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的男人睡過我 露骨過程簡直羞死了

  閨蜜的男人睡過我,露骨過程簡直羞死了。林旬是洛小貝的男朋友,而洛小貝和我,從穿開襠褲、玩泥巴的時候就在一起,那個時候還不流行閨蜜、發小和死黨。

  自打我有記憶起,洛小貝就是一個好姑娘。

  唐詩宋詞、乘法口訣背得門兒清,數學滿分年級第一都不在話下,校三好、區三好都裝不下,這些都不重要,問題是我媽每次見洛小貝都一陣激動,恨不得洛小貝才是親生的,然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衝着我磨牙,我媽比我更希望我能跟着洛小貝,即使給人提鞋都不嫌。

  我倒不覺得洛小貝上台演出,我在台後看着道具提着鞋有什麼不妥,幕後工作總是需要許許多多看不清面孔的路人甲來做,我樂意當一株裝點世界的小草。

  初三的時候我媽鬼使神差給我買了一件和洛小貝一樣的粉絲連衣裙,洛小貝穿着像可愛的公主,走到哪裏都人人誇;而我看着鏡子裏黑醜黑醜的傻妞我,連走出門的勇氣都沒有。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學會了要偷偷保護易碎的自尊心。

  高三的時候,情竇初開的我偷偷把隔壁班長的名字寫滿了一本練習冊,抱着自己的小秘密在牆角傻笑,才萌發出一絲絲比洛小貝幸福的優越感,洛小貝就拿着隔壁班長送的情書,問我該怎麼辦。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洛小貝有一種神奇的魔法,她能讓身邊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

  “親愛的,明天生日你打算怎麼過?”洛小貝問我。

  我把滅了的手機摁亮,看着“林旬”兩個字,慌亂地説:“明晚我約了同事一起慶生。”

  林旬站在街口興奮地向我招手,自然地摸了摸我的頭,熟稔地將兩隻大手搭在我的肩膀,推着我向前走,“丫頭,一下節目就要開始了,快點。”

  林旬是一個活潑的大男孩,給人一種温暖的感覺,靠近他,就好像走進了暖房,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這是一個酒吧式西餐廳,一會9點會有音樂和蹦迪,我們先吃點東西。”林旬熟練地介紹着,然後用食指蹭了蹭我的臉龐,微笑問道:“好不好,丫頭?”

  我從來都不敢直視林旬,他的眼睛裏有一種像火一樣的東西,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取暖。而林旬,總是認真地看着我,每次我抬頭,碰上的都是他專注的眼神。我想,這應該只是上天的一個玩笑。

  “林旬”這兩個字在我的耳邊出現過千萬次。

  多虧林旬我才看到洛小貝對着手機發呆的樣子,抱着枕頭啥笑的樣子,靠着門發愣的樣子,還有穿哪條裙子擦哪個口紅猶豫不決的樣子。

  洛小貝提到林旬的時候兩眼都會冒光,講不完的話就像打開的水龍頭嘩嘩譁流個不停,洛小貝也會對着林旬的微信字斟句酌地揣摩和猜測,折磨我和她車軲轆話打了八十回合,只為了探討林旬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我想,林旬好神奇,他能讓洛小貝不再是我記憶中那個百戰百勝的自信女王。

  第一次見林旬的時候我正跪在馬桶邊清理洗手池的下水管道,我已經習慣了一身布衣、蓬頭垢面地做洛小貝身邊永遠的小草,卻聽林旬説:“貝貝你看看人家,多能幹,以後多和人家學學!”然後是洛小貝嬌嗔地敲打林旬。

  後來林旬帶着洛小貝,洛小貝帶着我,我帶着黑豆開始了四個人的約會。

  黑豆,是我養的狗。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看見一隻黑漆漆的泰迪被兇巴巴的金毛欺負,趴在地上圈成一團都不敢叫,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慈憫之心,就把它抱回家了。

  而林旬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單獨找我的呢?是恰巧洛小貝去出差?剛好洛小貝加班?碰巧洛小貝陪客户?又或者,林旬思念黑豆了。

  我還記得林旬第一次邀請我去看電影,我提前2個小時梳妝打扮,試過了春夏秋冬所有的裙子,然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一隻土妞。我奮力地擦粉,描眉,打腮紅,卻又怕太顯痕跡,慌忙擦去,反反覆覆。

  可能因為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走到過聚光燈下,所以對於王子突然的邀約顯得興奮而不知所措。以至於如此緊張,就像參加一場盛宴。

  當我懷揣七上八下的心站在林旬面前,卻聽見他説“丫頭,你好漂亮”。我發誓,這是我人生25年中第一次聽見別人如此正面的肯定我,肯定語是“好漂亮”,而且,是洛小貝的男朋友。我的心砰砰砰亂飛,就像塞進去一個氫氣球,隨時要爆炸。

  林旬站在舞池裏向我喊:“丫頭,發什麼呆呢,快跟我一起蹦起來。”

  音樂響起來,年輕人湧入舞池甩着胳膊扭着腰,林旬跟着音樂跳動向我伸出雙手。還不容我思量,林旬就拉着我鑽進了人羣中。

  震耳欲聾的音樂,躁動的空氣,年輕的身軀,乾燥的喉嚨。

  林旬的臉龐在旋轉彩燈的照射下交替着奇幻的顏色,像鄰家大哥,像隔壁班的班長,像心儀的學長,像永遠都追不到的另一半,像一個夢。

  我能感覺到林旬的呼吸,他吐露的遊絲纏繞在我的耳邊,他的氣息包圍着我,而他專注的目光彷彿從來沒有離開過。

  藉着酒勁,我也開始跟着節奏跳動。

  機械地擺着頭,扭捏地晃動肩膀,小心翼翼地在原地踩着節拍。

  “丫頭,不要怕,跟着節奏就可以了,你看那些羣魔亂舞的人,像他們一樣瘋掉就可以了。”

  我看着那些忘情跳動、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靈魂,哪裏會介意自己跳得醜不醜,哪裏會介意別人怎麼看。

  所以,在有限的青春裏,躁起來吧!

  我閉起眼睛,使勁地甩着頭髮,瘋狂的音樂,迷亂的酒精,我夢想着自己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醜小鴨,不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在這個沒有人認識我的世界裏,盡情地釋放我的靈魂。

  頭痛欲裂,喉嚨乾澀,啊,我的腳踢到了哪裏,好疼。

  當意識再回來找我的時候,林旬一手架着我,一手吃力地去關門。

  “丫頭,下次不要喝這麼多,如果和別人在一起,被佔便宜怎麼辦?”林旬在我耳邊説。他呼出的氣癢癢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林旬的胸膛貼着我,我靠着牆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在黑暗中,我終於敢迎上林旬深黑的眸子。

  我深深地喘氣,我説不出話。

  我能感受林旬的體温一點一點靠近我。

  我使勁嚥了口口水。我不敢問,不敢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不敢問“我比洛小貝好在哪裏?”,不敢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不敢問“那我們算什麼?”,酒精像一頭猛獸駕馭着幾十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亂撞。

  我緊緊的咬着嘴唇,用力的掐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害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又期待發生點什麼。

  林旬一手撐着牆,胸膛慢慢貼近我,在我耳邊説:“丫頭,為什麼我沒有早點認識你?”

  這一句話,是不是對所有問題的回答。我就像等了25年終於等來了自己的末日審判,我並不是一個沒有面孔的路人甲。我並不是一無是處沒人愛,我並不是一個不會被注意到的小草,我並不是像黑豆一樣的流浪狗。

  我突然就有了勇氣,我緊緊的抱着林旬。

  你是第一個這樣肯定我的人。

  而他的吻,落在我的脖頸,我的臉頰,我的額頭,最終找到我的嘴唇,就像乾涸的大地,終於等到了屬於它的露雨。

  林旬一隻手抵着我的肩胛骨,一隻手纏在我的腰間,然後慢慢移動,尋找。

  我的內心在掙扎,我渴望理智可以推開林旬,拯救我骯髒的靈魂;可是我又沉浸在征服的興奮中,在躁動的慾望中,我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當林旬緩緩解開胸衣的排扣,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而舒適,只剩下輕輕的喘息。

  我就像一塊融化了的冰,沉溺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中,迷失了方向。

  第二天早晨回到家中,我看見黑豆興奮的衝我跑來,卻被鐵鏈子生生拉扯住,它跑回它的小窩,傻傻地繞圈,直到鐵鏈纏住它的腳,被自己絆倒,也沒有掩蓋住那地上一灘黃黃的尿漬。

  空空的飯盆和水盒,黑豆可憐吧吧的看着我,衝着我叫,一把狗糧一杯水,還沒轉身,黑豆就吃完了,再次用無辜的眼神看着我,輕輕地吠。

  我突然就有點心疼。

  只有你離不開我,只有你需要我。

  我沒有回來的昨晚,你是不是沒有飯吃,是不是沒有人溜你,是不是沒有拉便便,是不是憋了一個晚上,直到忍不住才偷偷撒在地上,你是不是聽了千百次上下樓開門的聲音,才等到我回來。

  我抱着黑豆,泣不成聲。

  桌上是洛小貝留給我的蛋糕和卡片,洛小貝説:

  “親愛的~26歲生日快樂哦!我們都要像小太陽一樣,努力奔跑哦~”

  洛小貝和林旬就像太陽一樣,會自發光,吸引着別人忍不住靠近,直到燒着了皮膚,灼瞎了雙眼。

  而我甘願做一株小草,我沒有那麼大的願望和理想,我只是希望被看到,被需要,被肯定。

  小草,也有幸福的權利。

  小草,也一定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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