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自稱為烏克蘭前安全官員的瓦西里·普羅佐羅夫披露,美國主導的烏克蘭生物實驗室長期從事秘密研究,相關研究活動對烏本國及其他國家人民構成潛在威脅,而烏克蘭人民卻長期對此一無所知。相關內容被俄羅斯媒體廣泛報道。新華社記者日前對他進行了視頻專訪。
“我很擔心病毒從(美國主導的這些)實驗室泄漏出來,那不僅對烏克蘭是滅頂之災,至少對整個歐洲來説後果也難以想象。”普羅佐羅夫説。他建議派國際專家組前往這些生物實驗室進行核查。
對普羅佐羅夫披露的內容,新華社記者無法進行核實。
俄軍輻射、化學和生物防護部隊司令基裏洛夫3月17日表示,俄國防部從烏克蘭生物實驗室工作人員處獲取的文件表明,美國與其北約盟友在烏境內開展了生物軍事項目。新華社/衞星社
“烏克蘭科學界的代表們
也無法進入這些設施”
普羅佐羅夫介紹説,自己曾長期在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工作,2014年後曾在烏首都基輔的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反恐中心工作4年。他在工作中接觸到一些有關美國在烏生物實驗室活動的文件。“我確信,烏克蘭境內這些實驗室的活動對烏克蘭人民和其他國家人民都構成潛在威脅。”
普羅佐羅夫説,根據美國防部與烏衞生部2005年簽署的生物安全合作協議,美方首先對烏境內一些生物實驗室進行現代化改造,之後完全將這些實驗室的活動納入己方主導。“2005年以來,美國開始與烏克蘭合作,曾積極遊説建立一箇中央參考實驗室,那裏需要收集所有最活躍的菌株和特別危險的傳染病病原體。”
最終,在2014年後美國成功遊説烏克蘭創建了一個存有病原體和極度危險物質的儲存庫。“事實上,自蘇聯時期以來,大量傳染病病原樣本一直保存在那裏。2010年這些傳染病病原樣本估價為20億美元,2014年之後美方將最有價值的樣本帶往美國。”
“到後來,烏克蘭科學界的代表們也無法進入這些設施,無法確保那裏沒有進行違禁的研究活動。他們根本不被允許進入那裏,理由是這些實驗室是高危險和高保密級別的場所。而與此同時,美國國防部和承包商的代表卻可以正常進入這些實驗室從事研發工作。”
他説,自己手頭掌握的一些文件,如關於“UP-4”(UP是“烏克蘭項目”的縮寫)和“UP-5”項目的文件,上面明確無誤地寫着相關項目負責人的名字。“這些人不是烏克蘭公民,他們是美國科研人員,具體而言,他們是來自美國路易斯維爾大學、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和其他醫療機構的醫生。”
俄軍輻射、化學和生物防護部隊司令基裏洛夫3月17日表示,俄國防部從烏克蘭生物實驗室工作人員處獲取的文件表明,美國與其北約盟友在烏境內開展了生物軍事項目。新華社/衞星社
“烏克蘭老百姓不知道
他們與危險病原體比鄰而居”
普羅佐羅夫表示,烏克蘭人民長期對這些美烏合作生物實驗室的活動一無所知。他説:“即使烏克蘭最高拉達的議員試圖瞭解這些問題,他們也一無所獲。也就是説,實驗室活動的機密內幕使立法機構代表也無法探究內情。烏克蘭老百姓與這些實驗室比鄰而居,對鄰近街區進行鼠疫、霍亂和炭疽等危險病原體研究完全不知情。”
談及這些生物實驗室的安全性,普羅佐羅夫稱,雖然由於嚴格的保密制度,目前沒有明確的關於實驗室泄漏的書面記錄,但2014年以來,烏克蘭傳染病暴發數量激增確有其事。“比如麻疹,這種疾病早就沒有了,但在2018-2019年數萬乃至數十萬人罹患麻疹,並有人員死亡。奇怪的巧合是,美國(主導的)烏克蘭生物實驗室所在的地區染病人數最多。”
據普羅佐羅夫介紹,美國在烏克蘭實驗室的工作計劃非常龐大,人們只可能知道這些實驗室活動部分信息。“不過,我們確定和掌握的信息都清楚地表明,美國的軍事科學家、美國防部和承包商的代表在烏克蘭從事了生物武器研究,其中也許包括選擇型功效研究,就是對各種類型的基因組施加影響的研究。”
他認為,受生物武器影響的客體大致可分為人、動物和植物三類,因此製造生物武器未必需要培育能致人死命的病原體,也可能是導致動物和植物大量死亡的病原體。如果使用生物武器對某國這三種類型的影響客體發動襲擊,會讓對方不得不付出巨大努力以控制感染源和疫情蔓延,並動用海量資源來添置藥品、保障人力、確保醫院運行並新建醫療中心,這一切會侵蝕該國的經濟和國防實力。“因此,我認為生物武器首先是一種進攻性和侵略性武器。此外,生物武器當然也是實施恐怖主義行為的武器”。
俄軍輻射、化學和生物防護部隊司令基裏洛夫3月17日表示,俄國防部從烏克蘭生物實驗室工作人員處獲取的文件表明,美國與其北約盟友在烏境內開展了生物軍事項目。新華社/衞星社
“應當成立國際委員會
對這些實驗室進行核查”
現有公開信息顯示,2019年3月底,普羅佐羅夫曾在俄羅斯首都莫斯科召開新聞發佈會,爆料了一些烏方的涉密信息。同一天,烏克蘭媒體援引烏國家安全局新聞處的消息説,普羅佐羅夫已被開除,理由是其經常在上班時間飲酒。
普羅佐羅夫表示,自己2018年後已不再供職於烏國家安全局,但仍能通過自己的消息源獲取相關文件。“譬如,我設法與衞生部的官員取得聯繫,他們為我提供了涉及這個問題的相關文件。”“我掌握的文件包括我在安全局工作期間得到的,以及2018年之後我通過自己的消息源獲取的。我完全相信這些文件和消息源的可靠性,為此,我願意上法庭作證。”
二戰期間,侵華日軍曾在中國設立731部隊進行生化武器研究。普羅佐羅夫説,日本這類生物武器研究導致很多中國戰俘和平民死亡,成千上萬的受害者成了日本病毒學和生物學研究者的實驗品。“戰後,雖然哈巴羅夫斯克法庭對日本731部隊軍官進行審判,但後來美國方面把他們全都帶走了。據我所知,從解密的資料來看,他們都在美國國防部專門從事生物武器研究的德特里克堡基地開始了新工作。因此,美國人現在正重走日本劊子手的老路也就不足為奇了。”
普羅佐羅夫認為,國際社會應當要求美國提供有關烏克蘭及在原蘇聯多個加盟共和國境內相關生物實驗室活動的全部信息,並派國際專家組前往這些生物實驗室進行核查。“不能侷限於美國的官方答覆,應當成立一個有外國代表參與的國際委員會,對這些實驗室進行核查……如果事實證明美方進行了新型生物武器研發,那麼國際社會應該對美國採取最嚴厲的制裁,因為這是《禁止生物武器公約》明確禁止的。”
“據我所知,美國方面已將所有研究成果、菌株和病原體樣本從烏克蘭運出。我們應該問問美國和美國人。應當向那裏(美國在中亞地區主導的實驗室)派遣專家並要求當地政府和美方監護人允許國際專家進入實驗室核查,就像國際原子能機構專家能夠對全世界核設施進行核查,或者禁止化學武器組織專家能夠前往各國對疑似存有化學武器和從事化武研發的設施進行核查一樣。此外,《禁止生物武器公約》同樣應該擁有國際專家組和監管機構。不幸的是,因美國的反對無法組建類似機構,事實就是這樣。除了派遣能夠核查真相的國際專家組,我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