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是清朝第一個攝政王,雖然權傾朝野,但是在執政時還算是能做到對事不對人。可唯獨兩個人他怎麼也放不過,他們就是索尼和鰲拜,皇太極的絕對忠臣,多爾袞當皇帝的主要反對者。
公元1643年,皇太極突然駕崩,沒有遺詔,沒有立繼承人。滿洲人歷來在汗位繼承上都會出現波折,這次更不例外,皇太極長子豪格和和碩睿親王多爾袞為了汗位各不相讓,兩人背後的支持勢力也風起雲湧。支持豪格的有他自己統領的正藍旗、鄭親王濟爾哈朗統領的鑲藍旗。多爾袞的支持者有自己和弟弟多鐸的兩個白旗,還有一些朝臣。原本兩紅旗是中立的,但是後來代善支持豪格,代善的兒子碩託卻支持多爾袞。這樣一來,兩個競爭者都各自有三個旗的支持,兩黃旗的態度就成了決定性的因素。
其實,誰都知道兩黃旗支持的人是誰。他們雖然沒明説是支持豪格,但是表態汗位繼承人必須是皇太極的兒子。為了表示決心,兩黃旗的八個大臣:索尼、鰲拜、圖賴、圖爾格、拜音圖、何洛會、譚泰、冷僧機立下了誓言,要生死與共。
九月二十六日,各大王公貝勒在崇政殿召開大會,商討汗位繼承人的問題。此時,兩黃旗將領闖進會場,索尼、鰲拜振臂高呼“立皇子”。多爾袞大怒,説道:“這是王公大臣的會議,你們有什麼資格參加?”然後就把這些人轟了出去。索尼、鰲拜推到殿外,調來了八旗衞隊和兩黃旗士兵,包圍了崇政殿,並在外面繼續高呼“立皇子”。
本來,豪格應該是能取得勝利了,可是他在關鍵時刻突然學着漢人來了個“三辭三讓”,表示自己無才無德,難堪大任。結果這句話被多爾袞抓住,大喊豪格已經放棄競爭,汗位人選可以不再考慮他。豪格吃了個啞巴虧,但是説出去的話收不回來,只能接受“自殺”的現實。但是索尼、鰲拜和其他很多王公大臣依然表示必須“立皇子”,多爾袞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九歲的福臨繼位,自己為攝政王。
可以説,多爾袞沒有當上皇帝,主要就是兩黃旗八位大將搞的鬼。所以他當上攝政王后,對這八個人進行了殘酷的打壓。拜音圖和何洛會見勢不妙,很快就倒向了多爾袞,告發鄭親王濟爾哈朗和圖賴、圖爾格三人都説過多爾袞的壞話。結果濟爾哈朗倒台,圖賴、圖爾格被削職為民。譚泰、冷僧機兩人稍有骨氣,被多爾袞整了一番之後,也表示了臣服之意。
但是索尼和鰲拜不一樣,這兩個人是皇室的死忠,多爾袞的死對頭,而且位高權重,沒那麼好對付。於是多爾袞對這兩人使用了小火慢燉的方式,一點點的削他們的權。
順治二年,多爾袞解除了索尼啓心郎的職位,但仍然讓他主理六部之事。之後,譚泰告發索尼把內庫的漆琴私自贈與他人,多爾袞以此為藉口削去了索尼的爵位。順治五年,終極打擊到來,貝子屯齊誣告索尼與圖賴等人陰謀立肅親王豪格為帝。多爾袞嚴辦了索尼,將其奪官抄家,發配到昭陵安置。至此,索尼徹底失去了權力。直到多爾袞死後,順治才重新啓用索尼。
多爾袞對鰲拜的打擊,持續時間更長,力度也更大。順治元年,英親王阿濟格私下稱順治皇帝為“孺子”,朝廷讓譚泰和鰲拜兩人將阿濟格所説傳示曉諭,也就是公之於天下,有羞辱的意思。但譚泰顧及情面,沒有照辦。他不但自己不辦,還勸鰲拜也別執行。多爾袞知道此事後,將鰲拜罰了100兩銀子,還不許他報征討李自成時的軍功。裏裏外外,鰲拜損失不少。
不久,索尼獲罪,鰲拜為他説話,差點兒被革職;順治五年,豪格征討完張獻忠後回京,很快就有人告發參領希爾良冒功領賞。鰲拜也因此受到牽連,以勘察不實的罪名罰銀100兩,同時給出了“應革職”的警告。同年鰲拜又被告發曾謀立肅親王豪格,應被處死,後改為“罰鍰自贖”,相當於用錢買命。四月,侍衞廓步梭又告發鰲拜在皇太極死時曾“擅發兵丁守門”,這個罪名可以引申為要“刺王殺駕”,鰲拜因此又被判處死刑,之後改判為革職為民。一年之內,鰲拜兩次被判死刑,可見多爾袞對付鰲拜的手段之殘酷。
這還不算完。順治七年,多爾袞生病,多次暗示貝子錫翰,想讓他敦請順治皇帝來看望自己。錫翰説了,順治也來了,但是多爾袞卻倒打一耙,説錫翰“違令瀆請”,犯了國家法度。而早已經飽受打擊的鰲拜,又被多爾袞問了一個包庇罪,再次判處刑,之後又改為免死罰贖、降爵。鰲拜在多爾袞手裏三死三活,就如同坐上了人生的過山車,其心情可想而知。幸虧這一年,多爾袞在喀喇城病逝,順治親政。否則對鰲拜的打擊,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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