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美國國家學生信息交流研究中心NSCRC公佈的統計,2020年秋季學期,美國大學本科生入學率下降了4.0%,而研究生入學率則增長2.7%。
其中,私立大學的本科生入學率下降3.8%;而公立大學下降0.4%,國際本科學生的跌幅最大,入學率下降了13.6%;雖然研究生的總體入學率是上升,但國際研究生入學人數下降7.6%。
新冠疫情讓美國大學損失慘重,為來年的財政規劃帶來壓力。此前據福布斯網的預測,受疫情影響,美國十大聯盟各校將累計虧損超過17億。十大聯盟是美國大學體育聯合會NCAA下屬的大學體育聯盟之一,共有14所成員校,包括西北大學、密歇根大學、伊利諾伊大學等,都是中國學生耳熟能詳的綜合類大學。
以下是福布斯提供的十大聯盟各校虧損預估,包含十大聯盟中13所學校,預計為17-23億美元(普渡大學的虧損預估暫時缺失)。
西北大學:因在春季學期提供食宿退款,虧損2500萬美元。
俄亥俄州立大學:因提供住房、餐飲和其他費用的退款,虧損3500萬美元。
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虧損2.6億美元。
羅格斯大學:虧損2億美元。
伊利諾伊大學:虧損7100萬美元。
愛荷華大學:虧損7600萬美元,其大學醫院另虧損7000萬美元。
馬里蘭大學:虧損8000萬美元。
密歇根大學:虧損4億到10億美元。
明尼蘇達大學:虧損至多3億美元。
內布拉斯加大學:虧損至少5000萬美元。
威斯康星大學:虧損1億美元。
印第安納大學:宣佈在下一財年減少5%的普通基金預算(總計8500萬美元)。
密歇根州立大學:虧損6000萬美元。
無獨有偶,美國教育委員會(ACE)在9月份對近300名大學校長的調查,由於遠程教學模式、對COVID-19健康擔憂、政策影響、經濟問題等,70%的大學校長面臨國際學生入學率急劇下降。
面對國際生的生源流失,你猜,美國哪個地區的公立學校受影響最大?紐約?加州?賓夕法尼亞州?麻省?
《泰晤士報》根據收集的數據分析,加利福尼亞州、佛羅里達州、馬里蘭州的公立大學的經濟財政最易受到國際學生波動影響。THE數據小組,通過研究國際學生比例以及州內外學費差異的百分比,作為衡量國際生相較當地學生給學校帶來的額外收入指標。
根據每個州的平均指標,整體脆弱度的分為1到10分,10分代表脆弱度最高級別。雖然沒有一個州達到10度脆弱,但有三個州拿到了9分,分別是加利福尼亞州、佛羅里達州、馬里蘭州。
佛羅里達州的州外學費是州內學費的三倍之多,是學費差異最大的地區。加州和馬里蘭州的學費差異也比較大,但導致這兩個州脆弱的關鍵是高國際生比例,加州公立大學的國際學生佔9.5%,馬里蘭州公立大學的國際學生佔6.5%,而且這兩個州的國際生比例上升幅度也比其他州高。
加州地區公立大學:
UCLA、UC Berkeley、UCSB、UCI、UCSD、UC Davis、UC Riverside、UC Merced、UCSC;聖地亞哥州立大學;加州州立大學系統23所分校;聖何塞州立大學…
佛羅里達公立大學:
佛羅里達大學;佛羅里達州立大學;南佛羅里達大學;中佛羅里達大學;佛羅里達國際大學;佛羅里達農工大學;佛羅里達大西洋大學…
馬里蘭州公立大學:
馬里蘭大學帕克分校;馬里蘭大學巴爾的摩分校;陶森大學;馬里蘭聖瑪麗學院…
數據的另一個極端——最不受到國際學生縮減影響的地區是阿拉巴馬州、路易斯安那州、南卡羅萊納州的公立學校。這三所地區的脆弱度為3分,而且路易斯安那州、南卡羅萊納州也是2014年以來少數幾個國際生人數下降的州。
美國教育委員會副總裁Brad Farnsworth表示,加利福尼亞州和佛羅里達州的公立大學對國際學生的吸引力很高,一部分原因是這兩個州的公立學校質量尚可,另一方面是加州和佛羅里達都是移民大州,不管是環境還是文化,都比較有吸引力。相比之下,紐約州的脆弱評級為7分,雖然紐約州國際生比例也較高,但是學費差異並不大。
今年,美國大學的招生辦太艱難了。儘管他們對未來招生仍有信心,但不可否認,很多學校沒有完成招生目標。據美國高等教育內幕網Inside Higher Ed發佈的調研報告,在5月1日前,只有26%的大學完成了招生目標;有56%是在7月1日前才完成目標。
佛羅里達大學國際中心主任Leonardo Villalón表示,去年學校向1700名接受錄取的留學生髮放了簽證申請所需文件,其中91%的出現在校園;而今年學校向1000名學生髮放了材料,只有23%的人入學。對於一些專業碩士課程,失去國際學生對財務的影響非常大。
為什麼會虧這麼多?
也許大家的預設是:規模較大的大學抗風險能力相對比較強,受到的影響也會比較小。
實際上,往往錢越多,損失就越大。那些更有錢的學校,光投資收入就損失不少。坐擁近400億美元校友基金的哈佛大學,將在2019-2020財年因新冠疫情損失4.15億美元,下一財年估計還要損失7.5億美元。
為什麼綜合類大學會虧更多?因為疫情帶來的虧損不僅來自於學生退款,還來自於大量的“非學費損失”,比如關停的線下繼續教育項目、無法開張的實驗室和不能舉辦的體育賽事。而綜合類大學的營收一直非常依賴“非學費收入”,規模較小的大學則更多依賴學費收入。
以哈佛大學為例,2017財年的本科項目學費收入為327,171,000美元,僅佔同年運營總收入的6.5%;而文理學院St. John's College在2017財年的學費淨收入佔總營收的29.2%,為14,623,615美元。因此疫情對綜合類大學造成的經濟衝擊也更復雜。光是停辦體育類賽事就能讓十大聯盟校損失慘重。
對這些家大業大的綜合類大學來説,鉅額虧損很肉疼,未來財政規劃很難做,也這些都不足以致命。以虧損超過17億美元的十大聯盟校為例,他們將獲得超過4.25億美元的CARES法案撥款;剩下的13億,暫時需要靠自己。雖然很困難,但因為底子厚,應該還是能逐步走上正軌。
對另一些學校來説,疫情成為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俄亥俄州富蘭克林大學關閉了厄巴納分校,福蒙特州州立大學系統宣佈關閉三所分校。
疫情衝擊之後,一些美國大學正在死去,另一些美國大學亟需回血。本來計劃在今年秋天如期線下開學,是幫助他們走上正軌的第一步,但是很遺憾,事與願違...
留學生的機遇
一位大學入學指導員哈菲茲·拉克哈尼(Hafeez Lakhani)説,此次大學財務困境也給一些學生帶來了好處,這些學生就是正在準備申請學校的高三學生。儘管這批學生的入學考試和錄取過程受到干擾,但如果整體入學人數下降,他們可能更容易進入自己心儀的學校,或者從候補名單進入正選——如果申請美國學校的國際學生減少,負擔得起全額學費的學生就更能受益。
有機會的還有海外的留學生。海外留學生一直是美國大學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特別是在這樣的財務困境下,大學更加需要支付全額學費的學生,因此能支付得起學費的學生,不管是海外,還是本土的,將有很大可能在這次危機中獲得機會。
其實美國大學的困境也在英國澳大利亞等國的大學中同樣出現。現在的英語國家大學越來越依賴中國學生的學費,尤其是英國、澳大利亞和美國的大學,許多大學非常依靠高昂的海外學費,讓盈利能力不足的院系得以維持。僅僅去年就有大學40萬中國學生在美國學習,澳大利亞甚至更依賴中國學生。英國的專家説,由於資格考試推遲、旅行禁令蔓延、中國學生和家長對西方國家在公共衞生事件上處理表現出不滿,未來幾年中國學生的入學率可能會大幅下降,這將導致一些國家的大學預算出現數十億美元的缺口,到時候很多大學就不得不依賴財政救助了(紐約時報)。
這些西方國家政府願意這樣嗎?有能力這樣做嗎?如果不行,那麼這些政府還是要放開種種的限制政策。為了挽救可能的鉅額學費損失,一些英國大學已經開始採取措施,正在考慮在網上提供學期前的英語課程,並允許中國學生將入學時間推遲到明年1月(紐約時報)。美國的大學,大概率給採取更加有效的吸引留學生的措施。
其實我們都知道,不管是英國還是美國,海外教育儘管並不一定能保證給你的將來帶來更多的收入,但是作為一種教育體驗,它依然是重要的,海外教育和生活體驗,不管將來在哪裏工作,生活,還是對自己孩子的教育,都是有很正面的影響的。
不管怎麼説,疫情帶來的經濟動盪遠沒有結束,大學的政策調整也將持續發生。後疫情時代的大學校園將會發生哪些改變?我們怕是又要見證歷史了。
部分內容來源:美國留學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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