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官房”新塍鄭氏一門,詩書相傳近二百年,並且代有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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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起“鄭官房”

今天,遠近都知道烏鎮的名氣,卻對相鄰的新塍古鎮知之不多。

殊不知,二三百年前,新塍的地位和影響與烏鎮比一點也不遜色,不説農業、手工業的發達,也不説商業貿易的興盛,單説人口,新塍“居者可萬餘家”(烏鎮在民國時也僅4000多户)。

最有意思的是,外來人口遷入新塍特別多,明代“頗多儒人徙居”。清代因教書、避亂、經商等原因徙居新塍的更多,其中就有“鄭官房”的鄭氏。

乾隆五十六年(1791),世籍桐鄉的鄭氏(鄭敬安)自桐鄉烏鎮徙居新塍問松坊,從此,新塍鄭氏一門,詩書相傳近二百年,並且代有名人。

新塍“鄭官房”是新塍望族,是小鎮的驕傲。今天,你走入小鎮,説起“鄭官房”,老一輩人都知道,隨便説出一二個故事來。  

“鄭官房”新塍鄭氏一門,詩書相傳近二百年,並且代有名人。

“鄭官房”舊屋

如今,曾經風光新塍的“鄭官房”,遺留下來的僅僅是書裏和口口相傳的故事,還有就是我們眼前這幢已破舊了的屋子,據説那是“鄭官房”的舊屋。

那天,錢家姑姑引我們沿市河去中北大街尋訪的時候,住在那裏的一位大媽,指給我們看一排舊房子,説就是這裏了,但房子都塌得差不多了,但見一個暗黃的石門框依然堅固地嵌於舊牆裏,一邊的牆上書“貝貝託兒所”字樣。那作為“鄭官房”標誌的清貽堂消失得無蹤影。我們從側面一個深深的小弄走進去,見一個瓦楞窗,望進去,是一個大天井,裏面分明見得那門楣上的磚雕依稀,天井一側很小的短牆上寫着“好孩子健康快樂地成長”字樣。

作為託兒所的裏屋,朝南的幾間二層樓的廳屋,依然有整齊的門窗,但此刻門窗都關着,託兒所的孩子大概早已接回家了,園子裏靜靜的。再走進去是第二進,也是二層樓,老枇杷樹依然鬱鬱葱葱地發着亮光,熱烈地長在斷垣上,全然不顧物是人非的變幻。

我們很想找到鄭氏後人來聊聊,可是當我們叩着一個虛掩着的側門,卻沒人應答,輕輕推開,但見裏面綠樹紅花開滿小天井,主人不在,回應我們的是門上貼着的對聯:“年年好運隨春到,歲歲平安福自來”和“吉星高照”的橫批,還有橫批下大紅的“文明家庭”的牌子……就只有這些了。尋訪往往讓人有太多的失落,回頭只能從書裏找到一些慰藉,為那些曾經的輝煌而空歡喜一場罷了。

“鄭官房”新塍鄭氏一門,詩書相傳近二百年,並且代有名人。

以清白貽後人的清貽堂

先在新塍歷史上留下光彩一筆的當是“鄭官房”之清貽堂。

“鄭官房”第一代鄭熙(字敬安,號緝亭),早年遊學,家貧課蒙學而自給,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鄉試中舉,後到直隸柏鄉、寧晉、順義等縣任縣令,皆有政聲。特別是在任順義縣令時,着力堵塞縣試之歪風,留下清名。

順義縣歷來縣試總將富家子弟置榜首,藉以索重禮而為學使供用,而府縣首列之卷也為學使所必錄。鄭熙蒞任,胥吏援慣例以請,鄭聽説後大怒曰:“此國家求賢之始,當憑文取士,且寒士苦況,我備嘗之,夫豈可貪賄賂屈真才乎?吾子孫尚欲讀書,焉肯造此罪孽?”胥吏不敢聲。後又有鄭信任之人進言,也不為動。從此縣試關防加嚴,舞弊之風禁匿,所取者多為有真才實學之士,日後功名顯達。

後來鄭熙告老回到新塍,其門楣取名“清貽堂”,意為以清白貽後人。鄭氏為官為人的高風亮節,真正起到了言傳身教的作用,後鄭熙之孫、曾孫輩,府縣試名列榜首的也不乏其人。“鄭官房”之清貽堂,以清白貽後人,至今依然讓我們肅然起敬。 

“鄭官房”新塍鄭氏一門,詩書相傳近二百年,並且代有名人。

記錄歷史的鄭氏

為新塍寫志記事,是“鄭官房”鄭氏的另一大突出貢獻。新塍自清道光年間始有鄭鳳鏘(1802~1863,鄭敬安之孫)編著的《新塍鎮志》14卷,仿照府志形式,詳細記錄了上下數百年新塍疆域沿革、風俗變遷、祠宇興廢、宦官政績、儒林詞章,已具規模。

這在新塍志書史上是前無古人的開路先鋒。鄭鳳鏘有乃祖之風,從小聰明好學,32歲中舉人,42歲時值清廷大挑,授衢州開化縣教諭。其教育倡導履行“先識器而後文藝”,為人清傲自立,不隨流俗,世人皆肅然敬之。

鄭鳳鏘久居新塍,少小時即留意於掌故之學,關心鄉里歷史人物、典章沿革。為使後來者考查不致湮沒無稽,他便仿府志,分門別類,編纂成書。期間,凡鄉鎮勝蹟、殘碑或有關風俗教化,不辭辛苦,親歷郊野,手採筆錄。

鄭鳳鏘之後,到光緒年間,鄭氏後輩有鄭折三的《光緒新塍志》稿。這當中自然少不了鄭氏家學之風的代代相傳。正是在他們這些編志稿的基礎上,才有後來民國五年朱仿枚輯成《新塍鎮志》26卷,今天我們讀到的1995年新編的《新塍鎮志》,自然是汲取前人成果的基礎上才得以成書的。

單從記錄歷史的角度,鄭氏在新塍的歷史上很值得大大書上一筆。 

“鄭官房”新塍鄭氏一門,詩書相傳近二百年,並且代有名人。

詩書傳家的“鄭官房”

詩書傳家,為新塍“鄭官房”奠定了紮實的人文基礎。新塍人至今仍津津樂道的,更多的是鄭家出過許多讀書人。

那天我們問起“鄭官房”,七十多歲的錢奶奶還繪聲繪色地講起,老底子的時候,“鄭官房”是新塍鎮上的大户人家,他家大門上,常年掛着一把類似於能煽滅火焰山的大芭蕉扇呢,這是讀書的大户人家才有掛的呀。事實也是如此,自鄭敬安開始在新塍定居之後,鄭家出了許多讀書人,或為官,或從文,或從事教育事業,都有好名聲,不辱“清貽堂”之門風。鄭敬安自己不用説,其孫鄭鳳鏘、鄭寶鍇(曾任閩南靖縣刑法典史),還有後輩鄭折三(《光緒新塍志》編者、新塍名宿)、鄭蘭華(1895-1971,著名化學科學家、教育家)等,謳歌新塍風情的詩作《新溪棹歌》百二十首和《新溪雜事詩》、《新溪棹歌》(稿本),作者鄭鐮、鄭綸章、鄭之章,都出自“鄭官房”清貽堂。

“鄭官房”新塍鄭氏一門,詩書相傳近二百年,並且代有名人。

最有意思的是,“鄭官房”多巾幗女傑,可見鄭氏家風之開明。

鄭敬安之女鄭以和,為當時知名女詩人,少時便工於吟詠,常與諸兄作詩唱和,適嘉興府郡主簿沈潭生後,夫妻倆玉台聯詠,鄉人豔稱之。鄭以和性情豪爽,觀察使朱九山稱其為“天仙化人。”

鄭敬安之曾孫女鄭靜蘭,也本邑才媛,幼年承家教庭訓工詩歌。適杭州範鴻書為妻,夫亡後歸故里,以《焦桐集》名噪嘉湖,紹興秋瑾、石門徐自華都曾奉詩求見,執弟子禮。後來還在鄉里辦起“新新”女塾,以振興女學為己任,鄉人皆尊其為範先生。……合上了書,翻過了歷史。何時重見“清貽堂”?幸好這幢舊屋子裏還有個“貝貝託兒所”,可是老師有沒有給孩子們講講關於“鄭官房”清貽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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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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