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務院日前發佈的《2021年美國販運人口報告》將美國、英國、加拿大等28個國家和地區列為“表現最好的第一類名單”，將中國、俄羅斯、古巴等17個國家列為“表現最差的第三類名單”。雖然美國將自身美化為表現最好的第一類名單，但掩蓋不了其人口販運的黑暗歷史與糟糕現實。
實際上，美國是人口販運的重要目的地。根據2018年全球奴隸制指數的數據，美國約有403000人成為“現代奴隸制”的受害者。過去5年，每年被販賣至美國從事強迫勞動的人口多達10萬人，其中一半被販賣到“血汗工廠”或遭受家庭奴役。2004年6月，美國政府發佈的人口販運報告指出，跨國人口販賣的受害者80%是女性，其中70%被販賣後受到了性剝削，被販賣到美國的人數在1.45萬到1.75萬之間。
根據美國“北極星”（Polaris）項目組織《2019年美國人口販運數據報告》，2007年底至2019年底向美國全國人口販運熱線報告的案件共有63380起，從2015年的5714起增至2019年的11500起（22326人），其中女性佔81%，未成年人佔22.5%。按照地域，2019年人口販運最嚴重的為加利福尼亞州（1507起）、德克薩斯州（1080起）、佛羅里達州（896起）與紐約州（454起）；按照類型，性販運佔55%（8248起），勞工販運佔10.7%（1236起），二者兼具佔4.39%（505起）。勞工販運主要行業為家政（17.6%）、農業（8.7%）、旅遊銷售（8.7%）、餐飲食品業（6.6%）等，性販運主要分佈於按摩或水療業（15.1%）、色情業（8.9%）、居家性交易（7.2%）、賓館（6.5%）、在線廣告或未知地點（5.5%）。
相比之下，美國所謂的打擊人口販運的努力顯得蒼白無力。根據美國人口販運研究所《2019年美國人口販運報告》，2019年美國聯邦法院共有 606 起販賣人口犯罪案件，共有1058名活躍刑事被告，新提起的人口販運民事訴訟數量比2018年增加125.6%，活躍刑事案件中性交易達94.9%，強迫勞動為5.1%。聯邦法院在性交易案件中將 324名被告定罪。美國國務院《2021年美國人口販運報告》稱，2020財年，美國國土安全部、司法部啓動了947 起、663 起與人口販賣相關的調查，國防部報告調查了160起涉及國防部軍事、文職和承包商人員的人口販賣案件，其中有 112 起與強迫勞動有關。司法部在 2020 財年共發起了210起聯邦人口販運訴訟，性販運與勞工販運分別為195 起、15起，指控了337 名被告，對309名販運者定罪，其中性販運與勞工販運分別為297人、12人。被發現的案件可謂美國人口販運的冰山一角。
美國為何人口販賣問題嚴重並且屢禁不止？
一是人口販運產業鏈利潤豐厚，供需旺盛，讓不法分子與相關利益集團鋌而走險。國際勞工組織《關於抵制強迫勞動項目報告》指出，招納、販運、與剝削使用非法移民勞工形成了利潤豐厚的產業鏈，來源地的蛇頭、目的的僱傭中介(工頭)和目的地的僱主都涉入其中而各有其責。同時，美國僱主為追求低成本與利潤、僱用廉價勞工等原因導致勞工與性販運現象愈演愈烈。寄養兒童、無家可歸的青年、無證移民兒童和有藥物濫用問題的兒童特別容易陷入人口販運陷阱。美國反人口販運研究所聯合創始人傑夫·羅傑斯 (Geoff Rogers)指出，美國是全球第一大性消費國，性販運是不法分子彌補供需缺口的重要方式。
二是美國國內監管不力，立法不全、執法不嚴，加上移民政策收緊，合法移民數量少，更加劇了通過販運非法移民從事強迫勞動現象。美國對未成年人與婦女保護與對人口販運者打擊不力，使不少婦女與兒童成為性販運受害者。美國勞工與移民法律漏洞為人口販賣者提供可乘之機，《國家勞動關係法》《公平勞動標準法》《職業安全與健康法》《民權法》和《美國殘疾人法》等法律不保護家政工人。
三是互聯網為人口販運增加便利性與隱蔽性，增大了打擊難度。2014年以來，人口販賣者將互聯網作為主要的拉客方式，每年佔性交易犯罪案件的80%以上。根據全美失蹤和受虐兒童中心(NCMEC)統計，美國每年至少15萬名兒童被逼性交易，其中80%通過色情網站完成交易。人口販賣者多采用網絡方式隱蔽溝通、逃避追蹤。
美方的報告長達600多頁，僅用不到半頁輕描淡寫地陳述美國自身的問題，而用對中國大肆抹黑，充分體現了美方一貫的“對己寬、對人嚴”的雙重標準。2019年特朗普政府時期，美國國務院承認美國是人口販賣問題最嚴重的國家之一。誰又能相信不到2年，美國便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美國當然對其嚴重的人口販賣現狀心知肚明，只好玩弄雙重標準的遊戲，強調在打擊人口販賣問題上“很努力”。該報告也是美國聯合親美國家地區，利用人權藉口干涉他國內政、拉幫結派、影響國際輿論的政治工具。近段時間屢屢被爆出原住民兒童亂葬崗醜聞的加拿大，竟然被美國政府列為第一類名單，這份報告有多顛倒黑白由此可見一斑。
美方報告不得人心，遭到多方批駁。泰國外交部對被降級為第二類觀察名單表示失望，並表示這並不能充分反映該國在打擊人口販運方面所做的重大努力和取得的進展。泰國外交部聲明：“美方報告是美國從自己的角度進行的單方面評估，並不代表任何國際標準。”愛爾蘭司法部表示，對美國國務院沒有充分承認愛爾蘭在打擊人口販運方面取得的重大進展“表示失望”。柬埔寨內政部國務秘書兼全國反人口販運委員會常任副主任周文英表示，“美國在人口販運報告中未能表明真相”。土耳其外交部7月2日發佈聲明，猛烈抨擊美方報告中“毫無根據”的假設，稱“這些指控的可靠性令人懷疑”。中國代表近日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7次會議與販賣人口問題特別報告員對話時發言，表達對美國等國的嚴重現代奴役和販賣人口現象表示嚴重關切。
在自身劣跡斑斑的人權記錄面前，美國還是趁早收起人權大棒、反躬自省吧。
本文系中央民族大學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研究專項項目“民心政治與民心教育視角下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研究”（項目編號：2020000305）階段性成果。
（程春華，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副教授；郭興，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碩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