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楊柳依依。
陡峭的峽谷。
靜靜的牛欄江。
“之”字形的盤山公路。
第一次見到牛欄江是20世紀80年代。黃梨樹村是依江而建的一個美麗村莊,村子裏的孩子們會光着屁股在江邊玩耍。
那時,從曲靖城到會澤縣城只有一條公路,而且路況非常差,必須經國道326線、省道長巧線。200多公里的路程,早上7點從曲靖坐上大客車,下午5點左右才能到達會澤縣城。那趟遠行,記憶最深刻的是在會澤縣大井鎮距離縣城約70公里的地方,大客車在“之”字形的盤山公路上繞來繞去,路兩邊一會兒懸崖在左邊,一會兒懸崖在右邊,峭壁高聳,滿目荒涼。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客車終於繞到山腳,在一座大橋旁邊停了下來。坐了一天車昏昏沉沉的我隨着人羣走下車,正準備伸伸手腳活動一下筋骨。突然,眼前一亮,只見峽谷中出現一片難得的開闊地帶,一條清澈的河流靜靜流淌,河岸兩旁楊柳依依,村子裏炊煙裊裊,幾個婦女把剛從地裏採摘下來的黃瓜和大黃梨放在路邊出售……在枯燥乏味的路途中見到如此美景,我有點興奮。當地人告訴我,這條河叫牛欄江,這裏的大黃梨特別好吃,所以地名就叫黃梨樹。
30多年過去了,如今,交通狀況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通達會澤,曾經車水馬龍的會澤“東大門”清靜了很多。今年5月份,我再一次來到會澤縣大井鎮黃梨樹村,路還是那條彎彎曲曲的路,但路基卻變寬變平整了,土路也鋪上了柏油。在陡峭的峽谷之中,牛欄江依然特別眷顧這片綠洲,江水從大井鎮境內穿流而過,在這條海拔1572米的河谷地帶,勤勞的人們在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近幾年,沐浴着脱貧致富的春風,當地人大力發展產業,整個河谷瓜果飄香,形成江中養魚、江邊種菜、山腳栽玫瑰、山腰植果林的農業綜合體。同時,當地大力發展牛欄江流域旅遊業態,黃梨樹村的村民們在牛欄江邊建起一個個“農家樂”,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作者:楊學榮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