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文一】
今天的北美地區(美國和加拿大)的龐大人口中很少有印第安人存在,無論是純種的印第安人還是與歐美混血的印第安人都非常少。但是在中美洲和南美洲(即拉丁美洲),雖然純種的印第安人也非常稀少,與歐洲白人混血的印第安人(印歐混血)卻一直是拉美國家人口的主要構成部分(比如在墨西哥,含有印歐混血人口占總人口的93%)。
科學家們近幾年對拉丁美洲很多國家大量的基因圖譜分析,發現拉丁美洲的印歐混血人羣中,其父系遺傳基因的絕大部分(6-9成以上)是來自歐洲白人男性,而其母系遺傳基因的絕大部分(9成以上)來自印第安女性。
這體現的是什麼?這體現的是殖民者針對被殖民族裔的基因庫中的雄性遺傳基因,進行了系統性的“大置換”和“基因滅絕”!因為這種混血後代的特殊基因分佈結構的產生,是因為歷史上白人男性強行霸佔和強姦印第安女性的結果。這才導致了混血人身上其印第安父系基因的大面積消失,印第安母系基因的大量保留和白人母系基因的嚴重缺位。
那麼那些印第安男性的遺傳基因哪裏去了呢?這在印歐混血人的基因分佈中是看不出來的。不過看看歷史就會明白,恐怕絕大多數印第安男性在有機會與印第安女性交配和傳宗接代之前就消失了,以至於他們的雄性基因沒有機會留下來。而且,歷史上的印第安男性恐怕也並沒有孤獨地安享餘生,而很可能是在未成年時就被幹掉了。
只有經過這樣殘酷的基因“篩選”(孟德爾基因篩選理論在美洲人身上的實踐),才能在印第安人身上大面積清除了印第安父系的雄性基因,同時大面積留下了印第安母系基因,從而完成了歐洲白人在人類歷史上一次針對特定種族的基因庫的驚天“大置換”。與此相比,希特勒的“猶太人滅絕計劃”有點小巫見大巫的味道。其實,對於歐洲人在十字軍東征以後就開啓的一系列大規模種族滅絕行動,人類至今還太缺乏想象力。
十字軍東征。資料片
相對於中美洲和南美洲發生的這種基因層面的“大置換”來説,北美洲(美國與加拿大)產生的混血印第安人非常少。為什麼?這是因為印第安土著(無論男女老少)在北美洲的遭遇不一樣,他們都已經被白人殖民者團滅了。因此,發生在北美洲的種族滅絕與發生在拉丁美洲的種族滅絕,是屬於兩個不同層面的種族清洗:前者是對印第安人口無論男女老少實行團滅,後者是對他們身上的雄性基因實行選擇性團滅或者基因大置換。
因此,西方殖民主義更為確切的含義,不僅僅是針對北美印第安人的整體“團滅”,而且是針對南美印第安人種父系基因的“基因滅絕”───即歐洲白人殖民者在基因層面上系統地替換印第安人的雄性基因。這後者不僅需要大規模地有針對性地對印第安女性實行霸佔和強姦,並將印第安男性排除在與印第安女性的性交機會之外,而且需要對印第安未成年男人(尤其是男童)實行大規模捕殺,使得他們完全無法活到性成熟年紀,或者即便在成年以後仍然缺乏配偶機會。
這樣的大規模的“基因置換與篩選”工程在東方几千年文明史上是不可想象的,但卻在西方近代基督教文明史上居然大規模地發生了。拉丁美洲大量的印歐混血人和他們的基因結構就是證明。
換句話説,基因圖譜分析揭示,中美洲和南美洲的龐大印歐混血人羣身上的父系基因已經被歐洲殖民者大面積取代或者滅絕了,他們祖先的母系基因被大量保留下來了。這種發生在人類近代史上的大規模基因置換,是另一種形式的“種族”滅絕。
因此,大量流行歷史文獻(比如賈雷德·戴蒙德的《槍炮、病菌與鋼鐵》)中把印第安人口消失的原因僅僅歸結為歐洲人攜帶的天花病毒,是極其偏頗甚至虛偽的,是通過選擇一種更輕的罪惡來掩飾那些更加深重的罪惡,就像當年文藝復興時期羅馬教廷和意大利城邦國家政府,通過創辦公共妓院來遏制和替換廣泛流行的同性戀、雞姦、亂倫和強姦動物的行為一樣。
這種流行歷史觀的偏頗與虛偽體現在兩個方面:首先,天花病菌的傳染需要身體接觸。歐洲殖民者通過什麼方式與印第安部落進行大規模的身體接觸才能導致大規模的人口消亡?比如一個流行説法是美國的殖民者通過有意向印第安人發送帶有天花病菌的毛毯和衣物來傳播天花,但是這樣的事件即便有也不會是大規模的,因為警惕的印第安人不會那麼傻───在個別人使用了白人贈送的衣物出現致命水痘的情況下,還繼續大規模接受白人的這類特殊“贈品”是難以置信的;而且目前也缺乏歐洲白人向印第安部落不斷大規模贈送毛毯衣物的歷史記載。
我在《科學革命的密碼───槍炮、戰爭與西方崛起之謎》一書中,懷疑歐洲殖民者是通過大規模強姦印第安女性這個途徑來傳播天花的。不僅如此,歐洲白人還通過這種暴力的強姦行為向印第安人傳播了致命的梅毒。不像天花,梅毒還可以通過懷孕由母體直接傳給下一代嬰兒。
《科學革命的密碼───槍炮、戰爭與西方崛起之謎》,作者文一。
況且,無論是天花還是梅毒,他們對於印第安人來説,無論男女老少都具有同等殺傷力;那為啥印第安母系基因在中美洲和南美洲能夠大面積存活下來,而在北美洲卻跟印第安父系基因一道絕跡了?目前為止還沒有醫學研究能夠證明混血印第安人比純種印第安人更能夠有效抵抗天花和梅毒帶來的死亡威脅。
第二,更為重要的是,流行的“天花滅族”故事其實不僅掩蓋了歐洲殖民者用大規模強姦行為導致印第安人種基因改變的事實,而且掩蓋歐洲白人用有組織的暴力通過對印第安男性(尤其是未成年男性)進行系統性捕殺來實現基因置換的種族滅絕罪行。
以下歷史資料從一個側面顯示殖民時期的印第安女性如何被白人殖民者霸佔併成為他們發泄獸慾的對象的。
哥倫布發現美洲以後,這幫海盜首先注意到的“財富”其實不是黃金,而是印第安赤身女人的美貌。這或許為歐洲未來前仆後繼歷次的探險活動和大規模男性移民,提供了另一種激勵和平行於黃金的吸引力。
如果文藝復興時期意大利的道德墮落與性混亂是西方近代文明啓航時期的一個常態(參見《科學革命的密碼》第三章),那麼當這些西方人作為殖民者去到非洲和美洲以後如何對待當地的女性,那就不難想象了。
通過本節的描述,我們不得不得出一個驚人的猜測:即美洲土著人口身上父系基因的大規模消失,並非流行歷史觀(比如戴蒙德《槍炮、鋼鐵和細菌》)所説的僅僅是因為歐洲白人帶去的天花病毒所致(它對男性(父系)和女性(母系)的殺傷力是對稱的);而更可能發生的事情,一是因為白人男性對印第安女性的大規模強行霸佔所致,二是因為歐洲白人刻意針對印第安未成年男性的大規模種族屠殺所致。兩者均導致混血美洲人身上基因分佈結構的徹底“替換”和“修改”,即印第安父系基因的大規模滅絕和印第安母系基因的大規模保留。
從哥倫布發現美洲開始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白人在美洲新世界中虐待土著女性已有四百多年。從西班牙和葡萄牙探險家的首次到來,一直到法國、英國和荷蘭的定居浪潮,歐洲人與紅皮膚女孩之間的性關係一直充滿着無法無天的暴力與極權關係,與殺戮異教徒那樣的“十字軍東征”精神。
“性”暴力也是一種征服的手段,既是對勝利者的獎勵,也是歐洲白人男性對歐洲家庭束縛的一種逃逸。新世界不僅被刺刀和槍炮所征服,被天花與梅毒所擊倒,還被白人的性暴力所摧毀。白人在印第安婦女身上盡情地實現了他們對各種各樣的性暴力與性虐待的幻想,而卻永遠不必像在母國那樣擔心遭到法律的懲罰。
事實上,除了新大陸掠奪金銀財寶之外,通過幻想從天真無邪的原住民少女那裏獲得一種永不滿足的性衝動與狂熱,是讓歐洲男人冒着生命危險穿越茫茫大西洋去探險的另一個關鍵誘因和激勵機制之一。
資料圖
隨着梅毒在歐洲的流行和宗教改革與反改革運動的開展,妓院在意大利之外的歐洲開始到處被政府和“新教”教會關閉,甚至對性犯罪的懲罰力度也增加了。
因此為了進一步杜絕梅毒流行,在意大利之外的歐洲,比如葡萄牙、西班牙、法國、荷蘭或者英國,如有人婚外懷孕,涉事男子可能因此在公眾場合受到鞭打,因通姦而被驅逐出城,甚至可能因與自己妻子進行太冒險與放蕩的性行為而面臨死亡威脅。面臨這樣的性壓抑,一條天然的逃避路線便是去沒有警察管轄的自由自在美洲大陸,那裏有眾多的無力反抗歐洲男人暴力的漂亮女性。
因此,在歐洲無論是社會高層還是底層的男人們的想象中,美洲新世界遠離鄰居和巡邏隊的窺視,充滿了性天堂的誘惑,這是一個“潮濕的性愛樂園”。自然而然地,在歐洲各國鼓勵普通百姓去海外探險和向新大陸移民的各種消息裏,充滿了吹噓美洲有“隨時準備為白人男人服務的淫蕩婦女”的廣告。
當然,歐洲關於年輕貌美的印第安女性都在盼望為遠道跨海而來的白人男性提供免費性服務的那些廣告和消息,肯定是精心炮製的謊言。
現實情況是,在海上長期漂流以後抵達美洲的光棍男人們通常必須使用暴力和生命威脅才能讓土著女人屈從於歐洲白人,滿足他們飢渴的性需求。舉個例子,英格蘭一位叫托馬斯·希斯爾伍德(Thomas Thistlewood)的男子因在母國偷偷養了一個私生子於1750年遭到警方通緝,他在警方逮捕令的籠罩下離開英格蘭,踏上了去美洲大陸的征途。他最終獲得一份在牙買加擔任奴隸(包括女奴)監工頭的工作,因此具有相當大的權力。
根據史料記載,他在牙買加生活的十三年的時間裏,先後與109名印第安女子發生了1,774次性關係。除了非常年幼和年邁的婦女之外,他與每個屬於他監管的女性奴隸都發生過關係。據歷史記載,托馬斯·希斯爾伍德具有典型的旺盛肉慾,並且願意隨時利用暴力對待奴隸婦女。而在英格蘭本土,這樣無任何法律風險的性機會不可能存在,特別是對於像他這樣社交地位低下的人而言。
為了鼓勵殖民探險,歐洲各國政府專門對其法律進行了修改,允許他們的男人幾乎不受阻礙地對新世界的婦女進行性侵犯。比如西班牙的一位早期征服者在短短三年內就與三十名土著婦女一起生了幾十個孩子;如果有任何婦女膽敢反抗他的要求,她們將有遭受鞭打、肢解、割頭的命運。
比如意大利探險家兼製圖師阿美利哥·維斯普奇(Amerigo Vespucci),除了因為探險在歐洲揚名外,還把新世界作為一個巨大的性愛勝地來加以商業推銷。
維斯普奇不是歐洲在新世界唯一的皮條客。根據其它早期資料記載,整個美洲地區都被殖民者描述成是一個渴望性慾的巨大女性身體。
為了強調性與掠奪之間的相互作用,英國爵士沃爾特·羅利(Sir Walter Raleigh)稱圭亞那為“一個尚未被玷污,從未被觸碰過的少女”。
梅毒患者。資料圖
巴西的少女被説成是由她們的父親爭相送給歐洲人的禮物,就像“從未被騎過的駒子”一樣的新鮮(fresh)。羅利爵士吹噓報道説當地的女人隨時可以被帶走——只需一個傍晚的飲酒娛樂之後,一個白人便可以找到幸福:
“當一對年輕美麗的印第安處女被選中以後,當天晚上就會等着白人男人的到來。這些少女將脱下這個快樂紳士的衣服。而當他躺在牀上時,她們就會輕輕地一邊一個地躺在他身邊。”
一位探險家説,巴西的婦女“對侵犯她們的男人很少抵抗”。但是來自其他探險家的報道會顯得坦率誠實一些,説土著女人必須被強迫才願意臣服於歐洲男人的慾望。
實際上,這也是一種推銷手段,因為性暴力是歐洲白人獲得性快樂的一部分。 一位意大利貴族記錄到,他在一次陪伴哥倫布前往西印度羣島的探險中,哥倫布“送給”他一個“非常美麗的加勒比女子”,並以色情方式詳細記載了這次相遇的性行為:
“當我把她帶到我的小屋裏時,她是赤裸的,那可是她們的生活習慣。我充滿了與她一起享受性快樂的慾望,並試圖滿足這種慾望。她不願意,還用指甲掐我。我然後用一根繩子鞭打她,她發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尖叫。最終,我向您保證,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使您會以為她是在妓院裏訓練長大的。”
殖民者的記載還吹噓道,當地好多酋長也會主動將他們自己的女兒作為“禮物”送給歐洲人以避免遭到白人的搶劫、掠奪和武力衝突,然後這些女孩便在白人之間按照殖民者等級被分配。
印第安女性被歐洲白人認為是隻具有人的美麗外形但卻不具備人的靈魂的特殊物種。她們被描述為渴望只有被白種人才能滿足的光滑肉體,是某種很容易被屈服但不會受到白人法律懲罰的發泄對象。
在諸如此類的事件中,白人男子對印第安女性施行了難以計數的長年累月的強姦和性暴力。被記載下來的僅僅是冰山一角。所有這些很不完全的歷史記載都肯定了性暴力是白人種族壓迫和文化侵略的一種手段。
如果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白種人中間居然盛行與動物的性交配與雞姦(參見《科學革命的密碼》第三章),那野蠻歐洲白人在美洲所幹的這一切反人類罪行就不會令人驚訝。讀者能夠想象鄭和下西洋的水手官兵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嗎?這反映出來的文明區別絕不是馬克斯·韋伯這樣的歐洲中心論學者所説的“西方法制、東方專制”的區別,而是“西方的極度野蠻與東方的傳統文明”之間的區別。
對於歐洲人來説,探險者們對印第安女性的肉慾放縱與性開放描述,代表着天賜的強姦與性滿足機會。而且歐洲殖民者還經常炮製各種各樣的虛假信息和謠言來使他們對美洲的征服變得合理化和道德化。
比如同性戀在基督教的聖經書裏是不敬虔和不道德的行為。歐洲人便將他們對土著男性的大規模屠殺歸罪於土著男性“莫須有”的同性戀行為。比如1513年,征服者巴爾博亞襲擊了現在巴拿馬的一個村莊,殺死了當地國王,並屠殺了六百名國王戰士。據發回國內的報道,他是因為當地人所犯的同性戀罪行而實施的正當懲罰:巴爾博亞宣稱當他進入國王的房子時,發現國王的兄弟和他的一些男人打扮成女性,並從事同性戀活動。巴爾博亞立即抓獲了這些“犯罪分子”,槍擊並將他們餵給了他的獵狗。
這種規模化屠殺原住民男性的最早記載方式,是將整個事件描述為殖民者對殖民地人民實施的“善舉”,即將善良的當地人從腐敗的當地政府和落後文化中解放出來,並吹噓説當普通百姓都為白人殖民者為他們鋤奸除害表示感謝。
1519年,西班牙征服者埃爾南·科爾特斯抵達墨西哥後,向國內報道説當地民眾 “都是雞姦犯”,説在他進入的每個村莊中,科爾特斯都呼籲民眾放棄雞姦行為並傳播基督教。
事實上科爾特斯就像哥倫布那一代的殖民探險者一樣,將“加勒比女人”交給了他的船長和船員們享用,並將當地男人冠以“雞姦犯”的罪名大規模屠殺掉了,而且這些土著婦女在分配給白人前都被強迫受洗成為了基督徒。
在地理大發現時代,新世界被描繪成一個“潮濕的性愛遊樂場”,到處都是願意為滿足歐洲男人的慾望而準備“放蕩和賣淫”的女性。 以下這幅當年的歐洲油畫顯示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在接受一位風度翩翩的本地女孩作為“禮物”,其他年輕的女性也準備將自己獻給探險家的同伴。
歐洲畫家在這幅畫中描繪哥倫布正在禮貌地接受當地作為“禮物”奉獻給殖民者的女孩(源自《Sex and Punishment: Four Thousand Years of Judging Desire》by Eric Berkowits》)
在歐洲近代史上,白人總是將被認準為基督教敵人的國家與種族,與“不道德的性行為”這個莫須有罪名聯繫在一起,以此作為對他們實施種族清洗和大規模屠殺的藉口,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在哥倫布第一次航行到美洲之前,在基督徒從穆斯林手中奪回對伊比利亞半島的控制權之後,對穆斯林和猶太人的大規模驅逐和謀殺,就是在被羅馬教會指控犯下“雞姦罪”的莫須有罪名下實施的。而諷刺的是,恰好是羅馬教廷和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才是雞姦罪流行的地方。
因此這種賊喊做賊的政治把戲是西方人自古以來的“文明傳統”,至少是十字軍東征以來的傳統,就像今天的美國政客無端指責被他們當成敵人的國家對美國實施網絡駭客攻擊、操縱美國大選、進行種族滅絕,或者製造其它不符合美國價值觀的所謂“人道主義災難”來啓動經濟與軍事制裁一樣。這種典型的“國家行為基因”來自十字軍東征以後的基督教“文明世界”。
當巴爾博亞、科爾特斯等歐洲殖民者在西印度羣島對被指控為雞姦者的土著男人進行殺戮時,還有數千猶太人和阿拉伯人也同時正在整個伊比利亞半島被活活燒死和執行閹割的刑法,被強行去掉他們傳宗接代的根。
因此對於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來説,美洲的土著男人被描繪成“性犯罪者”毫不奇怪,這可以成為殖民者對印第安人實施大屠殺的最好理由。
在海外征服的初期,至少對於白人異性戀者而言,新世界是一個可以無法無天的地方,男人可以沉迷於性冒險,因此成為歐洲國家鼓勵普通人蔘與到殖民運動中去的重要激勵之一。
然而,這種動力無法持久。隨着定居點、貿易站和港口的建立,歐洲男性移民與土著女性的混合很快產生了大批後代,就如意大利各城邦國家在文藝復興時期滿大街上的私生子一樣,必終將受到殖民宗主國政府的關注。隨着白色、黑色和棕色的基因結合創造出新的人類化身越來越多,社會學家韋伯所強調的法律也不得不開始改變自己的顏色。
事實上,幾個世紀以來,由於美洲和非洲的廣大領土不僅僅是被用來洗劫然後使其荒蕪的地方。好多歐洲窮人和光棍來這裏是為了長期定居的。這迫使歐洲殖民當局建立制度,以允許他們國家的男人在發泄慾望的同時也有能力建立一個新的屬於歐洲的殖民地社會。
在與文化傳統以及母親和家人相距數千英里的地方,歐洲那些禁止與非基督徒發生性行為的法律就會被視為不必要的限制。一方面,白人男人常常意識到,土著女人不僅僅是被強姦後可以任意丟棄的東西;另一方面,許多殖民者和水手們在長期離家後的寂寞中難免與部分土著女人建立一種依戀關係——這種關係要求殖民者當局對有關性、婚姻和孩子的傳統規範進行重新審查和立法。
在歐洲征服新世界的整個時期,歐洲本土的法律很簡單:不允許在婚外進行性行為,與非基督徒發生性行為或婚姻是嚴重犯罪。
例如,在葡萄牙和西班牙,與穆斯林的肉慾關係是死刑,幾乎所有地方都禁止與猶太人發生性關係。處罰的範圍從小額罰款到驅逐和處決,具體取決於所涉男女的位置和地位。
例如,在意大利的摩德納,與穆斯林婦女的性行為會受到死刑的懲罰,除非婦女是妓女,在這種情況下,男性顧客只能被判終身監禁,並被剝奪全部財產。
當然,法律的存在並不意味着人們總是遵守法律,而且嚴格地執行法律也非常困難,尤其是在涉及性行為的法規的苛刻性方面與實際生活中應受的懲罰之間,常常存在巨大差距。其實禁止與非基督徒發生性關係的規則在任何遇到非基督徒的地方其實都經常被違反,除非這種違法行為以某種方式破壞了更廣泛的社會秩序和政治權威,否則大多數人都不會受到懲罰。
例如,在西班牙一個基督徒與猶太人之間的偷偷摸摸的兩性關係只要保持沉默就可能被政府忽視。但是如果這種偷情發展成類似婚姻的事情,風險水平也會增加。 歐洲殖民者維斯普奇和他的同伴吹捧新世界是性機會的天堂,但他們只提到短期的性生活,而不是持久的婚姻。
在發現美洲之前的西部非洲,許多殖民者是葡萄牙被放逐的罪犯,因此官方對他們與當地人發生親密的性關係的反應是不一致的。許多負責管理這些葡萄牙罪犯殖民者的政客和宗教人士本身就是性生活方面的“冒險家”和違法者。例如,紅衣主教D.加斯帕·卡奧被指控擁有許多不同種族的妃子。在1500年代初期,葡萄牙王室開始任命已婚男子擔任船長,其前提假設是他們不太願意過性生活,因此將對其它殖民者起到一個很好的榜樣的作用。一名這樣被任命的人,費爾南•德•梅洛,來到聖多美島接任他的前任,前任已與一個女奴和一個妃子生活了多年。德梅洛帶來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但卻不得不將他們鎖在一座石塔中以免遭那其它不守規矩的殖民者和歐洲人侵犯。
為了防止葡萄牙殖民者被當地的女性吸引而墮入情網,葡萄牙內政部一次又一次地派大批白人女性囚犯去殖民地誘使殖民者遠離當地人,但是這些努力常常失敗。
首先,將女性囚犯帶進來,希望他們與那些白人罪犯交配,並在白人聚居地中居住,這樣的運氣很難發生。然後,王室派遣了數千名最近被從西班牙驅逐出境的猶太青少年女子,希望她們能夠嫁給在非洲殖民的葡萄牙男性罪犯並生下孩子。
同樣,該計劃也失敗了。許多猶太女子因此死在了那裏也沒有後代。事實上,這些猶太女人發現她們自己更喜歡殖民地的土著男人而非來自祖國的有暴力傾向的白人囚犯。
歐洲男人在他們征服的每塊土地上以暴力的狂喜不斷奪走當地女性的貞操。科爾特斯和其它西班牙殖民者都將“漂亮女人”稱為“戰利品”,因此可以通過任何必要的方式闖入印第安人的家庭迫使家裏的女子與自己發生性行為。
比如一位西班牙殖民者砍下了一個抵抗他性侵行為的當地女子的手;當這個被砍去手的女人仍然拒絕屈服時,殖民者的同伴用刀捅死了她。像這樣的事情會當成流行好聽的歷險記在殖民者中間和他們的母國傳開,同樣傳開的是智利的三十名印第安女子在遇到一羣西班牙士兵大約九個月後就都在同一天分娩了。
其實,強姦外國女人的特權並非始於新世界的發現。從十字軍東征開始,歐洲男人歷來都是用暴力獲取被征服國家的女人。而橫渡大西洋的航行也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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