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説傳武不能殺人,保密局選特工,一百人搏命為啥只剩五人站着?

武術能不能用於實戰,這個問題讓很多人感到十分困惑,而這困惑也不是毫無依據的:太極女大師的“粘衣十八跌”比一百線演員還蹩腳,“一代宗師”被人家三拳撂倒兩腿伸得筆直,這些鬧劇給傳統武術的臉上抹了黑。

如果我們翻閲史料,就會發現真正的高手在軍營,像俞大猷的那樣的正規軍將領,對少林寺的“武功”,評價就不是很高。

雖然“名門正派”中的功夫漸漸變得只好看不好用,但是作為格殺之技的傳統武術,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是很多江湖人物的看家本領。軍統(保密局)挑選殺手(行動隊員),也是以生死相搏來確定入圍人選——活下來待遇豐厚,失敗者送回監獄,被打死了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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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人鳳接手軍統並受命將其改名為保密局之後,延續了軍統局挑選行動隊員的方式,最多一次曾從監獄和感化院(類似少管所)中提出了一千名混過江湖的囚犯,最後只有二十四人得以進入“暗殺隊”——這二十四人被分成四隊,但卻不是每隊六人,因為人數最少的“四一暗殺隊”只有四個人,而且全是女的。

看過沈醉回憶錄《軍統內幕》的讀者可能還記得,臨澧特訓班的教官們弄死一兩個學員,那簡直是家常便飯,沈醉對此也是毫不諱言:“我還記得有個叫嚴燮的學生,因在上擒拿課時和教官金民傑故意為難,被金下毒手,在要害處猛擊一下造成內傷。但他仍不服氣,以後在我講課時,又自告奮勇要求和我試一下。我早防到他,趁他用盡全力想把我摔倒時,也照樣給了他一次猛擊。經過這兩次之後,嚴燮被弄成了重傷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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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嚴燮還沒來得及出道,就被兩位教官給玩死了,這隻能説他不開眼。沈醉晚年仍能徒手捏碎核桃,而金民傑在當年更是大大有名——她曾給老蔣當過衞士,擅長跆拳道和鷹爪功、鐵布衫。

可能有讀者認為那個“她”字寫錯了:把軍統特訓班的刺兒頭弄得半死不活的教官,總不會是個女的吧?

可是熟悉那段歷史的讀者一定知道,這位金民傑還真是一位女士,這位出身武術世家的女士進入軍統後,曾擔任軍統臨澧特訓班、萬縣特訓班武術教官,教學任務完成,又回到軍統局本部擔任特別行動組組長、長沙行動部隊副總隊長,軍銜是少校和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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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當年的武術是可以殺人於談笑之間且不露痕跡的,那個嚴燮被金民傑和沈醉弄死,在軍統行動派特工看來,不過是一場玩笑而已。

正因為特工職業是在刀尖上跳舞,已經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所以嚴燮才敢跟兩位教官叫板,而教官們也沒有手下留情——玩這種小把戲的沈醉和金民傑,跟軍統(保密局)後來選殺手的程序相比,那簡直是仁慈得像吃齋唸佛的老太太。

沈醉背地裏總是稱毛人鳳為“笑面虎”,是因為戴笠雖然脾氣暴躁,但卻是面冷心熱,屬下犯了錯誤,他連打帶罵,但老蔣要殺他的下屬,他卻會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而力求保住下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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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戴笠把軍統特工當家人不同,毛人鳳這個笑面虎雖然能力不足,但是心腸的狠辣,令沈醉有時候也不寒而慄,尤其是毛人鳳執掌大權後,對軍統行動隊的殺手選拔,更是隻有在武俠小説甚至電影了才會出現。

1949年以後,毛人鳳主持的保密局(後更名情報局),組建了四支暗殺隊,其代號分別為“九一”、“九一二”、“九一三”、“四一”,總共只有二十四個人,卻是從一千多黑道人物中挑選出來的(此事在2011年2月21日的《參考消息》上有過披露)。

這一點多黑道人物,都是從監獄和感化院挑出來的,所以毛人鳳並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他給出的承諾就是“一旦入選,即消除案底、抵滿刑期”,至於選不上咋辦,大家心裏都明白:能活下來,你就偷着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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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人能“入選”的只有一百人,但是“入選”並不等於端上了金飯碗,因為要想吃這碗飯,首先得保住自己的吃飯家伙:在“少年感化院”的操場上,一百人開始了“比賽”,而這場“比賽”的規則只有一條,那就是打倒別人而你還站着,什麼時候站着的人只剩下五個,這場比賽就算結束,至於倒下的九十五個是死是活,那不是毛人鳳考慮的問題。

這場比賽的裁判,就是周邊荷槍實彈的特工,逃跑是不可能的,活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打倒或打死更多的人,最後倖存的五人中,有一個名叫姚海張的,不但擅長“壁虎功(曾在老蔣面前表演過)”,而且擅長飛刀和飛蝗石,此人罪行嚴重,在少年感化院熬到歲數之後,又進入成年人監獄服刑三年,這次堅持到最後,算是餓虎出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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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姚海張一樣通過生死搏殺入選不同,“四一暗殺隊”練的是另一類“功夫”,除了跟男特工一樣能打能殺之外,她們還要連一些“獨門武功”,其教官就是原軍統局重慶特區區長、保密局二處(行動處)少將處長葉翔之。

這四位女特工的具體訓練方式和行動任務,讀者諸君可以參看一部叫《某某特工》的電影,由李美琪、吳彥祖、安雅主演的這部電影在遮擋一部分之後,很多正規平台上也能看到。

本文的原意,是想通過保密局的殺手選拔流程,來驗證一下傳統武術能否用於實戰,看過相關史料後,筆者得出的結論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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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現在很多“宗師”表演的,筆者認為那不是傳武,而是與時俱進的結果:將武功套路與舞蹈動作相結合,實戰功效已經歸零,不要説跟真正的傳武高手對決,就是面對一羣拿板磚的混混,他們能保住性命,就應該偷笑了。

筆者一家之言做不得準,最後下結論的工作還是要由讀者諸君來完成:在冷兵器時代,武功是軍人必修技能,但是在打架贏了坐牢輸了住院的今天,還有真正的武功高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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