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些國外學者和美國媒體表示，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民主制度正出現一系列問題，包括民粹主義、壓制選民投票、治理危機等。更有民調顯示，36%的美國民眾認為美國“民主”處於危機之中，50%認為美國“民主”面臨嚴峻挑戰。
“‘自由民主國家’已失去了定義民主的壟斷地位，絕大多數美國人對本國的政治制度深感失望，有些人甚至不相信他們仍然生活在一個民主國家。”《紐約時報》文章一針見血，道出了當前美國社會一個帶有共識性的結論：美式“民主”，早已無法回應普通民眾的基本訴求，甚至成為了美國自身進行內外政策調整最嚴重的障礙。換言之，“民主燈塔”並不僅僅是“沒電了”，而是這一“燈塔”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美國人自己不斷粉飾出來的幻象。
所謂“民主”，概言就是要“人民當家作主”。但在美國的制度框架下，民眾在生存與發展維度上的訴求並沒有得到有效回應：從階層失衡到族裔撕裂，從貧富差異到社會福利等資源的不平等，疫情之下，所謂“民主”制度竟然無法捍衞民眾最基本的生命權。這是美國“民主”的失敗，更是國家治理的失敗。事實上，這場“民主危機”遠非美國今日之困，而是深深植根於這個國家的憲政框架與政治基礎之中的頑疾。
首先，美國“民主”的憲政框架，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服務權貴利益而“精心”設計的。美國一直宣揚其政治體制以人人平等為基礎，即“一人一票”，然而這一體制實際上卻受到金錢的支配。美國的立法機構中富人比例很高，參與立法者中的69%是坐擁超過100萬美元資產的人。與此同時，美國國會大部分議員也都身家不菲，即便拋開房產價值不計，這些議員大都擁有超過100萬美元的資產。所謂自由、平等的價值觀，只是掩蓋真相的謊言而已。
其次，美國“民主”在運行過程中，很快就演變為兩黨政治惡鬥。在諸多議題上越發無法妥協的兩黨，號稱代表着不同羣體的民意，實則卻是代表着不同甚至重疊的資本與特殊利益來愚弄民意，進而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其後果自然是政客在台前憑空畫餅，而真正的民意訴求始終延宕無解，而那些沒有被正常回應的訴求，又進一步被政客利用，成為挑起黨爭惡鬥的新藉口。
第三，在制度侷限與政黨惡鬥的欺騙性之下，美國“民主”毫無自我調整抑或自我革新的可能。政治極化是美國政治近幾十年來發生的最為重要的變化之一，當政治極化遇上美國多重的分權制衡體系以及存在於這個體系中的多個“否決型角色”，其結果就是“災難性”的“否決政治”和政治僵局。不斷上演的“府院之爭”，接續出現的白宮“關門危機” ，都説明美國這套制度已喪失了糾錯和革新的能力。
美國“民主”的失敗乃至美國目前國家治理的失敗，是其自身政治、經濟、社會等各方面深層次矛盾積累的複合問題，本質上是美國自身制度與道路侷限性的集中體現。美國自己病了，要自己吃藥，而不是讓別人吃藥。自己不反躬自省，卻要妄圖阻礙別國發展，只會讓自己病入膏肓、歧途難返。
（作者系中國人民大學國家發展與戰略研究院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