美元,整體增長了6倍以上。需要注意的是,在⾼額虧損中,中國市場的虧損額佔到了年度總虧損的64%,⽽印度市場的虧損額只佔據 了14%。

⾼額的虧損額,顯⽰出OYO中國眼下內憂外患的局⾯。⾸先是OYO不斷變更的加盟戰略。起初,OYO⾛的是“輕加盟”路線,為加盟商提供低價的 室內裝修和標識化改造服務。去年5⽉,OYO發佈2.0戰略,由公司總部統 ⼀調控酒店控價權,以保證加盟商⽆法逃單。頻繁的戰略調整為OYO惹來了不少⾮議,隨着⼤批加盟商簽約到期,雙⽅之間的解約風波也愈演愈烈。

另⼀⽅⾯,OYO曾試圖不借助第三⽅渠道,將客源直接引流⾄其旗下的 OYO App,因此⼀度遭到中國本⼟在線旅遊平台封殺。儘管去年5⽉OYO 宣佈與攜程、美團達成合作,但有業內⼈⼠爆料稱,OYO為此⽀付了⾼額的渠道費用。去年6⽉,OYO中國開啓了⼀輪⼤規模裁員,⼀線團隊裁員⼈數⼏乎接近⼀半,這些頻頻傳來的負⾯消息預⽰着OYO的處境並不如外表那樣光鮮。

截至2020年1月,OYO酒店業主已組成多個全國維權羣,並計劃聯合向工商總局發起投訴,源於對2019年11月起實施的新規的不滿。該新規對加盟酒店的差評率,OTA取消率,PMS系統的使用等等進行了規定,若加盟酒店沒有達到相應指標,則會受到罰款。據部分業主表示,“新規運營後,不僅不賺錢,還要向OYO倒貼錢。”

一方面,OYO要求沒有達到保底金額的加盟酒店降低保底水平,導致業主收入減少;另一方面,強制性的指標要求,線上經營權和定價權的上交,加劇了OYO與酒店業主的矛盾。

對OYO⽽⾔,今年的全球新疫情⽆疑更是雪上加霜。此前,OYO曾承諾將 全額退還疫情發⽣時⾄2020年2⽉29⽇⼊住的訂單⾦額,並推出了對重災區酒店業主的60天傭⾦免除措施。這些舉措進⼀步擴⼤了OYO的成本負擔。此外,OYO還⾯臨着軟銀等主要投資者給予的壓⼒。由於WeWork、優步等多筆投資遭遇危機,軟銀也正揹負鉅額虧損。 除OYO外,其他經濟型連鎖酒店的⽇⼦也不好過,華住集團近期表⽰,其2020年第⼀季度淨收⼊預計下降15%⾄20%。

有媒體報道指出OYO酒店在2020年3月已經完成約8.07億美元的融資,該筆融資由OYO創始人李泰熙持有的公司RA Hospitality Holdings和軟銀願景基金共同出資。這筆資金有助於暫緩OYO目前的困境,但其前景仍不樂觀。

外有旅遊寒冬,疫情蔓延,內有高管離職,法律糾紛,OYO酒店在內憂外患的挑戰中,如何才能避免成為下一個瑞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