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把生命浪費在這裏

由 秋長紅 發佈於 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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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六日,多雲,今天,天並不是特別熱,然而特別悶,我坐在桌子前,不知自己要做什麼。

吳曉波説,生命是用來浪費的。這讓我感覺 特別的意外。

原來人總是説,你好好學習,將來,有一份好工作,然後,生活就會輕鬆一些。似乎人人都應抓緊時間,讀一些專業的書,做一份工作,從來,我都不知道,原來,生命可以用來浪費。

如果,生命真的可以浪費,我想把它浪費在什麼地方呢?

首先,我想吹吹風,一年四季的風,味道都不同。

春天的風,柔柔的,詩人説:“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又説:“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這風,好像從來就從詩裏走來,緩緩的,帶着杏花春雨江南的綺麗和婉約。

它裁出了柳枝,舞姿翩躚,讓人讚歎“絕勝煙柳滿皇都”,又吹紅了桃花灼灼,還有昨夜的海棠,風疏雨驟之下,綠肥紅瘦了。

夏天的風,淺淺的,淡淡的,像柔若無骨的美人,有時,竟感覺 不到它的存在。夏天的風,在薔薇花的香氣裏。“水晶簾動因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聞着花兒的香味,才知道,風悄悄的來過。

它也在水的風情裏,杜甫説:“風含翠篠娟娟淨,雨裛紅蕖冉冉香”,風吹花影動,雨洗紅荷香,怎麼着,都侵襲了自然濃淡適宜的香味。

秋天的風,些許帶着些惆悵,醉在霜林裏。而冬天的風,寒氣凜冽,入骨便是三分冷,吹得人酒醉了,也會醒來。

這一年四季舒暢的風啊,怎麼也得吹一吹,時光若不在此時虛度,人生還有哪些樂趣?

當然,流光容易把人拋,在時光的車輪上,怎麼也得賞一季春花。

杏花開了,去田野裏遊一回,也學李清照,風雅一下,任杏花落滿頭,我自在杏花林裏,徜徉。是誰在杏花疏影裏,橫一管長笛,信口吹着惹人心醉的曲子?

又 是誰,在杏花樹下,蕩着鞦韆,粉紅的花,粉紅的人,粉紅的季節裏,用最美的景,來虛度人生?

梨花,五瓣兒掛在枝頭,明明不是梨花開,卻被人贊:“千樹萬樹梨花開”,把一片廣漠,也在裙下揮灑:明明是盯着好吃的梨子,卻記着它:“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把人間美味,也當成了詩情畫意。

還有牡丹,國色天香的牡丹,怎麼着也得看幾回,名花動京城的時節,滿城鬨動,不去看,怎麼稱得上虛度時光?為了它,我早已準備了一車的成語,傾國傾城、姿態妖嬈、雍容華貴、富麗端莊……準備給它用。

然而,花季再美,總會被雨打風吹去,吹了一季又一季的風,怎麼能沒有雨呢?

我盼着雨,已經盼了很久了。

太陽一大早就出來了,我在木槿花瓣下跳繩,木槿花今天也有些憔悴不堪了。我記得它在雨後,總是十二分的風情招展,嬌滴滴的,惹人愛憐。

它是在和我一起盼着雨嗎?

時光,就這樣,在等待中一分一分地過去了。

風起了,狂狂的,吹得天黑起來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窗外的綠樹在風中搖晃。

俄頃風定雲墨色,説的就是這會子了。詩人也從古代穿越時空來這裏了。

轉眼間,噼裏啪啦的大雨,傾盆而下,地上頓時濕完了。耳邊只有雨聲噪雜。

這才是夏天的雨,乾脆利落,而又肆無忌憚。就像我要爆炸的心一樣,必須得配這撲天蓋地的雨。

行人倉促的躲起來了,樹在風中使勁地搖晃。這才是最熱情的爆發,這才是最直接的噴薄,這才是夏天最真實的雨,把世界沖刷了個遍。

我就要在這雨中虛度我的生命,生命吧,我不浪費你在這風花雪月中,又怎麼對得起我尊貴的頭顱,我不浪費你在我喜歡的事上,又憑什麼要來這世上走一遭?

有人説:“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到心頭,便是人間好去處”,讀此詩,頓時覺得醍醐灌頂,以為這便是天下第一首好詩,道盡人間好去處。真的,若真這般如意,人間才浪費得恰如其分了。

 晴雪曉園

晴 雪 曉 園

 詩詞  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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