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時報-環球網報道 記者 郭媛丹】當地時間13日下午,澳大利亞國防部長達頓在新聞發佈會上聲稱,在靠近澳大利亞西海岸一個秘密海軍通信基地附近,“一艘中國情報收集船被跟蹤了一週”,達頓稱這是一種“侵略性的行為”。軍事專家在接受《環球時報》記者採訪時表示,中國艦艇即便真出現在澳西海岸,也沒有違反任何國際法,澳大利亞也應尊重各國在國際海空域行使航行和飛越自由的權利,“為什麼澳大利亞還要炒作該事件,澳防長甚至稱之為 ‘侵略性的行為’。這真實反映出西方政客的共同邏輯:我能威脅你的安全,你無權反制。”
澳大利亞國防部長達頓 資料圖
澳大利亞國防部官網同日發佈聲明稱,一艘“中國海軍情報收集船”出現在澳大利亞西北大陸架附近,澳大利亞國防部稱確認該“情報收集船”代號為“海王星”,屬於“東調”級情報收集船,“海王星”號沿着澳大利亞西海岸行駛,到達埃克斯茅斯附近,然後改變航向,沿西北海岸向東行駛。
《悉尼先驅晨報》(SMH)在報道中引述達頓的話稱,這是中國海軍艦艇在澳大利亞西海岸向南航行所能到達的最遠距離,“我認為這是一種咄咄逼人的行為,尤其是發生在如此遙遠的南方”。達頓表示,中國海軍艦艇“來到埃克斯茅斯以南是沒有先例的”,“這很不尋常,我們從未見過解放軍的艦艇向南航行這麼遠。”
SMH報道稱,該情報船可能是在一個名為哈羅德·e·霍爾特的海軍通信基地“收集電子情報”,該基地為美國和其他盟國的潛艇提供支持。但報道還稱,該船一直在國際水域,在澳大利亞的專屬經濟區。
澳大利亞國防部的聲明稱,澳大利亞正利用海空力量監控該“情報收集船”在西澳大利亞西北海岸的活動,澳方尊重各國在國際海空域行使航行和飛越自由的權利,也希望各國尊重澳方行使航行和飛越自由的權利。
SMH報道特別強調了達頓披露該消息的時間:此時距聯邦競選活動結束還有8天時間。當被問及為什麼在競選活動中披露中國船隻的存在時,達頓表示,披露“中國情報船”在如此靠近澳大利亞的地方活動是正常的做法。他稱,“這延續了我們以前的做法,讓公眾瞭解這些船隻的活動。”
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國防項目負責人休布里奇表示,在競選活動中宣佈這一消息“顯然是出於政治目的”。同時,休布里奇説,這艘軍艦的出現表明“中國對了解澳大利亞及其盟國的通信和潛艇作戰等軍事能力非常感興趣”,“這還表明,與過去幾十年相比,解放軍現在經常在更靠近澳大利亞的地方開展行動。”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國際安全和情報研究所教授約翰·布拉克斯蘭表示,國防部長對中國軍艦的存在發出警告“是正確的”,但他指出澳大利亞也“採取了類似的行動”。布拉克斯蘭説,除非這艘船正在做一些尚未公開披露的事情,否則“在我看來,它實際上是相當被動的”,而不是具有攻擊性的。“這是所有國家都在做的事情——他們在另一個國家的海岸12海里以外活動,他們儘可能地監控,他們收集未來可能有用的關於電子檔案和類似信息。”
近兩年來,澳大利亞跟隨美國節奏頻頻主動挑釁,尋釁滋事藉機生事。2月19日,澳大利亞國防部發表聲明稱,一艘中國海軍艦艇於17日“使用激光照射一架在澳北部空域飛行的澳軍反潛巡邏機”,並指責中方相關操作“不安全、不專業”,給澳國防軍士兵造成“巨大安全威脅”。對此,中國國防部直接發佈了澳偵察機過度接近進行偵察的視頻,國防部發言人譚克非表示,澳方聲明有關內容與事實完全不符。從我方艦艇拍攝的照片可以看出,澳機與我艦距離很近,還在我艦周圍投放聲吶浮標。這種惡意挑釁行為極易引發誤解誤判,給雙方艦機及人員安全造成威脅。澳方還故意散播虛假信息,對中方進行不實指責。
一位匿名軍事專家13日對《環球時報》記者表示,從澳大利亞國防部的聲明來看,即便中國海軍情報船的確抵達澳大利亞西海岸,但並沒有進入澳大利亞領海,那就符合國際通行做法。澳大利亞也表示尊重各國在國際海空行使航行和飛越自由的權利,“為什麼還要炒作該事件,並稱之為 ‘侵略性的行為’?”。其次,中國艦艇抵達這一海域的次數和頻率遠不及美國和澳大利亞艦艇抵達南海的次數,對此,澳大利亞政客們心知肚明,明顯是故意炒作。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澳大利亞對於中國過於敏感,頻頻炒作“中國威脅論”,背後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毫無疑問,政客們故弄玄虛,在大選之前炒作 “中國威脅論”,展示出對中國強硬,以此贏得選票。
聊城大學太平洋島國研究中心首席研究員於鐳接受《環球時報》記者採訪時表示,近五年來澳大利亞國內政治氛圍嚴重右轉,渲染“中國威脅論”有助於獲得國內右翼選民的支持,同時有助於獲得美國政府和資金支持,因此政客們的言論不僅僅是給國內看,也是給美國看,“包括澳在內的西方國家強調絕對安全:即只能西方威脅你的安全,你無權反制。澳軍機一直追隨美國介入台灣、南海。這兩地距中國更近,他們怎麼不認為澳對中國構成威脅?如果他強調中國船隻威脅澳安全,他更應強調澳軍機進入台灣、南海地區更威脅中國安全。澳大利亞的做法是想展示澳可以和美一起介入台灣、南海威脅中國安全,但中國無權反向威脅澳,這是西方政客的共同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