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陽《出塞書》:跨文體書寫 大空間建構 展現人性美

12月13日, "梁曉陽長篇小説《出塞書》研討會"在廣西北流市舉行。研討會由玉林市文聯、《南方文壇》雜誌社、中共北流市委宣傳部主辦,玉林市作協聯合北流市文聯、作協、文學院承辦。來自全國各地的數十位評論家、作家和文學雜誌編輯參與研討。

梁曉陽《出塞書》:跨文體書寫 大空間建構 展現人性美

《出塞書》是作家梁曉陽經歷15年時間跨度精心創作的文學文本。文本採用復調式結構,一條主線敍述五十多年間以呂冰瑩、呂冰潔、章洮洲、謝良珍為代表的老一輩人從忍受苦難到超越苦難的滄桑往事;另一條主線以"我"和光旭、光亮、蘭花、杏花等新一代人為主角,在時代的大潮中,歷經艱辛生活的磨鍊,竭力走出世俗固化的眼光,在慾望的煎熬中困頓掙扎,在理想的鼓舞中馳騁遠方,最終實現了夢想的曲折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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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體書寫,實現革命性突破

瀋陽師範大學教授、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賀紹俊在發言中説,有人説《出塞書》是小説,有人説它是散文,也有人叫它非虛構。我首先要説,梁曉陽用一種特別的寫作姿態,擺脱了文體的束縛,65萬字打造了一種特別的文體。它文體上的突破,個人認為,具有革命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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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紹俊説,《出塞書》的意義在哪裏?在於梁曉陽開始寫作的時候,沒有明確的文體意識。他在《出塞書》中説了:"這是我對長篇跨文體(敍事散文、非虛構或小説)的嘗試。"説明他是知道文體界限的,只是不想被文體所約束,所以他在具體的創作中,不斷打破散文的界限,引入小説敍事、小説結構等方式。比如注重人物塑造、保持人物的連貫性、注重情節性等。而這一切,都不是梁曉陽事先設置好的,是自然生成的,這是關鍵所在。

其次,關於"小羊"這個文學形象的意義。這是一個有着豐富內涵的文學形象。其精神內涵主要表現在對文學理想的堅守和追求上。《出塞書》從小羊的中學時代寫起。20世紀80年代,那是一個文學的時代,一個理想的時代,時代印記深深烙印在一箇中學生的內心。他為什麼要出塞?客觀上是因為愛情出塞,而從內心真實的角度看,是為了尋求文學理想的夢而出塞。

再次,梁曉陽對文學理想的書寫又有他的開拓之處。很多作家都寫了文學理想。理想作為一個文學的主題,往往是悲劇性的,或者説是悽美的。因為理想總是與現實有衝突。但是《出塞書》並沒有將其寫成悲劇,伊犁作為文學理想的寄託之地,並沒有成為一個烏托邦。梁曉陽找到了文學理想與現實接軌的途徑,這個途徑就是親情。他用大量的篇幅寫親情。小羊來到伊犁,從此喜歡上了它,不僅僅因為這裏的環境,還因為這裏流淌着親情。

大時代、大空間、大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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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具有濃郁非虛構寫作風格,且具有很強新歷史主義的小説。"暨南大學教授、茅盾文學獎評委張麗軍説,作家通過小説裏家族人物的口頭講述,呈現了那個時代裏的歷史。它雖然是一個個人的歷史,但是這個歷史呈現出大歷史的維度下小人物如何成長的苦難。作家通過個人的歷史抓住大歷史,把大時代的中國"盲流"、移民歷史呈現出來,"我覺得這是非常有深度的一個方面。"

"他的小説放在了一個很大的空間裏。從廣西到新疆,體現了一種南北空間上的映照,一種不同。"《天涯》主編林森在發言中提讚揚了作家的氣魄。作家在小説中對兩地風情進行了豐富的展現,盡訴了時代混雜的背景下,兩個不同地區的人情交錯,整部小説呈現出特別開闊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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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教育學院原書記、廣西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容本鎮認為《出塞書》是滄桑歷史與時代變遷的壯闊書寫。歷史沿革、時代變遷、家族興衰、人物遭遇,個人理想等等,都在書中得到了生動且深刻的呈現。小説中馬場部分書寫的是歷史的縮影,兩個家族的興衰存亡,也以大起大落之勢折射出了風雲激盪的歷史潮流。

"大篇幅、大境界、大情懷。"南寧師範大學教授陳敢在研討中説,這是《出塞書》給他的第一印象。這部書寫了兩代人命運史和奮鬥史的人生之歌,真實還原了"文革"那段特定的歷史,在經歷了這樣的一個特殊時期,書中的人物仍然堅持尋找,堅持悲哀的成長,彰顯出剛毅決絕的英雄氣概和雄強的生命力,也使得整部作品具有歷史的縱深感和思想的穿透力。

廣西民族大學和哈爾濱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陳愛中説,通過讀這部小説我們可以看到一個和廣西一樣民族大團結的美麗新疆,而且在描寫美的過程中,作者融會了不同民族和不同的文化在內,從廣西的地域、從南方的地域來講西北的問題,這是一個很獨特的視角。

直面心靈與現實,展現人性美

《出塞書》有很多描寫是通過小人物視角展開的,這些輾轉於苦難中的底層民眾們,卻不失善良之心、正義之感,凸顯了一種人生求索的執着、痛苦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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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小説中他和老婆回家的那一段時,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的眼淚那麼快就流了下來。"《中國作家》副主編高偉説這部作品是關於愛情,關於親情,關於遠方與當下,詩與現實的唱歌。作家將個人經歷、情感、命運與時代歷史背景五位一體相結合,既是對於家屬逃難時的記錄,也是對於作者放牧心靈的一種記錄。同時因為這個作品的真實、真摯,以及作者直面心靈的懺悔精神,這種對於個人精神生活的刻寫,使得本書同時也具有靈魂史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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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作家協會常務副主席、廣西民族大學教授朱山坡認為,這本描寫時間跨度大、人物眾多的小説,之所以格局很高,皆源於作者敢於以文筆直面慘淡人生的堅持,並始終保持對現實的審視。作者將自己與作品中的人物重疊,寫出了人物內心紛雜複雜的情緒,將那些對自己的懷疑,對他人的體恤,對苦難的悲憫,以及對時代的寬恕進行了很好地呈現,雖悲涼卻不失豪邁,縱愁苦又不乏浪漫情懷。

玉林師範學院教務處處長黃健雲表示,這是一本寫男人的小説,表現了人性的美好,更是一本影響他人的小説。小説中的人物雖然經歷了很多苦難,但一直在不斷地探索,改變自已、改變環境。"他在寫作中儘可能地展現了人性裏面最美好的東西。"

廣西民族大學教授張柱林説,作家的小説體現了一種尋根的意圖。雖然作品寫了兩代人的"出塞",但是目的都是為了尋找遠方,尋找一個心靈的歸宿。新疆與廣西,在命運上有着某種相似的地方,都是少數民族地區,是整個中國的沿邊地帶。作家在寫作中帶着自己的地域意識,把自己的生命和文學歷史結合在一起,作品非常具有啓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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