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AI財經社 劉冬雪
編輯 | 陳芳
一則捐贈消息將公務員考試培訓市場的暴利展示了出來。上週，北京大學宣佈收到了建校以來最大一筆捐贈，金額高達10億元，相當於北京大學2020年收到的31.87億元總捐贈額的近三分之一，這筆捐款來自於北大校友、中公教育董事長李永新。
在此之前，李永新和他創建的北京中公公益基金會已經向北大捐贈過1.8億元。當天，李永新還喊出了新目標，中公教育一定要再努力些，再拼搏一些，未來為社會、為教育捐助的第一個100個億也一定要給北大。
李永新敢在母校、媒體面前“誇下海口”，自然是中公教育給了他底氣。財報顯示，2020年前三季度，中公教育營收74.39億元，同比增長20.78%;淨利潤13.21億元，同比增長37.76%;毛利率高達58.71%，堪稱暴利。
公開資料顯示，中公教育成立於2003年，在李永新的帶領下，經過多年發展早已成為當仁不讓的公務員考試培訓市場的“第一品牌”，並於2008年成功借殼上市。
3月8日，中公教育每股報收30.85元，總市值接近2000億元，為1902.64億元。根據最新發布的《2021胡潤全球富豪榜》顯示，李永新及其母親魯忠芳以1420億元的財富，排名全球富豪榜第80位。在此背景下，雖然李永新的知名度比同為北大校友的新東方創始人俞敏洪和好未來創始人張邦鑫低，但是其家族已經連續兩年蟬聯教培教育培訓行業首富。其中，2021年李永新身價同比更是上漲129%，成為全球教育首富。
除了中公教育之外，暴利的公務員考試培訓市場正吸引來越來越多的資本角逐。3月3日，全國性公考培訓機構導氮氣教育宣佈獲新東方數億元A輪投資，這是其成立以來的首次公開融資。一個月前，公考培訓機構頭部企業粉筆教育宣佈完成3.9億美元A輪融資，投資方為IDG資本、摯信資本領投、CPE、德弘資本等。據瞭解，這是粉筆教育自成立以來首次公開融資，也是職業教育領域單筆最大的融資之一。
資本之所以湧入公務員考試培訓市場，是因為近年來報考人數在不斷攀升。來自國家公務員局公佈的數據顯示，2021年國考通過資格審查的人數為157.6萬，相比2020年同比增長9.7%。
確實，“高福利、高穩定”的體制內工作，已成很多年輕人擇業方向中的最佳選項。獵聘大數據研究院發佈的《2020應屆畢業生春招求職報告》顯示，2020年應屆生在選擇就業時，考公務員成了熱門選項，近四成2020屆應屆畢業生傾向於考公務員。
公務員熱門崗位，千人競爭都不稀奇。2021年國考，湖北省國税局的一級行政執法員，招錄2人，過審人數卻高達4400多人。當然，這種崗位只是少數，根據穀雨數據統計分析，大多數崗位競爭比還是集中在10-100之間。雖然不是很誇張，但想要從中脱穎而出並非易事。
值得一提的是，考公務員不僅在應屆生中盛行，不少已經就業的年輕人，也不約而同把“上岸”當作自己人生的第一奮鬥目標。為了順利考過，捨得砸錢成為考生的一個顯著特點。一些機構則迎合考生的需求，推出了高價協議班，費用動輒數萬元。
所謂的協議班，是指考生和培訓機構簽署協議，如果考生最終沒有考過，培訓機構會返還大部分甚至是全部學費。“協議保過，不過退款!”很多考生認為考不上不花錢，怎麼算也不虧，最終報名了高價協議班。
然而，買的不如賣的精，協議班退費手續非常繁瑣，首先要提交申請，其次審核過程能拖就拖，第三工作人員更是百般刁難。有律師表示，協議條款更多涉及培訓機構的權利，對於退款的限制條件較多，因為是格式合同，考生根本沒有協商餘地。
截至目前，中公教育在黑貓投訴平台已有2734條投訴，主要都與退費問題有關。
工人日報評論員郭振綱表示:“公考培訓市場的對賭協議，不過是教育培訓市場長期存在的怪象變種。此前，在高考培訓及司考培訓等資格考試培訓中，都有過類似‘協議保過’‘不過退款’的文字遊戲。有關部門也曾多次糾偏，但一直沒有根絕。”
另外，公考培訓機構的師資問題也一直飽受爭議。人社部門表示:公務員培訓並非技能培訓，目前對培訓機構的師資沒有硬性要求，更無公務員培訓師職稱之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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