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中的中國》海報。
奧利弗邊走邊告訴鏡頭另一端的觀眾，“我叫奧利弗，來自瑞士，酷愛環球旅行”，隨後便開始了他在新疆的探索之旅。這是系列紀錄片《我的新疆日記》的開頭，“我”即奧利弗，一位曾在法國國家電視三台工作過、擁有30多年從業經驗的資深媒體人。該片以他為第一視角，全程由他採訪、串聯，帶着觀眾走進真實的新疆、真實的中國。
不僅是奧利弗，還有許多“老外”發現着中國。他們從澳大利亞、日本、英國、意大利、德國、新加坡、西班牙、印度等國家來到中國，走進她寬廣豐沃的土地，親眼看、實地感受，也與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面對面交流。《行進中的中國》《相遇在中國》《中國緣》《功夫學徒之走讀中國》《後疫情時代》等紀錄片或紀實節目，都是全程以這些外國人的視角，傳遞他們所看見的真實情況、所感知的真實情感。這些節目堪稱“老外眼裏的中國”，它們向世界打開廣角，記錄一個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
老外對話老百姓，小視角投射出大時代的圖景
《我的新疆日記》劇照。
沒有傳統紀錄片的棚內採訪，也沒有正襟危坐的宏大敍事，《我的新疆日記》名副其實，是主持人奧利弗像個“揹包客”一般邊走邊看邊聊邊體驗的日記。日記裏探訪和記錄的，也都是些尋常日子裏的普通人：蘋果園裏的果農、傳承家族手工打製饢餅的手藝人、愛足球的女孩、守邊疆的父女等。在這部日記體的紀錄片裏，瑞士人奧利弗不單純是一個新疆故事的探索者，也是一個新疆平凡百姓生活的參與者。他跟着當地人一起和麪，與果農一起摘蘋果、運蘋果，在塔中植物園品嚐沙漠“螺旋藻”鹼蓬，與護井女工合拍短視頻，從老百姓的柴米油鹽裏，發現新疆生活的本真模樣。
老外對話老百姓，紀錄片《行進中的中國》也採取相似敍事手法。雲南普洱，菲律賓裔西班牙人珍妮與當地農民暢聊咖啡豆種植往事；湖北武漢，澳大利亞人安龍聽外賣小哥講他在疫情發生後的工作變化。貴州黔西南的“獨臂”繡娘、甘肅古浪騰格裏沙漠南緣的護林員、大城市裏正在求職的女大學生……農民工、女性、網紅、弱勢羣體等，這些來到鏡頭前的受訪對象、記錄主體，既是中國的普通人，也是西方受眾普遍關注的人羣。
老外視角下的中國老百姓，他們和地球上所有人一樣，都熱愛自己從小長大的土地，也都珍惜今天更好的生活。《我的新疆日記》第一集中，帕米爾高原上堅持傳統、守護邊境的柯爾克孜族女孩講述自己的堅守故事；第二集裏，柯柯牙林管站第一任站長回憶生態的變化；第三集沿着天山一路向西，吐魯番沙漠裏為了成為專業球員而揮灑汗水的小學女足隊員讓人動容。新疆人民對家鄉的愛與自豪，他們追求更美好生活與自我價值的故事，他們言談中油然而生的感覺會被觀眾第一時間攝取。透過他們傳遞的親身經歷，紀錄片不必依賴於敍事符號，便能讓觀眾產生共情、看到小視角背後的大時代圖景。
不介入“第三方提煉”，中國鉅變的秘訣就在真實的人與土地中
“中國有14億人口，是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國家。這樣一個人口大國如何在充滿挑戰的時代中把握機會，不僅生存下來，並且還能蓬勃發展呢？”《行進中的中國》在片頭這樣提問。前兩集中，該片圍繞海內外關注的中國脱貧攻堅、疫後經濟復甦等話題，講了八個故事。不介入“第三方提煉”，全憑外籍主持人親眼看、親耳聽、親自講，以案例串聯概念，找到中國能讓近1億貧困人口脱貧、能在全球率先實現疫後經濟回暖的奧義。
《我的新疆日記》也由奧利弗一人貫穿始終。無論是現場探訪還是旁白解説，都由他本人表達。以第一集為例，他完成了與維吾爾族跑酷男孩、塔吉克族女乘務員、壁畫研究員等人的聊天后，對絲綢之路有了全新的理解與認知，遂在片尾感慨：“這是一次穿越時空的旅程、一次洗禮心靈的旅程。人類文明的交流永遠不會停止。過去不會，未來更不會，絲綢之路的精神內涵獨特而豐富，它可以啓迪創意、激發靈感，我的旅程還在繼續。”
完全“外國人思維”的還有竹內亮導演的紀錄片。繼《南京抗疫現場》《好久不見，武漢》之後，這位日本導演又拿出了一部以中國抗疫為主題的紀錄片《後疫情時代》。該片上線後，引發海內外網友熱議，在各類媒體平台上都有不俗的播放量。片中，南京馬拉松比賽、無人配送和網絡直播等中國人民熟悉的生活場景一一入畫。對於中國在疫情防控和復工復產方面取得的重大成就，竹內亮在片子裏指出：“眼下中國能夠做到疫情防控和經濟復甦，是對14億人共同努力的回報。”
《功夫學徒之走讀中國》劇照。
紀實節目《功夫學徒之走讀中國》，外國青年在湖南宜章跟着當地農民體驗“田野裏的直播生活”；在雲南紅河哈尼梯田，他們見證農業文化遺產是如何“活”起來的。不必提綱挈領地總結何為互聯網扶貧、產業扶貧、旅遊扶貧，一切就在外國青年親身體會的中國生活裏。《相遇在中國》通過35組中外民間友好交往的真實故事，通過外國友人眼中的歷史細節，展現了中國的山鄉鉅變。比如美國醫生喬納斯與中國同行一起工作改善醫療服務，手術量的變化讓他體會到中國兒童醫療事業的快速發展。《中國緣》推出的人物紀錄片《上合：我們共同的夢想》，以外國青年在中國創業、工作、留學的經歷，折射當代中國的新政策、新基建為他們帶來的機遇與挑戰。
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是什麼樣的？真實的人與土地就是答案。
作者：文匯報首席記者 王彥
編輯：範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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