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龍老師
出品 | 子彈財經
出乎所有人意料,在9月1日剛過完自己6歲生日的嘀嗒出行,於10月8日,竟先於出行領域的所有平台向港交所率先遞交了招股説明書,為此,“中國共享出行第一股”有望花落嘀嗒。
之所以出乎意料,是因為這是一家很低調的企業,“低調”到讓人們覺得它“存在感弱”。
然而,嘀嗒出行低調不假,但它的業務存在感卻不弱。截至到2020年6月30日,嘀嗒出行註冊用户數超1.8億,順風車註冊車主超1800萬,認證車主超過980萬,認證出租車司機73.5萬;在366個城市開展運營順風車業務,在86個城市開展出租車業務。
這已經穩穩是行業賽道第二大的量級,在由出租車、網約車及順風車三者構成的中國四輪出行市場中,比之行業最大巨頭而言,嘀嗒專注順風車和出租車,同時在這兩個賽道的運營也更加精細、更早地達到盈虧平衡,根據招股書,2019年,嘀嗒在順風車市場排名第一,市佔率66.5%,出租車網約市場排名第二,同時也是數字化揚召業務的開拓者及領先出行平台。
所以,這是一個低調的巨頭。然而,也正是由於其低調,有不少縈繞於其間的問題,公眾亦頗多誤讀。本文曾嘗試從“長期主義”的角度出發,做一研究並呈現一些問題的真相。
1、嘀嗒,並不是滴滴的鏡像至今有很多人認為,嘀嗒在順風車領域的領跑位置,源自於搶佔了行業巨頭滴滴的順風車業務因安全問題而長期停運的時間窗口。
這是一個似是而非的認知。
所謂的“似是”,是因為滴滴的頓挫,也似乎讓出了一些市場空間;所謂的“而非”,則是因為順風車市場本身有極大的增量空間,天花板很高。故而,即便沒有滴滴停擺一事,嘀嗒也有足夠的市場空間發展至今天的程度,所差的,僅是時間的問題。
「子彈財經」這麼説,是有數據依據的。
按照近期公安部的數據而論,全國私人轎車數1.37億輛,如每天上路一次產生行程近1.4億次,而僅需要其中10%的行程參與共享出行,順風車市場的日訂單量就能達到1400萬。所以説,順風車市場空間足夠大,可以容得下多家平台“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的共榮共生。
但2018年行業的突發變故,讓嘀嗒的發展提速了。人們把這次行業變故帶來的結果戲稱為“滴滴跌倒,嘀嗒吃飽”或者是“嘀嗒撿漏滴滴”,這樣的説法看上去不無道理,但一旦你對出行的理解能夠更透徹一些的話,就會發現這種看法也確實只能是戲言。
原因是,不同於其他市場,出行市場是強監管下的市場,而不是強市場上的監管,前者以監管為本,在監管的基礎上,開展市場活動,後者以市場為基礎,在市場活動的基礎上實施監管。前者強調要把系統性安全風險降到最低,後者為了發展,甚至可以野蠻運營。
而順風車市場恰恰就上演了一幕由於平台對市場和監管關係認識不一而造成的命運分野。
事實上,早期的順風車市場,有非常多不規範現象,比如,有些企業會因為網約車(快車)的合規難度較高,默許一些快車車主以順風車身份運營;又比如,此前的順風車行業流程不規範,很多現在已經公認的安全隱患,當時都沒有及時“排雷”,這就使得順風車體系的系統性安全風險變大,直到惡性事件的發生。而在強監管的市場條件下,一旦發生惡性安全事件,對於涉事的平台來説,結局就只能是下架整頓一條路了,沒有一點點防備。
因此,在強監管的市場中,如果一個平台沒有過人之處,都是跟別人用同樣的手法運營,那出了惡性事件後,就不會是滴滴跌倒,嘀嗒吃飽了,而是滴滴跌倒,嘀嗒也必然跟着倒了。
所以,這個過人之處就是能夠堅持、隱忍和剋制,如果對行業瞭解的更深入,你會發現,其實嘀嗒比滴滴進入順風車賽道更早,而且即便滴滴內部人士,也承認嘀嗒在順風車業務上“有章有法,不貪功冒進,絕少犯錯”。
因此,一句話講清楚就是,嘀嗒更清醒地認識到出行市場是強監管下的市場,而不是強市場中的監管,因此,運營活動的開展必須是在降低系統性安全風險的框架內去進行,而不是自己野蠻運營然後試着讓監管去適應平台的發展。
所以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從大格局上,嘀嗒今天的成績,是共享經濟大發展、蛋糕做大的結果;從微觀上來講,是嘀嗒謹慎持重、注重精細化運營,極少“踩雷”,因而得到了一個相對來説一帆風順的發展結果。
那麼,嘀嗒做順風車的心法是什麼呢?
2、堅持做真·順風車客觀來講,由於合規問題的複雜性和屬地管理原則,網約車的合規難度非常大,也導致這個行業存在很大的灰色空間。惡性事件發生之後,交通運輸部官員指出,部分平台以順風車之名而行非法運營之實,就是一個有代表性的問題。
「子彈財經」認為,偽·順風車所反襯出來的最大的問題,還不僅僅是不合規帶來的安全隱患,更重要的是一味發展快車對解決中國的交通出行問題於事無補。
網約車中的快車、專車,嚴格説來並不是共享經濟的產物,而是傳統出租車的網絡化,以網約車之名,行電召車之實。這並不是説快車不好,而是説快車的模式沒有在本質上解決中國交通之困。
中國的交通之困,核心矛盾是日益增長的車輛與有限的道路交通承載能力之間的矛盾,也就是説,新投入的運力越多,雖然使得人們召車成功的概率提升,但也加大了擁堵的程度,以及對周圍公共壞境的破壞,一增一減相互抵消,則出行體驗的整體提升幅度有限。
更為關鍵的是,快車、專車是一種比較糟糕的經濟模型,並不因為增添了互聯網而掩飾其落後生產力的本質。
那最大的問題在哪裏呢?在於專快車模式,從本質上還是一種剛性運力,缺乏彈性。剛性運力的最大問題在於,其波峯波谷的需求量相差過大。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為了滿足波峯需求(一早一晚一夜),則必然需要添置更多剛性運力,但這些運力在波谷(非早晚高峯、週末)則必然出現極大浪費。
這種矛盾天然無解,也是為什麼專快車至今難言營收平衡的原因。而這個問題正好使得嘀嗒等企業開始注重順風車的巨大潛力。
當然,這也決定了順風車的市場啓動難度遠大於專快車,後者只需要添置車輛僱傭司機即可,而前者需要一套複雜機制來教育市場和改變私家車主的用車習慣,亦要照顧到其更復雜多元的安全及合規問題,還需要強大的數據化能力。
難度更大,為什麼嘀嗒仍然選擇這條更難的路呢?「子彈財經」認為,這是一種長期主義的做法。
嘀嗒為代表的順風車,是真正意義上符合共享出行理念的產物,此時,如果你回到本文的一開頭,你就會發現,“中國共享出行第一股”花落嘀嗒,也確實是實至名歸。我們再回到順風車,事實上,順風車是完全依賴撬動存量運力(私家車)中的彈性增量,相比於不斷增加司機車輛的專快車,順風車的主要特點是,通過有效的機制來激發現有運力的貢獻部分,對之進行高效匹配,這種模式對城市道路的擁堵狀況更為友好,也被國家和地方主管部門所鼓勵。
相反,很多企業選擇了走捷徑、抄近路,客觀上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實際上給行業埋下了很多雷。
但是嘀嗒一開始就誠心正意做真順風車,除了前面所説的更符合共享出行精神、對城市交通更為友好,且對消費者更為廉價實用之外,「子彈財經」認為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由於嘀嗒出行具有“長期主義”的精神,因此,它不願意走捷徑,反而把解決最困難的問題——合規與安全,視為建立核心競爭力和護城河的最佳路徑,以打硬仗幹苦活的精神,從長期角度致力於這兩個問題的解決。也就是不畏懼困難,不迴避困難,把解決困難看做建立差異化的機會點。
舉例來説,順風車業務起步初期,響應者還不多,使得有些平台採取一味降低門檻的方式增加運力,而嘀嗒出行則始終堅持嚴格的前置審核,其順風車車主與出租車司機註冊審核的通過率很低,按照嘀嗒出行目前註冊車輛和認證車輛2:1的比例關係來看,其審核之嚴可見一斑。
根據「子彈財經」的考證,為了排除以營利為目的的黑車司機加入嘀嗒,嘀嗒順風車設置了一套定價體系,讓順風車在定價上既能讓私家車主有意願參與合乘,又要將非法運營車輛排除在外。嘀嗒順風車的定價目前採用的是跟公里數有關的一口價,沒有長途費、夜間費和擁堵費這些與運營相關的附加費用。
據瞭解,整體水平相當於同一城市專業運營車輛定價的50%。這樣的定價對於車主而言能抵消包括油價、過路費以及部分停車費在內的基本出行成本,若計入人工成本、攤銷折舊,絕無營利可能。
這就使得嘀嗒的運營過程中,留下了一支更純粹、更符合要求、真·共享出行的車主隊伍,大大降低了安全風險,這是嘀嗒出行一路發展越來越順利的保證。
第二個原因,則是共享出行的經濟模型遠遠優於剛性運力投入。由於共享出行是真正的輕模式,無需自己購買車輛和僱傭司機,成本更低也更有效率。這是有歷史明證的——滴滴出行的順風車業務當年是滴滴唯二盈利(另一個是代駕)的業務,而至2020年9月,嘀嗒出行已經實現連續15個月盈利。
更難地選擇產生了更強的護城河,再對應更好的經濟模型,這是嘀嗒六年起飛的關鍵要素。
但是,這樣的做法,有技術含量嗎?
3、產業互聯網是答案答案是有,而且技術含量非常之高。
如前所言,順風車發展道路上有三大門檻,即合規性問題、安全性問題和盈利問題。嘀嗒正是一舉解決了這三大問題,才發展的順風順水。
這三個問題都不是純粹的技術問題,但是,都屬於可以在技術維度找到解決助力的問題。
合規性問題有AB面,A面是和監管部門積極溝通相向而行;B面前面已經講到,嘀嗒建立了一套定價體系,讓順風車在定價上既能讓私家車主有意願參與合乘,又要將非法運營車輛排除在外,這就是“技術+方法論”的力量。
安全性問題則更有賴於技術,且不説將來在5G條件下對車輛態勢和車內狀態的實時感知,即使是在現有的基礎上,通過車主行為畫像、數據標記、數據風控及自動報警等做法來提升安全門檻,也需要依靠技術的力量。
但是,最大的意義,還是在於如何通過產業互聯網技術的應用,把順風車出行從一種既往基於熟人/半熟關係的零星順路拼車行為,轉變為陌生人之間基於相同或相近路線的大規模合乘出行行為;或者説,如何把一種基於人與人之間的零散匹配,變成一種產業化、規模化且可大規模複製,並按照大數據匹配,為數億人提供出行最優解的龐大“產業”,這其中的妙奧,全要向產業互聯網“借東風”。
所以,「子彈財經」之所以看到嘀嗒出行的上市,核心原因是因為它已經不是一家“互聯網+運輸”企業,而是一個共享出行的廣泛社會數字化產業實踐,也是因為它解決了一個真·產業互聯網的大課題。
手頭的數據告訴我們,2019年,嘀嗒出行在順風車領域的市佔率接近七成,六週年之際,嘀嗒宣稱順風車應答率峯值已超70%,而過去六年裏,嘀嗒車主在30秒內接單的超1億次,3分鐘內接單的超2億次。
這樣的數據意味着,通過運用前沿技術,包括雲計算、基於位置的導航、高級算法和移動技術,嘀嗒出行已經成功克服了大眾市場接受順風車的諸多障礙,並利用網絡效應不斷擴展。這種從零散自發行為的有限組織到大規模供需匹配的無限擴充,使得順風車行為的多方參與者都能從中受益,並沉澱為一種消費習慣和商業模式。它的意義在於,其成長上限在中長期內都有很高的天花板。
在順風車業務上的堅持初心,使得嘀嗒既有很深的護城河,也還有巨大的增量空間,而增量的想象力,正是股價最有效的倍增器,嘀嗒上市後的潛力也可見一斑。
根據弗若斯特沙利文諮詢公司報告,2019年我國順風車市場規模在140億,而2025年將破千億,達到人民幣1139億元,複合年增長率為41.8%,是四輪出行市場三個板塊中增速最快的細分市場,而嘀嗒三分天下有其二,也必將成為四輪出行行業的超級獨角獸。
這並不是簡單的成功學要素總結,而是人們對真相的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