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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近三週的審理,美國明尼蘇達州亨內平縣法院當地時間20日就白人警察肖萬“跪殺”非裔青年弗洛伊德一案作出裁決:肖萬被控的三項罪名全部成立。
這是涉案警察應得的懲罰。隨後,美國總統拜登發表講話稱,這一裁決對於美國打擊系統性種族主義來説是一個“大的進步”。然而,更多的人認為,這場庭審只是讓肖萬為其罪行負責,卻沒有給弗洛伊德帶來正義。美國政客桑德斯指出,只有當對有色人種系統性的種族歧視和警察暴力等侵犯人權的禍根被清除,才有真正的正義可言。
基於幾個世紀以來的壓迫制度,種族歧視已經滲入美國骨髓,遠非一場審判能夠化解。據《紐約時報》報道,僅在肖萬受審近三週期間,全美警察每天殺害3人以上,其中一半以上是非洲裔或拉丁裔。更可悲的是,在肖萬被法院認定有罪後幾小時,美國俄亥俄州一名15歲非洲裔少女慘死在了警察槍下。
一場引發全球抗議浪潮的種族主義悲劇,在美國警察中並未掀起波瀾——他們的行為沒有半點收斂。
就現實原因而言,這與美國司法體系的長期縱容不無關係。在美國,警察因在工作中殺人而面臨指控並不多見,最終被定罪更是極其罕見。據美國鮑林格林州立大學刑事學家菲爾·斯汀森統計,在2005年以來的數千起美國警察槍殺案中,不到140名警察被控謀殺或過失殺人,其中僅7名被定罪。冷冰冰的現實讓少數族裔生活在恐懼之中,也讓司法系統內的白人至上主義更加猖狂。這一背景下,弗洛伊德一案的裁決結果難道能被稱為一場“勝利”?
歷史上看,作為美國製度和結構的一部分,白人至上主義被視為美國種族歧視的禍根。美國學者瑪麗·布朗在《應急策略》一書中寫道,“我們正處於一場想象的戰爭中,很多黑人的死亡是因為在白人的想象中,他們很危險”。
此次庭審中的一個細節印證了瑪麗的看法。肖萬的辯護律師埃裏克·尼爾森稱,“肌肉發達”的弗洛伊德因服用毒品而擁有超強力量。他是在一個“高犯罪率”地區被捕的。當弗洛伊德死時,驚恐的旁觀者是一羣需要控制的“喧鬧的人羣”……
尼爾森的辯護詞,折射出一個可怕的事實:400年來,美國黑人一直被污名化,被貼上“強大的”“憤怒的”“犯罪的”“需要被馴服的”等標籤。這種根深蒂固的偏見,是種族主義在美國全面、系統、持續存在的重要原因。
弗洛伊德家人的律師斯圖爾特説,“非裔美國人常常只能得到矛或劍,但我們需要更多的護盾”。的確,美國亟需刮骨療傷式改革,才能為少數族裔提供更多的護盾,否則所謂的人權、平等都只是空洞的政治口號。
從這個意義上説,弗洛伊德案的裁決,不能成為美國種族主義的粉飾劑和美國政客作秀的籌碼,而應成為一味清醒劑。拜登總統説,“系統性種族主義是美國靈魂上的污點”。一場審判顯然無法將其洗刷乾淨。美國少數族裔渴求的正義遠未到來。(國際鋭評評論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