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德温四世和他的王國一樣,像一塊璀璨奪目的水晶,光彩奪目、明豔動人,可是又是那麼特殊,特殊的像水晶一樣,脆弱和堅硬共生與一體,鮑德温四世像水晶一樣易碎,可他又是那個時代裏最堅硬的強者。”
耶路撒冷王國的分裂和鮑德温四世的麻風病一樣,是一種不可逆轉的註定,命運之輪的運轉不會因為鮑德温四世的努力抗爭而偏離軌道,而且鮑德温四世已經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疾病越來越嚴重了,死神總是在趕赴約定的時候腳步匆匆。天命難違
鮑德温四世的麻風病不停地發作,一天比一天嚴重,再堅強的人也會被折磨得不像人樣,鮑德温四世幾乎被疾病弄瞎了雙眼,原本像湖水一樣的眸子也變得乾涸,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的萎縮,就像是一朵日漸凋零的鮮花,可是鮑德温四世的頭腦還很清醒,他知道他在一天天的枯萎,另一邊的薩拉丁則在一天天地積攢着自己的力量。
除了來自薩拉丁的外部威脅,王國內部的主戰派也就是以雷納爾德為代表的勢力也在每天等待着和薩拉丁軍團展開大戰的機會。事實上,主戰派其實在等待着兩件事兒,一件是和薩拉丁決戰,另一件就是等着一直壓制着主戰派勢力的鮑德温四世的離世。
命運欲催英雄瘦,天命難違,鮑德温四世再堅強也抵擋不住病魔的侵襲,最終鮑德温四世還是結束了自己傳奇和痛苦交織的一生。國王一死,耶路撒冷王國的動盪立刻就到來了,主戰派和主和派一直在爭執個不停,耶路撒冷王國就這樣在爭吵聲中迎來了自己的第五任國王。
不知道是詛咒還是巧合,第五任國王依然是一位身體虛弱、患有疾病的國王,新國王只短短繼位了一年時間就不幸因病去世了。國王接連不斷地死亡讓整個耶路撒冷王國陷入了恐慌和動盪,內部兩派的對立已經完全是劍拔弩張,最終轉折點出現了。孤注一擲
主戰派的雷納爾德又一次地偷襲了來往的伊斯蘭商隊,這種行為引得整個阿拉伯世界雷霆暴怒,這一個行為讓局勢徹底的激化了,在耶路撒冷王國國內,主戰派和主和派矛盾激化,在王國外部,耶路撒冷王國和阿拉伯世界之間已經是戰雲密佈了,戰爭馬上就要來了。
為什麼雷納爾德要鋌而走險地去攻擊這些商隊呢?原因很簡單,就是在耶路撒冷王國國內主戰派的勢力一直被壓制,主戰派如果要想獲得話語權必須就得獲得戰爭的勝利,這種國內的壓力逼得雷納爾德去鋌而走險地攻擊了商隊,希望用這次勝利來壓制國內以攝政王雷蒙德為代表的主和派勢力。
為了爭奪國內的話語權,主戰派開始對勝利產生了一種近乎於偏執的渴望,他們甚至把基督教的聖物真十字架拉到了戰場上,希望當年耶穌殉難的聖物可以保佑他們奪取戰爭的勝利,有了聖物提升士氣,十字軍們開始變得失去了應有的理智,開始變得非常激進,只知道一味進攻的戰術讓他們和自己的後勤補給脱了節。
這麼大規模的軍隊如果失去了後勤補給顯然就是一場災難,本來天氣和環境就十分炎熱,軍隊還沒有後勤的補給,整支隊伍很快就被沙漠和烈日擊敗了,士兵們在烈日下崩潰低落,在一旁等待時機的薩拉丁覺得時機到了,下令對已經崩潰了的十字軍發起了總攻。
這場大戰被後來的歷史學家稱之為“哈丁戰役",這場戰役的結果就是薩拉丁的軍隊大勝十字軍,而且摧毀了基督教的聖物真十字架,可以説是在交戰和心理上都取得了大獲全勝。這一場大勝讓薩拉丁率領軍隊直接揮師進入了聖城耶路撒冷,而且薩拉丁之所以被當時的歐洲稱為“不是騎士的騎士”,就是因為薩拉丁取勝之後的風度,他並沒有像之前奪取聖城的十字軍那樣大肆地屠殺,而是將城裏大量的基督徒都放出了城,給了他們一條生路。
十字軍的這一次失敗堪稱恥辱,這次大敗讓整個歐洲都陷入了痛苦和震驚,一向是睚眥必報的歐洲當然不能嚥下這一口惡氣,新的十字軍戰爭很快就又開始了。
首先就是英國國王理查一世一馬當先地率領着自己的軍隊衝進了中東地區,剛剛奪回了耶路撒冷的薩拉丁顯然也做好了被報復的準備,雙方的一場鏖戰開始了。雙方的軍隊不停地在交換着對聖城耶路撒冷的控制權,戰爭可以説是非常激烈,可是最重要的一點是,薩拉丁的軍隊距離戰場非常近,能夠以逸待勞,通過和十字軍之間的無數戰爭,也對整個阿拉伯世界的力量進行了一次內部整合。王國覆滅
用以逸待勞對抗長途跋涉,結局也是可想而知。孤懸於歐洲之外的耶路撒冷王國慢慢變成了整個歐洲的拖油瓶,所獲得的支援和補給慢慢變得越來越少,最終居然淪落到了去尋求蒙古勢力的幫助。一個國家淪落到了這樣的境地,失敗其實也就不奇怪了,最終,一時間曾是歐洲驕傲的耶路撒冷王國被擊敗,只能退出了中東地區,耶路撒冷王國的歷史就這樣結束了。
歷史上很少有鮑德温四世這樣的君王,一生都飽受着病魔的摧殘,他的身體是那麼脆弱,可是在另一面,鮑德温四世就是拖着這樣一副脆弱的軀殼擊敗了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不只是對外,對內他也是很努力的平衡着國內的多種勢力,讓整個國家一直向前繼續走。鮑德温四世與其説敗給了病魔,不如説輸給了命運,耶路撒冷王國被淹沒在了黃沙之中,可是鮑德温四世依舊在歷史長河中成為了璀璨的傳奇。
參考資料:
《耶路撒冷三千年》
《馬背上的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