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皇后”的身份是無比尊貴的,那麼一位得寵的妃子還需要忌憚皇后嗎?今天我們一起聊聊,清朝的皇后手上有哪些特殊權力,她又是如何統領六宮的?
孝貞顯皇后對蘭貴人的一次懲罰
據清代掌故遺聞的彙編集《清稗類鈔》中記載,在葉赫那拉氏誕下載淳(即日後的同治)時,她還只是一名貴人,而咸豐皇帝曾一度十分寵愛她,在她的儲秀宮終日流連,連臨朝聽政都荒廢了。
這讓時任皇后的慈安異常惱怒。一天清晨,慈安頭頂祖訓來到儲秀宮,命人請皇帝晨起上朝;而蘭貴人則隨後被帶到坤寧宮杖責受罰。咸豐帝下早朝後得知此事,雖心痛不已,但也無法爭辯,愛莫能助。
為什麼皇帝在某位妃子宮中流連,皇后就有權持祖宗家法來懲罰此妃嬪,即使是寵妃,皇帝也要讓皇后三分呢?因為滿清祖訓中有“子孫不得迷戀後宮而荒廢政務”的明確規定,那時的蘭貴人正是犯了此條大忌而受到皇后慈安的懲罰。
皇后,即皇帝的正妻,在後宮的地位如同天子之於天下,后妃們的一切生活品行、言談舉止,均須受到皇后的約束和管理。
後宮真正的主子僅有太后與皇后
清代后妃劃分為不同的等級,當冊封皇后、妃、嬪等高位份的后妃時,均要頒發冊寶,以證明其身份。皇后的冊寶為一枚寶璽,外呈金質交龍紐方狀,龍後腿附繫着綬帶,印文為滿漢雙語的陽文篆書“皇后之寶”,只有在舉行了皇后的冊封大禮後方起效。
“皇后之寶”的金璽會一直放置在皇后的宮中,成為皇后地位與權力的憑證。皇后在統領後宮時憑藉手中的“後璽”所作出的決定,即便是皇帝也無權干涉。
從此,除太后外,皇后在後宮中的地位最高,是真正的“主子”,而妃嬪則只是“小主”而已。例如,據清代的《宮女談往錄》記載,在光緒皇帝時期,只有隆裕皇后才被稱為“主子”,而珍妃無論如何得寵,也只能被稱為“珍小主”。
也就是説,皇后才是後宮真正的女主人。
皇后貴為後宮之尊,怎能容許“宮鬥劇”發生
每天清晨,妃嬪梳洗更衣後都需要到皇后的寢宮請安,伺候皇后梳洗。日常,皇后可以與妃嬪閒話家常,但不得有過於親熱的肢體接觸;若皇后駕臨妃嬪的寢宮,妃嬪接到通報後就要到宮門外迎候,其情形如同皇帝駕臨一般。
當皇后根據《欽定宮中現行則例》要對後宮的事務或人事作出主張時,只要在“中宮諫表”上加蓋了“皇后之寶”金璽,皇帝也將無權令其更改。
《宮中現行則例》由乾隆帝欽定,從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對后妃各個等級都有詳細明確的規定,是成套的後宮管理制度,也是皇后對后妃成羣的後宮進行管理的依據。一旦嬪妃犯了過錯,皇后便可依祖制施行處罰,因此在野史小説中所描述的後宮嬪妃間如何相互傾軋、勾心鬥角等“宮鬥戲”是很難發生的。
後宮佳麗三千,皇帝如何寵幸?
關於清代後宮妃嬪的侍寢制度,民間有許多傳聞。例如在每天晚飯之後,敬事房的太監會把寫有妃嬪名字的綠頭牌呈遞給皇帝,皇帝想要哪位妃子侍寢,便將哪位妃子的綠頭牌翻過來,稱為“翻牌”。
被選中的妃嬪,有傳聞説會先沐浴薰香,用白綾包裹,再由太監背到皇帝寢宮的暖格龍牀等候,這種説法在《清朝野史大觀説》上有記載;也有傳聞説,侍寢的妃嬪梳洗打扮後,在太監的引領下,自己來到皇帝后寢殿的圍房內,以待招幸。侍寢完畢,妃嬪因應不能在皇帝寢宮留宿的祖制而要及時離開,但此時宮門已關,妃嬪又無法回到自己的寢宮,那麼此前等候的圍房便是侍寢妃嬪的臨時住所了。
皇帝與后妃們私生活的細節,如侍寢妃嬪如何應召、如何離開等甚少記錄於正史,諸如種種傳聞野史,大多來自後人的推斷。但可以確定的是,皇后作為後宮的主子,一方面擁有皇帝每月定期親臨寢宮探視,且可整夜陪伴皇帝的特權;另一方面皇后對皇帝的私生活擁有絕對的知情權和管理權。
椐據清宮檔案記載,皇帝通過翻牌招幸某位嬪妃,宮中有太監專門負責定期向皇后呈報翻牌情況的彙總冊子。冊子上明確記錄着皇帝在某一時期內招幸妃嬪的名單,若有不符合後宮制度的情況出現,皇后就會杖責相關人員,以示警戒。也就是在後宮生活中,即便是貴為皇帝,也是不能時時遂願的。
當然,母儀天下的皇后在享有各種特權之外,還要憑藉着自己超凡的人品與能力,有條不紊地處理着後宮內種種複雜而又微妙的關係。
東宮太后慈安真的是軟弱無能?
回到一開始談到的那段“孝貞顯皇后懲戒蘭貴人”的野史,足見慈安並非一些文學作品所渲染的那樣老實無用。
相反,慈安出身高貴,受過良好的教育,為人親厚大方,端莊謹慎,以“嬪”的位分入宮,僅用了幾個月時間便破格晉封為皇后,時年僅十六歲。可謂是清宮內晉封速度最快的一任皇后。
後在兩宮太后於同治幼少時期垂簾聽政的二十年間,慈安在大是大非上從不含糊,例如在誅殺西太后心腹太監安德海一事上,就顯示出堅守原則底線的強硬態度;而在撫育幼年同治時,又能突破成規,讓西太后同居一宮共同教養,以避免“奸人居間搬弄”生出兩後間的嫌隙。
可見,慈安是一位目光長遠、胸懷大局、深謀遠慮的女性政治家,為開創同治中興作出了決定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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