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説出了五服不是親戚五服是什麼
“五服”對於現代人來説比較陌生,甚至有可能都沒有聽説過這個詞。那麼五服是什麼?為什麼説“出了五服不是親戚”?
五服的含義有很多種,歸根結底有四個意思可以表達清楚。
第一種含義,是古代帝王劃分區域的方式,和北京劃分區域方式有着雷同之處,被稱為“五服論”。
以天子為中心每五百里根據與其親疏和距離按同心圓的形勢劃分區域,天子統治的區域成為甸服,天子附近的一環是侯服,依次向外分為綏服、要服和荒服。這裏的“服”也有服侍天子之意。
以五服論為基礎的朝貢制度,按日、月、季度和年向天子朝貢,而皇服只需要朝貢一次就可以。這種區域劃分的方式,被稱為是理想的政區制度。
最遠離天子的地方屬於蠻荒地帶,作為流放罪人的地方;接着靠近甸服的區域要服屬於華夏族以外的人居住的地方;綏服根據人民的情況進行施教,靠外層的區域用來發展武裝力量;侯服用來安置朝廷要臣之地;而離天子最近的五百里按距離繳納規定的穀物。
這種眾星捧月般的劃分模式,讓現在的研究人員對古人“天子至上”的觀念更易理解。
第二種含義,説的是關於服飾方面。以天子為首,根據統治地位的不同,分為五種服飾。
第三種含義,雖然也是服飾的一種,但是指的僅僅是喪服。這種規定,也表示了晚輩對長輩逝世後穿喪服的規定,夫妻之間屬於平輩不需要穿喪服,只需要戴黑袖就可以。
超過五代以外的親屬,就不用服喪期,更不用穿喪服,這就是出五服,這種禮儀制度也體現了尊卑貴賤和內外親疏,也表示出了五服就不是親戚一説。依與死者的關係親疏,穿着的喪服不同而且也有等級的劃分,按等級居喪的時間有不同的期限對應。
其中由重至輕,最重的一種為斬衰。
這種衣服使用的是最粗的生麻布製作,衣服的邊緣包括袖口都沒有縫邊,非常的粗糙簡陋,名字就是最好的解釋,就像是用刀直接斬成的衣服,用來表示不加修飾;另外身穿斬服的人還要拿一根竹杖,在奔喪時稱為苴杖,也被稱為哭喪棒。
執杖也有兩層含義,一方面指的是身份,只有孝子才可以使用;另一方面則是情緒的外化。這種服喪期限為三年。
顧名思義,就是在斬衰的基礎上,將衣服袖口以及邊緣縫製整齊,其材質也是屬於粗生麻布製作。而齊衰根據執杖與否和居喪的時間分為四等,分別適用於不同的逝者身份。
次於齊衰的喪服,使用的材質是熟麻布。不使用哭喪棒,服喪期為九個月。
次於大功,使用的是熟麻布,和大功的材質相比更為細膩,也不使用哭喪棒,服喪期是五個月。
是五服之中最輕的一種喪服,使用的材質是細麻布,不需執杖,服喪期三個月。如果親屬之間的關係已經出了緦麻,那就意味着出了“五服”,不再有血緣關係。
除上述的五服之外,還有一種更輕的叫“袒免”,就是袒露左肩不戴冠的奔喪方式,主要用於朋友之間。
直到現在,我國依舊有些落後的村莊保留着這種説法,不過他們所表達的意思更偏重的是指血緣。如果有人説兩家已經出了“五服”,那就意味着他們的祖先至少在五代之前是一家。
這一套喪服制度,顯而易見,是建立在父系社會制度上的,僅從服喪的期限就可以看出,古代重男輕女的情況,夫妻之間雖然是平輩,但是妻子為丈夫需要的服喪期限是三年,相反,就只需要期年而已;
而且在其中也非常明顯地表示了血統之間的親疏,只有血緣關係最親近的人才可以行最重的斬衰。
第四種含義,就是“五服”即“五代”,高祖父、曾祖父、祖父、父親、自己,稱之為“五代”。這個含義和血緣有着最直接的關係。
單看“五代”,覺得人數也沒有那麼的龐大,但是按以前沒有計劃生育干預的年代中,一個級別按五代人來算,那就不僅僅是小支小流了。更不用提,古代的一夫多妻制,每一個家族都是一個龐大的根系。這種背景下,五服對婚姻就有了比較大的影響。
因古代的一夫多妻制度的關係,衍生出了“嫡庶”。對於枝繁葉茂的大家族來説,如果沒有家譜來明確區分,那麼後代的親緣關係就會非常地雜亂,有可能還會出現“五服”之內的姻緣關係。
以前的這種説法,目的是為了防止近親結婚,造成人口質量下降。在中國歷史上,各個朝代對於婚姻都有非常苛刻的條件,但對於文化程度不高的百姓來説,這種説法太過於晦澀難懂,就直接用“五服”解釋説明,只要是出了“五服”就可以籌備婚禮。
雖然説這種解釋説明對古代人在血緣關係上是比較直白的認識,但按照現在的遺傳學來説,這是一種比較可行的區別方式,説明古代人在婚姻方面還是比較慎重的。
對於現階段來説,一夫一妻替代了原有的制度,而後輩數量也沒有之前的那麼龐大,所以就沒有家譜這個東西,“出五服”的概念也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淡忘。
對“五服”有了簡單的理解以後,大概已經明確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於真正意義上的“五服”還是需要更深的鑽研。而且古往今來,它的説法隨着社會的變遷,不同的人對它的理解有不同的見解。
在21世紀的大背景下,很多古代的東西都被摒棄,殘留的重男輕女思想也逐漸被社會瓦解。而在葬禮方面,也漸漸化繁為簡,“五服”甚至已經演變成了“二服”。
在一些比較落後的村莊,雖然“五服”帶來的影響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廢棄,但其中有些道理我們不得不繼續沿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