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鏡頭記錄青藏鐵路關角隧道搶險

青藏高原,青藏鐵路,關角山,二郎洞,我一輩子魂牽夢繞的地方,最近中央電視台連播關於青藏鐵路的專題片,再一次讓我回到那段難忘的歲月。

我用鏡頭記錄青藏鐵路關角隧道搶險

“關角”,藏語意為“登天的梯”。位於青海省天峻縣和烏蘭縣境內的關角山,橫亙在天峻大草原和柴達木盆地之間,是通過柴達木進入青藏高原的“東大門”,平均海拔3800餘米,氣候嚴寒,空氣稀薄,四季飄雪,長冬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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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鐵道兵四十八團的攝影報道員,我在關角隧道南邊的二郎洞生活了三年。那時我的任務就是揹着相機,沿着山溝裏的鐵路建設工地,到各個連隊、各個工地,拍攝記錄部隊的施工和生活場景。

沒有圍牆的四十八團團部,這個用施工用的通風管和鋼板的門樓,還是為了迎接慰問演出團焊接搭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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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二郎洞,當年就是一座小山包下的一個洞窟,如今成了青海省海西州的一處旅遊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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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後是當年鐵道兵四十八團團部的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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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角隧道我去過多次,進口和出口都曾去過。

1958年開工建設的老關角隧道,位於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天峻縣境內,隧道全長4.01公里,平均海拔3700餘米。由於青藏鐵路曾幾度下馬,關角隧道也几上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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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角隧道大塌方目睹記

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數十萬鐵道兵由全國各地再次彙集到我國青海省,由青海湖北岸的哈爾蓋一路往西,經天峻草原進入關角山北麓,在關角山的南麓這支隊伍經過二郎洞一直往南,由察汗諾爾折向西去經德令哈到格爾木南山口。這就是青藏鐵路一期工程的第二階段。這一段鐵路海拔大都在三千公尺以上,最高點在關角隧道海拔達到了三千七百多公尺,是當時我國海拔最高的鐵路隧道。

那時,鐵道兵施工設備十分簡陋,沒有什麼現代化的施工機械。隧道靠的是風槍、裝載機、鐵斗車,基本是人力施工。路基施工是推土機加人海戰術,剛剛進口的日本d-80推土機就是最現代的裝備了。當時在青藏鐵路施工的全部是鐵道兵戰士,沒有民工和其他配合力量。沿線的天峻、烏蘭等縣,一個縣的全部人口加起來也不過一萬餘人,施工部隊的人數超過了當地人口。漫長的戰線、簡陋的設備、惡劣的自然環境,決定了這是一場足以使鬼泣神哭、天感地動的大會戰。

我那時在鐵道兵四十八團政治處宣傳股服役,是團裏宣傳報道組的成員,除了深入連隊寫些文字稿件外,主要是揹着照相機,一天到晚沿着鐵路工地跑,拍攝各個連隊施工、學習、生活等方面的照片,為部隊積攢資料,向有關報刊投稿。有時還將拍攝的照片製成幻燈片,交給電影組在放電影以前放映。由於自己的鑽研和勤奮,所拍的照片經常在各個報刊發表,團裏許多人常誇自己有兩把刷子,意思是幹得不錯。那時每個團都有一個我這樣的角色。出於業務需要我們彼此之間也常有來往。

在青藏公路北線的路邊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孤立小山包,高不過二十米,繞一圈也就是百十多米。這個小山包雖然很小,卻四周陡立,無處可攀。在這個小山包靠着公路的一面有一個上窄下寬的洞口,洞口不大,約一人高,進去裏邊有幾十平方米大,是一個十餘米高的天然洞庭。關於這個洞,漢族的傳説是二郎神用劍將附近一座山尖劈下,又用腳踹了一個洞。藏族的説法是葛薩爾王在此修煉得道。各民族都將最美的故事、最豐富的想象賦予了大自然。不同的文化互相依偎在一個小小的山洞裏,和睦相伴了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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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洞往北沒多遠就是鐵四十七團擔負施工的關角隧道出口。很長一段時間,隧道中流出的地下水就是我們的生活用水。司令部、政治處、後勤處大院各有一個水窖,罐車將水拉回來,注入到水窖中,用的時候再一桶桶的打出來,很是寶貴。遇到冬天,水窖口結了厚厚的冰層,極易滑倒,打水就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

我因為天天要衝洗照片,經特批在暗室用鋼板焊制了一個水箱,從後窗直接將水注入水箱,一箱水可以用好長時間;二郎洞往南山谷比較寬,進入了柴達木盆地的青藏鐵路為了下降高度,在這裏連續盤了四個大大的圓圈,走在這一段公路上,你會感到你的四周全是鐵路,有的鐵路橋上幾十米是另一座鐵路橋跨過,就象現代都市裏的立交橋;二郎洞西邊緊鄰公路,過了公路就開始爬山,一連串幾座海拔四千多米的陡峭山峯巖石裸露,直入雲霄,雄渾壯觀,七四年國慶節那天,我們幾個西安兵經過幾個小時攀爬,站到了最高峯;二郎洞朝東是一個大約兩三公里長的山谷,裏面又分岔為兩個更小的山谷,中間地形比較平緩,兩邊山勢不是很陡,山谷裏有幾個藏民的羊圈,每逢冬季藏民就會趕着羊羣和犛牛來這裏越冬。夏季草原上盛開着許多不知名的小花,非常漂亮。只是方圓上百公里沒有一棵樹,兩山之間的河溝永遠是乾涸的,從沒見河水流淌。

在青海的幾年給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其中最為刻骨銘心的就是目睹了、親歷了、記錄了那場足以載入共和國鐵路修建史冊的關角隧道大塌方。這也是我一輩子的驕傲和自豪,因為我作為一個軍人,在生與死的考驗面前沒有選擇退縮,沒有片刻的猶豫。我無愧於軍人這一神聖的稱謂,直到今天,每每想起那驚心動魄一晝夜,就像在昨天發生的一樣。

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上午,我正在暗室裏忙活着,突然有人喊我,讓我趕快帶上照相器材出發。當我背上很象衞生員藥箱一樣的攝影包來到政治處院子外面時,團裏唯一的一輛供團首長專用的嘎司六九吉普車已等在那裏,車上的人催促我趕快上車。車瘋了似的往四十七團方向開去。我這才知道關角隧道出口發生了大塌方,堵了不少人,師領導打電話給四十八團,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將團裏的攝影員送到現場。我因為經常到師裏協助全師運動會、文藝匯演等活動的拍照,跟師裏一些頭頭也比較熟,這大概是他們想起我的原因吧。

車到了現場。隧道口聚集了許多人,其中包括一些師團領導和許多營連一級的幹部,現場氣氛相當緊張,每個人都緊擰着眉頭,聽領導在佈置着任務,接受了任務的人則飛快的離開去落實。

關角隧道全長四千米零八米。早在六十年代初期,鐵道兵一上青藏線時就開始動工修建。由於國民經濟困難和國家修建戰略大三線的需要,青藏鐵路下馬了,隧道也封了起來。一九七四年,襄渝鐵路貫通後,鐵道兵奉命揮師再上高原,青藏鐵路又開始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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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場以後,我很快知道了今天上午關角隧道出口突然發生了大塌方。這個隧道出口已經掘進了千餘米,大量的石頭砸毀了已經打好混凝土的拱圈,將隧道里外堵了個密密實實,裏面上百名正在施工的指戰員生死未卜。難怪現場每個人都急紅了眼。現場還聽説周恩來總理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派專機正將鐵道兵總部的首長送到現場。

這時一位現場的幹部對我説,因為四十八團距離關角隧道很近,師裏這才下命令讓四十八團把我送過來。我聽了情況,領受了任務,馬上打開攝影包,取出照相機和閃光燈。那是一台上海雙鏡頭120相機,閃光燈是101型的,又大又笨,有一個連桿將照相機底部用螺絲擰在上面,再把閃光燈手柄插在連桿另一端,另有一個閃光燈主機有兩塊磚那麼大,手柄和主機之間有軟線相連,背在肩上很重。這種設備如今早已成了文物,根本見不着了。

我戴上安全帽,走進隧道大約兩百多米就到了塌方現場。現場情況很慘烈,五六米高的偌大隧道被塌方完全砸斷,裏外隔絕。塌方有多長距離、裏面的指戰員怎麼樣、有多少人,一切都不清楚。外面的指戰員按照上級的命令已經開始了搶險。大家在隧道頂拱的左下角打了一個一米高的小洞,一米一米的向前推進。小的塌方還不斷出現,大家還要邊挖邊支撐。我由隧道底部向上爬到大約五米高的拱角處,幾乎是爬進了小洞,洞裏的人都是趴在那裏,用手或短鍬將石頭扒到懷裏,再用腳蹬到後面一個人面前。高一點的地方人們就蹲在那裏,把石渣往外運。

我親歷過幾次塌方,也多次拍攝過塌方搶險的照片,像今天這樣兇險的場面卻是從沒見過。爬行在這樣的洞裏,掛在脖子上的照相機和閃光燈非常礙事,但又不能碰壞了它。我邊前行邊拍照,有時只能爬在地上去拍照。由於光線太暗,焦距根本對不準,只有靠平時練就的目測本領。取景器看不到圖象,就用取景框直視取景。最難的是一個膠捲只能照十二張,在那麼小的空間換膠捲真是太難了。那種老式的相機,每拍一張都要卷一次膠捲,再上一次快門。同時還要耐心的等待十幾秒鐘,待閃光燈手柄上的充電指示燈變成紅色才可以摁動快門。連滾帶爬、手腳並用的還沒到最前面,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衫。等到了最前面,我卻只能拍到第一名戰士的背影,準確的説是拍到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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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長時間,我隨着搶險突擊隊的戰士一起退出了隧道。突擊隊員分成幾批,輪換上陣。我稍做休息,又隨下一批突擊隊進了隧道,如此反覆幾次。

最新的消息不斷傳來,洞裏被堵指戰員在一位有經驗的副營長指揮下,已經開展了自救,他們向外突擊的位置正好和外面在同一位置,並通過打進去的鋼管和外面取得了聯繫。師領導急切的追問裏面人員的情況,到底有多少人,有沒有傷亡。塌方剛發生時,擔負施工任務的兩個營立即清點洞外人數,最先説是少了二百多,後來又找到一些,成了一百八十餘人,反覆幾次,直到太陽下山,外出人員全部歸隊,才最終確認少了一百二十七人。當聽到洞里正好是一百二十七人,且無一傷亡時。整個工地一片歡騰,士氣大振。朝夕相處、生死相依的戰友無恙,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雖然和洞裏聯繫上了,但死亡仍隨時會降臨在被困戰友身上。搶險戰鬥絲毫沒有懈怠。我一遍遍的進洞,也一次次的經歷着危險的征程。每次由小洞退出時,衣衫都被汗水沁濕。一走出隧道,刺骨的寒冷使人直打哆嗦。渾身的軍裝基本上是石頭一樣的顏色了。時間大約是後半夜了,洞裏又發生了小的落石,安全帽被打的咣咣的響,一塊小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到照相機取景框的毛玻璃上,毛玻璃碎了,照相機沒法用了。我退出隧道,告訴現場的指揮員照相機被砸壞了,沒法拍了。

無奈之下我爬出低矮的搶險通道,換了一部相機,轉身又進了隧道,來到了搶險的最前線。

除了洞裏緊張的搶險外,洞外氣氛也是萬分焦慮。我記得在場的有鐵十師的姜培敏師長、四十七團的王成林團長等好多師團領導。指揮部的成員不停的調兵遣將,彙集情況,和上級直至北京聯繫。友鄰部隊支援的人力和物資源源趕到。醫務人員也等在洞外,不時的為突擊隊員包紮身上的擦傷。整個天峻縣的機關幹部全都從幾十公里以外的縣城趕來了,要求投入搶險。由於部隊沒有給他們分配任務,他們也不肯離去,裹着皮大衣坐在洞口的空地上焦慮的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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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所有的人都沒有閤眼。這是撕心裂肺的一夜,是牽腸掛肚的一夜,是與死神博戰的一夜,是與時間賽跑的一夜。

六日早上八時許,最前面傳來好消息,洞口貫通了,可以容一個人鑽出來了。人們立刻湧進隧道,準備迎接死裏逃生的戰友。我原來想在最前面的小洞口拍下被困人員露頭的那一場面,可是裏面實在難以容身。我只好站在斜坡上,目睹了一百二十七名被困戰友一個個走出了險境,師團領導一個一個和他們握手,安慰他們。有的戰士出來後身體虛弱,站立不住,醫務人員立刻上前攙扶,我也及時的拍下了最後一組鏡頭。隨着隧道內外長時間的歡呼聲和口號聲,一場驚動了北京、驚動了中南海的特大塌方搶險戰鬥,以未傷一人、未死一人,一百二十七名指戰員全部脱險的結果勝利結束。

過後,在總結經驗教訓的基礎上,鐵道兵第十師和四十七團召開了慶功大會,一大批指戰員分別榮立了一、二、三等功。四十八團也按照師裏領導的意見,給我記了一個三等功。

那天拍攝的照片,我很快沖洗了出來。由於現場條件實在是太差,不少照片無論從構圖還是角度都不理想,甚至還有一些焦距和曝光不是很準。我將百餘張照片放成小樣片,連同底片一起交給了上級。後來在解放軍報、鐵道兵報、青海日報等報刊上陸續刊出,有的還是整版的刊出。

幾十年了,我再也沒有見過這些自己冒着生命危險拍下的照片。確實有一些遺憾,這些照片和底版現在不知在那裏,不知還有再看到的機會沒有。

在關角隧道大塌方中,我不是被堵在洞裏的人,也不是直接搶險的突擊隊員,我是在第一線目睹並記錄了這一切的人。這也是我這篇文章題目的來由。轉眼這已是三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二零零七年夏天,我和家人一起駕車重遊青海。車行進在青海湖畔、天峻草原,遼闊的湖水和牧場再一次使我找到天高地闊、心曠神怡的感覺;翻越關角山、駐足二郎洞,看着那熟悉的山川和當年營房的殘牆斷垣,我眼眶濕潤、咬唇無言,熟悉的“鐵道兵戰士志在四方”的旋律情不自禁的由我胸中湧出,象一股巨大的旋風,直衝九霄,橫掃崑崙,盪漾在天地之間。共和國的大道下有我鋪就的石渣,共和國的大廈上有我添加的磚瓦,這是令人引以為豪的。一個人一輩子如果有幾件必須記住的往事,青海高原從軍的經歷當之無愧。

2008.01.11夜 陝西西安 三爻怡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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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十月,應中央電視台“《中國相冊》一一再見關角"攝製組邀請,我又一次來到關角隧道,重走了當年鐵道兵第十師修建青藏鐵路的很多工地。青藏鐵路沿途發生的巨大變化讓我感慨。尤其使我感慨的是當年鐵道兵指戰員付出極大代價開鑿的老關角隧道已經廢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達三十多公里的雙孔雙線隧道,列車通過關角山的時間由過去數小時縮短到了十多分鐘。

廢棄的老關角隧道,鋼軌道枕已經拆除,讓人感慨萬分,就在我們這次去後不久,連隧道洞口也被封堵了。我步入關角隧道,走到當年大塌方發生的位置,用手撫摸着隧道邊牆,心情説不清是什麼感覺,想哭、想笑、想大聲吶喊、又想靜靜的呆上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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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廢棄的關角隧道里揀拾的一個螺絲帽和一個墊片,收藏做為珍貴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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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關角隧道前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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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我們拍攝,青藏鐵路總公司調整了運營圖,為我們開了兩個小時的“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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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當年被堵在洞內的戰友及如今隧道的養護工在新關角隧道口合影留念。

昨天晚上,我早早就守在電視機前等着收看中央電視台播出的反映當年鐵道兵奮戰青藏鐵路的專題電視片《國家記憶:雪域鏖戰》,並用手機從電視上拍下幾幅圖面。

關角山橫亙在天峻大草原和柴達木盆地之間。

關角山是鐵道兵必須啃下的硬骨頭。

這裏海拔高,氣候惡劣,長冬無夏。

這座隧道對我來講太熟悉了,我曾經多次來到這裏,在當年搶險中,我也衝在第一線進行攝影報道,立了三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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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由於線路改道,隧道廢棄,洞口被封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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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4月5日,這裏發生了一場大塌方。

127名鐵道兵指戰員被堵在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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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被堵的官兵在黨員幹部組織下進行自救突圍。

洞外組織了強有力的搶險救援。

將近二十個小時裏應外合,終於打通了一條生命的通道。

雖然這次塌方沒有傷亡,但在修建關角隧道的過程中,仍有很多鐵道兵官兵獻出寶貴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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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央視劇組一起到天峻縣烈士陵園,向烈士紀念碑敬獻了花圈,並祭奠了安葬在這裏的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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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節目中講述鐵道兵奮戰在青藏鐵路線上的原四十八團宣傳幹事王泉,當年在青海二郎洞,我倆曾住在一間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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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幾十年後,我和當年搶險突擊隊隊長袁武學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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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和家人多年後來到關角山下,我大聲呼喊以表達自己的內心情感,家人為我拍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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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位當年四十七團的戰友,關角隧道大塌方,他是被堵在洞裏的戰士之一。這是我倆幾十年後在關角隧道口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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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關角隧道內,眺望遠處陡峭險峻的關角山,景色非常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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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央視《星光大道》節目錄制現場,我和當年同在青藏鐵路當兵的軍旅歌手朱華根連線,當回憶起為祖國鐵路建設而犧牲的戰友時,我倆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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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我連線的朱華根和央視主持人朱迅、小尼。讓我感動的是主持人和評委都高度評價了鐵道兵的豐功偉績,都表示了向老兵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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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青藏高原!不忘青藏鐵路!不忘關角隧道!不忘青春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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