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競渡,看工業互聯網如何C位出道
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其實從2018年開始,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北京舉行,會議就重新定義了基礎設施建設,把5G、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物聯網等定義為“新型基礎設施建設”。隨後“加強新一代信息基礎設施建設”更是被列入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新基建的核心特性,就是數字技術的重要應用。數字技術作為一種重要的“通用目的技術”可成為生產要素和多個產業進行組合,從而給多個行業注入新的內涵。但是新基建又不完全是公共物品,需要政府和企業共同合作。比如互聯網現在已經成為了重要的基礎設施,當初就是通過美國軍方和高校的支持,使得互聯網走出了實驗室並逐漸產業化。新基建,可望帶動海量的投資和促進就業,並且從深層次促進中國的產業升級。工業互聯網,就是新基建的重要部分。工業作為極其重要的產業,是國家的經濟支柱,工業互聯網對工業的促進作用,不但能夠促進經濟升級,而且能夠使得工業具有不同的內涵,從而成為中國工業增長的新引擎,為其他部門的發展也發揮重要作用。
中外工業互聯網平台的發展
工業互聯網的概念,也經歷了一個發展的過程,就像人工智能一樣,也經歷過高峯和低谷,但是工業互聯網的發展是基於大數據、雲計算、高速率網絡和物聯網的發展。從起步來説,2012,GE提出工業互聯網概念。
2013,德國政府提出工業4.0概念,Davra發佈IoT平台,Altizon發佈Datonis平台,成為了重要節點。
2016, 工業互聯網進入深入發展期,中國AII工業互聯網產業聯盟正式成立,包括40多家單位聯合發起,首批一百多家企事業單位、科研院所。樹根互聯在線發佈“根雲平台”。而在國外,工業互聯網平台遍地開花,Qio發佈Foresight平台;Flutura發佈Cerebra平台;Exosite發佈 Murano平台;Atos 發佈Codex平台;Litmus Automation發佈LoopCloud和LoopEdge;西門子發佈MindSphere平台。
隨着時間的發展,工業互聯網繼續推動。
2017,Software AG收購Cumulocity平台,SAP發佈發佈Leonardo平台。
2019,工業互聯網平台,工業互聯網產業快速發展截至2018年底,我國已有269個工業互聯網平台,超過了世界所有其他國家的總和。截至2019.9,AII工業互聯網產業聯盟會員數量達1326家。工信部評選出包括樹根互聯在內的10家跨行業、跨領域工業互聯網平台。而在國外,美國IIC已有全球33個國家的260 餘家成員單位。
當然,這麼多的平台和解決方案,必然有一個羣雄逐鹿和大浪淘沙的過程。目前活躍在中國工業互聯網賽道上的工業互聯網平台實力玩家主要有四類:
第一類是以航天科工、三一重工、富士康、海爾為代表的工業龍頭企業。他們將“工業互聯網”既視為自身轉型升級的火車頭,也作為戰略性業務發展。
這些企業,本身自己就是製造企業,對生產製造流程輕車熟路,其打造的平台是從製造業的思維出發的。
例如,鴻海集團的創始人郭台銘一兩年前就為工業互聯網搖旗吶喊:“下一個機遇就是工業互聯網”。 以“工業互聯網”為重要發展方向的富士康工業互聯網公司 (工業富聯) 於2018年6月登陸A股 , 創下36天最快過會紀錄 , 上市首日登頂A股科技企業市值之最 。
又如三一重工早在2008年就開始工業互聯網的探索,並在2016年孵化成立了樹根互聯。三一重工所涉及行業的工業機理、研發仿真、數據算法、業務流程模型等都在樹根互聯的根雲平台上沉澱下來。
第二類,以BAT為代表的互聯網企業。以公有云為基礎、以工業雲作為落地平台。
如騰訊提出“互聯網的下半場屬於產業互聯網”,並將工業列為騰訊雲超級大腦的五個重點方向之一,從垂直行業和區域兩個方向構建工業互聯網平台;阿里構建ET工業大腦,推出了阿里supET工業互聯網平台。
阿里、騰訊等互聯網企業,在互聯網和雲計算技術上具有優勢,他們可以發揮在互聯網、雲計算上的沉澱和優勢,打造工業雲平台。但對工業製造業的痛點和邏輯的理解上仍有待提升。
第三類,華為、浪潮等ICT企業。它們憑藉很多年在企業級市場的積累,結合產品技術和解決方案的能力,推出自己的工業互聯網平台。這些企業的優勢在於擁有客户基礎和渠道。
第四類,用友、東方國信等企業應用軟件企業。這類企業比較熟悉企業某細分領域的應用。
各大平台各有優勢,多個平台的相互競合,促進了工業互聯網產業的發展。
工業互聯網發展需要政企合作推動
工業互聯網的平台商眾多,然而,目前我國應用了工業互聯網的企業仍在少數。目前一個重要的限制就是,中國很多中小製造業企業信息化水平太弱,兩化融合的觀念薄弱,目前很多企業的信息化程度都不夠,要拿出資金進行工業互聯網的轉型也並不容易。其次,中小企業支付能力比較謹慎,要拿出自己進行轉型也不容易。第三個挑戰,無論是中型企業還是大型企業,都存在着工業互聯網人才不足的問題。企業既懂OT又懂IT技術的人才太少。這一點有個重要的特性,就是這些年中國消費互聯網的快速發展,使得工業和互聯網人才的收入拉開了距離,而互聯網和工業思維截然不同。同時,目前工業互聯網在技術政策法規等方面也有一些需要克服的地方。
為此,這3年多來,政府一直大力扶持工業互聯網的發展,包括評選工業互聯網APP優秀解決方案,徵集工業互聯網平台創新應用案例,遴選十大跨行業跨領域工業互聯網平台。在面向製造業企業端,各地政府提供上雲補貼,大力推動企業上雲,促進企業運用雲計算加快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轉型升級。並兩次將“工業互聯網”寫進政府工作報告中。 而傳統制造業企業也在積極進行轉型。
在疫情期間,中國的製造業受到了巨大沖擊,舉個例子來説,武漢是全球汽車產業鏈的重要節點,由於武漢的汽車產業面臨疫情的巨大挑戰,使得全球的汽車生產產業鏈都受到了一定衝擊,武漢汽車生產產業鏈面臨的物資的運送上流動不暢、員工無法全體上班等等問題,都成為了全球工業產業鏈運轉的缺口。為此,企業進行數字化轉型十分重要。2020年5月13日,國家發展改革委聯合有關部門、國家數字經濟創新發展試驗區、媒體單位,以及互聯網平台、行業龍頭企業、金融機構、科研院所、行業協會等145家單位,通過線上方式共同啓動“數字化轉型夥伴行動(2020),工業互聯網就是數字化轉型的重要內容,通過全產業鏈的上雲和數字化,工業互聯網可以使得生產要素實現更為精準地調配,使得遠程操作、遠程維護 、個性化製造等得以實現,在疫情期間,工業互聯網發揮了巨大作用。
經濟學家周黎安和張五常都曾經指出,獨特的“政府錦標賽”模式,也就是地方政府之間的競爭,是促進中國產業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林毅夫更指出,中國的“有為政府”,在經濟發展中作用重大。圍繞新基建和工業互聯網,各地政府都進行了大量的佈局。目前有統計對各地政府的新開工項目進行統計,工業互聯網佔了重要比重,通過追蹤已公佈具體信息的466個工業互聯網新基建項目及內涵,並藉助招投標等多重信息,分析和驗證其投資額,上海、廣東、重慶位列前三,分別投入2235億、2419億和1375億元用於工業互聯網建設。
近期,上海市政府與海爾集團在滬簽署戰略合作框架協議。上海市委副書記、市長應勇,海爾集團董事局主席、首席執行官張瑞敏出席。上海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周波,海爾集團董事局副主席、總裁周雲傑代表雙方簽約。海爾集團、松江區政府、臨港集團三方簽署了《“海爾集團‘產城創’生態圈模式”暨海爾智谷落户G60科創走廊合作協議》。同時在重慶、青島等地,工業互聯網項目更是受到了大力重視,工業基地和互聯網的結合,將能夠讓傳統的重資產的工業互聯網項目,插上雲端輕盈的翅膀,多個城市更是喊出了工業互聯網第一城的目標。
中部省會城市長沙,近年來發展迅速,繼承了湖湘文化敢為人先的傳統,長沙正在澎湃經濟新動能,在過去的文化之城和電視之城的基礎上,添加了軟件名城和智能製造名城的閃亮新名片。長沙和樹根互聯達成了緊密合作,截至2019年底,樹根互聯已推進園區16家企業進行轉型升級,平台實現 18000多台機器設備接入的增值。通過轉型,助力客户積極獲評國家、省、市、區各級智能製造試點示範項目、優秀案例、上雲上平台標杆等20餘家次,助力園區推動建設工業互聯網的示範園區。以此為依託,二期合作項目也已經開展起來,預期2020年還將有10多家企業將接入樹根互聯的根雲工業互聯網平台。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消費互聯網經歷了十多年的發展,才在世界上生根開花,而工業互聯網的產業鏈更為複雜,難以通過消費互聯網的打法來迅速拓展優勢。中國正在處於從製造大國向製造強國的發展過程中,而工業互聯網則將有利地助推這個過程,但是我們也要看到目前應用了工業互聯網的企業仍是少數,阻礙企業實施工業互聯網的原因實施最大的障礙在於人才和資金。同時工業互聯網存在大量的工業機理和知識沉澱,但是工業的工程師和數字化人才目前的思維方式和工作激勵方式差異較大,高端智能製造人才欠缺,同時目前整個產業鏈還沒有打通,因此仍然需要有久久為工的心態,不斷推動工業互聯網發展。
來源:東方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