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落在深山裏的“世外桃源”,至今煙火未央,生生不息!

我一次次領略婺源原汁原味的山水之美,一次次被藴含其中的人文之美所震撼。這種震撼,來自於人力的光芒。

遺落在深山裏的“世外桃源”,至今煙火未央,生生不息!

一次路轉千回,我們在一條海抜落差很大、地勢很狹長的山谷裏,遇見了九鬮。

這是一個村,又似一個寨。

遺落在深山裏的“世外桃源”,至今煙火未央,生生不息!

幾十棟土牆屋,沒有規律地各處一方。它們各自尋找着最適合自己的方向,敞開心扉。有的建在一塊低窪的平地上,安然地卧着。有的建在斜坡上,兩腳在上、兩腳在下,如凌空而起。有的在山嶺上開出的一方平地上,高高地聳立着。還有的建在水溝旁,兩腳伸入水中,兩腳深陷陸地。

摻雜着小石子的黃土,一層層,重疊着,高達三米、四米、五米,成為土樓。土樓不甚高,大多為兩層。

遺落在深山裏的“世外桃源”,至今煙火未央,生生不息!

這應該是成本最廉價的樓房。建造這些土樓的泥土,都是就地取材,來自於附近的山上。一把鋤頭,一隻畚箕,就可以獲取。這些黃土,沒有做過任何加工,就被一筐筐地向着房子的樣子築起來。土是什麼顏色,房子就是什麼顏色。土有粗糙,房子就有多粗糙。土裏土氣,這應該是最土的房子吧!

生活在大山裏的人們,首先要有一個遮風擋雨的處所。他們本能而聰明地想到了泥土。現在這些失去水份的黃土,也漸漸失去了泥土味,變得很堅硬,成為了一個新的名詞——牆體。

這些原本匍匐於大地的黃土,在人力的作用下,站立起來。這一站,有的就是幾百、上千年。這些極容易融於水的黃土,經歷一年又一年的風霜雨雪而巋然不動,這是一個奇蹟。

平凡無奇的黃土被賦予了海拔,有了高度,這些黃土似乎就有了靈魂。用手觸摸着這些厚厚的土牆,就能感受時光的厚重。這裏的土樓樣式幾乎沒有不同,它們一棟挨着一棟,從低處到高處,擠滿了山窪。它們相擁着,曲曲折折,高低錯落形成了村,形成了寨,互相之間有了路,也有了煙火。

煙火就從每家每户升起,這是最真實的生活。這樣的場景,會把人的思維帶回那煙熏火燎的歲月,也會在人的心裏激起温暖。柴火灶燃燒木柴的聲音,從屋裏傳出好聽的噼啪作響,濃郁的木香隨着炊煙裊裊升起,彌散在空氣裏,很有味道。

這裏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擺放着一堆堆木柴,雞鴨在村子裏的路上悠閒地走着,旁若無人。農家的狗毫無獸性,親切地嗅着每一個過路陌生人。村民的身上穿着我們在山外幾乎看不到的衣着。普通話在這裏,也很難交流。這裏沒有一條真正的路,當然更談不上車。這裏的生活很純粹,純粹得近乎在上個世紀的五、六十年代。村民房子的屋頂上豎起的廣播電視接收器應該是最具現代的標誌。這裏仿若“世外桃源”。

當然,這裏稱不上真正的世外桃源。這裏極受限於交通。大山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也擋住了他們的路。這裏的生活條件很艱苦,沒有一腳平路。這裏的生活很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幾乎是他們生活的全部。這裏也沒有可以利用的資源。村民向我們這些外來者推銷的只是大山裏生產的蜂蜜和茶油。這是他們最好的,也是僅有的財富。

外面的世界早已熱鬧非凡,交通便捷,物資豐富,山裏山外如同兩個世界。能固守這樣的艱苦、清貧,今天已很少有人做到。我無法真正知道他們固守此地的原因,也許是故土難離,依依不捨。也許是這裏有他們太多的故事,魂牽夢繞。但這一棟棟矗立山間的土樓告訴人們,能將匍匐於大地的黃土立起來,賦予它們以高度、以靈魂,他們就有勇氣與毅力面對一座座大山,肩膀就能扛起一座山崗。

婺源深受徽州文化影響,深植於內心的耕讀文化,給了他們執念故土的情懷,他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家園。 我們看到,散落在婺源大山裏的許多偏僻的村落,交通不便,生活艱苦,至今煙火未央,生生不息。

九鬮,沒有水秀,沒有明麗的灰瓦白牆,也沒有喧囂。這裏,靜得只有陽光和晨露滴落的聲音。冬日的暖陽,穿越九鬮明淨的天空,穿透落葉滿山的山林照射過來,靜靜的、柔柔的,一棟棟土樓在冬陽裏是那樣安祥。念着九鬮這個奇特的名字,九鬮如一幅“原始”風光,在我的心裏升起異樣的情愫。

來源:婺源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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