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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語言大學中華文化國際傳播中心主任助理、副教授嶽巖(右)帶領華裔青少年“雲遊”故宮。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國際中文教育的教學平台由線下轉至線上。在線上教學成為中文教育“主課堂”的背景下,如何轉變思路,調整教學方法,中文教師們一直在思考並在不斷實踐探索。
中文教育機構轉戰網絡
2020年3月7日,西班牙巴塞羅那孔子文化學校“孔子數字課堂”正式開課。讓該校校董麻卓民沒想到的是,在第二期直播時段,在線聽課人數突破2500人,佔5個校區註冊學生的80%。同時,網絡課程向社會開放,非本校學生參加聽課的達350人。
“孔子文化學校的教師以新穎的上課形式,讓中文課堂走進學生的家裏,甚至讓很多父母也忍不住和孩子一起上起了中文網課。”在麻卓民看來,此次網絡教學的嘗試,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僅激發了學生們的學習興趣,也提升了老師們的教學水平。
正如西班牙巴塞羅那孔子文化學校適時做出改變一樣,各中文教育機構也逐漸轉戰網絡——各國孔子學院推出線上教學;網絡中文教育平台“中文聯盟”推出了一系列示範課、精品課;海外中文學校推出了線上中文課。
4月中旬,意大利教育部聯合媒體推出的電視網絡課程“電視學校”開播,任教於羅馬國立住讀學校的國際中文教師陳晨正是初級中文課程的設計者、策劃者,並參與了錄製。“課程內容很全面,對我的中文學習很有幫助。”聽了該課程的學生如是説。
相關專家認為,雖然疫情給國際中文教育帶來衝擊,但大規模的線上中文教學實踐為今後中文教育網絡化、信息化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也催生了新的中文教學模式、教學形態。
如何適應多變的課堂
北京語言大學中華文化國際傳播中心主任助理、副教授嶽巖撰文認為,疫情期間,線上中文教學保證了教學的順利進行,其優勢也很明顯:不侷限於課堂人數,不受時空限制,學生可以隨時隨地進行學習,實現碎片化、個性化的教與學;網課的教學資源豐富,媒體多樣,易於獲取、傳播、分享和保存,不需要像傳統課堂一樣記筆記;教師可以藉助線上通訊工具及時地將與教學有關的內容、資源、計劃、通知等告知學生,節省了信息流通的時間和成本。但也存在短板:線上師生之間的教學互動沒有傳統課堂頻繁,學生之間的互動則更少。線下課堂師生、學生之間的近距離互動更多,互動情境也更真實,師生更容易產生共情。老師無法像課堂上一樣觀察並監督學生的學習情況,因此對學生的自律和自控能力提出了較高的要求。
英國謝菲爾德大學孔子學院公派中文教師宋晶晶就遇到了一個難題。在開展線下教學時,她擅長運用遊戲教學法,比如針對華裔孩子識記漢字不易的問題,使用bingo詞卡幫助其認漢字。“具體操作是老師將課本詞彙輸入bingo在線製作網站,隨機生成不同順序的5×5排列的 bingo詞卡,發給學生。老師依據詞彙表讀出生詞,學生在bingo詞卡上找到老師所讀的詞語,橫、豎、斜5個詞連成直線即為bingo,可以獎勵得分。每次面授課複習詞彙的時候學生都期待地問我:‘老師,我們什麼時候玩兒bingo?’”宋晶晶説。
但將這個在線下教學期間備受學生歡迎的遊戲搬到線上課堂時,宋晶晶發現其並不能很好地適用於網絡教學,“百試不爽的bingo在網絡教學上遭遇了滑鐵盧”。宋晶晶只好反覆嘗試,數次修改,才將bingo遊戲再次上線。讓她欣慰的是,遊戲終於得到了孩子們的認可。“遊戲教學法在面授和網課應用的反差使我明白,作為老師只有及時調整教學方式,才能適應多變的課堂。”宋晶晶説。
科技賦能中文課堂
相關專家認為,疫情期間的線上中文教學讓教師們有新的視角去看待國際中文教育,也開始重新認識科技和國際中文教育的關係。
8月18日,2020年海外華裔青少年“魅力北京·多彩華夏”中華文化體驗線上夏令營營員正式開啓了雲遊北京以及中華文化體驗之旅,首站選擇的是故宮。
如何在兩節課的時間帶領華裔青少年在雲端深入瞭解和感受故宮並隔着屏幕也能有身臨其境的感受?課上,嶽巖副教授以問題為導向,運用順口溜、動畫故事、圖片、自編自導自演並參與制作的實景視頻等多種呈現方式,帶領營員們一步步沿着故宮中軸線穿過午門,走進故宮的前朝三大殿——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然後來到後廷三大宮——乾清宮、交泰殿和坤寧宮;漫步御花園之後,悠遊穿出神武門。
就此,相關專家指出,“雲遊”課堂是全新的教學模式,是現代科技手段為網絡課堂增彩的成功實踐。
科技不僅推動了線上中文教學模式的改變,也為用户帶來了不一樣的體驗。
於去年10月25日正式上線的“全球中文學習 平台”匯聚各類中文學習資源,打造能夠隨時隨地自主學習中文的網絡學習環境。數據顯示,截至5月31日,該平台的用户已經達到64.7萬,覆蓋152個國家和地區。數據快速增長的背後,平台智能化和個性化的特點功不可沒,因為融合了智能語音和人工智能技術,平台可以為每個學習者定製個性化學習方案,並支持實時反饋,這對用户來説是非常重要的體驗。(記者趙曉霞)
《人民日報海外版》( 2020年08月28日 第 11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