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客户端北京9月15日電(記者 上官雲)“對不對,查《辭海》。”這是很多讀者的口頭禪。如果從1936年初版在上海問世算起,《辭海》已歷經84載光陰。
日前,《辭海》(第七版)面世,總條目近13萬條,新增條目(含義項)11000餘條,75%以上的條目都有程度不同的修訂或更新。
《辭海》(第七版)。上海辭書出版社供圖
上海辭書出版社副總編輯張敏在接受中新網記者採訪時提到,這已是《辭海》的第六次全面修訂。在時光流逝中,這部辭書也從各個方面反映出社會的變遷。
第七版《辭海》有哪些更新?
最新編纂而成的第七版《辭海》,“新”在哪裏?
比如,《辭海》(第七版)新增交通運輸科學、環境科學等新興學科,使學科體系更趨完備;對經濟學、法學、航空航天等學科的收條進行了系統性增強,學科架構更趨完善,其中有些學科新增條目超過80%,如“第三方支付”“跨境電子商務”“眾籌”等。
在人文學科方面,此次修訂也有新進展,如外國文學的東歐文學部分條目增加幅度約40%、系統增收“海外中國學家”等條目。
“文藝學科中,增收了‘春江花月夜’‘寶蓮燈’等舞蹈藝術條目。”張敏介紹,文藝學科的人物類,還收錄了最近十年中去世的著名人物,如畫家吳冠中、賀友直和歌唱家周小燕等。
她説,2019年5月20日,第26屆國際計量大會通過了國際單位制(SI)基本單位變革的決議,7個基本單位“千克”“秒”等將採用最新的定義方式,本次修訂及時進行了更新。
一部大型綜合性辭書的誕生與修訂
《辭海》是中國唯一一部以字帶詞,集字典、語文詞典和百科詞典主要功能於一體的大型綜合性辭書,其中,百科條目約佔全部條目的三分之二以上,可謂包羅萬象。1915年,著名出版家、中華書局總經理陸費逵動議編纂《辭海》。
第一版《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供圖
不過,最初的編纂過程歷經坎坷,直到1936年,《辭海》初版才在上海問世,收詞82827條,為了滿足不同經濟水平的讀者需要,有不同的版本,定價從10元到24元不等。1981年,《辭海》立下了“十年一修訂”的規矩。
“2015年4月,《辭海》(第七版)編纂工作啓動,這也是《辭海》第六次修訂。其實在2012年,我們就啓動了前期準備工作。”張敏表示。
這些工作涉及編纂、審校、印製等諸多方面。比如對《辭海》(第六版)進行學科解剖,分析收詞釋義方面的不足……最終形成了80多篇解剖報告,為第七版的編纂打下了比較好的基礎。
“《辭海》(第七版)的正式編纂歷經五年多,參加撰寫的作者近1500名。”張敏説。
當然,《辭海》收條並不是“只增不減”。她介紹,每一次修訂,減的是過於陳舊的或見詞明義、查檢率較低的條目。
正是《辭海》的高質量和不斷地修訂更新,從第二版到第六版,共發行600多萬套,各分冊累計發行冊數近2000萬冊。
第六版《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供圖
修訂背後的故事
歷版《辭海》對詞條的釋義都努力追求精益求精,第七版也同樣如此。
一名之立,旬月踟躕。新版語詞學科分科主編王繼如教授在撰寫“稷”條釋文時,為深入瞭解其與“黍”“穄”等有何不同,與今天的小米、大黃米、糜子是何關係,查閲了大量文獻。
他還想出一個特別的辦法,登上某電商平台,與內蒙古、山東等地的賣家交流。並買來了小米、大黃米、糜子等,煮熟後進行比較,最後才寫出釋文。
再比如,新聞學家“黃天鵬”這個條目,其生年有1905年、1908年等説法,為了搞清楚這個問題,新聞學科分科主編黃瑚教授特意聯繫了遠在台灣的黃天鵬家人,獲得了一手資料,得出黃天鵬生於1909年的結論。
“觸網”的老牌辭書
在互聯網時代,《辭海》也開啓了自己的“觸網”之旅。
《辭海》(第七版)。上海辭書出版社供圖
《辭海》(第七版)網絡版,以紙質版為基礎,充實豐富相關內容,使用起來方便快捷。可以檢索詞目或者釋文,也可以按學科瀏覽;可以單一關鍵詞檢索,也可以多個關鍵詞組合檢索;手機用户還可以語音識別檢索、拍照識圖檢索等等。
張敏介紹,《辭海》(第七版)網絡版為所有詞目增加了拼音標註和人聲朗讀,朗讀由知名主持人海霞領銜的團隊進行。併為8105個通用規範漢字提供了規範書寫動態筆順。
查閲感受也可以更直觀。比如,有的條目專門製作了3D動態模型,直觀展示了遠古生物、歷史建築和部分天體等的形態,呈現出多維立體的特點。
“《辭海》有着光榮的歷史,曾經許多人家都會備一本《辭海》。我們希望在當下,在網絡時代,它仍舊走進千家萬户,為人們提供準確、權威、科學的知識。”張敏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