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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幾千秋,再看萬古侯,悠悠華夏之爭無非是比拼冷兵器時代人數的勢均力敵。但當匈奴的鐵蹄錚錚碾過歐亞大陸;當女真的金戈鐵馬掃蕩大宋天下,所謂“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千騎卷平岡之勢無人可擋。
但時過變遷,英雄遲暮,戰場上戰馬梟雄的英姿再也不見,1985年的大整編後騎兵解散,那麼分佈在軍馬場的數千萬匹戰馬都流向了何處?
卸甲歸鄉,榮回草原
馬是大草原的饋贈,他們來自於綠野,也永遠屬於綠野。騎兵的軍馬為了保持狀態,一般只服役10到12年,當服役期過了之後,軍馬的體力雖然比不上巔峯,但仍然處於一生中的青壯年期,當它們平安地從戰場的硝煙瀰漫中走回到安靜與和平時,也就到了平凡度過餘生的時刻。
戰場帶給它們的帶來了面對死亡的恐懼和炮火紛飛的驚惶,它們理應得到尊敬,它們也有權利回到它們原本的自然生活中,馬兒熱愛奔跑,在自由的草原上永遠奔跑,直至和草原融為一體,魂歸故里。
脱離開戰馬與草原的浪漫,放生軍馬、迴歸大自然對於軍隊而言是最實惠的做法,對於馬兒本身來説也是最美好的結局之一。戰馬的身體機能與在戰場上鍛鍊來的反應機敏程度是不言而喻的,它們回到草原後既可以“安居樂業”的經營一生, 又可以徜徉在綠色的海洋裏自由奔徙。
這樣雙贏的局面和互利的結果促使了這種方法的大面積實行,士兵與相伴的戰馬相互道別,出生入死的往事不再縈繞,征戰沙場的榮耀甩在身後。一別兩散,各奔前程。相逢一場,後會有期。
戰場相別,市井相見
有的部隊或士兵,不願讓戰馬在受到馴化後回到自然裏弱肉強食、自生自滅,況且騎兵營後勤也養殖着大量的軍馬“預備軍”,軍隊也不會允許放生沒有成長完全的預備馬自己生活的,於是這些戰馬就會被安排到市場上按普通民用馬來販賣。
戰馬的身體素質自然是沒得説,經過戰爭的洗禮,馬的心理素質和精神狀態也要高於一般民用馬,更不易受驚導致貨物的毀壞或平民的受傷。所以服役後的戰馬會更加受到馬農們的青睞。
戰馬被買走民用,拉貨載人,體力勞累程度遠低於戰場,下半生的生活也有了依靠和指望。戰馬轉為民用馬也不失為一個合理的選擇。
戰馬轉民用不僅能給馬帶來後半生的安定,也能為政府和軍隊的財政帶來一筆可觀的收入,在政府政策制度的監督下,戰馬往往也不會賣出天價,甚至有的還會低於平常價格,這是政府服務人民的宗旨,這樣的結果對於需要馬的百姓而言,也是十分實惠的。
在三贏的局面下,這種戰馬處理方法是最受好評而且是佔了大半的。據統計,編制整改之後,軍馬轉讓給民用佔了軍馬資源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沙場負傷,退役養老
在軍營裏還有這樣一批戰馬,它們久經沙場、出生入死,在戰場的拼殺之中受了非致命傷,但情況也不容樂觀,這時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就會將馬送到專有的“養傷機構”療養。療養後雖然恢復了生命力,但身體條件也無法再復員出征,在這種情況下,就會將這種馬送到軍馬場養老。
編制整改以後,雖然部隊解散、專業養馬場也難以維持,但這些老馬的“養老生活”不會結束。部隊會安排新的養馬場接替之前的部隊軍馬場,讓退役的老戰馬有歸宿。
戰馬是在兩軍陣前奮戰效力的一份子,國家自然是不可能拋棄曾經為國征戰的它們。它們在新的養馬場,終於也能體會到生活的安逸與祥和,曾經在車輪滾滾的噪聲中,戰馬的鐵蹄和嘶鳴從不示弱;如今在田園牧歌的悠揚裏,英雄的遲暮與安詳擁抱夕陽。
在養馬場的一切開銷都由國家來承擔。這些軍馬英勇一世,這時英雄遲暮的安分日子,或許對它們而言就是莫大的欣慰了。
人嘗百味,唯不食“友”
馬是純食草生物,這導致馬肉並不像豬肉一樣受歡迎,同時因為一些生理上的差別,馬肉也比羊肉要柴很多,肉質不好也不香。所以一般而言,馬的處理方式最少見的就是殺掉吃肉。
況且軍馬的特殊性,軍馬是士兵出生入死的好夥伴、好戰友,是捍衞祖國的一道堅有力的防線,政府明確規定不允許宰殺軍馬、軍犬等軍畜。在自然條件和規定的雙重製約下,軍馬是不可能會被送進屠宰場宰殺的,這也是每一個善良的人的共識。
隨着現代化軍隊的日益發展,騎兵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外,只剩下為形式而保留的一個連的騎兵。馬也很難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現在我們甚至只有在草原馬場和馬術比賽上才能見到馬。
不僅是騎兵部隊的解散,導致軍馬不被需要,其實更重要的因素是地方的普通馬也逐漸在各個方面被取代,比如過去馬最大的用途是作為交通工具使用,但如今汽車、火車、飛機等等交通設施的高速發展,馬這種落後的交通工具自然會被取代。加上農業機械化的推進,馬的農業作用也被自動工業所取代。
這些馳騁在戰場上幾千年的活力生命,如今甚至也只剩下了觀賞價值,當我們不再需要馬為人類效力時,它們或許是得到了真正的解脱。在被繮繩束縛住千年的生命重獲新生時,我們才真正能明白,原來大自然賦予它們的並不是為人類的理想碌碌終生,而是狂奔在茫茫大草原上自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