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冰刀扎入腿部受重傷 受傷嚴重慘不忍睹

  靳東冰刀扎入腿部受重傷,受傷嚴重慘不忍睹。第一次挑戰探險主角,卻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重傷,躺上了手術枱。

  由靳東、陳喬恩主演的周播欄目劇《精絕古城》12月26日將登陸東方衞視,每週一晚22點兩集連播。近日,靳東接受了《法制晚報》記者的專訪。他説:“胡八一這個角色在崑崙山當過工程兵、下鄉做過知青,後來從部隊出來,又經歷了上個世紀80年代,非常接地氣,是個能讓我演起來很過癮的人物。”然而就是在出演這個過癮角色的時候,他遭遇了人生中最嚴重的一次受傷,被冰刀戳進了腿部。

  靳東坦言,往事不堪回首,受傷不可怕,可怕的是受傷之後。“我覺得我們是一羣不肯示弱的男人,在那種情況下,尤其自己獨處的空間,一個孤苦伶仃的病房,就會特別沮喪。”

  沒看過小説原著 挑戰無實物表演

  法制晚報(以下簡稱“法晚”):原著系列小説被各種藝術形式都演繹過,你怎麼理解胡八一這個角色?

  靳東:我沒看過小説,只看過我拍的劇本。我不知道胡八一這個角色在廣大書迷心中是怎麼樣的,我就只能按照我的理解去演。

  胡八一所經歷的上個世紀80年代初期的生活,我全部經歷過。特別大的好處就是,你能夠更準確抓到那個時代的氣息和那時候所有人的行為舉止。

  法晚:這部戲需要後期特效特別多,拍攝期間是不是很多無實物表演?

  靳東:對,這也是我決定接這個戲的原因之一。

  這是我第一次在一圈都是綠幕的情況,完全憑自己的想像,塑造一個人物,其實這是一個挺可怕的事情。沒有主場景,不像以往有酒店、有家,有女主角的家,或者有其他角色,或者有支線的不同環境,在拍攝那些環境的時候你可以休息一下,這個戲做不出來,這個戲從頭到尾一場不落。

  這部戲把我所有的體力完全耗盡,87天,每天早晨鬥志昂揚去了現場,基本上到了下午覺得連走一步都困難。

  不過,我終於嘗試了一下週圍都是綠幕我能演成什麼樣,跟導演一起拍這個戲,我覺得都是不停的探索過程。

  法晚:檔期這麼緊,拍攝任務這麼重,有沒有遲疑的時候?

  靳東:也是我對自己重新認識的一個過程,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的體力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或者我也不知道我能拍多少天,所以拍到一半的時候,我跟孔導説:恐怕我們把這個戲都想簡單了。

  拍戲意外受重傷 冰刀扎入腿部

  法晚:聽説這次拍戲的時候受了挺重的傷?

  靳東:往事不堪回首,這是我人生經歷的最重的一次受傷。

  法晚:這次受傷是怎麼發生的?

  靳東:這是今年5月,當時我們在拍一個平川,大概10米高,鎖上繩索,檢查牢固後大家一起往上爬。

  整個人的重量拿腳踩住冰川,前一位演員大概上到三四米我也開始上,而且是在實拍過程中。剛預備、開機,我一抬頭就看到人往下掉。我下意識地把另一位演員拍開,但是我自己一條腿躲不開了,整個人大概300多斤的力量,整個踏上了。

  人從高空5米多的地方,穿着套在鞋子外面的冰刀,直接從空中墜落砸到我腿上。

  法晚:這次受傷是意外還是工作過失?

  靳東:我覺得安全和保護已經作到了極致,但是還是難免出現問題。

  法晚:現在腿好了嗎?

  靳東:如果能把包括裏面的所有的肉長好大概一年半左右吧。

  法晚:這個是你人生中第一次需要上手術枱嗎?

  靳東:對,其實別説拍戲,就是生活當中,我也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當時,我已經疼到覺得這條腿不想要了。清創之後給你縫,縫完之後,我的整個後背和小手術牀全部濕透,外科醫生説好了沒問題了,等着拆線吧,我給你做清創做得很乾淨。

  受傷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內心的沮喪

  法晚:經歷這次受傷是不是覺得不堪回首?

  靳東:其實,受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受傷之後自己內心的沮喪感。這麼短的戲拍了3個月,每天從精力充沛到徹底體力耗盡的過程再到受傷,到了醫院開始清創、縫針,抬高患肢不能動的狀態,就像人生病都會很脆弱,會想自己的父母。

  法晚:會想父母?這話不像是你這個年紀的男人説出的話。

  靳東:我覺得我們是一羣不肯示弱的男人,在那種情況下,尤其自己獨處的空間,一個孤苦伶仃的病房,就會特別沮喪,因為你喪失了行動能力,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很煎熬,我也很感謝那個星期。

  當時到醫院,醫生告訴我2個星期後拆線吧,製片人下巴都快掉鞋面上了,14天,意味着全組要停了。

  法晚:受傷期間你在想什麼?

  靳東:我人生第一次通過這段日子感受到自己多麼疲勞。

  比如説往常如果你晚上九十點鐘睡覺,一定第二天早上就醒了,再睡多了就頭疼。

  我前面5天到什麼程度,晚上10點睡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將近10點,起來吃早飯,吃完早飯躺在沙發上,只能躺着就繼續睡,然後睡到被人叫醒我吃午飯,午飯吃完之後,換一個地躺着繼續睡,睡到吃晚飯,晚飯吃完飯以後我想完了,一夜肯定睡不着,結果繼續睡,就這樣睡了5天。

  最有意思的是孔導每天發一個微信,“靳東昨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吧”,就一句,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情,手機也不看,隔了24小時,“靳東今天比昨天好一點吧”。

  然後第三天“靳東起碼可以睡一個完整的覺吧”。“靳東今天該換藥了吧”,我到第5天給他打了電話,“孔哥是不是已經沒得拍了?”他説:“沒有你完全不用管,你先把傷養好。”

  這樣一個戲下來,一直到最後一天,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殺的青。

  男人間的秘密 我説服孔導拍戲

  法晚:你覺得這部劇能成為你的代表作嗎?

  靳東:我沒有想過拍任何一部戲成為我的代表作,我只是拍攝之初想盡我所能,我們不肯向自己示弱,不允許拍一個特別爛的戲。

  至於代表作,誰知道呢,每個人心裏都會有一個自己對不同事物的認知,就像一盆花也是,每個人角度不一樣,結果、樣子就不一樣。

  法晚:聽説孔導是最開始你説服他過來的,你是怎麼説服孔導的?

  靳東: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這個過程還挺漫長的,花了不短的時間。

  我是覺得我們實際上到今天為止都在嘗試不同的東西。之前,我回到我的母校,我的老師跟我講,靳東這十幾年來,你的所作所為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作為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畢業的,完全以現實主義,或者扛着現實主義這杆大旗,一直在緩慢前行的這些人當中,我們首先有一個前提,就是要把一切都建立在真實可信的基礎上,這是我們的根,甚至是我們的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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