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復刻中傳、哥大校園實景,雲畢業成新寵

“This is the ‘oasis’world, where the only limit is your own imagination.”

這是電影《頭髮玩家》中的經典台詞之一,可譯為“這裏是‘綠洲’世界,在這裏唯一限制你的是你自己的想象力”。

電影裏,主角們在名為“綠洲”的遊戲世界裏盡情馳騁,無所不能,用智慧和勇氣拯救了現實與虛擬的雙重世界。

與其説“綠洲”是一款超現實虛擬遊戲,不如説更像是為每個人打造的“第二人生”。

未出現的技術、未擁有的能力、未完成的夙願、未抓住的雙手......都可以在“第二人生”中得到實現。

目前現實世界的技術雖未達到電影中“第二人生”的程度,但是隨着技術的不斷提升,人們的想象力在虛擬世界中的釋放程度也在飛速增長着。

雙重世界彼此交叉着,糾纏着,螺旋升空......

有時人們不免會迷茫:何為遊戲?何為現實?

今天,競核將帶領大家一同追尋着夢與光的軌跡,遊離在遊戲與現實之間,探索激動人心的奧妙。

突如其來的疫情,無疑為2020年蒙上了一層陰影。

為了確保防疫工作的順利開展,工廠、學校等人流量大的場所不得不選擇暫時關閉,一些從未考慮過的難題也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

比如,畢業典禮。

這項儀式並非只是宣告着一屆學生的成功畢業,而更像是一場充滿了温情與感傷的離別踐行。

學校的數載時光,對每位學子都意義非凡,無論是校園裏的一草一木,還是嚴厲卻温暖的老師,都已經成為了他永遠無法忘懷的珍貴情感記憶。

畢業典禮,就是讓他們以“學生”這個獨特身份,感受這份情感的最後機會。

疫情當下,讓學生們聚集在一起斷然是不可取的。

如何能夠實現典禮防疫兩不誤?

像素風格的沙盒式建造遊戲——《我的世界》,讓人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它沒有模仿市面上的大作,去追求高品質畫面或是史詩級劇情,而是更側重於長久以來被忽略的遊戲要素——想象與創造,這也正為解決上述難題提供了契機。

就在今天,中國傳媒大學在《我的世界》中的“復刻版”校園裏舉辦了“雲畢業典禮”。

該“復刻版”是由該學校動畫與數字藝術學院2016級數字媒體藝術專業的學生們,在學校老師的幫助下,參考衞星地圖、全景資料等已有信息進行的1:1重建。

在這片虛擬校園中,一切限制都已不再存在,參與者只需要操縱鼠標和鍵盤就能隨心所欲的漫步校園,甚至只要你想,還可以用飛行道具在教學樓之間翱翔穿梭。

根據16級數媒專業的學生們介紹,搭建虛擬校園主要是為了能夠在疫情時期,保證各項學校活動的如期舉行,例如畢設作品展覽、畢業典禮等等。

畢業典禮中,我們可以看到學生們操縱着自己喜愛的角色在紅毯上撒歡,可以看到像素老師們在講台上正襟危坐,是不是低頭看看稿子.......

和煦的微光下,造型各異的遊戲角色們彷佛變成了學生們真實的面容,虛擬與現實,已然無法分辨。

無有獨偶,此前在哥倫比亞大學和日本長野縣小學也舉行過類似的活動。

哥倫比亞大學本來由於疫情原因決定取消畢業典禮,甚至已經在3月20日發送給全體師生的郵件中明確説明取消,但後來事情發生了轉機。

校方決定如期舉辦畢業典禮,只不過形式改成了播方預先錄製好的視頻。

而視頻的內容,就是在《我的世界》中搭建的全景哥大校園裏舉行畢業典禮。

為了增強學生們的代入感,校方不僅盡全力還原了大部分遊戲人物,更是專門請到了託尼獎得主湯姆·基特為畢業生創作了歌曲。

相比於中傳和哥大的官方參與,日本長野縣的小學生們則完全出於自發的熱忱。

為了“補票”畢業典禮,孩子們三五成羣聚在一起,合作用了一天時間打造出了學校的禮堂、主席台、學生座位和紅地毯。

小學生們親手打造出的世界或許與現實有所差距,但是融入了創造、想象與情感的場景,或許更適合畢業典禮的初衷。

從最開始單純的娛樂工具,到如今的現實投影工具,或許只要人類的想象力永無終結,那麼遊戲的世界便綿延無盡。

如果説《我的世界》是現實向虛擬的投影,體現了遊戲作為人類創造與想象的具象化工具作用,那麼《輻射76》中“醫生”的暖心故事則將遊戲中的情感傳遞到了生活中。

首先要説明的一點是,《輻射76》由於其故事背景建立在核災難之後的世界,萬物凋零,所以並未像其他遊戲一樣設置NPC。

也就是説,在充斥着輻射的荒原上,你能夠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按照常理推斷,這將是一個沒有情感和人性的世界,玩家們為了利益和裝備將不擇手段。

但也正是在這個世界,有一位醫生,從遊戲首發之日便開始披上白袍,以“醫生”的身份在這片廢土中散播着温暖。

玩家 Brent Fairchild,遊戲 ID“CJ·馬丁”自《輻射 76》首發日便投身遊戲,但早早入坑的他從未完成遊戲的教程任務。

相反,他從第一天踏足西弗吉尼亞廢土起便披上了白大褂,致力於扮演一個亦真亦幻的 NPC 角色。

他為自己的角色編造了背景故事,提供配套的任務,還為來來往往的玩家們準備了充足的治療用品。

“有我作為你的夥伴,你在遊戲中就再也不用擔心口渴飢餓、身患疾病、生命值以及輻射的問題了。”馬丁大夫在採訪中説道。

也正是因為這份“醫者仁心”,讓冰涼的輻射世界不再是人性的荒漠。

玩家們自發保護起了手無寸鐵的馬丁醫生,哪怕是最兇惡、最貪婪的暴徒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馬丁身上。

甚至在有玩家惡意對馬丁醫生髮起懸賞時,所有人都默契的選擇了用“匿蹤道具”保護他免遭傷害。

一次意外的碟片受損後,他本以為自己要耽擱些時日才能重返荒原,但沒想到第二天社交媒體私信裏就堆滿了玩家們贈予的遊戲激活碼。

今年五月,更大的災難降臨,馬丁醫生現實生活的家園被火災侵襲,他本人也遭受了嚴重的燒傷。

消息一出,輻射玩家們沒有任何猶豫,紛紛伸出援手。僅僅四天時間,就已經籌集到了262筆善款,合計9190美元。

“他是個超棒的人,幫了我們太多了,真的太多了,我們都希望他沒事。”一位“輻射”玩家如是説道。

這遠不是遊戲情感傳遞的終點,國內的“劍網三”玩家們的舉措同樣令人感動。

疫情期間,全國各地都在為抗擊疫情貢獻自己的力量,劍網三的玩家們同樣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劍網三製作人郭煒煒在1月30日凌晨的微博中宣佈,“劍網三有愛玩家”們四天內的合計捐款金額已達1,286,437元!

此等壯舉,可稱俠士!

醫者與俠士的故事,把遊戲裏的人情味展現的淋漓盡致。它突破了虛擬維度,突破了人與人的隔閡,以更加積極的姿態,沁入了現實的彼方。

我們再次把問題拉回原點。

遊戲究竟是什麼?

從定義上來説,遊戲是現實的抽象,它是對繁雜細節的超現實封裝,擬成不同人偏好的框架:RPG、GALGAME、FPA、MOBA等等。

我們為何需要遊戲?

因為我們需要一種自我實現。一種現實生活裏永遠得不到的自我實現,譬如飛翔,譬如一拳打爆邪惡boss,譬如分分鐘億萬身家,譬如挽回曾經那個愛你的姑娘。

但,僅此而已?

不妨再把目光拉遠一點。

亞馬遜最近新出品的影視劇《Upload》(中文名《上載新生》)就是個不錯的參考。

未來世界,全民AI,智能和科技已經發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虛擬手機、自動尋路共享單車、全民自動駕駛、無人機交警......

在這個世界裏,人們已經可以把自己的意識上載至“虛擬現實酒店”,以數據的形式繼續存活。

隨手改變季節、豪華大餐一鍵滿上、奢侈品一應俱全......

這不正是我們先前討論的“第二人生”?但上載後的人生並未像我們所想象的那麼瀟灑。

無窮無盡的付費項目、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傾軋讓男主角心灰意冷,同樣也讓我們產生了反思。

我們需要的究竟是怎樣的“綠洲”?

從《我的世界》的虛擬構建,我們看到了現實走向虛擬;

從救助馬丁醫生、劍網三玩家捐款,我們看到了虛擬回饋現實。

正如《頭號玩家》中的另一句台詞:“我來這裏是為了逃避現實,但我發現了遠比自己更重要的東西,我交到了許多朋友,我找到了真愛。”

這或許也正是斯皮爾伯格想要傳遞的真正“綠洲”——一場現實與虛擬深度融合,情感與幻夢交相輝映的“第二人生”,亦是遊戲的最終文化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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