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掙錢”李凱強對記者的問題坦言。他今年34歲，未婚，在家鄉河北一個小鎮做水工。去年3月，他花700元在一家汽車修理廠裏建造了一輛“步行車”，花了400元買了一個二手鋰電池，花了19元買了兩個活動三角架，準備了600元現金，並進行了短視頻平台直播註冊，走上了通往西藏的“網絡紅人”之路。
在走了87天和近500公里之後，他放棄了，回到了家鄉河北繼續做起了水工。選擇放棄是因為有2000多名粉絲，但廣告接不到，禮物越來越少。有時他一天都沒收入，導致他無法繼續前進，只能放棄。今年4月，曾看過李凱強直播的賀小剛也從大連出發，同樣開始徒步全國的直播旅行。8月，他到達濟南，他給自己打算的是兩年時間都在路上。
李凱強進入直播行業
在2018年春節假期期間，他與朋友共進晚餐時，有朋友説：“有網紅旅行直播賺了100萬以上，不但回家買了房，還買了汽車，娶了媳婦。”一位朋友説：“老李，你也很強壯，通過旅行遠足來賺錢，成為名人！”
“通常我也會看一些旅遊直播。如果真的是那樣賺錢，我想我也可以嘗試。”新年剛過，李凱強就在他二叔的汽車修理廠裏，準備做一輛“步行自行車”。
二叔問他想做什麼。他拿出手機，並點擊了一段數百萬粉絲的徒步旅行主播的短片。然後購買材料，焊接，一輛簡單的兩輪車完成了，他從互聯網上的一些名人那裏學到了東西，並在汽車上張貼了他的帳户和收款碼。 2019年3月11日，他正式啓程。
開始直播之旅
他制定的徒步旅行計劃始於石家莊，結束於拉薩，途經河北，山西，寧夏，甘肅，青海和西藏，全長3800多公里。
李凱強解釋説，他在直播室的步行行為是“我想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 “如何改變生活方式，賺錢就是改變生活方式。”他笑着説。
“在最初的十天左右，粉絲的增長相對較快。在第19天，已有1600多名粉絲。其中一個視頻廣受歡迎，觀看次數超過10萬，當天有200多人觀看了直播那時，我感到自己可以做到。”李凱強説，他每天通過直播收受禮物，收入至少在50元左右，每天的消費也在50元左右。
此後，粉絲們沒有上升，觀看直播的人數也減少了。直到第86天，他的家人叫李凱強，“我母親的冠心病惡化了，讓我回去。”李凱強告訴記者，他知道這可能是家人要他“下台”的原因。
考慮了一天之後，李凱強向其粉絲髮送了一個視頻，然後取消了他的賬户。 “我可能選擇了錯誤的平台，並且拍攝視頻的技巧還不夠。沒有收入我就無法堅持。至少我不能拖累我的家人。” 之後，李凱強用剩下的300元錢買了一張硬座火車票，回到了家鄉河北。
賀小剛的直播之旅
今年4月27日，現年41歲的賀小剛從大連火車站出發，經天津，滄州，德州和石家莊前往濟南。 “沒有目的地，無論走到哪裏，只要繼續走兩年即可。”
2019年，患有心臟病的賀小剛在家裏整整療養了整整一年。 “他以前做廚師所賺的錢幾乎花光了。”
賀小剛認為，成為“網紅”是沒有門檻的，通過製作視頻來吸引他人來觀看你的視頻可以成功。變紅之後，就可以賺錢。 “我沒有很多才能。徒步旅行適合我。這是體力勞動。” “在那之後，粉絲們再也無法興起了。現場直播的次數越來越少。每天有十幾個人在收看。最糟糕的一天是6元的禮物提成。”
賀小剛在直播室裏重複了多次。他是一次“真正的遠足”，一定會繼續走下去。 “在開始的幾天裏，兩條腿非常疼痛，我感到兩條腿都沒知覺了。”他一天前走了46公里。那個時候他住院了三天。在醫生的建議下，他現在僅步行約10公里。
登山車上有爐子和牀上用品，還有方便麪，醬菜。電池沒電了，找個地方充電，每天的消費不足10元。賀小剛雖然有點粉絲，但並沒有受到歡迎。他的粉絲數量從出發時的100多人增加到了3000多人。但在他眼中的偶像都是有數百萬的徒步愛好者。
“每天進行直播大約需要3個小時，而錄製視頻則要花費3個小時以上。有支持者和一些“噴子”。我之前特別想反擊，但我為了規則不得不忍受下去。”他的直播中有支持，有拒絕，有諷刺。不同的人對他的直播有不同看法，經常可以在評論中看到相關的討論甚至糾紛。
“當我徒步旅行時，我實際上很高興。我能夠逐步結識不同的人，不同的風景，並且每天都充實。”賀小剛説。
來到濟南後，由於高温，賀小剛選擇在濟南休息。“現在很難，我將學習唱歌來調整直播”賀小剛説。
在互聯網上，一直存在關於作假旅行直播的質疑，這些爭議是關於旅行網紅的。只要不進行現場直播，許多假的徒步旅行者就會被曝光，他們會進入車內並將徒步者拉到車後。媒體有多次報道，今年5月，內蒙古一位主播直播了一輛車去三亞，直播以“全網第一挑戰”為標題，欺騙了觀眾和流量。它的套路全都靠賣慘人來作弊，靠作假來愚弄網民。但是，在鏡頭後面，實際上有一個團隊。
不少大眾對於這類直播行業都頗為有些不接受，認為網絡的東西都不現實。但微博的一位博主曾經説過：“沒有搶沒有偷，自己辛苦賺錢。為什麼要看不起他們？”
17日凌晨兩點，李凱強給記者發了一條消息：“也許將來我會再試一次，改變自己的策略，為之奮鬥。也許會成功。然後請你再來採訪我。”
受訪者名字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