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明尼蘇達州發表公開演講時,特朗普表達了他的一個疑惑:有人因為他和普京相處“和睦”而批評他,但二人相處和睦難道“不好嗎”?
自特朗普上台以來,就一直深陷“通俄門”的傳聞中,雖然他自稱對俄羅斯執行了十分嚴格的制裁,但仍有很多人指責俄羅斯搞小動作干涉美國大選。普京更是在採訪中形容特朗普為人“平和”,自稱喜歡特朗普。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俄羅斯不但拒絕了美國的星球探索計劃,更直接聲明不會加入美國所構建的帶有條件的國家聯盟,莫斯科方面認為美國對伊朗的制裁是非法的,美國最近還在白俄羅斯大選一事上站在了俄羅斯的對立面上,美俄兩國似乎沒有雙方總統形容的那樣“和平”。
俄羅斯和美國之間沒有和平,歐洲則更不喜歡現在的美國,對歐洲人來説,“特朗普問題”的嚴重性甚至遠遠超過就在身邊的普京,這具體表現在今年的美國大選會對歐洲造成的影響上。德國有媒體發表文章稱,歐洲,尤其是德國還沒有做好特朗普今年大選獲勝、跨大西洋時代結束的準備。
今年六七月份,德國外長就曾指出,美國和歐洲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結構性變化,主要是指雙方的共同利益隨着民粹主義在美國的傳播而漸行漸遠。今年美國大選的兩位候選人,無一不是“美國利益至上”原則的信奉者和保護主義者,這令歐洲感到不解,尤其特朗普一旦成功連任,歐洲會面臨更大的風險。
從歐洲大陸的角度看,特朗普提出的許多政策都很“疑惑”:美國的收入不平等問題在上世紀就已經不斷髮酵,本世紀更是急劇擴大,但特朗普上台後卻不斷減少對富人的税收。
特朗普的危險性還體現在他對西方民主的攻擊上:眾所周知,在美國政府的憲政模式中,權威、隱私、責任和正義是同等重要的,但是特朗普在任期間所表現出的對美國三權分立和司法獨立的不尊重,對新冠疫情期間專家發聲的蔑視,和多次在社交媒體上“出爾反爾”,都體現出他並沒有尊重民主的基礎,不再重視客觀事實,而是不斷輸出“觀點”,長此以往,公共辯論規則會被部落忠誠思想所代替。
縱然,税收制度可以改變,邊界的高牆也可以重啓,但是民主制度如果受到影響,則是不可逆轉的。這也正是歐洲認為一旦特朗普成功連任,事態將更加嚴重的原因:特朗普會帶着欺詐執政,美國將不再遵守政治誠實和文明。再加上美國不斷“退羣”,不遵守國際秩序,這些行為讓歐洲嗅到了有可能的“侵略”氣息。
歐洲要想應對跨大西洋時代的結束,必須團結起來,讓歐盟集團化,共同投資恢復經濟、金融等,歐盟必須提高歐元的世界地位,確保工業不受到美國很大的影響,這些挑戰可以説是世界性的。綜合來看,特朗普所具備的破壞性潛力體現在政策、外交等各方面,而歐洲對此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麼看來,德國的擔憂很有道理:特朗普給歐洲帶來的危險太多,一旦他連任,歐盟必須應對有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和競爭性的地緣政治集團,這將嚴重影響美國和歐洲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