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孩子送進普林斯頓,米歇爾·奧巴馬母親的教育哲學,原來我們都搞反了

來源|帝呱呱星球 (ID:diguaguaxingqiu)

文 | 十一姐

這兩天我正在看米歇爾·奧巴馬的自傳《成為》,看到她小時候的經歷,很有感慨。

米歇爾曾經在一個採訪裏説:“如果你問我是誰,我只需要告訴你,我是一個生活在芝加哥南區的黑人姑娘,就已經足夠説明一切了。”

為什麼呢?

因為芝加哥南部是一個衰敗的社區,治安不好,有能力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沒有足夠經濟能力離開這裏的家庭。

米歇爾小時候,一家人甚至沒有自己的房子,在姑媽家裏租了兩個房間。米歇爾從小和哥哥擠在一個房間裏,長大一點後,也只能用隔板隔出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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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家庭,卻把兩個孩子,米歇爾和他的哥哥,都送進了普林斯頓。

她的父母是怎麼做到的呢?

首先當然是因為對教育的重視。像米歇爾的媽媽會花很多時間陪兩個孩子閲讀,給他們買百科全書和字典。米歇爾也挺幸運的,她的姑媽正好是鋼琴老師,家裏有台破破爛爛的鋼琴,所以她從小就學習了鋼琴。

但這些並不是最特別的部分。

看過米歇爾的描述,我發現,他們提供的最成功的家庭教育,是給了米歇爾一股子勁兒,那是一股子強烈的意願和自信:相信自己、敢想敢做、不被動搖、知道自己要什麼。

像上幼兒園的時候,米歇爾就敢於向老師提出並且堅持自己的要求。

後來,米歇爾考進了芝加哥最好的公立學校,和一羣白人精英孩子做了同學。

有一次,學校的一個大學申請顧問居高臨下地對米歇爾説:“我確定你不是上普林斯頓的料兒。”

米歇爾雖然被氣得鼻子冒煙,對這句話耿耿於懷幾十年,卻沒有因此動搖。她説:我不會讓一個觀點動搖我的看法,我會調整方法,但不會改變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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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內心的力量。

我們總是談內驅力,但內驅力是什麼呢?我想,內驅力就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持久的好奇和自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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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樣的力量是怎麼得來的呢?

它歸根結底,其實在於米歇爾父母説過的一句話:我培養的不是小孩子,是未來的大人。

米歇爾形容她媽媽的教育態度,是一種禪宗式的冷靜和中立,不急於下判斷,也不急於干預。

講兩個米歇爾小時候的故事。

有一次,米歇爾向媽媽提出抗議:為什麼我們早餐要吃雞蛋?

這在家裏引起了一場關於補充蛋白質必要性的討論。最後,米歇爾問:“為什麼花生醬就不能算是蛋白質呢?”

她媽媽沒法反駁。米歇爾用這個問題,為自己爭取了一次蘇格拉底式的勝利。在之後的九年時間裏,米歇爾每天早晨給自己做一塊花生醬三明治,一個雞蛋也不吃。

另外一個故事是關於練琴的。

米歇爾練琴的時候心急,想要學的快一點,就自作主張地去彈奏高難度的曲子,而教她彈琴的姑媽覺得這不是正確方法。所以,米歇爾經常和姑媽爆發激烈的爭論。

每次他們發生爭執的時候,她的母親在樓上都能聽見,但是從來不干涉。她不會説“你要聽大人的話”,也不會説“大人説的才對,你不懂”,她允許米歇爾為自己據理力爭,希望他們能去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

米歇爾的哥哥克雷格曾經在八年級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向他發出過一次意味深長的邀請,讓他半夜到自己的家裏去。

當時克雷格很掙扎,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但媽媽卻沒有替他做任何選擇,而是説:“你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處理吧”。

克雷格説,這是一個把自己推向世界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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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否意味着米歇爾的母親什麼都不管呢?並不是。

米歇爾二年級的時候,碰到一個非常糟糕的老師,每一次她抱怨老師的時候,她媽媽都會認真地傾聽。

她沒有説:“小孩子不要亂説,老師是為了你們好”。相反,她非常認真地對待孩子的沮喪,嘗試去理解什麼對他們來説是真正的苦惱。為此,米歇爾的媽媽專門去找學校耐心的溝通了很多次。

我看過米歇爾的一個紀錄片,在這個紀錄片裏,她説,雖然像她這樣的黑人羣體曾經是隱形的、被忽視的,但是她卻從沒有這樣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總是被看見的。這種感覺不是世界給的,而是她在家裏的餐桌上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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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管的不要管,該出手時要出手,這其實是一種極大的教育智慧。

我相信很多家長會説,我也想這樣做,但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是該管的,什麼時候不該管。

我在陪女兒妞妞長大的這四年多時間裏,也在不斷地探索和調整。

剛開始,我以為自己要做的是一種“導盲棍”式的父母,這可能是做父母的一種本能。

導盲棍式父母是我的一個比喻——永遠走在孩子的前面,把孩子當成一個盲人,替他們做決定、想辦法、清掃障礙。我們認為父母最大的責任,是替孩子找出一條距離最短、最正確、最安全的路線。

現在我越來越覺得,我們需要做的是一種“港灣式”的父母——走在孩子的後面,讓他們自己在前面去奔跑、去跌倒,在他們回頭需要的時候,承接住他們的情緒。

但在現實生活當中,太多家長做反了。

很多時候我覺得,現在家長的毛病,就是太能幹、太勤快了。

像以前,妞妞騎着滑板車,碰到一個台階,妞爸一個箭步就過去幫她把滑板車拎上台階;

我有無數次在遊樂場看到父母告訴孩子“你要這樣玩、那樣搭”,在廣場上看到父母教孩子跳舞,特別心急:“看我看我,先抬左腳、再抬右腳”;

還有很多事情,我們看起來是在讓孩子思考、做選擇,但其實經常忍不住會把最優解告訴孩子,勸誘他們朝着我們希望的方向去努力。

説實在的,很多時候,我們骨子裏還是一個控制型的父母。

但是在孩子碰到挫折、委屈,哭、沮喪的時候呢?這個時候,家長反而沒有足夠的耐心去理解和接納孩子。

其實,要做到港灣式的父母很簡單,只要一個位置的改變——走在孩子後面。

現在我常和妞爸説,做父母應該懶一點,把手插進口袋裏,控制住自己動手動口的衝動,跟在孩子後面,非召喚不干預。等她真的需要我們,跑回來找我們,我們再好好支持或安慰就可以。

我現在覺得父母最主要的責任,不是清掃障礙,而是傾聽,以及在需要時給予安慰和幫助。

不在前面開路,在後面接納情緒,這就是米歇爾母親的教育哲學。

導盲棍式的父母來源於什麼呢?它本質上來源於緊張,來源於擔心孩子會受不了摔一跤的疼、受挫折的苦,擔心他們失敗了一次以後就再也不想做這件事了。

我曾經也是這樣,現在我能做到相對冷靜,是因為我認識到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我真正認識到了失敗對於孩子的意義。

失敗不僅僅是用來戰勝的,更是用來學習的。從某種程度上説,孩子從失敗裏面能學習到的東西,比從成功當中學習到的更多。他們需要失敗。

孩子摔倒了,他從中學習到了怎麼應對身體上的疼痛,怎麼應對情緒上的波動;

孩子和朋友鬧矛盾了,他從中學習到了我做不同的事情,別人會有不同的反應。學習到了怎樣的行為受歡迎,什麼樣的行為不受歡迎;

孩子失戀了,他學習到的是什麼樣的異性不適合我,什麼樣的相處模式是我不舒服的。

這並不是指刻意去創造“挫折教育”,孩子在生活中會自然地碰到困難、挫折,我們只是不需要“快人一步”地把這些都移走。

任何經歷都是在給孩子積累經驗,這樣的經歷不應該是單方面的。

第二件事是我認識到了,真正讓孩子不敢從頭再來的,不是失敗帶來的情緒本身,而是這種情緒被壓制、不被接納時所帶來的痛苦。

只要這種情緒被接納了,就不會是有害的。正是這種遭遇負面情緒——被接納——釋放負面情緒的過程,可以幫助孩子塑造心理彈性。

孩子還在身邊、我們能夠從情緒上協助他們的時候,我們應該給他們機會成為一根強韌的彈簧,再讓他走到社會上去面對問題,而不是從來不給機會,使它像一根脆弱的筷子一樣,就把孩子推到社會上。

要敢於走在孩子後面、做港灣式的父母,背後需要強大的沉着與冷靜,而冷靜是父母最好的姿態。雖然像米歇爾在書中説到的那樣,這樣的父母非常難於效仿,但我們還是可以不斷去嘗試和調整。

孩子是父母的鏡子,你在鏡子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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