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婕妤的生平 人生若只如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句哀情悽切的詞源於一個女子,她就是班婕妤。
婕妤,一聽就是跟皇宮相關,沒錯,她是漢成帝劉驁的妃子,可惜的是,她並不是一個幸運兒,而是同千千萬萬個歷代後宮嬪妃一樣,憑藉美貌或才情,獲得帝王一時的寵愛,也不能免俗地因為年老色衰或其他種種原因被無情地拋棄,漸漸被忘卻。
班婕妤是個既有美貌又有才情的女子,她進宮之後,很是得漢成帝的喜愛,天天都同她膩在一起。班婕妤的才情,更是深深地吸引了漢成帝。她通曉史事,常能引經據典,開解漢成帝的不鬱,還擅長音律,倆人就在絲竹聲中纏纏綿綿,羨煞旁人。雖然她獲得了漢成帝莫大的寵愛,卻沒有因此飛揚跋扈,像《甄嬛傳》中的華妃一樣隨便賞人一丈紅。漢成帝想要與班婕妤形影不離,命人造了一輛可兩人乘坐的輦車,但是班婕妤卻拒絕了,還説明君兩側都是忠臣,只有像商紂王那樣的暴君,身側才是他寵愛的妃子(好像班婕妤淡淡地秀了一波自己是漢成帝最寵愛的妃子)。漢成帝聽之甚覺有理,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當時漢成帝他媽王太后還誇獎班婕妤做得對,説她能同春秋五霸之一的楚莊王的樊姬相比,能成為皇帝的助力,時不時地規勸皇帝別做那些不太靠譜的事情。班婕妤可能是另一個樊姬,但漢成帝絕不是另一個楚莊王。王太后的這番話大大激勵了班婕妤,但是班婕妤卻不懂什麼叫做因材施教或爛泥扶不上牆。都説漢成帝是一個荒於酒色、不理朝政的昏君,怎麼可能聽得進班婕妤的規勸,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嘮嘮叨叨、整日説教別人的才女,班婕妤的寵愛就不勝從前了。
直到趙飛燕姐妹進宮,漢成帝整日與她倆嬉笑玩鬧,比起班婕妤的才情,漢成帝明顯更喜歡會跳舞的趙飛燕。趙飛燕姐妹也不像班婕妤那樣賢良,獲得了漢成帝的寵愛,就開始不遺餘力地打壓別人,把矛頭對準了許皇后和班婕妤,誣陷她們詛咒皇帝和自己。班婕妤心灰意冷,也想避開這些是是非非,便自請前往長信宮去侍奉王太后,
她是避開了那些禍亂,但也斬斷了自己和漢成帝之間的可能。從此深宮寂即,歲月悠悠。她只能借詩抒情“新裂齊紈素,皎潔如霜雪。裁作合歡扇,團圓似明月。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常恐秋節至,涼飈奪炎熱。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當時我倆那樣濃情蜜意,就像天上的明月那樣圓滿,當你遇見趙飛燕,我在你眼裏就什麼也不是了,你現在就是隻聽新人笑,不問舊人哭啊。我在你心裏原來就是一個物件,沒有新鮮感就扔掉了。
漢成帝死後,王太后就命班婕妤去守護陵園,那些石人石馬,陪着她過完了悽悽冷冷的剩下的日子。
班婕妤的人生從遇見趙飛燕開始便過山車般飛速下滑,但並沒像過山車般飛速上升。趙飛燕奪去了漢成帝的寵愛,逼得她不得不離開她心愛的人,像是在冷宮中過完了她的一生。但是,在我看來,只是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深宮大院,哪有什麼真情實意,有的只是色衰而愛馳,況且,漢成帝的三觀都與班婕妤的不同,漢成帝好酒色,而班婕妤則是被稱讚為古代婦德的楷模,怎麼看倆人都不搭調。趙飛燕被稱為是紅顏禍水,漢成帝和趙飛燕才是上天安排的“天作之合”。
若是班婕妤生在現代,這段荒唐歲月也不過是她愛上了一個渣男,她還是有重新追求幸福的權利。可惜她生在古代,一步錯,步步錯,明知是一個悲劇,卻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