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yyds!從成績倒數到考研初試第一入浙大,退伍軍人逆襲成學霸

由 睢風娥 發佈於 經典

從成績倒數到考研初試第一,成功考入浙江大學藥學院現代中藥研究所。這種平時只有在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情節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一個退伍老兵身上。

這位主人公叫符偉良,中共黨員,浙江工業大學2021屆本科畢業生。

逃課、掛科、陷入“泥沼”

寄希望于軍營來改變自己

2015年高考,符偉良考入浙江工業大學。一下子從高考中解放出來,又遠離家長的管束,“好好玩”成了他當時的狀態,逃課、掛科、不是去網吧打遊戲,就是跟朋友胡吃海喝。

“學業一下子就落下好多。學年績點1.8,在400多號人的學院裏排名倒數。”

大一下學期,在學校食堂門口,他遇到了徵兵宣傳的老師,“參軍是我從小的夢想”,他簡單測試了下,徵兵老師表示他的身體素質挺好,力邀他報效祖國。於是,符偉良在當年3月順利地通過了徵兵體檢:“現在想想,其實當時我是不甘心沉淪下去的,但是又想逃避,內心沒有直面困難(把學習成績提高上去)的勇氣。在這個泥潭裏面,我寄希望于軍營這個外部環境可以幫助我改變。”

挑戰和磨練接踵而來

萌生了當逃兵的想法

2016年9月,符偉良離開浙江工業大學,前往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參謀部服役。

回憶起剛到軍營的第一天,符偉良把它稱之為“兩年軍營生活裏最舒服的一天”。

“老兵對我們特別特別好,幫我們鋪牀鋪、疊被子,帶我們買生活用品,以至於給了我一種假象,部隊就是這麼親切和藹、其樂融融的畫面。”

讓符偉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體驗到了軍營殘酷的一面:五點鐘起牀,然後不停疊被子,直到六點半開始出操,訓練一直持續到八點,中間二十分鐘的時間用來吃早飯,吃完飯繼續訓練。

除了正常的訓練時間,班長偶爾還會“額外照顧”一下新兵們,所謂的“照顧”也就是不停地練習疊被子。

嚴苛的部隊生活讓大家都不敢隨意説話,只用眼神交流。因為一旦説錯話,就會害班上十個人集體受罰。犯錯的新兵會被要求“蹲一個小凳子”,一邊蹲一邊學習條例,蹲半個小時後,人完全站不起來。那時候的符偉良精神壓力很大:“蹲的時候感覺有1000只馬蜂在叮你的腳前掌,特別難受。”

因此,剛進部隊的他萌生了當逃兵的想法:“走樓梯的時候,我就想着故意摔下去,把腿摔斷了就可以回家了,我覺得這與我大一懶散的生活有關,我習慣退縮,沒有完全適應部隊的生活。“

慶幸的是他最終堅持了下來。

不能因為自己一個失誤

讓整個連丟失了應有的榮譽

兩年的磨練讓符偉良改變了很多。軍營生活中,“意義”的命題,第一次跳出在他的生命體驗裏。也終將他塑造成堅韌、有責任、有擔當之人,最重要的還有集體榮譽感。

新兵訓練結束後,符偉良赴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參謀部某警衞營服役擔任警衞員。警衞營裏,競爭很常見。

“當時我們考核特別多,在一次次集體考核中,集體榮譽感就慢慢形成了,這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

場上全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比賽的時候,你為你的兄弟鼓舞。你上台時,你的兄弟們為你鼓舞,一次又一次,讓集體榮譽感更加厚實。”回憶起這段歲月,符偉良仍然難掩激動。

當時,所有排之間有一個年終軍事考核,在與20多個排的激烈競爭中,符偉良所在的排在所有科目中都奪得了第一。每個科目,符偉良都有參與,這是符偉良最驕傲的時刻:

“我的集體榮譽感昇華到了最高點,也為自己自豪,因為我的一份力,連隊取得了這樣的好成績。”

年終考核之後,過了一兩個月,第一的自豪與激動還沒有徹底消散,立馬又有了一個全北京駐京單位的打靶比武。符偉良以監靶員的身份參與了比賽。

比賽的時候,北京正值嚴冬,他戴着棉帽,穿着大棉襖坐在射擊員旁邊,因為射擊時會產生劇烈的槍聲,監靶員都會戴好耳塞,但那次打靶,符偉良的耳塞中途滑了出來。在第一時間,符偉良想的是把耳塞撿回來或者撿兩個彈殼,直接把耳朵堵上,當時他周圍滿是彈殼,耳塞掉的也不遠,但後果是無論撿哪個,它的動作幅度之大,都會被看到。

接着他回想起比賽前營長的囑咐:射擊比的不只是射擊人員的環數,更比的是監靶員在場上的作風。第一就是不能亂動,一亂動,底下的裁判、首長就全看見了。

“當時我很糾結。如果去撿,那這次打靶比賽我們連隊可能就會扣上幾分,第一可能就沒希望瞭如果不撿,又疼了又暈,我可能受不了。

“不能因為自己一個失誤,讓整個連丟失了應有的榮譽。“雖然耳塞與彈殼近在咫尺,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旁邊不斷傳來一聲又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符偉良還是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在射擊人員打了將近兩三百發子彈之後,符偉良感覺耳朵有一絲疼痛,先是耳鳴,耳朵邊一直傳來嗡嗡嗡的聲音,之後腦袋開始眩暈......

回連隊的路上,他軟軟地靠在解放車裏,戰友們以為他睡着了,其實他暈了過去。

送往醫院檢查,醫生診斷為爆震性耳聾,他的左耳將永久失去30%左右的聽力,得知消息的那一晚符偉良整宿沒有睡覺,“意義”的命題第一次跳出來,“覺得自己挺傻的,當時在靶場動了又怎樣呢,至少我能夠健健康康地退伍,不會變成一個……呃……殘疾人。”

這件事成為了他在部隊裏的一個心結,直到退伍,心結才真正解開。

身披軍裝就不會想到任何私人的東西

退伍亮劍、開掛逆襲

2018年9月,符偉良退伍。回到學校,他面臨的情況比大一時更加糟糕:“在大一,至少我還有一些高中的基礎,退伍回來真什麼都聽不懂,各個科目都跟不上。”

兜兜轉轉,兩年前的“泥沼”原封不動地橫在了符偉良面前,但此時的符偉良與大一的他截然不同了,幾年前對成績抱着無所謂態度的他,而今他有了超出尋常的渴望,那是部隊生活帶給他的對於困難的克服和成功的渴望。

兩年前他選擇了逃避,這次他選擇了亮劍。

一切從頭開始,只要有看不懂的地方,符偉良就跑到辦公室問老師,只要沒有課,他不是在去找老師的路上就是在學習課桌上。

“很感謝我的物化老師,他真正為我傳道授業解惑,我的物化成績超過九十分,整個學院只有四、五個人在九十分以上。”

準備考研時,符偉良的目標是浙大。備考一年,這個目標從未改變,他身邊有同學更改目標、放棄考研,這都沒有影響到他:“我決定要去做的事情,那就堅持到底。”

每天早上六點鐘,符偉良與宿舍的室友一起起牀,準備考研,之後一直學習到晚上十二點半。大家相互監督。

“彷彿又回到了軍營,你身邊有好多戰友,一起為上岸而努力。”他也逐漸打開了那次“心結”:“我在軍營裏得到的遠遠大於我所失去的。如果時光倒流,我還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符偉良打了個比方:”我想到中印衝突中犧牲的那幾位戰士,當時,我明確地告訴自己,在那種環境下,身披軍裝就不會想到任何私人的東西,只有集體與國家。”

來源:橙柿互動·都市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