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江山平定,劉邦急忙讓韓信交出兵權,軍隊在手才能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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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將劍還回那小卒,正要詢問炊食如何,忽聞身後有人疾呼:“大王,大王!”
回身望去,見是謁者一路狂奔而來。
那謁者奔至近前,拱手稟道;“大王,漢王率張良、曹參等朝中重臣,前來壁壘探望。”
“哦?”韓信一時竟回不過神來,“不是尚在安葬項王嗎,如此之快,便回定陶了?
漢王現在營內何處?”
謁者答道:“已入大帳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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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只淡淡應了聲“知道了”,正要轉身回大帳,忽又想起,問那調者道:“你看漢王來營中,究竟是何用意?”
謁者滿臉惶然,搖頭道:“小臣實不能措度。”
韓信這才向眾隨從道:“爾等且在此觀看,孤王稍後便來。”説罷即偕了漏者,朝大帳疾步面去。
走近大帳,只見中郎將周蝶、徐厲持劍肅立,守住帳門,四周有數十名執載郎衞,於帳外警戒。見韓信來,周蝶一聲號令,眾郎衞便恭謹退步,讓出了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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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頓覺情形有異常,但無暇多想,便疾步搶入。進得大帳,見劉邦已端坐於主座之上,衣冠分外鮮亮,身着一襲龍風紋錦繳寬袍,端然有新霸氣象。尤其異於平常的,乃是頭上戴了一頂簇新的竹皮冠。
苦年劉邦在泗水亭捕盜時,喜戴薛城人編的竹皮冠。登漢王之位後,此好依舊不改,凡遇大事,必戴一頂竹皮冠,其狀巍峨,長如鵲尾,如屈原遺風。以至羣臣也紛起效仿,以為尊崇,民間皆稱之為“劉氏冠”。劉邦若戴起此冠,必有大事。至於張良等人,似也有異,替立於劉邦身後,並未坐下。韓信一笑,便招呼眾人入座。卻聽劉邦緩緩道:“齊王不必多禮,今為兩王相會。其餘人等,站且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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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無奈,只得朝眾人一拇,在劉邦南側坐下,暗自揣摩漢王來此之意。
劉邦此刻神閒氣定,看似並無大事;然則一戴上這頂竹皮冠,便分外鄭重其事,絕非平常造訪。再看那張良、陳平、曹參、周勃、樊噲、夏侯婆等數人,見了面,亦無平日嬉笑寒喧之態,行禮既畢,使是域口無語。韓信心中,使知今日必有不尋常事。
正在他志之間,但見劉邦一笑,側身斜視道:“齊王……大將軍……哈哈,韓都尉!”
韓信連忙俯首稱謝道:“臣投漢數年來,全憑大王賞識摧拔。臣實不才,然所得封賞,卻逾常人之貴,此厚恩萬難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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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便一揮袖,笑道:“今日不説這個,僅敍舊而已。”説罷,即吩咐眾人道,“諸君也都坐下吧,切莫見外。”
張良略讓了一讓,便獨坐於北側,其餘人皆在下首西向而坐。
劉邦見眾人已坐好,便一抬身,懶懶伸直了雙腿,道:“齊王並非外人,寡人這便不拘禮了。”接着,便將話扯開了去,“寡人於近日,不知何故,常憶起過往陳糠爛谷之事。記得丁酉年秋,魏王豹憑河拒我,部食其以言辭不能勸降,你率別軍北上,與我分略天下,堪堪已是一年有餘了。將軍之功,天下皆知,其間車馬勞累,不説也可知。”
韓信正要謙遜,劉邦卻抬手擋住,又道:“現如今,哪生已赴了黃泉,魏王也變成枯骨,就是那勇冠天下的項王,數月後,也將化為泥巴。你我諸人,卻還在這裏談笑,足見上蒼還是偏心的,你我當自珍才是。昔在蒙陽,寡人不勝勞煩,體力曾不能支,然在廣武山相持之時,常洗腳享樂,身體競然漸漸好了。齊王,我見你面色又發黃,似甚於當年,總不是有疾患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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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不知此話為何意,只得尷尬一笑:“微臣面黃,自幼而然,苦年曾為項氏權侄所嫌惡,幸而蒙大王不棄。近年來統軍,確是勞頓,然職分內事,不敢言苦。臣目下體力尚可,面色近來不好,恐是宿醉所致,大王請勿念。”
“這便好。”劉邦撫膝大悦,環視諸臣道,“我輩打打殺殺,在劍刃下求生,怎比那黃石公悠閒一世,仍有美名傳遍天下?所幸,項王已死了,這個災星既除,諸侯也就相安無事,再不必兵戊相見了。”
韓信額首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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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望了張良一眼,便向韓信笑道:“那麼,齊王既然也是此意,今日之事,便好説了。”
聞此言,韓信耳畔便嘴的一聲,知今日果然有不測之事。再看張良、曹參等人,神色均是木然,難辨喜怒,唯樊噲略顯不安。
此時,劉邦看也不看韓信一眼,似對空説道:“自寡人有幸,得將軍之助,平定三秦,東出平陰,以弱勝強,拿到了天下。將軍之功,寡人難忘,這個不必提了。然出頭之鳥,恐不是好事。將軍你驟得富貴,如何能不令人妒忌?應及早抽身為妙。再則,將軍體弱,數年間不曾好好將養,若有萬一,豈非前功盡失?幸虧今日已無戰事,不如好自保重,將三十萬軍交還,暫由他人代領。”
韓信聞罷,頓覺有五雷轟頂——原來漢王匆匆返駕,是要來襲奪兵權!他情急之下,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假作恍惚,沉吟不語。劉邦見韓信絨默,便又追問:“將軍意下如何?”
韓信這才明白:劉邦所圖,全不是當初項王之分封。漢家諸王,縱是各自帶甲百萬,亦統統號為漢軍。以此推之,自該下得勝之後,便不該再有這齊軍了。想到此,韓信既悲且憤,幾乎要掩飾不住,然轉念一想:若在此時力爭,恐是全無用處,只能徒然惹禍。今日漢王率舊部勳臣一同來此,便是想迫我就範。天下方定,同袍恩義未絕,我縱是不服,又怎能與此輩拔劍相向?
此時,座中一片啞然。君臣相對,被此間似呼吸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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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僵持下去總不是事,韓信這才勉強應道:“齊國巧新封之地,民心尚未歸順,若無重兵鎮守,恐非所宜。”
劉邦與張良對視一眼,便笑道:“區區草民,欲求安生而不得,豈能復又倡亂?
如今天下一統,人心思定,兵馬還有何用?不如繳還軍符,仍舊封國,安居琅哪山,好好做你的諸候王,興百業,治萬民,不亦樂乎?”
聞劉邦此言,韓信忽面想到當初武涉所言,方悟到今日這事,原是勢所必然。
項王滅後,良機盡失,天下如何擺佈,自家已是無能為力了。於是心裏暗罵了一聲,嘴上卻應道:“臣這便將虎符交出,明日即返臨漏。”
“喃響,齊王也無須心急。近日寡人將大會諸侯,安排天下事,將要新封彭越為王。如此盛會,齊王焉能錯過?你且待幾日,何必匆忙?”
韓信知無可再躲,便從懷中取出金錯虎符①,一語不發,起身遞向劉邦。
劉邦也連忙站起,接過虎符,即轉手交給曹參,又道:“近日事多,衡山王吳芮新近來投,寡人須召見,這便告辭了。明晨起,齊王即可與曹丞相交接,齊軍仍歸漢營,總聽曹丞相處置,寡人就不再過問了。”説罷,便招呼諸臣起身,與韓信排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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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面色至此才有所稍緩,都起身與韓信一一揖別。張良率先向韓信一躬,韓信勉強回禮,然忍不住面有倡色。張良不敢與韓信對視,只輕輕一嘆,返身便走。
他人亦無多言,唯樊噲忍了又忍,終問了一句:“齊王,那臨溜女子……尚可觀乎?”
韓信唯有苦笑,裂狠瞪了樊噲一眼。
樊哈頓感大窘,連連拱手道:“冒犯冒犯!”
夏候嬰強忍住笑,一把拉住樊噲道:“走吧,齊王豈會與你計較?”
待一行人步出大帳,韓信忽然想起,忙返身去取來“漢王劍”,追至劉邦身旁,雙手遞上。
劉邦轉頭看見,“嗯“了一聲,接過來,緩緩將劍從鞘中抽出,眯起眼睛道:“此物恐再也無用了,暫由寡人收起。齊王,你我僥倖不死,且享用醇酒婦人,就算有那萬人敵’的雄心,也須收一收了。將軍之職,在於殺敵;敵殺光了,就只能殺羊烹肉。哈哈……”言畢收起劍,將劍鞘鼻往腰帶上一掛,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同來諸臣忙疾步跟上,一起奔出了齊營,上馬離去。
韓信在營門送別罷,呆立半晌未動。俄頃,聞得身邊有步履走近,便回身望去,見是陳稀從演兵場來。
陳弱略一排禮,問道;“大王,晨操已畢,將士尚未散去,還有何吩咐?”
“散了吧!”韓信一甩衣袖,憤然道,“還有何話可説?適才漢王來,已有詔下:明晨起,齊軍統歸漢營。我韓某,是真正成了孤家寡人!”陳稀大驚,“啊”了一聲,旋即悟到原委,不由嘆道:“直木先伐,其來何速也!”
“將軍也不必慨嘆了。軍權既遭襲奪,孤王倒是樂得做個富家翁。”
“只是,本軍既歸了漢營,臣欲拜見大王,恐是不易了。”
韓信猛然一震,瞥了陳稀一眼,道:“大丈夫,何必作婦人之怨?江海相逢,必於江海作別,相知又豈在遠近?孤王只等你封侯的那一日呢。”説罷,解下腰間所佩山紋玉,遞給陳稀,“拿去,見此物,便如見孤王。”
陳稀大驚:“此乃諸侯之物,臣……如何敢受?”
韓信大笑道;“君不見,當今之諸侯,有幾個不是拿刀劍奪來的?”
陳稀忍不住湧出熱淚,接過玉佩摘入懷中,躬身一排道:“大王保重,臣定當自勉。”
二人正説話間,忽見營前驛路上,有一隊人馬遮通而來。望去約有數千馬軍,簇擁一隊格車①品然駛過。
這一隊車駕,浩浩蕩蕩。前有導駕,後有鼓吹,其鹵簿之成,幾逾諸侯。隊中一輛黃蓋輥掠車2,樓盡華麗。百名郎衞圍繞其前後,人人高頭大馬,手執長皺、金鈎,威風漂凜。
“這是何人?”韓信大感驚異。他知劉邦自渡河東征後,與諸將一般起居,早已不用這等鹵簿了。
未幾,便有巡哨飛步來報:“大王,小的方才已探明:此乃棟陽宮車駕,護送戚夫人駕臨,來定陶歸寧。為首者,是郎中令王恬啓。”
韓信與陳稀對視一眼,又問那巡哨小卒:“可知戚夫人外家,在定陶何處?”
那小卒答道:“在城東十餘里處,戚家寨便是。”
韓信邀播頭嘆道:“女流輩竟有如此排場,吾貴為王侯,只不知何日能及?”句日之後,正是冬末晴和天氣。劉邦將諸事安排妥當,便在濟水之南的左崗這地方,大會天下諸侯。與會諸王,除了齊王韓信、淮南王英布、燕王疼茶、韓王信早在軍中之外,趙王張耳、衡山王吳崗亦遠道趕來。另有原河南王中陽,降漢之後,自請除去封號,改拜將軍,故面不在此列。
左崗在定陶以西二十餘里,四周山密連綿,松柏薪鬱,乃一處風景絕佳之地。
為此次盛會,劉邦命軍卒連日勞作,築起高台一座,雖僅有數尺高,卻是依山面建,可覽四方。登臨其上,可見到一番浩茫氣象。
這日,高台上旌旗遍佈,冠蓋如雲,絲竹之聲悠揚悦耳。到會的諸王,均頭戴九航冠冕,身着華章衰服,各自就座於綾羅傘蓋下,身後扈從如雲,旗甲條然。自崗下而望之,宛如神仙之會。
當日主司儀為隨何,他見吉時已至,便命人鳴鑼三聲,所有絲竹管絃,立時要然而止。
劉邦便起身,向諸王一揖,説道:“今日諸侯來會,寡人面子可謂十足,故不勝欣喜。想那天下紛紛,迄今已七載有餘,百姓之苦,再不能忍。所幸,滅楚大業已告功成,在座各位,皆為不世出的豪雄,解民於倒懸,功莫大焉。今日聚會,便是慶功吧,登高面覽山河形勝,不負大丈夫慷慨之志!然則,諸位可知,這左崗是個甚麼來頭?”
在座諸王被此望望,皆不能答,便都拱手向劉邦道;“願聞賜教。”
劉邦笑笑,便道:“這兩日,寡人在定陶閒得無事,訪了訪本地父老。方知這左崗,地處濟水之南,故而名之。然本地鄉民,也另有傳言,説那盲眼史官左丘明之父,即葬於此,故而得名。鄉間傳聞,或不足道,然《左傳》確為萬世經典。何以見得呢?彼時春秋諸國,君王之功過,皆刊於此書中,一字不能增刪。這一字不改,便好生厲害!在座各位,今日有了生殺之權,萬不可任性為之。或善或惡,必在後世之《左傳》上刊刻,任人評説,你是動不得一個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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