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新聞哥:讀書, 不是為了做故紙堆的收藏家 | 睡前聊一會兒

由 舒培榮 發佈於 綜合

  編者按:黨的19大你們都關注了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當新時代來敲門,我們該有怎樣的姿態和狀態?從今天起,評論君聯合人民日報官微,在“睡前聊一會兒”欄目,每天給青年人寫一封信,推心置腹,聊聊與我們有關的盛會,談談讓我們期待的未來。

  睡前聊一會兒,夢中有世界,我是黨報評論君,今天我們來聊聊讀書。

  朋友,或許你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小時候脱口而出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高考作文裏也羅列過鑿壁偷光、囊螢映雪的例子,聽説猶太人每年人均讀書64本也曾驚歎,但現在又如何?

  躊躇滿志地下決心讀書,卻磨磨蹭蹭,書籤一直沒越過序言,最後翻翻書評草草收場。

  世人都説讀書好,一到忙時全忘了,是不是?

  誠然,在技術浪潮的席捲下,飛機、高鐵拉長了腳步的幅度,網絡、電視擴寬了知識的界限。行千里路、讀萬卷書已非難事,但學富五車似乎太過厚重,大家更樂於在朋友圈中分享的還是奇崛的風景、異鄉的風情。在信息爆炸的時代中,“Lady Gaga的星座和愛好”等信息、“豬為啥不能抬頭看天空”等冷知識,緊緊抓着大家的眼球。

  對學習的理解變得五花八門,刷網頁也是學習,閒聊天也漲學問,姑且不説蹭個名家講座是很多青年的不二選擇,即便看部電影也能分析出一二三四個立意。如果説:世事洞明皆學問,那麼何必非得看書呢?

  讀書不僅面臨着其他選擇的衝擊,自身也存在挑戰。對古人而言,經史子集構成了閲讀的全集,而現在創新、迭代成為主流,知識更新週期不斷縮短。80多年前,青年錢鍾書立下橫掃清華圖書館的誓願,而2016年我國申請出版的圖書已達30多萬種,雖皓首不能窮其萬一。在古代,經典具有超越時空的力量,五經作為學子的“標準教科書”逾兩千年;而現在,《修仙傳》和《巨人傳》、《夜天子》和《韓非子》在貨架上平等地擺列,暢銷與否干擾了價值判斷。亂花漸欲迷人眼,挑書成為必修課。

  忙到沒時間看書;好不容易抽出空,又不知道看什麼書;學習不見得非要看書……種種理由,讓我們與書籍若即若離、貌合神離。

  其實,時間擠擠總是有的。誰對時間吝嗇,時間就對誰慷慨,關鍵是看我們將這樣的慷慨用在讀書上,還是用在了享樂上。

  其實,好書從不缺乏。中外先賢給我們留下了書盈四壁,而且在十九大報告中,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藝、推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發展、建設教育強國、建設學習大國等舉措,也將從供給側力推更多好書的湧現。

  其實,讀書是學習的最佳載體。問題在於如何重新發掘讀書的意義,養成讀書的生活方式,遇見更好的自己。

  不知你是否考慮過:開卷有益是越多越好還是越精越好?我想,博覽羣書不只為了獲得新鮮感,似乎插上小紅旗、宣佈到此一遊人生就完整了;更重要的是精讀那些澄澈靈魂、識明生智、正心修身的好書。一萬多字的《共產黨宣言》,青年毛澤東看了不下100遍,引領他成為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獲取大量的數據、信息不如鍛造思維、養成智慧。

  宋儒謝良佐,青年時嗜好歷史,其師程顥從史書中隨便抽出一段,他倒背如

  流。本以為博聞強識能得到老師的稱許,沒想到程顥給了四個字的評價:玩物喪志。在我們看來,讀史使人明智,學霸為何要遭到批評呢?其實,學霸不應是終極狀態,相比立德修身的大智慧,記誦詞章只是小聰明。可以想見,如果史書給予我們的只是作為談資的軼聞趣事和古人八卦,那偉大的思想者將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故紙堆的收藏家。

  所以,無論讀紙書還是刷手機,讀論文集還是看雜文選,都要有個主次排序和根本歸依。亞里士多德的“至善”,孔子的“君子”,就是這個根本。而當代青年人的根本,是“勇做時代的弄潮兒”,是“在實現中國夢的生動實踐中放飛青春夢想,在為人民利益的不懈奮鬥中書寫人生華章”。以理想為生活建立秩序,有了目標和綱領,靜下心來啃大部頭能長才幹,微閲讀、碎閲讀照樣能長見識。

  其實,讀書也好,實踐也好,只是進步的階梯。百川終入海,最終要匯聚到立德修身的生命之流中。書齋裏,或許沒有黃金屋、顏如玉、千鍾粟,但有廣袤的大地,有遠方的燈塔,有與千古聖哲神交的契機。朋友們,莫猶豫,抒寫人生的大書,需從閲讀經典的“小書”開始。

  (文 | 石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