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陳情令》中,魏嬰將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天賦,統統獻了出去

由 機東林 發佈於 綜合

他深深懷念從前的自己,卻也不得不做現在的自己。

日子越過越艱難,很多個瞬間魏嬰也會恍惚,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又到底有沒有盡頭。

那時在蓮花塢,他嘴裏含着師姐剛剛剝好的蓮子,笑盈盈地回答虞夫人説:“去,肯定去。”彷彿發生在昨日,只要閉上眼就可以清楚地回憶起所有的細節。

時光還是緩慢而悠長的,他也以為,只是去温氏聽個訓那麼簡單。

完全沒想到,從那一刻開始,路會越走越黑暗,看不到盡頭,還是要拼命地走。

01他變得草木皆兵,誰也不敢相信

等待是個漫長的詞,一秒鐘可以被拉長成無數個瞬間。尤其是在那個時候,魏嬰等在蓮花塢外面,上一秒還清楚地知道,他是在等着温寧把江澄就出來,下一秒卻開始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他呆在這裏,究竟是在幹嘛?

師姐還在等他,他要好好地護着師姐?可是江澄怎麼辦?温寧是不是騙他的?江澄萬一不在裏面呢?無數種想法爭先恐後地冒出來,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倉皇失措,無助絕望,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那一刻被無限放大。

好想大哭一場。

身邊的一切支離破碎,還要他去一點一點地撿起來,一點一點地去拼湊完整。

等來了江澄,失而復得的表情也在他的臉上無限放大。

那時候啊,他的神經真的太脆弱了,隨便發生點什麼,都能引起他情緒的強烈波動。

看見江澄傷得一塌糊塗,魏嬰剛剛剛剛浮起來的一顆心又沉入了海底。他聽見温寧在他耳旁説:“此地不宜久留。”

他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那一瞬間,他真的太想放棄了,絕望的感覺就像是無底洞,差一點點,他就要硬生生地被吞滅了。

江澄傷成這個樣子,往哪走?江澄傷成這個樣子,該怎麼和師姐交代?

他所要面對的,遠比他想要多,遠比他想得艱難。

温寧帶着他們去夷陵找温情,這就像一個希望一樣,讓魏嬰有了前進的方向。知道到了目的地以後,他卻遲遲不肯下車,反覆向温寧詢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走在路上,每一步的想法都不一樣。這一步他想,他應該相信温寧,温寧不會騙他們的,可是下一步他又覺得,不能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他。

他一無所有,生怕再出意外,他再也再也賭不起,消耗不起了。

他依稀記得,從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會這麼草木皆兵,不會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恐懼,亦不會扯着温寧的領口拼命地問:“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定是喜歡從前的自己的,卻又不得不成為現在的自己。

02在想到他的那一刻,眼中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星辰,出現了

江澄受的傷,遠遠不是魏嬰想的那個樣子。不是簡簡單單吃點藥,不是安安分分休養幾日就能好的。而是失去了金丹,餘生只能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廢人。

江澄的情緒再度崩潰,坐在地上瘋狂地喊,怨天怨地怨自己。魏嬰站在旁邊看,看着他發泄,看着他崩潰到極致,看着他不停地對温情説滾。

他的眼眶裏全是淚,眼前的一切變得看不清,他不知道,前方到底還有什麼更加難熬的事情等着他們,到底還能再慘到什麼程度。

他只知道,他再怎麼努力,都擠不出一個笑容了。

但還是要想方設法救江澄。

這是他之前答應過江叔叔和虞夫人的,他要護着江澄,拼了命也要護着江澄。他開始不停地看醫書,看古籍,那裏面一定一定有記載重新結丹的辦法。

即使像在大海中找一根針一樣困難,他也要試。

在那麼寸步難行艱難透頂的日子裏,這個少年眼裏的光,徹底消失不見了。面對師姐,他開始深深地自責,發了瘋了愧疚,或許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因為他才會有了這一切。

就像虞夫人説得那樣。

而他連答應好的事情都沒能做到,讓江澄落成了這般模樣。

還有誰能夠幫他呢?

藍湛。

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眸中很久沒再出現過的星辰,再次出現了。藍湛一定會幫他的吧,一定會的。他想要起身去找藍湛,下一秒卻發覺這似乎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晃晃蕩蕩,眼裏的星辰還是熄滅了。

03他在門外坐了很久,想了很久

皇天不負苦心人,帶着大海撈針的希望,魏嬰找到了讓江澄重新獲取金丹的辦法。

換丹。

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原本綻開的笑容漸漸凝固了。到底,沒有一件事情真的能像他想得那麼簡單。

不過很快他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只要能讓江澄振作起來,不要再這樣不吃不喝萬念成灰。

就換他的丹吧。

那時他坐在門前,想了很久很久,久到一抬眼,連頭頂的樹葉都變得模糊了。

温情問他:“那你呢?”

那他呢?

他很輕鬆地回答,他沒有關係,總會有別的辦法的,可是江澄不一樣,修為是他的性命。

可是要問他,別的辦法,是什麼辦法。他還真的答不上來,也想不出來。抱着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態,他將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天賦,統統獻了出去。

好了,這是阿九和大家嘮嗑《陳情令》的第七十九篇內容了,想要和阿九繼續嘮嗑的,可以悄悄關注哦。七十八在這:《陳情令》中,被時間催促長大的路上,唯有魏嬰沒有喘息的資格