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郎平被女排天才

由 忻素芹 發佈於 體育


和平年代裏,我們需要怎樣的精神來支撐我們庸碌平凡的一生?運動員的精神就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在他們的身上家國觀念有了最大的展現,個人的拼搏精神與國家的榮耀有了最大限度的集中。他們身上的光芒璀璨,人前有掌聲與歡呼,人後有汗水與辛勞。運動員是一個將個人價值與國家聯繫起來的緊密職業。
\"紮紮實實,勤學苦練,無所畏懼,頑強拼搏,同甘共苦,團結戰鬥,刻苦鑽研,勇攀高峯\"是中國女排代代傳承的精神,女排精神是無數運動員的精神標杆。素有\"鐵榔頭\"之稱的郎平,不僅球技高超當起教練也作風硬朗,但是如此剛硬的教練,也有對愛徒陳怡揮淚遺憾的時候。
王怡這個名字大家聽起來並不耳熟,她是九十年代初,也就是郎平初次執掌中國國家隊的時候傑出的名將。當時她打的位置是女排副攻。1973年王怡出生在上海一個體育之家,王怡的父母都是體育運動員,先天基因加上後天體育鍛煉的薰陶。

王怡已經長到了一米九的超高個頭,而且憑藉着自己的身高優勢又參加了體育鍛煉。家庭的薰陶加上自己的先天優勢,王怡自然是選擇了進入體育界發展。
王怡也算得上是年少成名,12歲的時候,王怡就被選進了上海女排青年隊,開始了自己排球的專業生涯,主要打女排副攻的位置。由於王怡的在俱樂部的出色表現,國家隊的主教練胡進將王怡徵召進了國家隊。
隨即,王怡就參加了排球世界盃和1992年巴塞羅那的奧運會,這兩場大賽給王怡積攢了大量的經驗。才二十出頭,王怡就已經參加如此重大的比賽,更是説明王怡已經達到了一個排球隊員的優秀高度。
在這樣的兩場大比賽中,王怡認清了自己的優勢,並且利用自己的優勢,在後來的訓練比賽中節節進步。高速成長、正在巔峯的王怡隨後便在1996年的亞特蘭大奧運會上一鳴驚人。1997年,王怡率領上海女排首屆聯賽就獲得冠軍,並榮膺最有價值運動員。

可以勝任多個位置的王怡技術水平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可以説這時候是王怡的巔峯,這也是她鋒芒初露的時候。以王怡的實力,未來一定是女排的頂樑柱,前途大好。加上面容姣好,王怡可稱得上是\"排球女神\"。
1995年是郎平第一次執教中國女排,這時候臨近亞特蘭大奧運會,自然,中國女排的目標就是這次亞特蘭大奧運會。當時的王怡雖然是新秀,於情於理都不可能讓她立刻替換老將,但是為了國家的利益,郎平毅然決定讓王怡代替老將。
郎平做這個決定是異常艱難的,但是郎平力排眾議,將一個替補隊員直接送上了場,並且與著名的副攻手賴亞文合作。此舉足見郎平有多重視王怡。
或許是年少成名,讓這個姑娘迷失了自己,她開始自驕自傲。不聽從指導、不服從管束。郎平執教之前,王怡就已經有了這個毛病,但是郎平是教練,教練就是要對症下藥,畢竟能力大的人,有些脾氣也是正常。

郎平剛一成為教練就開始矯正王怡這個嬌氣的毛病。為了減少這個新秀的鋭氣,不讓她自大驕傲,郎平讓她換着位置打,甚至往王怡去打自由人。這樣的冷處理法是為了讓王怡認錯,知道自己的問題並及時改正。
但是王怡非但沒有改正自己的毛病,反而覺得這是在壓制她。於是,自尊心受到打擊的王怡放棄了國家隊,迴歸聯賽。1998年,賴亞文被查出患有嚴重的肝病,必須被替換下來,國家隊面臨着缺將的問題。
無奈之下,郎平決定重新啓用王怡,郎平和陳忠和一起與王怡暢談了許久,最終王怡答應回到國家隊。但是她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要在大學繼續考試。儘管這會缺席有些訓練,但是郎平也明白,體育是一碗青春飯,這時候給自己找一條後路不是過分的要求。郎平一口答應下來,等待着王怡迴歸。

但是最後國家隊卻沒有等來王怡的迴歸,集訓日期臨近,王怡已經偷偷辦了美國簽證,前往美國深造。國家隊被開了天窗,損害了榮譽,郎平在眾多媒體面前潸然淚下,哭着宣佈將這位排球天才永久除名。王怡的中國排球職業生涯就此中斷。最後還是大病未愈的賴亞文臨陣頂上,極力挽回損失。
這件事也讓國家隊身陷輿論漩渦之中,對國家隊的聲譽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在前往美國後,王怡攻讀了工商管理專業,一併也加入了當地大學的排球隊,並且在美國很有名氣的NAIA全美大學聯賽上連續取得了兩次最佳陣容的優異成績。
王怡在美國的四年的大學生涯中,獲得了四次院長獎和大學優秀運動員獎學金。2003年,王怡正式成為了美國PUS大學女排的支援助理教練,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排球運動員生涯。如今,當年風華正茂的王怡也已經到了中年了,郎平又再次執教中國女排,拿到了冠軍。
現在的中國女排也是人才輩出,實力不容小覷。當年的那些事情也只是紛紛擾擾,也就這樣成為歷史長河中的一件塵封舊事。個人利益應當為國家利益讓路,這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説,難道國家的榮耀與自己的榮耀不是捆綁在一起的麼?

不知王怡回望過去年輕的榮耀的時候,是否也曾後悔過自己曾過於驕傲飛揚,失去了一個站上更高舞台的機會。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時代如同海潮,一浪更比一浪強,如今的女排也不比當年差,而王怡離開的中國,也就從她的巔峯滑落了下來。回望過去,留下的僅僅只是唏噓而已。
文/南宮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