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之忘羨心動58｜藍湛暗藏心機，魏嬰為自己挖坑永遠都不嫌少

夏季的天媳婦的臉，説變就變，毫無徵兆，不需要理由。

忙至傍晚時分才結束工作，魏嬰與肖恩結伴下樓，外面已然華燈初上，細雨淅瀝。或許是臂膀依然發軟，這天他並沒有與好友勾肩搭背，也沒有那麼興高采烈。

才剛到大門口，肖恩就吹了一聲口哨，説：“看來我的廚房今晚又通不了燃氣咯。”

魏嬰一直低頭盯着腳尖，心不在焉地問：“幹嘛啦？”

肖恩輕輕蹭一下他的手臂，往前方揚了揚下巴，調侃道：“有人幹架來了。”

魏嬰抬頭，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個消失了大半天的身影。他頓住腳步，此前目光可以搜索了老半天的人影此刻就晾在眼前，然而他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進退，某些滾燙的畫面再度衝擊腦波，他的耳根悄然泛起紅暈而不自知。

肖恩向他攤開手，説：“你的車鑰匙給我，今晚就別幹得太狂（kuang）野了，小心背上還有傷。”

魏嬰一個手肘撞了過去，罵道：“去你的！藍氏不是給你配備了專車嗎，幹嘛老要開我的車？”

肖恩探頭嗅一下他的發，陶醉地説：“我喜歡被你的氣息包圍。”

想起昨日他那突發的輕挑舉動，魏嬰扔給他車鑰匙之後立馬側身閃開兩步，防備着他。

肖恩一臉邪笑，伸手蹭一下他的鼻頭，瞄一眼不遠處那個板起一張冷臉瞪着自己的人，心情絲毫不受影響，哼起不着調的曲子扭着腰走了。

兩人沉默着走到停車場，往前走了幾步，魏嬰才發現原本走在身邊的人並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藍湛正杵在十步以外的地方，隔着毛毛細雨看着自己，臉上的表情讀不出任何情緒。

魏嬰心落空了一下，抿過唇，咬過牙，躊躇了半晌才終於開口問道：

對面的人望了他一會兒，接着垂下了眼簾，沉默不語。

魏嬰捏着手機，良久之後才勉強笑了一下，原路返回。

二人擦肩之際，藍湛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沉聲喊他：“魏嬰！”

魏嬰咬了一下嘴唇，朝他點點頭，擠出一個笑容，但很是牽強，説道：“藍湛，沒關係，我懂，原也是我不應該。”

説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藍湛卻握得更緊，低着頭，須臾之後才弱弱地開口：“魏嬰，我……真的可以跟你走嗎？”

魏嬰一剎那頓住，以為自己聽錯或者理解錯，望着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藍湛抬起頭，眼眸幽幽地投向他，有一絲情非得已，有一絲難言之隱，問道：“沒有原因，沒有理由，也可以嗎？”

魏嬰錯愕了一陣，眨一下眼睛，沒有原因，沒有理由，他就是想這麼應他，只想這麼應他：“嗯。”

藍湛垂眼不語。

魏嬰反手握住他的手，上前一步説：“藍湛，真的，千真萬確，你當然可以跟我回去，這哪需要什麼原因？我也不需要什麼理由，你愛留多久都可以，直到你悶了、厭煩了為止，我説過的，一定會照顧好你。”

説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還説什麼照顧好人家呢，也不想想之前對人家幹過什麼好事。

暗地裏給自己呲了個牙，魏嬰豎起三根手指頭，指天指地指心發誓道：“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失心瘋，絕對不會再對你有任何越舉的行為，否則就罰我……罰我隨你怎麼樣都可以，好不好？”

“嗯，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愛怎麼來就怎麼來。”

“是，沒錯！”

“這話，你可要記得。”他説這句話的時候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我保證，一定記得！”

藍湛的面容總算稍露寬慰，抬手替他拂去髮絲上沾着的點點雨珠。

魏嬰卸下心頭大石，星眸重燃亮光，臉上盛放的笑顏恰似煙花綻放，又似三月繁花，醉人心神。

藍湛看得出神，情不自禁呢喃道：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隨你怎麼樣都可以，愛怎麼來就怎麼來……

魏嬰以為他説他也會記住自己的承諾，於是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哪怕你不記得我也會替你牢牢記得的。”

除了結尾有點差池，這幾近是一場完美的對話，時機很對，場景很對，氛圍也恰恰好，對白更是銜接得天衣無縫——

果然是上道的人，上道的招。

還是那輛車，藍湛替魏嬰打開車門，照顧好他上車，小心翼翼地搶先為他繫好安全帶之後，問：“這樣會痛嗎？”

魏嬰一頭霧水，反問：“什麼？”

藍湛伸手輕輕觸碰他背部肩胛處的傷，説：“這兒。”

只是輕輕一碰，一陣刺痛襲上心頭，魏嬰馬上側身，讓那邊肩膀離開靠背，説：“沒事，就這麼點距離，將就一下就好了。”

他就奇怪，整個下午都沒痛過，為何突然又痛起來了？

藍湛上車，踩了油門卻往另一個方向出發。

“哎，這是去哪兒？”

“去買菜，回家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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