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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是一種温順、易馴服的動物,但今年最強颱風“天鴿”卻與這些特徵毫不相干。在其淫威之下,23日,珠三角多地陷入“停工、停業、停產、停課”局面。香港天文台當天上午發出5年來首次十號颶風信號,即俗稱的“十號風球”。澳門氣象部門也於當日上午11時30分將8號風球升級為十號風球。
不僅如此,港交所23日全天暫停交易,超過20家上市公司原定於23日發佈中期業績,受颱風影響,其中近10家公司的業績發佈會取消或改為電話會議。當日,香港海陸空交通大部分暫停,400餘班來港航班取消。據新華社報道,颱風“天鴿”通過澳門期間,已造成3人死亡,多人受傷,澳門大部分地區出現停電現象。香港也有逾30名市民在風暴期間受傷。此外,珠海市當地一些上市公司也受到了影響,出現廠房受損、斷水斷電、被迫停產等情況。
颱風日香港街頭空蕩蕩
在珠三角地區生活的人們對台風已經司空見慣,但“天鴿”的威力還是超乎了大多數人的想象。
8月22~23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在香港切身感受到了這場風暴對香港的影響。“天鴿”到來的前一夜,香港一片寧靜,維多利亞港夜色美如畫。8月23日清晨5時20分,香港天文台發佈8號東北烈風或暴風信號。香港教育局也宣佈,所有日課當天停課。港鐵暫停所有地面和架空路段的港鐵列車以及輕鐵和港鐵巴士的服務,地底路段則維持有限度服務。
記者注意到,23日上午7時左右,香港已是烏雲密佈,維多利亞港及遠處的香港島籠罩在朦朧的雨霧之中。由於港鐵和巴士交通停運,大量旅客滯留酒店,密切關注交通動態。
當日上午8時開始,狂風暴雨突至。記者看到,平日裏熙攘的街道空空蕩蕩,行人車輛近乎絕跡。香港天文台也在上午9時10分發布最高的十號颶風信號。並表示,香港風力顯著增強,離岸海域受暴風影響,“天鴿”最接近香港時在香港以南約50公里處掠過,預料鰂魚湧的海水高度會在上午9時至下午2時期間上漲至海圖基準面以上3米或更高,而預料吐露港的海水高度會在中午12時左右上漲至海圖基準面約5米,海水上漲可能會引致低窪地區出現嚴重水浸。
據新華社報道,十號颶風信號下,香港海陸空交通大部分暫停。本地渡輪服務暫停,多個碼頭暫時關閉;港鐵列車、所有日間公交巴士路線等暫停服務;截至上午11時,共有450班往來香港的航班取消,機場將實施航班重新編配,預計當日可處理400個航班。
記者注意到,香港醫管局表示,截至上午11時,共有34名市民在風暴期間受傷,前往公立醫院急症室求診。截至23日14時,香港特區政府已收到182宗塌樹報告、4宗水浸及1宗山泥傾瀉報告。
港交所也作出停市安排。值得一提的是,此時正值香港上市公司中報發佈密集期,由於颱風原因,部分上市公司不得不臨時變更業績發佈會相關安排。超過20家上市公司原定於23日發佈中期業績。受颱風影響,其中近10家公司的業績發佈會取消或改為電話會議,其餘多家公司在按原計劃召開發佈會的同時增設電話會議。
幸運的是,這場風暴並未在港持續太久。23日16時左右,交通開始恢復,部分旅客開始返程。
珠海部分上市公司受損
23日12時50分,“天鴿”在廣東省珠海市金灣區沿海地區登陸,登陸時中心風力45米/秒(14級)。記者收集到的圖片資料顯示,颱風肆虐過的不少區域,一些臨時廠房出現坍塌、中低層建築的玻璃被風浪震碎,沿海或沿河區域的路段更是遭遇海水倒灌,路面上四處散落着被大風折斷的樹枝。
據報道,颱風登陸時,珠海市附近的珠三角環線高速一路風雨極大,視線嚴重受阻,可見度只有幾十米。儘管車速保持在40km/h以下,車輛還是在橫風的拉扯中左右搖晃,即使司機雙手緊緊攥住方向盤,也無法保持車輛的穩定前行。
“這次颱風挺嚴重的,是我在珠海十年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珠海市民李先生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由於一些事務需要處理,李先生還是冒雨前往公司,但往常半小時的車程這次卻花費了1個半小時。“開得很慢,風雨太大看不清路,又有很多地方被水浸了,不敢走。”
值得注意的是,“天鴿”登陸的珠海市金灣區由國務院2001年4月批准成立,位於珠海西南部,下轄三灶、平沙、紅旗、南水四鎮。區內還有珠海市的三大經濟功能區——珠海航空產業園、珠海國家高新區三灶科技工業園和高欄港經濟區,以及市設工業園區聯港工業區。
記者瞭解到,麗珠集團、湯臣倍健等上市公司均在該區域有廠房。因董明珠而備受關注的珠海銀隆新能源有限公司,其總部也在這個區域。麗珠集團高管向記者坦言,此次颱風強度超過預期,公司部分廠房出現玻璃破碎、外牆脱落等情況,廠區的綠化受破壞較嚴重,公司正在對受損情況進行具體統計。
前述麗珠集團高管還表示,由於廠區所在的工業園出現停水停電情況,不清楚何時能恢復正常生產。目前,公司已有專門同事針對上述情況進行應急處理,恢復工作也在積極開展當中。
據同花順iFinD數據,珠海目前有27家A股上市公司。隨後,記者試圖聯繫其他位於珠海的上市公司瞭解受災情況,截至發稿,有些電話因網絡信號原因無法接通,有些尚未回覆。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藍色夜·榮哥”:珠港澳大橋沒事吧
網友“子凌A5M1”:颱風“天鴿”
網友“海覓天~”:颱風天鴿
“以前縣裏出去招商,對方一聽是分洪區,都不願來。”
荊江分洪區所在的湖北公安縣招商局局長薛華説,即使現在談一些大項目時,最終還是要靠政府寫承諾函的方式促成企業落户,“承諾如果遇到分洪,損失由我們縣政府來承擔”。5月23日在接受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採訪時,薛華對此顯得很無奈。
既要保證分洪區的運用,又要讓區內羣眾脱貧致富,像荊江分洪區這樣的重要蓄滯洪區該如何發展經濟,一直存在爭論。
三峽工程蓄水調洪後,荊江分洪區運用幾率大為降低,公安縣將發展思路由農業轉向工業,衝破狹小的安全區“土圍子”,在分洪區內建起了新城,佈局了數個重要工業園區,該縣半數以上規模企業(年產值500萬元以上)也多建在分洪區內,其中包括2家上市企業和4家年產值過億元的大型企業。
但這種發展模式引起了水利專家的擔憂。全國人大代表、清華大學水利系教授周建軍向澎湃新聞表示,經濟社會發展規模擴大會增加分洪區啓用的代價和成本,從而影響分洪區及時、安全、有效地啓用。
周建軍認為,要根本解決蓄滯洪區的發展問題,一條途徑是在分洪區發展現代農業,同時通過洪水保險來分擔分洪區帶來的風險。
5月30日,水利部回覆澎湃新聞稱,在分洪區推行洪水保險機制存在三大難點:蓄滯洪區基礎信息測量和複核等工作尚未完成、保險公司承保時風險大、蓄滯洪區羣眾缺乏保險意識等。
5月1日,湖北荊州公安縣縣城安全區,安全區借用荊江大堤一段,將老縣城用圍堤圍起來,圍堤以外就是分洪區。目前縣城的發展已經擴展到了安全區以外。 李坤 澎湃資料
“不能因為分洪就不發展”
荊江分洪區就如同是湖北荊州市公安縣“頭頂的一碗水”。
受限於這碗水,包括縣城所在的鬥湖堤鎮等8個鄉鎮,在上個世紀數十年間只能在“土圍子”圍堤圍成的安全區內謀發展。
公安縣當地多位官員接受澎湃新聞採訪時認為,誰也不知道“頭頂的這碗水”什麼時候會倒下來,但“我們不能等、靠、要,還得謀發展,不能因為分洪就不發展”。
既要考慮分洪區承擔的防洪功能,又要保當地社會經濟發展,這是蓄滯洪區面臨的兩難困境。
“蓄滯洪區的土地利用方式是否允許調整,還是目前的一大爭論”。5月1日,一位接近水利部的防汛減災專家告訴澎湃新聞,以往認為,蓄滯洪區不宜發展工業和城鎮,以免增大分洪的損失和國家補償的負擔。
但由此而產生的問題是,蓄滯洪區人民如何脱貧致富奔小康?
此後,針對蓄滯洪區的發展出現了兩種主張。該專家介紹,一種主張是可以適度發展,其理由是對於分洪運用幾率很低的蓄滯洪區,經濟發展後水災損失肯定加大,但是若投資成本的回收週期遠低於分洪運用週期的話,經濟上算賬仍可能是合算的。
“當然這有一定風險。但發展後經濟實力增強,抵禦和承受災害的能力也隨之增強。對於不在國家補償範圍內的損失,則可以通過投保的方式,由保險公司負責理賠,形成風險分擔的發展模式”。
另一種主張是不必發展工業城鎮,而是將發展模式調整為更能適應分洪運用的“農業經濟+濕地經濟+旅遊經濟”的模式。
該專家表示,這種新的土地利用和發展模式一旦形成,分蓄洪區就不是非在百年不遇大洪水時才可能開閘運用,而是在常態化的洪水期間也可以開閘納洪,以更好適應新的生態環境,既創造出更大的經濟效益、環境效益和生態文明價值,又減少分洪運用與經濟發展的矛盾。
“但這也需要有更為詳細的籌劃和充分的論證,非短平快方式可以實現。”該專家表示,前幾年還曾有人提出從長江上游水電開發獲利中提取基金支持蓄滯洪區發展模式轉型的設想,但未引起相關方面的響應。
2016年5月1日,湖北荊州公安縣,麻豪口鎮裕公垸安全區借用荊江大堤一段,將整個鄉鎮用圍堤圍起來,圍堤以外就是分洪區。 李坤 澎湃資料
政府招商要寫分洪賠償承諾函
從結果來看,荊江分洪區選擇了發展工業城鎮的模式。
4月28日,公安縣一位熟悉縣情的官員向澎湃新聞表示,公安縣真正開始放開手腳快速發展,應該是在2003年三峽蓄水調洪之後。“可以説,公安縣是三峽最大的受益方之一”。
“以前縣裏出去招商,對方一聽是分洪區,都不願來”,該官員説,這種情況也就是近幾年才得到改善,上游有三峽工程,長江兩岸堤防也得到加固,荊江分洪區的運行幾率從二十年一遇降低至超百年一遇。
公安縣招商局局長薛華對此深有感觸。5月23日,他對澎湃新聞稱,2005年底,公安縣的發展才開始從農業轉向工業,但那時招商工作仍然非常困難。“企業一聽是分洪區,都很顧慮”。
薛華記得,2009年,他參與了中糧集團投資6.2億元的31萬噸油料蛋白加工項目和24萬噸飼料項目落户洽談工作。“當時中糧就有顧慮,最後我們帶着中糧的人去長江水利委員會、省水利廳考察,最後縣政府還給寫了承諾函,承諾如果遇到分洪,損失由我們縣政府來承擔”。
“現在企業還是會提到分洪區這個問題。”薛華説,特別是在談一些特別大的項目時,最終還是要靠政府寫承諾函的方式,來促成企業能順利落户。
公開數據顯示,2003年至今,公安縣在分洪區內佈局了江南新區、孱陵工業新區、青吉工業園區等幾個重要工業園區,該縣半數以上規模企業(年產值500萬元以上)也多建在分洪區內,其中包括2家上市企業和4家年產值過億元的大型企業。
同時,公安縣縣城規模已越過2.43平方公里的老縣城鬥湖堤鎮安全區,向圍堤外的分洪區發展,較1998年擴大了近十倍。按照城鄉規劃,到2030年,公安縣縣城規模將比1998年擴大20倍。
分洪區推行保險機制存三大難點
洪水保險是對洪水災害引起的經濟損失所採取的一種由社會或集體進行經濟賠償的辦法。洪水保險作為一種分散洪災風險、提高抗禦洪災能力的有效措施,已得到了世界許多國家廣泛的實踐證明,在抗洪救災和指導防洪區運用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我們幾乎沒有洪水保險機制,荷蘭等國家都是這樣做的。”周建軍説,國外很多流域也是靠分洪來抵禦超標準洪水,比如密西西比河流域也是靠分洪,不過他們分洪區內居住的人少,矛盾沒有中國大。
5月30日,水利部回覆澎湃新聞稱,目前在長江流域蓄滯洪區推行洪水保險機制,還有三個難點亟待解決。
第一,因缺乏蓄滯洪區洪水保險有關政策、法規等保障,蓄滯洪區一旦運用,其損失嚴重,保險公司承保時風險大,承保積極性不高。
第二,蓄滯洪區基礎信息測量和複核等工作尚未完成,蓄滯洪區洪澇損失評估方法不完善,保險費率測算複雜等等,也影響洪水保險工作的開展。
最後,蓄滯洪區一些民眾存在僥倖心理、缺乏保險意識,還處於“看天吃飯”的思想認識階段,是影響洪水保險推行的又一因素。水利部在回覆中指出,這需要加大洪水保險宣傳力度,消除蓄滯洪區內羣眾的疑慮,才能做好洪水保險推廣工作。
澎湃新聞在採訪中也發現,荊江分洪區內的不少住户認為,上游三峽建成後,荊江分洪區將不會再運用分洪,因此沒必要搞洪水保險。
“分洪的機會太小了,分洪的概念早沒了,老百姓不會有保險意識,”公安縣夾竹園鎮陳榨村村委會主任劉連華告訴澎湃新聞,“如果全部由我們村民個人或是家庭承擔,70%的人不會參保。”
清華大學水利系教授周建軍説:“只有農業變成企業,洪水保險才可以推行,國家給農企一定的優惠政策,支持農企發展,就可以有能力交保險。”
對於周建軍提出的發展農工商企業,農民以土地入股,企業替每家交保險的這個方案,劉連華笑了笑説,“不會有這樣的好事,自己不掏錢肯定樂意啦。”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萌芽”:由政府補助只搞農業、、不搞工商業!
網友“望遠鏡哈勃”:本來的功能就是分洪,要麼就招造船企業。
網友“cxxwdx”:不搞大開發 要搞大保護
網友“小日子”:寫的有意思,把當地的無奈和希望寫活了,希望有關部門能看到,幫助老百姓儘快更好的生活,那裏畢竟為了國家安全和發展做出了重大犧牲
網友“標榜皮具”:招商引資先要安心.
網友“智周萬物”:澎湃解讀的很好,漲姿勢。
(1970-01-01)
張定浩 資料圖
“愛旋即意味着失控,而憐憫意味着責任。這兩者,都是人類所不堪忍受的”、“你要讀的下一本書,或你要遇到的下一個人,會改變你的生命”……這些話語出自張定浩的新書《愛慾與哀矜》。媒體和出版社總善於摘出概括動人的“金句”,作者張定浩對此不以為然。
很長一段時間,由於這樣的節選和摘錄,以至他身陷“情感雞湯”之誹。他自己怎樣看待這些情感“金句”?新書“哀矜”一詞又從何而來?對於當今甚囂的新媒體寫作,他又有怎樣的看法?
9月10日,在西西弗書店組織的張定浩讀書沙龍上,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就這些問題專訪張定浩。
澎湃新聞:這是一本什麼樣的書?
張定浩:我想説是一個文論集,但是文論集的概念可能太嚴肅,但它也不是簡單的書評集。書名《愛慾與哀矜》,用的是其中一篇談論小説家格雷厄姆•格林的文章題目,當時開始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朋友給了我這個題目,我覺得很好,也由此發現其實自己蠻多文章都圍繞着愛慾和寫作的問題,於是就檢選了一下自己近年來這方面的文章,集成這本書,算是一本圍繞愛和寫作的主題展開的文學隨筆。
張定浩:《愛慾與哀矜》。
澎湃新聞:書名裏的“哀矜”並不是十分常見的詞,為什麼最後選用這個詞?有什麼典故?
張定浩:它出自《論語》中“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張愛玲也用過。説的是倘若你知道一件事情的實情,和一個人內心的曲折,就會保持一種憐憫和莊重的感覺,不會輕易去嘲笑涉事者。我覺得寫小説的人應該處於這種狀態,文學和新聞的讀者不同,小説的作者和讀者都要意識到作品中人物背後的隱情是有你所不知的,甚至連自己也是不可能徹底看清自己的。如果説,愛慾令我們向上,令我們不斷掙脱舊世界和舊的自己;那麼,哀矜則讓我們感受身處人羣之中,是人類的一分子,是魯迅所説的“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與我有關”。這是兩種相反的力量,構成張力。
另一方面,我自己的閲讀一半是西方,一半是中國古典,“愛慾”(eros)是一個西方的詞,“哀矜”是一箇中國的詞,我覺得這兩個詞結合在一起,恰好也能反映我的閲讀體系。
澎湃新聞:您自己在閲讀上有什麼偏愛、偏好?
張定浩:除了古典作家外,在現代作家中我相對偏愛英國作家,覺得他們的小説是比較純正,就是首先有能力還原生活場景。狄更斯、奧斯汀、格林、毛姆,他們都能夠還原日常生活,但是對人性有洞察,又會抱有一種“哀矜”之心。他們知道人都是有弱點,所以憐憫,保持一種輕微的嘲諷,這些東西都可以幫助一個人變得健全。很年輕的時候讀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還有其他一些歐陸作家,你不小心就會中毒很深,在生活中沉淪;但是讀英國作家,那輕微的毒素和距離感反而會幫助你抵禦生活即將帶給你的艱難。
澎湃新聞:您書裏説“你身處什麼層次和程度,就能看見什麼層次和程度的愛,而每個層次的愛都是嶄新的。”您自己現在身處什麼程度?
張定浩:雷蒙德•卡佛有本小説叫《新手》,他説在愛面前,我們每個人無論何時都是新手。就我自己而言,或許十年前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是新手,現在只不過是意識到自己是新手。我覺得寫作其實也是如此,某種程度上,在語言和愛慾之間存在某種共通性,中世紀的哲人都知道這一點。
我讀《斯通納》時,裏面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對愛的描述,我想比我自己説的好很多,不妨抄錄一下:
斯通納還非常年輕的時候,認為愛情就是一種絕對的存在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如果一個人挺幸運的話,可能會找到入口的路徑。成熟後,他又認為愛情是一種虛幻宗教的天堂,人們應該懷着有趣的懷疑態度凝視它,帶着一種温柔、熟悉的輕蔑,一種難為情的懷舊感。如今,到了中年,他開始知道,愛情既不是一種恩典(grace)狀態,也非幻象(illusion)。他把愛情視為生成(becoming)的人類行為,一種一個瞬間接着一個瞬間,一天接一天,被意志、才智和心靈發明(invented)、修改的狀態。(據楊向榮譯本,幾個關鍵名詞的譯法略有改動)
澎湃新聞:您有很多文句着墨於情、於愛,會不會有製造“情感雞湯”的嫌疑?
張定浩:其實在我自己這不存在這個問題,但有些話被摘出來以後就存在這個問題。有很多地方把我文章中的一些隻言片語摘出來,轉發,以至視我為一個情感金句的作家,也會讓我覺得很羞愧。其實,這些字句不管好壞,只在上下文裏才有意義,被摘出來以後就很彆扭,比如我寫過一句話“男女之間,最難的不是情愛的發生,不是熊熊烈火的燃起,而是能將這烈火隱忍成清明的星光,照耀各自一生或繁華或寂寥的長夜……”
那是我寫金克木的文章,很自然地寫到這句話,因為他和一位女友約定做一生的“保險朋友”,他們一直只是通信。這是彼時的我對他們的感慨,有具體的時空印記。但這句話被抽出來以後,就變成一句我自己看到都頭皮發麻的話,我覺得傳媒有時候就有這種能力,就是可以找到你文章中最low的地方,但反過來也是對自我的警醒:要讓自己變得沒有“Low點”。不過,之前有個朋友也安慰過我,説,你的文字更適合整體讀 ,一旦拿出來金句,並不能把那種深情表達出來。我很開心聽到這樣的話。
澎湃新聞:您書中提及的另一個重要方面是寫作,您自己也是一位編輯,日夜與文字為伴,有養成一些特定的寫作習慣嗎?
張定浩:我現在還沒有規律的寫作,更多會像做課題一樣,比如我要寫格林,會先進行大量的閲讀,接着再集中寫。可能一天只會寫一兩千字,然後連續寫幾天,我並不是每天都在寫,也希望那樣,但是沒有做到。
澎湃新聞:在寫作過程中會不會有焦慮、有瓶頸?
張定浩:可能每寫一篇新文章時都會有焦慮,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會寫作的人。就像做一個課題,過去寫了多少字,並不意味着下一個可以按照一定的模式寫下去。它只能給我一個信心,讓我知道曾經坐在那裏坐一天也寫不出來,但是最後也寫出來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次,就會有信心。就像海明威在巴黎時,他坐在小閣樓上,安慰自己“你之前寫過很好的東西,你一定還會寫出來的”,所以我覺得這樣的焦慮是一直會存在的。
澎湃新聞:寫完以後看到和自己原初想要表達的想法有很大出入,會不會感到失落?
張定浩:這是非常自然的狀況,尤其是稍微長一點的文章,我之前並不會想好要寫什麼,但是會有一個筆記、有模模糊糊的意識,要通過寫作的過程,慢慢地把心裏的想法整理和表達清楚。我要開始寫一個題目,慢慢地這個主題就向我聚攏,在寫的過程中,漸漸把想法聚合,像探險一樣,你走到大森林裏,不知道往哪走,慢慢摸索。
寫完之後發現,原來自己會寫成這樣,有時候文章會有種自己的力量在運轉,甚至説原來做了一些筆記,但發現這些筆記都沒用上,但這樣的走向未知的征程,才是寫作的樂趣。
澎湃新聞:您對當前自媒體平台人人都在寫作的狀態有什麼看法?您自己會投入多少時間閲讀自媒體上的作品?
張定浩:我覺得蠻好的,在諸種屬人的慾望之中,表達意見和溝通交流的慾望遠遠早於創造的慾望。古人類在巖壁上的亂塗亂畫,和新新人類在微博、朋友圈上的唇槍舌劍,其實沒有太大差別,都是一種意見表達和情緒交流,一種文明的遺蹟(或新跡)。
其次,寫作是一種自我治療方式。再者,在自媒體時代不太會埋沒人,所以如果你寫的沒有讀者,那只是你自己還不夠好,這麼想可以讓人積極起來,不耽溺於抱怨。我每天會有很多時間在刷朋友圈,現在好文章都是從朋友圈看到的。
澎湃新聞:現在出現越來越多的付費閲讀產品,這會不會帶來內容質量低俗化的問題,您怎麼看?
張定浩:關於付費閲讀,尤其是自媒體個人公號的付費閲讀,我多少有點保留。我覺得在作者和讀者之間始終需要一箇中間人,那就是各種出版方和媒體平台。這首先是有利於寫作本身。在作品的好和作品的收益之間,是有一個巨大的彈性空間的,中間人就是負責調節這個空間。否則,作品就直接成了商品,寫作者就要被迫成為商人。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餘夢寄辰”:您可以理解成在下就叫做小可,謝謝。
網友“潘學良”:略略略,還小可呢
網友“餘夢寄辰”:過度強調市場化,商業化。卻連文字最起碼的社會價值都搞不清。還不如去了市場化比較不會誤人子弟。
網友“餘夢寄辰”:三少粉個握爪。
網友“餘夢寄辰”:你若真的瞭解我們寫傳統文化就絕對不會這樣説。
網友“餘夢寄辰”:不是似是而非的口號。
網友“餘夢寄辰”:你可以去百度。小可不是第一個這樣認為的。
網友“Zhuchao”:民族的就是民族的,想成為世界的就必須符合人類的發展。所以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口號而已。
網友“潘學良”:還文化失衡,還漢字危機,真是危言聳聽。我覺得市場化是主流,而且這是拯救文學唯一的方式。
網友“??????”:唐家三少不是作家也不是小説家,他是一個商人,並且很優秀。
網友“山在高上”:和原來寫作出書一個性質的,為什麼以前沒有被稱之為商人呢?這是不是太矯情了?
網友“潘學良”:文人都一個熊樣,不付費閲讀吧又沒錢哭窮,付費閲讀了又各種嘟囔!
網友“餘夢寄辰”:職業寫文的人才會。可這樣真的不好。就像小學生為了交作文作業就會開始寫撒謊作文甚至抄襲一樣。會毀了作者自己的靈性。
網友“潘學良”:市場,市場!如果寫出來的一大堆東西沒人看,你敢説是好的?如果好的東西會沒人看?
網友“餘夢寄辰”:那要看是哪種類型的作品,還有針對的讀者羣特點啊。現在就是太過分偏向最容易消費的那些羣體才會造成了文化失衡甚至是漢字危機。過分追求利益卻忘了該有的社會責任。真的好嗎?如果全靠作者譁眾取寵來吸引讀者,完全只為利益而忽視了社會性的責任分工,那要做廣告推廣的幹嘛?
網友“潘學良”:還文化失衡,還漢字危機,真是危言聳聽。我覺得市場化是主流,而且這是拯救文學唯一的方式。
網友“餘夢寄辰”:你可以去百度。小可不是第一個這樣認為的。
網友“潘學良”:略略略,還小可呢
網友“山在高上”:和原來寫作出書一個性質的,為什麼以前沒有被稱之為商人呢?這是不是太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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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潘學良”:還文化失衡,還漢字危機,真是危言聳聽。我覺得市場化是主流,而且這是拯救文學唯一的方式。
網友“山在高上”:和原來寫作出書一個性質的,為什麼以前沒有被稱之為商人呢?這是不是太矯情了?
網友“潘學良”:文人都一個熊樣,不付費閲讀吧又沒錢哭窮,付費閲讀了又各種嘟囔!
網友“餘夢寄辰”:職業寫文的人才會。可這樣真的不好。就像小學生為了交作文作業就會開始寫撒謊作文甚至抄襲一樣。會毀了作者自己的靈性。
網友“潘學良”:市場,市場!如果寫出來的一大堆東西沒人看,你敢説是好的?如果好的東西會沒人看?
網友“餘夢寄辰”:那要看是哪種類型的作品,還有針對的讀者羣特點啊。現在就是太過分偏向最容易消費的那些羣體才會造成了文化失衡甚至是漢字危機。過分追求利益卻忘了該有的社會責任。真的好嗎?如果全靠作者譁眾取寵來吸引讀者,完全只為利益而忽視了社會性的責任分工,那要做廣告推廣的幹嘛?
(1970-01-01)
患肺癌5年的69歲老人李飛武。 本文圖片 澎湃新聞記者 蔣格偉 圖
“如果我的官司沒打贏,公道不討回來,死不瞑目。”69歲老人李飛武6月28日告訴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他患肺癌已有5年,自知時日不多,要在有生之年為自己討回清白。
李飛武出生於1947年,他原本是湖南省郴州市宜章縣原迎春公社中學(現迎春中學)的一名教師,讓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他在1977年被宜章縣人民法院以“姦污女生”罪判處有期徒刑7年。那一年,李飛武30歲。
1983年,李飛武刑滿釋放,他開始向當地政府逐級反映情況,案件終於出現轉機。1985年,宜章縣人民法院複查認為:“原判認定事實科刑不當,應予糾正”。該院1986年再審此案認為,李飛武任教期間與女學生“鬼混”,“情節顯著輕微,不構成犯罪”。
得到無罪判決後,過去30年時間裏,李飛武一直奔走在宜章縣政府各部門之間,要求就當年的“姦污冤案”討回公道、恢復其公職及待遇,但至今無果。他説:“在旁人眼裏,我道德上有污點”。
宜章縣教育局相關負責人7月4日告訴澎湃新聞,他們將不考慮李飛武恢復公職的請求。理由是,1986年宜章縣人民法院作出的無罪改判書,並不能説明李飛武沒有做出過有違師德的行為。
李飛武的代理律師廖建勳6月29日認為,如果宜章縣教育局認為當年李飛武的確有生活作風問題,就應當重新調查舉證,而不能依據30年前的口供就得出結論,這對當事人不公平。
2016年6月23日,李飛武向郴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狀告宜章縣人民政府,請求法院責令縣政府恢復其公職並作出國家賠償。
李飛武在律師陪同下申請國家賠償。
“不討回公道死不瞑目”
2016年6月23日,李飛武在律師和兒子的陪同下,前往郴州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宜章縣人民政府。他希望在臨終前為自己討回清白。
李飛武在訴訟中提出的申請有兩項:一是確認宜章縣人民政府對其行政請求不予答覆的行為違法;二是責令宜章縣人民政府為其恢復公職、補發工資並落實退休待遇。此外,他還向宜章縣人民法院提出100萬元的國家賠償請求。
1972年,李飛武開始在宜章縣原迎春公社中學教書,1977年的一起姦污案,讓他丟掉了教師這份工作。
宜章縣人民法院當年對他做出的判決書顯示:“(李飛武)利用教師職權,以教學關係,經常引誘女學生到房中打撲克,非常腐俗。學校教師曾多次對這種不良行為進行勸告和指責,李犯不聽,反而經常在深夜把女學生引誘到房中玩樂,進行調戲侮辱。有時將沒收學生抄寫的《少女之心》壞書向女學生傳播,腐蝕毒害青年學生。嚴重的是,李犯在一九六七年六七月間,多次引誘女學生羅××(18歲)、李××(17歲)到自己房裏,進行猥褻侮辱姦污,摧殘了青少年學生的身心健康成長……”
2016年6月28日,李飛武告訴澎湃新聞,對於指控,他始終堅稱自己無罪。即便在案件刑偵階段,也曾據理力爭。
李飛武稱,但面對當時負責調查案情的學校相關負責人拿出的幾份當事學生口供,自己百口莫辯,只好違心承認“作案經過”。口供中的“受害女生”不光指控李飛武姦污屬實,還詳細介紹了“事發的經過”。
宜章縣人民法院以受害女生的口供加上李飛武自己寫下的“認罪書”,最終以“姦污女生”罪判處李飛武有期徒刑七年。
李飛武的家。
宣告無罪後未恢復公職
李飛武入獄時,已育有三個子女,因為這段牢獄之災,撫養孩子的重擔全部壓在了妻子李滿英身上。30多年過去,回憶起那段艱難的日子,兩位老人淚流不止。
與生活的艱辛相比,“強姦犯”的污名更讓李飛武一家人抬不起頭。因為有這段灰色的經歷,他很忌諱在別人面前談起當年教書的經歷。時至今日,即使李家和迎春中學只有一牆之隔,李飛武也從未邁進校園一步。
在李飛武隨身攜帶的揹包裏,除了各種申訴材料,還有一本已經看不清照片但能證明他教師生涯的資質證書。兒子李浩説:“我爸爸很熱愛教育事業,最終因為這件事情(被指控姦污),毀了他一生。”
1983年刑滿釋放後,李飛武開始就強姦案向當地政府逐級反映。1985年,宜章縣人民法院複查認為:“原判認定事實科刑不當,應予糾正”。
1986年,宜章縣人民法院再審此案,查明“原審被告人李飛武於一九七六年任教期間先後與女學生羅××、李××等人鬼混,情節顯著輕微,不構成犯罪,原判定性不準,科刑不當,應予糾正”。宜章縣人民法院據此撤銷了1977年對李飛武的判決,並宣告其無罪。
這一結果對李飛武一家來説並不滿意。李飛武認為,“雖然無罪,但沒有恢復我的公職、教師地位及相關的待遇,在旁人眼裏,我在道德上還是有問題的。”兒子李浩説,“既然宣告我父親無罪,政府部門就應該恢復他的公職。”
2016年年初,在廣州打工的李浩找到“海南教師符福山40年前被控強姦三名女生”一案的代理律師廖建勳,希望他擔任父親的代理律師。
在廖建勳看來,法院已經查明李飛武沒有犯罪事實,宜章縣政府相關部門就應該及時恢復李飛武的教師身份,並對其做出適當補償。
1986年,宜章縣人民法院作出再審判決,宣告李飛武無罪。
當事學生稱被迫抄下口供
郝麗(化名)是當年指控李飛武“姦污女生”的學生之一,她曾以“受害人”身份寫下口供證實李飛武的犯罪事實。
2016年7月4日重提這段往事,已年過半百的郝麗告訴澎湃新聞:“我們是被逼迫的,我們什麼都沒承認,就是他們辦事人員從中搞的鬼。我們手都沒有牽過,完全是沒有的事情。”
郝麗回憶説,1977年7月18日,她和同學金麗(化名)參加完畢業典禮回家後,被教師叫回學校,説是有“重大事情”需要當面詢問。她倆回校後被學校關了一個星期。
郝麗告訴澎湃新聞,當年負責對幾位“受害者”調查詢問的是兩名學校的負責人,在兩間單獨的房間裏,兩個16歲的小女孩被分別告知:“她(另一同學)已經承認了,你還不承認?”郝麗説,這次詢問,實際上是對她們進行言辭恐嚇,詢問持續了近一個星期,讓她和金麗近乎精神崩潰,最終,兩位詢問人拿出了一份早已擬寫好的口供,強迫她倆照抄。“口供”大致內容是李飛武
多次在深夜把女學生引誘到房中玩樂,
進行猥褻侮辱姦污。
宜章縣人民法院1985年複查認為,李飛武一案“原判認定事實科刑不當,應予糾正”。
對於1986年再審判決書中幾名女生與李飛武“鬼混”的説法,郝麗也予以否認,強調和李飛武連手都沒牽過。
“受害女生”陶媛(化名)和金麗的説法,與郝麗如出一轍。
陶媛2016年6月28日説,為自證清白,她的家人當年帶她去醫院做了一次詳細的身體檢查。當她家人將檢查結果向法院、公安機關反饋時卻被告知,關於她的上述材料“寫都寫好了”。
陶媛和郝麗説,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讓她們三人不得不徹底屈從學校領導的安排:事發時已臨近高考,學校壓着三位女生的准考證不給,三名女生一怒之下,把學校砸了,隨後,三人被當地鄉政府關了一星期。
“口供”錄製完成後,李飛武入獄,這段過往已成為三位當事女生心中的一個隱痛。
陶媛説:“心裏過意不去,很難過,很氣憤。生怕直到自己死的時候,都沒有人來為此事平反。”
李飛武當年的教師合格證。
官方:將不考慮恢復公職的請求
當年校領導為何要對教師李飛武炮製這一案件?7月4日,郝麗認為,李飛武的蒙冤可能與當時較為複雜的學校人事關係有關。在她看來,年輕且教學能力突出的李飛武成為校領導“記恨的對象”。
李飛武當年的同事李衣元告訴澎湃新聞,當時校內派系鬥爭比較嚴重,李飛武在學校威信比較高,兼任年級組長、備課組長,還是學校的籃球隊隊長。
李衣元認為,李飛武固執高傲的性格是他陷入冤案的緣由之一。“李飛武性格還是有點烈,自恃能力比較強,對有些領導可能不尊重,導致有個別領導產生要整倒他的想法。”
對於上述説法,李飛武並不否認。李飛武説,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與校領導對立的嚴重後果,直到今天,他都無法理解,對方為何要做出如此極端的報復,以至於他的人生就此改變。
澎湃新聞試圖聯繫學校當年的領導還原李飛武的案件實情,但當年負責調查李飛武的幾名教師有的已過世,有的退休多年且去了外地,最終未能聯繫上。
李飛武説,自2011年他被查出患有肺癌後,自己已不再深究此事的原因,自證清白並促成政府相關部門啓動再調查程序,已成為了他人生最後階段的唯一念想。
宜章縣教育局相關負責人7月4日在接受澎湃新聞採訪時明確表示,將不考慮李飛武恢復公職的請求。在他看來,1986年宜章縣人民法院作出的無罪判決書,並不能説明李飛武沒有做出過有違師德的行為。
宜章縣教育局提供的一份信訪答覆函顯示,中共宜章縣委1987年曾答覆稱:“1986年8月29日,縣人民法院複查認為,原判定性不準,科刑不當,應予糾正,依法撤銷原判,宣告李飛武無罪。經查證,李姦污女學生事實不假(澎湃注:原文如此),錯誤嚴重,影響極壞。1987年3月31日,縣委落實政策領導小組研究決定,李飛武的公職不予恢復。”
李飛武的代理律師廖建勳認為,如果宜章縣教育局認為當年李飛武的確有生活作風問題,就應當重新調查舉證,而不能依據30年前的口供得出結論,這對當事人不公平。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LXGP”:真是太可憐了,既然錯判了,就應該儘快給予糾正,不能再讓當事人蒙受不白之冤,恢復其名譽,賠償其所受的損失,然後還得揪出背後操縱者,追究責任,必竟是他們害得當事人毀了一生,為國家埋沒了一名出色的教育工作者
網友“gmarket”:可憐,可敬,可惡
網友“浩天”:事實勝於雄辯!
網友“放飛心情”:噴子的最大特點是不去新聞本身噴,而是不讓別人説話
網友“林木”:他本熱愛教育事業
網友“C小姐”:哪裏又有青天大老爺?
網友“C小姐”:呵呵,看完在噴
網友“老戴”:不是什麼好東西
網友“iPhoebe”:你新聞讀完了嗎?沒讀完在這裏信口胡言?
網友“u”:我去
網友“放飛心情”:只要求恢復公職,默認了“鬼混”?如果是,那在當時就是罪大莫及。現在學校的老師們應該引以為戒!
網友“iPhoebe”:你新聞讀完了嗎?沒讀完在這裏信口胡言?
網友“放飛心情”:只要求恢復公職,默認了“鬼混”?如果是,那在當時就是罪大莫及。現在學校的老師們應該引以為戒!
網友“放飛心情”:只要求恢復公職,默認了“鬼混”?如果是,那在當時就是罪大莫及。現在學校的老師們應該引以為戒!
(1970-01-01)
今年高考期間,因山東語文高考卷以“24小時書店”為話題的作文題,讓兩家書店成為了大眾的關注點。一家為山東高考作文題所涉及的合肥三孝口科教書店,另一家為濟南首家24小時書店“睿丁島”。因後者在兩個月前剛剛停業,而此事又發生在山東,因此這家書店也受到了一定關注。
原本位於山東大學附近商場內的睿丁島於2015年8月正式營業,至2017年4月結束營業,此前媒體報道停業原因為書店經營不善。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採訪到了書店的創始人徐長東,他表示雖然書店的確面臨經營問題,但這家書店的停業是他主動並且有計劃進行的,“停業最主要的原因是調整經營方向,做更純粹的線下閲讀體驗。”
睿丁島老店
徐長東在2016年底就解除了書店此前的眾籌模式,而現在要將書店從商場搬進千佛山景區,並採用會員制運作,讓書店更專注地為喜愛讀書的人服務。
新店將採用預約制的“24小時”服務
徐長東向澎湃新聞記者指出,此前報道稱“新店將不再採取24小時經營模式”的內容並不是特別準確。“千佛山景區的新店將依據具體情況進行24小時經營,可能會採用預約制的形式。”
“其實最初開書店時,對於是否採用24小時的經營模式爭議很大”,徐長東説。但他本人對於“24小時”這種形式很感興趣,所以還是堅持做下來。
睿丁島
此前睿丁島原本在每週二和每週四(合起來為24)進行24小時經營,但因為是工作日,能堅持到天亮的人很少。根據讀者的建議,徐長東將書店改為每週六進行24小時經營。“剛開始書店還提供了搭帳篷的場所,讓大家體驗一下晚上讀書的感覺。”
而書店的夜間成本主要來自商場的空調延時費和水電費,因為夜讀都是徐長東本人值班,所以人員費用沒有增加。徐長東告訴澎湃新聞記者,這樣算下來每年的夜讀成本大概為10萬元。
讓書店服務對象更精準,“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讀書”
在睿丁島剛開業的時候,曾引來了無數駐足人羣,還曾有人在百度貼吧呼籲那些cosplay玩家不要再來書店拍照。
徐長東回應説,當初的確是有很多人來書店拍照,也有電視台來拍攝文化類節目,還有樂隊將書店作為錄製現場,“不過他們會事先打好招呼,我也要求他們不要影響讀者。”
“讀書的確需要一個更安靜的環境,在家讀可能更合適,而在網上買書種類更全面,價格也更低。但是書店本身就是一個豐富的地方,每個人來書店的目的是不一樣的。我們要認可客觀存在的不一樣的目的,如果我們要求顧客只能為讀書而來,反而是一種不自然的狀態。來書店拍照也是顧客的一種選擇,我們並不能阻攔。其實那些不想讓別人來書店拍照的人羣也是小眾。”
顧客在睿丁島拍照
上一家睿丁島的面積將近400平方米,而新開的這家書店總面積將達4000平方米,其中包括國學、禪修、素齋等區域,而圖書部分佔地面積約600平方米。
但這次徐長東希望書店能夠吸引那些真正愛讀書和渴望交流的人,所以他將書店選址置於景區也有“分流”的考慮,同時也為減小經營壓力。“進入景區需要購買門票,會員制也設置了一定的門檻。”
睿丁島中的禪意書房
“讀書這件事情本身就有一定的附加值。很多人不需要讀書,業餘時間可以去應酬,可以去做任何事情。終歸文化上的需求還是一部分人的需求。所以新店要解決的僅僅是一部分人的需求。”
同時徐長東並不擔心將書店放在景區會帶來某些限制,“會來的人自然會來。”而新店為了滿足讀者對安靜和私密的需求,可能也會要限制僅為拍照的參觀。
希望書店“以書為主”
2017年春節期間,徐長東走訪了全國各地上百家書店。在他看來,那些開在商場裏的書店主要以經營咖啡和文創為主,圖書銷售僅能佔營業額很小的一部分,而睿丁島此前圖書的銷售額佔比可達到50%,這一點讓他很欣慰。他甚至設想在新店不再銷售咖啡,而是能讓大家看看書、喝喝茶、聊聊天就好。
被問及如何能做到圖書銷售佔比達50%,徐長東講道,“濟南的書店不多,而新華書店和書城主要提供品類齊全的各類圖書,以量取勝。我們追求更精準的讀者定位,提供人文、社科和藝術類的圖書,另外還有部分台版書。顧客則以我身邊的朋友以及讀書會的會員為主。最開始的每一本書都是我精心挑選的。”
“燈塔書庫”海報
睿丁島還有一個“燈塔書庫”計劃,旨在進行圖書的交流和分享。目前讀者已帶來4000多本圖書,交由書店管理。讀者可到店借閲,並且進行交流和分享。而徐長東目前也在想更好的辦法,試圖讓更多讀者的書流通起來,同時促進大家以書會友,進行線下交流。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bbbp”:其實工作以後很難有一大段時間進行閲讀,24小時書店提供了這樣一種可能性吧。但也不能經常這樣讀,夜讀傷身。
網友“bbbp”:文章已經討論了在書店拍照的問題,有人愛拍,也不能攔着
網友“xnnx”:比如説武俠小説。。。
網友“小馬”:本來不想説的,圖能配好一點嗎?只要是喜歡讀書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張圖是擺拍的,最討厭就是這種不喜歡看書還來作秀的虛假。
網友“零餘者”:很想要在我們這個地方有一個這樣的書店
網友“雲”:看書是一個持久的過程,而不是持續的,如果一個人真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看書的話,那麼那本書絕對有毒
網友“漢尼拔式瘋狂”:在家看書就很好,在外面看書的人不就是為了拍照發朋友圈嗎
網友“我知魚樂魚不知”:別人家的書店。
網友“bujunyang”:高考作文
網友“xnnx”:其實大家都想在好看舒適的地方待著,去書店拍照也算本能了。
網友“小馬”:本來不想説的,圖能配好一點嗎?只要是喜歡讀書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張圖是擺拍的,最討厭就是這種不喜歡看書還來作秀的虛假。
網友“雲”:看書是一個持久的過程,而不是持續的,如果一個人真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看書的話,那麼那本書絕對有毒
(197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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