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化騰砸了500億!哈佛、MIT學霸們都在做的社會創新究竟是什麼?SEED裏有答案

馬化騰砸了500億!哈佛、MIT學霸們都在做的社會創新究竟是什麼?SEED裏有答案

編者按:本文為創業邦原創報道,作者XXX,未經授權禁止轉載。

「慈善創新」為創業邦推出的系列報道,關注慈善人物、企業社會責任、影響力投資……旨在探討這個科技變革新時代,財富創造者們應該秉承怎樣的態度看待財富,應該如何更有效地做慈善。

希望這些被稱為“給予藝術”的慈善模式,能給更多人帶去何為價值的思考。

這是「慈善創新」系列報道第2篇。

作者|王焱灼

編輯|子鉞

圖源|Icpohto、受訪者提供

每個時代都有創業者,有一部分人的選擇不太一樣,他們以解決社會問題為使命。

我不知道你們來路如何,但若你看到了此岸和彼岸之間的湯湯河水,若你不甘銷聲匿跡於平凡和妥協的滾滾大潮,若你仍然保有書生意氣願揮斥方遒,用新意和心意解決當前中國社會問題的去路,SEED願與你一起,我們在這裏。

這是社會創新種子社區SEED的招募文案。

在美國的波士頓,有這樣一羣來自中國的青年人,哈佛、MIT……名校博士的標籤環繞,但遠在大洋彼岸的他們更願意用青春做一次更大的探險——關注中國的社會創新。學霸們聚集在一起,集思廣益思辨中美社會創新的理論與實踐,寄希望於讓一萬多公里外的祖國獲益。

自2012年SEED 成立於哈佛大學以來,這個社區已經走過9年,擁有285名活躍在教育公平、環境保護、農村扶貧、健康殘障等領域的社會創新種子(學員),他們大多是社會創新機構、項目的發起人或負責人。

2017年,在上海真愛夢想公益基金會下設立“真愛夢想-SEED種子夥伴專項基金”,SEED從此作為公益組織將發展重心從海外轉向國內,從志願者組織向專業機構邁進。

這個由中國青年創辦並運營的社會創新社區,他們的故事在留學生中廣為流傳,激勵了一代有理想而又不理想化的年輕人……

社區裏的年輕人,有的在為發音障礙者提供語音矯正服務,也有在推動罕見骨病家庭獲得更好的醫療與生活支持,還有推動中國互聯網信息無障礙的商業項目......每一個種子都在為社會創新釋放能量,在微光處為那些看不見的人帶去光明。

而目前社會創新也不再是小眾的力量,互聯網公司紛紛入局,也嗅到了其中的價值。

4月19日,騰訊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馬化騰發佈題為《推動可持續社會價值創新》的致員工信,提出“紮根消費互聯網,擁抱產業互聯網,推動可持續社會價值創新”的大戰略,首期投入500億元。

企業通過社會創新,創造可持續的社會價值,這有別於傳統的公益慈善形式。社會創新成為公益羣體、商業公司共同關注的話題。

到底什麼是社會創新?它究竟能給社會帶來什麼價值?在哈佛、MIT……學霸們共同打造的社會創新種子社區SEED中,我們或許會找到更為真實的答案。

馬化騰砸了500億!哈佛、MIT學霸們都在做的社會創新究竟是什麼?SEED裏有答案

哈佛、MIT…學霸們都要做社會創新

SEED社會創新種子社區(SEED for Social Innovation,簡稱“SEED”),創始團隊於2012年相識於哈佛大學,由幾名在波士頓的中國博士留學生成立。他們希望可以把自己享受到的國外教育資源,分享給正在用創新的模式探索中國社會問題解決方案的青年人(稱為 “種子”),打造一個賦能青年人的支持性社區,讓這些用心去服務社會的人,可以更持久、更好地幫助他們關切的弱勢羣體。

説起SEED命名的來源,不得不提起社區的四個價值觀:SEED 的目標是在5-10年內,幫助塑造一羣具有社會責任感(Social Responsibility)、共情能力(Empathy)、增權益能意識(Empowerment) 和專注精神(Dedication)的社會領袖種子(SEED  Fellow),發展一批擁有創新思維、模式和技術的社會實踐項目(SEED Project),建設一個跨越邊界的學習與實踐社區(SEED Community)。

馬化騰砸了500億!哈佛、MIT學霸們都在做的社會創新究竟是什麼?SEED裏有答案

創始人吳爭是不太典型的理工男,復旦學霸,哈佛神經科學博士。很難想象這個博士論文研究的是“小鼠父母行為的神經基礎”、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社團經驗的文靜書生,當年是如何一步一步把SEED做出來。

雖然在第一期結束後就退居幕後,但吳爭拉來了一批朋友,接力完成每年的夏季班。創始團隊成員最初主要是來自哈佛、麻省理工大學的一羣理工科留學生,他們大多是計算機、生物學、運籌學、經濟學等專業。

2012年在哈佛讀MPP的睿禧,利用業餘時間參與了SEED的早期發展,是2013年夏季班執行書記。擁有二十餘年為非營利組織籌資經驗的Jennifer McCrea做的一個演講徹底改變了睿禧對於fundraising(籌款)的理解,“fundraising絕不僅僅是去要錢,而是一種平等的價值互換,也是提升投資人的投資質量。”回國後,睿禧加入了蓋茨基金會中國辦公室,談及她對SEED的感情,回憶道:

當看到三十個種子從天南海北聚到這裏時,那種影響力是非常真實的。種子班最有價值的就是這些人。我當時就想,像SEED這麼好的平台,如果在哈佛都做不成,哪裏還能做得成?

時任2014年第三期SEED的執行書記之一叢樂見到了很多願意獻身公益、不求經濟回報的人。和所有的中國年輕人一樣,職業選擇曾經長久地困擾着他,投身商海?科研?還是仕途?

“人需要理性也需要夢想。我做科研是理性,做SEED就是夢想。我知道我未來的事業不會是社會創新或者公益,但是如果你不讓我做一點和夢想有關的事情,我會受不了。”博士畢業後,叢樂去了斯坦福大學,致力於將基因編輯技術與人工智能結合,探索癌症和神經疾病的新療法。

據現任秘書長儲丹介紹, SEED早年主要以志願者方式來運營,每年大概有30-40人規模形成執行團隊,志願者以線上協作方式進行工作。現如今,志願者已經從當初的美國擴展到歐洲、澳洲、東南亞及非洲。執行團隊每年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夏天從海內外選拔30位優秀的華人青年,在哈佛大學參與兩週的社會創新創業培訓。首期是在哈佛肯尼迪學院舉辦,2020年開始,受疫情影響,Fellowship開始轉向國內。

不管是每年挑選的30名種子,還是在背後支持服務的執行團隊,都同屬於SEED社區成員,有一個共同的名字SEEDer。據儲丹介紹,這裏的成員大多都有三個共同點:

第一是同理心,當能夠切身體會到自己在幫助他人時,成員們會覺得很開心,如果看到身邊人過得不好就會難過,思考自己能夠做什麼;第二是追求價值,尤其是社會價值,不接受無意義的人生;第三是在意公平與正義。

但對於成員們來説,這個社區究竟是什麼樣的,卻很難有人用語言説清。

致力於將象牙塔裏的人類學、社會學方法論引入到志願服務現場的種子成員之一劉上曾這樣説:“有人向我諮詢,種子班是不是培訓班?我説不是。又問我是不是一個遊學項目?扯淡。是不是孵化器?也不是。當他問我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只想把心掏出來給他看看,卻難以用世俗語言表達。”

種子的故事

從SEED社區裏,走出了不少深耕社會創新的公益人,其中不得不提起卓明災害信息服務中心創始人郝南。

  • 郝南

2008年汶川地震發生後,郝南和一羣志願者自發組織起來,進行信息對接。當時信息小組的一兩百個志願者,大家各自掌握一部分需求。郝南表示:

在災情信息蒐集上,怎樣核實、驗證一個信息的時效性、真實性、準確度,當時大家摸索出來了一些工作原則,但沒有記錄總結下來,也沒有人有意識地去應用這些經驗,在這些東西剛剛形成的時候,這次救援就結束了。

然而這些經驗在汶川地震救援結束後,跟隨各自散去的志願者們回到了“原子化狀態”。此外由於沒有專門的外部協調組織,導致當時的大量捐贈物資出現了“需要的沒有,寄來的沒用”的浪費情況,這讓當年的郝南和志願者們心存遺憾。

也是從那時起郝南想到需要系統化地學習救災知識,於是那時他創辦卓明災害信息服務中心,以解決救災中信息不對稱的問題,服務於救災。

新冠疫情期間,卓明是最早一批做出預測並施救的機構。那時由於無法實地進入武漢,1月22日深夜,他發出倡議,聯合卓明志願者、醫生與公益人,構建NCP(新冠)生命支援網絡。郝南和其他醫生志願者們就在線上問診,平均每天免費協助400多名新冠病人在家自救。

每工作24小時、48小時乃至72小時之後,郝南才躺下睡幾個小時,醒來繼續工作。這種沒日沒夜、嚴重缺乏睡眠的工作方式,是郝南救災的常態。

然而這還不是救災公益最艱難的地方,郝南表示,“我們做的是災害大後方的支援工作,最難的是沒人理解”,“災害預防做到最好的結果就是沒有損失,但如果沒有損失,誰會看到你的工作呢?”

最艱難的日子裏,由於沒有找到新的資金來源,小家庭的日常開銷依靠郝南妻子徐詩凌不高的月薪,甚至吃飯錢都需要精打細算。

有人形容郝南是個“瘋子”,在事業上一直拼命地幹,完全是一股子不管不顧的瘋勁。但郝南一直確信這件事的意義:“水快漫頭頂了,救援隊來了,大家感謝救援隊,但救援隊為何會出現在那兒,這就是‘信息’的作用。我知道我的生命影響了多少生命,雖然被影響的人永遠不可能知道危機關頭影響他們生命的是誰。”

  • 梁振宇

另一位不得不提的,是第一個通過自己籌款前往波士頓參加 SEED 夏季班學習的種子社區成員——梁振宇。

2011年,作為一個還在讀大三的商科學生,梁振宇投入了全職公益。那時他主要負責信息無障礙方面的工作,為殘疾人提供信息支持。

梁振宇所在團隊的日常工作主要集中在四類,第一是面向公眾進行信息無障礙的理念和概念的倡導;第二是推動政府進行相關政策法規的確立和執行;第三是純粹研究性的工作;最後,由於梁振宇所帶領的團隊是目前全國唯一一支擁有信息無障礙工程師的團隊,因此他們的最後一項工作就是給互聯網公司提供相關技術支持。

梁振宇團隊不僅推動了包括騰訊、阿里、百度在內的眾多知名公司開始考慮信息無障礙,他本人還參與了多個國際、國內信息無障礙標準的制定,讓數百萬障礙羣體得以順暢使用主流互聯網產品。

梁振宇表示:

騰訊的QQ可以説是國內互聯網產品中信息無障礙優化的先行者。作為一款主流通訊工具,QQ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與視障羣體接觸,並逐步進行優化;阿里巴巴的支付寶,最近推出的新版本也對密碼鍵盤等進行了無障礙優化,並表示在以後的版本升級中會不斷提升無障礙服務水平。

此外,還有搜狗輸入法、電腦管家、微信、滴滴打車……像這樣願意做信息無障礙的互聯網公司和產品已經越來越多。

對於從SEED社區中學到了什麼,郝南表示,SEED社區教授了他更多關於領導力的知識,那是一種宏觀的思維模式。

種子成員之一劉上表示:“種子班帶給我的感覺,有技術層面的,有思維層面的,有高於思維層面的。正因為如此,我發覺自己毫無能力總結和概括種子班的性質和它的作用。”

有學員認為從SEED獲得的更多是一種力量:我不敢想象,如果沒有SEED帶給我的各種力量,我是否會向外邁出這一步又一步,是否能充滿温暖並傳遞給別人。

何為社會創新?騰訊花500億投入

究竟什麼才是社會創新,儲丹表示這是一個經常被問到、但回答好很難的問題。

首先,某個新概念的提出,是為了對比或超越過往。而社會創新的提出,一般會與兩個詞進行比較:公益慈善、商業創新。

相比於傳統的捐資助學、扶貧救困的善意行動(慈善公益)而言,社會創新更看重的是:非個案而是普遍的問題解決、非一次性而是長遠或深入地回應、模式方法較之過往有所創新。

相比於如火如荼的商業創新而言,社會創新更關注的是:目標是在於解決社會問題,而非追求物質財富回報;受眾對象是公共利益,而非私人物品。

馬化騰砸了500億!哈佛、MIT學霸們都在做的社會創新究竟是什麼?SEED裏有答案

在當下的實踐裏,好的社會創新案例,一般會在如下三個方面有所涉及:

1.挖掘到真實的社會問題或受眾需求,不停留在現象表面、也不是隔靴搔癢,問題也會隨着時間而在變化。比如郝南解決的是重大突發公共事件救援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梁振宇關注到的是視障羣體無法享受互聯網信息化帶來的便利性。

2. 能夠找到創新的產品模式。有些社會問題一直存在,也能看得見,但未能得到足夠關注或緩解,有其背後長期存在的社會結構或文化習俗影響。有時能找到撬動點,發揮槓桿作用,多為技術層面的應用,像在環保領域的垃圾分類app或者是大數據;有時則是產品模式易於複製推廣,像在教育公益領域,歌路營的“一千零一夜音頻產品”能夠低成本覆蓋到寄宿制學校陪伴孩子成長,還有螞蟻森林這樣的互聯網產品。

3.資源調動上的創新。公益訴求的實現,離不開資源和資金的輸入,才能形成可持續的閉環,但這往往很難。有些案例是將所謂的“弱勢”轉換視角成為“資源優勢”,典型的是農村發展領域、殘障領域;有些是社會資源精準地匹配調動到產品模式裏,如ABC去調動職場人士貢獻專業力量去做公益諮詢;而像是光詩歌,則是將教孩子們寫的詩歌,去連接廣大公眾與品牌。

此外,社會創新不一定都出現在第三部門,許多交叉地帶、跨專業應用,是創新最多的地方,商業與政府同樣可以去做,甚至更有資源優勢。若看重的是最終的規模化社會影響力,則公益組織的單點解決方案,就更需要與商業和政府做好接口。

儲丹介紹:

一個現實的地方是,其實國內還遠遠沒有那麼多讓人眼前一亮的社會創新案例。很多説自己是做社會創新的,也不過是一個好聽的名字罷了。我做SEED的這兩年,一直在反思和追問自己,是不是能夠對得起社會創新的這個名字,道阻且長。

當前社會創新組織也面臨着最大的難題:籌資難。儲丹表示:

每年感覺快要運行不下去時,就會來一筆捐贈資金支持着他們繼續招生,不確定性很大。比如新冠疫情前談好的幾個捐贈項目,因為疫情被很多公益基金會配置到了更需要錢的地方。

作為社會創新的服務支持者,SEED本身也是一家社創機構,目前社區每年運營費用在120萬-160萬之間,主要來自募捐。儲丹坦言,SEED社區面臨的籌資難並不是無人問津的情況,而是很難得到想要的資助。

由於目前國內機構對公益的理解有限,很多找來願意捐款的機構都帶着各自的訴求,比如看重SEED社區成員們的名校背景,想借此做委託培訓、海外遊學等項目。對SEED來説,這更像是一種交易,這樣的資助項目會讓SEED的社會使命發生漂移,難以保持原有的獨立性和項目品質。因此在洽談初期,成員們就會拒絕類似的資助。

也有一些捐款者對SEED社區裏的種子項目更感興趣。種子項目就像枝頭的果實,更容易被看見,而SEED就像根部的土壤,重要但往往被忽視。

“在籌資方面會面臨很多不確定性,很少有資方會承諾或開展長期穩定的資助。一旦內外部環境有變,公益支出就是各大企業或其成立的基金會最先砍掉的部分。比如2017年藉助哈佛校友網絡,某企業答應為SEED每年捐贈一部分資金,維繫項目的運營。但在第三年,由於被阿里收購,該企業的這筆資金便停滯了。每天都活在擔憂之中,感覺能找的都找了,該寫的各種材料也都寫了,剩下的只能交給運氣和等待。”總是為籌款四處奔波的儲丹説道。

不過,隨着互聯網大廠入局社會創新,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看到這一領域的社會價值。

4月19日,騰訊啓動戰略升級,提出“可持續社會價值創新”戰略,並宣佈將為此首期投入500億元,設立“可持續社會價值事業部”。據悉,這500億元將用於——可持續社會價值創新,對包括基礎科學、教育創新、鄉村振興、碳中和、FEW(食物、能源與水)、公眾應急、養老科技和公益數字化等領域展開探索。

對此,騰訊公司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馬化騰表示:“當一家企業越往上生長,越需要把創造社會價值的根基,扎得更深更穩。”

馬化騰認為,科技是一種能力,向善是一種選擇。而賦能社會這一宏大的主題也需要社會各方的支持,單靠騰訊一家肯定不能做到。馬化騰也呼籲:

比如社會應急,我們需要和醫生、志願者聯動。比如説教育,需要許多優質教育資源、優秀的教師的支持,需要合作伙伴的加入。

在互聯網公司的帶動下,社會創新正發生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結語

SEED的幾位“老人”,沒有一個人還駐守在波士頓了。吳爭去哥倫比亞大學繼續做他的科學研究,叢樂去斯坦福謀得教職,睿禧回北京加入了蓋茨基金會……

馬化騰砸了500億!哈佛、MIT學霸們都在做的社會創新究竟是什麼?SEED裏有答案

對於更多加入SEED的種子們來説,社區是他們讓公益想法落地生根的地方,並不是終點,他們最終會走向更廣闊的天地。而隨着更多互聯網巨頭的加入,社會創新會加入更多的新鮮力量。

創始人吳爭的一段話更能夠詮釋他們的公益夢想:

我們相信,意氣風發的SEED青年們終將成為時代的中流砥柱,他們不囿於個人的榮辱得失,永遠勤勉耕耘,永遠遙望遠方。她們正用最誠摯的責任感和最鮮活的創造力,用無與倫比的勇氣和智慧,塑造着我們下一個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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